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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任阶前滴到明

一大壶烹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良儿自幼丧父,相依为命的母亲被人带走,只留下她一人孤苦无依。有幸被大户人家的管家收为义女,自此有了一处安身居所。大户人家规矩多,稍有不慎便会受牵连,所以她走得每一部都十分小心。五少爷被人冤枉,良儿站出来说出了看到的事实,虽然得到了老爷的赏识,却也被有些人怀恨在心……

主角:良儿,申繁苓,梅染   更新:2022-07-16 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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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良儿,申繁苓,梅染的女频言情小说《一任阶前滴到明》,由网络作家“一大壶烹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良儿自幼丧父,相依为命的母亲被人带走,只留下她一人孤苦无依。有幸被大户人家的管家收为义女,自此有了一处安身居所。大户人家规矩多,稍有不慎便会受牵连,所以她走得每一部都十分小心。五少爷被人冤枉,良儿站出来说出了看到的事实,虽然得到了老爷的赏识,却也被有些人怀恨在心……

《一任阶前滴到明》精彩片段

“说!你为何要摔了教傅的砚台!”执着鞭子的人怒不可遏,瞪圆了眼大声训斥着眼前不过五六岁的孩子,院儿里丫头小厮们跪了一地,都深深伏在地上不敢开口。

“不是我!明明是二哥哥!是他打碎了砚台,我还同他说,那是教傅最喜爱的东西不能乱动!可是,可是他不听我的。”

“混账!每次犯了事,都攀诬你二哥哥!哪里有点男子的担当!简直混账!”

只听得教鞭在空气中抽出令人脊背发凉的咻咻声,一鞭鞭落在尚且瘦小的肩背上,挨打的孩子硬是一声不叫,红着眼咬牙切齿:

“就是他!你们诬赖我!不是好人!”

“五少爷别说了!就跟你父亲认个错罢了!”旁边五少爷的亲娘心疼不已,那一下下鞭子仿佛抽在自己心上。

“我没错!为何要认!”

“你你你!逆子啊逆子!我本念在你娘生你不易,你又自小体弱,处处惯着,还真应了大夫人的话,惯出个不知礼数的逆子!族里世代清流,怎养出你这样的逆子!”

“罢了,老爷消消气,五哥儿只跟你父亲低个头,给教傅赔个不是,咱们家里,倒还是配得起一盏上好的砚台。”大夫人慢悠悠喝着茶,不露声色看着这一出戏。

“还有你们,这一帮子丫鬟婆子,少爷们打闹都看不住,我知州府是供着你们享福不成?”

“奴婢不敢。”大夫人一发话,下人们头埋得更深,谁都不敢惹了这位治家严苛的主儿。

“你不认也罢,去祠堂里奉香三日,这三日,也不必读书去了。”

“老爷,这可如何使得,眼下宫里正为贵子们选伴读,明日就到咱们府里,五少爷向来聪慧,连教傅都说,极有可能中选......”

“你一个老妈子知道什么,别以为日日跟着五哥儿伺候,就什么都敢插嘴。”大夫人急急打断了话茬。

“况且,这伴读须得沉稳踏实,否则得罪了哪位贵子,不仅不能光耀门楣,反招来祸患,五哥儿今儿毛手毛脚打翻了教傅的砚台,倘若哪天又摔了贵子的笔,是尚妈妈为咱这整个知州府挡着不成?”

“我没有!”五少爷冷不丁又吼一嗓子,把众人惊了一跳。

“罢了,你既这般坚持,便也不好叫人说冤了你,且问问在学堂上伺候着这一帮子人,可有谁看着,是二哥儿摔了砚台?”大夫人嘴上这么说,凌厉眼神一扫,跪着的人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答话,他们深知五少爷母子不受宠,自认没人会为了他们得罪大夫人。

“你瞧瞧,若真是冤了你,总不能没一个人肯说话儿的,五哥儿以后可得好好学学担当,秋姨娘若教不好,便送来我房里养着。”大夫人看着五少爷的娘,冷冷地说。

“大夫人......别......”

“不......不是五少爷。”

秋姨娘正慌乱不知该如何接话的当口儿,突然从下面传来弱弱的一句,听得众人都突然变了脸色,自是又惊又喜,阴晴不一。

“谁?站出来。”大夫人语气骤然严肃了许多。

话音落下,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瘦小身影走上前来,毕恭毕敬一一行了礼,跪在地上抖着声音说:

“是......奴婢。”


“奴婢......从厨房端来少爷小姐们下午要用的果子,五少爷看着奴婢生了冻疮,便,便让落英姐姐取些膏药给奴婢涂上,叫奴婢在外间等着。”

“然后呢?”大夫人的语气越发严肃。

“然后......然后奴婢就听着少爷们拌嘴,就......就看着二少爷抓起教傅桌上的砚台砸了,弄了一手的墨,五......五少爷没拦住,收拾碎片的时候,还划伤了。”

“真的?”秋姨娘听得此话,赶忙撩开儿子的衣袖查看,拉着他的胳膊哭诉:“老爷您看,这写字的手,可不就划了好大一道口子,还洇着墨,这若是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申知州看着儿子的伤,也是又气又疼,转头斥责二少爷:“把你的手伸出来!”

这二少爷也是个怂包,被他爹这么一吼,手倒是没伸出来,人先扑通跪在地上哭嚎着:

“爹爹!儿子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你!”申知州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气儿子撒谎,还是太软骨头。

“不成器的东西!还不回房闭门思过!抄了书明日早早地去给教傅请罪!”大夫人见自己的儿子招架不住,赶忙先发制人,生怕他失了明日参选的资格。

如此一来,秋姨娘也不好说什么,看着老爷一言不发的样子,她自知人微言轻必得谨小度日的道理,拉着五少爷说是包扎便退下,五少爷看看还跪在大夫人面前,为他仗义执言的小姑娘,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着跟秋姨娘退了出去。

大夫人沉默片刻,换上一张笑盈盈的脸说:

“咱们府里向来赏罚分明,二哥儿做错了事,该罚,这个孩子倒是个有勇气的,这是谁家的孩子?我瞧着眼生。”

“回夫人的话,这是王五家的闺女,叫凉儿的。”

“好孩子,你几岁了?哪个凉字?抬起头来我看看。”

“奴婢七岁了,天阶夜色凉如水的凉。”她缓缓抬起头,清秀的眉眼对上大夫人笑盈盈的嘴脸,她不知道大夫人这张脸下面,藏着多少算计。

说话间王五已经被带到堂上。

“说起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一见着这脸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读过书的,会点字句,在咱府里做了好多年,我记得你未成婚,怎得突然间有了个孩子?”

“回夫人,这孩子是先前小人上街采买东西时碰着的,说是死了爹,娘又被卖了,见着时,已在街头许多日,我瞧着可怜,便带了回家养着,已有两年多,近日听闻府里恩准下人们在少爷小姐的学堂前旁听着,小人想,能识几个字也是好的,便回了管事的话儿,近日里才跟着伺候。”

“哦?可识字了?”

“识得识得,承了老爷夫人的恩,凉儿也能背的几首诗来。”

“倒是个聪慧孩子,长得也清秀,倒有几分像繁锦。老爷你看,是不是?”

“不敢不敢!”听得此话,王五吓得一哆嗦,“贫家孩子粗生糙养的,在知州府里伺候,不过是脸上略沾了些府里的恩德,哪里配得上和大小姐一同提起。”

“你也不用太紧张,不过是说笑罢了,我看她身量也小,怕是吃不得苦的,不如给繁锦做个伴儿,只管着一起读书玩闹,不孤单就是了,也不必做什么重活儿。”

“谢夫人厚爱,只怕凉儿她还不懂事......”

“对了,为何起名叫凉儿?”

王五被大夫人打断话,便明白此事推脱不得,素日里都知道大夫人严苛,凉儿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小人捡她那日,天凉得很,不日便入秋了,就随便叫了个名儿,想着贱名儿好养活,孩子命苦,只求她安稳长大。”

“这个凉字不好,听着命轻福薄的,也恐碍着了大小姐的运,改成纯良的良吧,今日便跟我回房去,老爷您说是不是甚好?”

申知州看着良儿一阵发愣,似乎在想些什么,大夫人喊了三四声才回过神来。

“夫人定吧,这孩子尚小,别委屈了就是。”

良儿不知道的是,在那一刻,她还懵懂不知事的时候,她的命运,就被画上了天翻地覆的一笔,再也推不开了。


“梅染姐姐,这些都是给我的吗?”良儿跟着大夫人的丫鬟,一路被带到大小姐屋后的小厢房,叮嘱她以后就在这里住着,还送来了一堆衣服首饰。

“自然是,大夫人亲自吩咐的。”

“可是,我只是个丫头,这些东西太好了,不像是下人能用的。”良儿摸着松软棉被上的缎面,怯怯地说,心想这样好的被子,盖起来一定很暖和,连做梦都会是热乎乎的。

“你既然要做大小姐的伴读,吃穿用度自然要配得上,这些虽说是好了些,不过夫人疼爱小姐,也没什么的。”

说着,良儿便被几个姐姐服侍着沐浴,又换上了华丽的衣裳梳好发髻,钗环在头上叮当作响。

“你看看,好不好看?”

良儿看着镜中自己,简直不敢认,觉得漂亮极了,想多看几眼,又觉得不合规矩,只低着头不敢看。

“好看,只是穿着这些,我怎么做活儿呢?会弄脏这样好的衣裙。”

“这都是夫人吩咐的,你只管听话就是。”

往后的几天,良儿没见着大小姐,夫人也没有给她安排什么活儿,日间没让去学堂陪读,只请了嬷嬷来教些品茗插花、焚香刺绣的事情,还拨了竹月和竹青两个年龄相仿的丫头陪伴。她想读书,可是不敢说,只得闷头钻研,把嬷嬷交代的技艺练好,人人都说她现在跟二小姐似的,真是交了运了。半年过去,也只在大夫人面前回了一次话,问了她的习作,也没见着捡她回来给了她一条命的王五,一晃又半年,天气凉了起来,梅染来说,让她好好打扮,明日要去老爷面前回话。

良儿心里怕得很,她知道事出有因,夫人不会平白无故对自己这么好,只是想不通,自己一个小孤女,夫人图她什么,有时候她也想,如果夫人仅仅是喜欢自己,觉得有缘,该多好,自己已经想不起母亲长什么样子了。可这毕竟是奢望,也许就像别人说的,夫人看她清秀,想给少爷养个侍奉的人罢了,都不一定能有个名分的那种,这一辈子,大概是要为别人所控,困在府里终老了,她想。

可世事弄人,她不过想安稳一生,这最简单的愿望,却最难得到。

第二日良儿换好夫人准备的衣裙,比她平日里穿的还好些,就像是公子小姐们身上的,下人摸一摸都怕碰坏了的那种料子。

她打扮齐整,身后跟着竹月竹青向正堂走去,经过这一年来嬷嬷的教导,良儿身上那种奴婢的谨小慎微去了不少,倒像是个正儿八经的小姐了。

在堂上跪拜了夫人老爷,夫人还是一脸精明样儿,笑着;老爷看了他好几次,一言不发,最后也只是摆摆手叹着气点了点头,梅染便带着良儿去了老夫人房里。

这边,老爷不住地叹气:“我看你也是胆子大,这样能行么?”

“老爷怕什么,如今你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这做两年知州便要回去高升的,还要拖着那冷锅冷灶不成?”

“可这......岂不是太薄情寡义,这......这还是个孩子。”

“老爷这会儿怎么妇人之仁起来,我们繁锦也是孩子,她虽不是我亲生,可我待她如何老爷是看在眼里的;再说了,他们老一辈的恩怨,何苦让我们去报。”

“可......”

“老夫人眼见着也没多少时日了,等一西去,事儿就成了。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都是定数,这是她的命,你可别说我心狠,这究竟是能搏一搏的,谁就甘心做一辈子下人。”

“呵,这搏一搏,进爵封侯、划地封国,这么好的福气,也不是人人都能盼得!”大夫人看着良儿的背影,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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