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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地府做大佬

起床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石竹觉得自己真倒霉,一不小心遇到劫匪一刀给自己捅到了地府,在人人间的时候自己活的太窝囊,既然到了地府那他要在投胎之前做个鬼上鬼,于是他走上了巴结鬼差讨好阎王的路程......

主角:萧石竹   更新:2023-08-07 2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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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石竹的其他类型小说《去地府做大佬》,由网络作家“起床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石竹觉得自己真倒霉,一不小心遇到劫匪一刀给自己捅到了地府,在人人间的时候自己活的太窝囊,既然到了地府那他要在投胎之前做个鬼上鬼,于是他走上了巴结鬼差讨好阎王的路程......

《去地府做大佬》精彩片段

  萧石竹咽了咽口水,沉吟着仔细思索起来;去抓内奸这事倒是一个展示自己能力的好机会,还能在事后接近鬼母。可自己去抓内奸总是势单力薄的,不去吧马上就死,进退两难让萧石竹心生一丝烦躁。

  可思忖片刻,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接下这任务的,只是需要敲鬼母的“竹杠”,狮子大张口的方式把一切可以帮助到自己抓住内奸的人力物力财力要到手。

  打定主意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鬼母道:“美人,我可以答应你去抓内奸,但那你要给我人力,无力财力,否则这活干不了!”。

  “不许叫我美人,要叫我吾主鬼母大人。”一声呵斥后,鬼母又露出笑脸来,调笑道:“你不是率领着‘一百零八将’吗?还需要什么人力?”。

  “靠,你是说天狗啊。”萧石竹见鬼母也不赏他一把椅子坐坐,索性席地而坐道:“天狗又不能查案子,又不会帮我分析问题,怎么就算人力了?一群只会转着圈圈咬自己尾巴的吃货,连物力都算不上好吗?你要叫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叫什么事儿?”。说完便把头偏朝一边,哼了一声。就像个闹孩子气的孩童一样,让鬼母看得在心里偷笑。

  “也是。”鬼母蹙眉沉吟片刻,稍加思索后,道:“人力我现在就给你安排,但是财力,物力免谈。”。语毕她对身边的侍女招招手,待那侍女站到她身前俯下身来时,鬼母便在侍女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

  只见那侍女连连点头,在鬼母语毕后应了一声,然后缓步往殿外走去。

  萧石竹用不解的目光,目送着那侍女离去后,转头对鬼母说到:“鬼母大人,您这是闹哪样哦?”。

  “给你准备人力啊。”鬼母对他抿嘴一笑后,眨眨眼道:“都是精挑细选的,有侦破经验的禁军。”。

  萧石竹闻听此言,双眼顿时发亮,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后,站起身来对鬼母鼓鼓掌,笑道:“鬼母大人英明!”。语毕抬起头来,收起笑容后,斜了一眼鬼母,用无奈的语气说到:“你少骗人了。”。

  只是看着鬼母时,却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想到:“一个身子看上去单薄的女人,独自支撑着这么一个小岛国,一定也很辛苦。难道这个的国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我骗你什么了?”鬼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装傻问到。

  “上次你对我那么温柔的眨眼,我就去看天狗了;这次你又来,给我的人力肯定没好货。按人类犯罪心理学的话来说,你这眨眼的动作就是你没憋着好屁的征兆。我已经吃亏一次了,不想再来第二次。”萧石竹随口答了一句,眉宇间的无奈之色越来越重;接着他唉叹一声,眼含哀求的目光看向鬼母,道:“算了,人力物力财力我都不要了,但是狗监这个称谓能不能给我改成铲屎官,狗监那名字太难听了。好歹我为你查案,不说是钦差大臣,至少别叫狗监。”。思来想去萧石竹觉得,敲竹杠肯定不行了;那以其被鬼母骗得空欢喜,不如要点实际的。

  “可以,我马上下令给你做个铲屎官的腰牌,凭此腰牌,可随时随意出入内外庭。”鬼母想也不想的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且说到:“人力也给你,毕竟可以帮上忙的,至少为你有个保护。但只有十天期限,时限一到我见不到内奸,你......”。

  “那谢了,让他们去天狗苑报到就行。”不等她把话说完,萧石竹便自顾自的转身,抬起右手对身后的鬼母做了个拜拜手势,开口打断她,道:“你放心好了,十天后我的鬼头绝对不会摆在你面前的,摆在你面前的只会是内奸。准备好封赏,最好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外加两个大胸小妾,正妻的位子萧爷永远给你留着。”。说着头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

  直到萧石竹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外后,早已是气七窍生烟的春云终于忍不住了,她对鬼母草草的拱手行礼后,沉声问到:“吾主,您怎么把缉拿潜入宫中的他国密使这样的重任,交给一个无礼且无耻还狂妄的狗监呢?”。

  萧石竹张狂且目中无人,对自己如此也就罢了,居然敢对鬼母亦是如此,这让春云心生大大的不爽;要不是鬼母不许她动手杀了这小鬼,此时她一定追出去把萧石竹大卸八块。

  “因为他聪明。”鬼母瞥了一眼春云脸上的怒容,淡淡说到:“且现在这些密使越来越嚣张,居然潜入我宫中;加上我国擅长查案的夏星又不再国都之中,只能在这小鬼身上赌一把了。”。

  “赌?”春云脸上的怒气渐渐的化为了不解,她用迷茫的目光,看着鬼母。

  “赌一把,这小鬼是不是忠心。”鬼母微微一笑,点点头道:“顺便看看他的实力以及能力倒底有多少?”。

  “你也知道,鬼母国如今四面楚歌。南有祝融共工虎视眈眈,东有巫支祁的海盗作乱,西面还有个心怀鬼胎的鬼王,一直对我国不怀好意。如此多事之秋,只能用非常之人应付非常之事。”不等春云开口,鬼母便轻叹一声,继续说到:“而这小子在短短几天里,就能根据少量的情报,设计抓拿到前去取刺客遗留在天狗苑令牌的弃子,说明他心思缜密。且入宫半个月就能说服禁军配合他设局,为他给我传信,说明他有笼络人心的手段,是可塑之才。有才之人未必有德,偶尔目中无人一点也是正常。”。

  “而且他也很有趣,别的鬼奴见了本王那都是大气不敢喘的,他却能面不改色的看着我,且对答如流,说明这小子有胆识。”鬼母望着萧石竹离去的方向,微微一笑,道:“不瞒你说,如果要不是他总是对本王气色心,我还真想给他加官进爵。”。

  春云听得一怔;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这个鬼母国,千年以来五品以上的官员只有女性,全无男性;这是鬼母自己立下的规矩。

  可怎么今日听到鬼母此话,好像不仅仅是欣赏这小鬼,还有意为对方封官加爵的意思。

  这让春云顿时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做事都太一板一眼,万事讲究个规矩,属于治国能臣;但这小子不会随时随地讲究这些,必要时什么下流无耻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要对外敌立我国威,就需要这样人。”鬼母瞥了一眼春云,似乎看透了对方心里的狐疑后,道:“但你也要盯紧他,千万别让他做出出格之事。”......

  难得来一次内庭,且这里风景不错,萧石竹没着急着出去,而是随意转转。等看够风景后,他才慢步往外庭走去。

  但由于内庭中道路纷繁复杂,又没人领路萧石竹还差点迷了路。最后不得不去问问守卫禁军怎么走出去的同时,也在心里想到:“之前那个刺客夜闯内庭,黑灯瞎火中也没迷路,看来给他讲解地形的人,在鬼母宫中待了很多年头了啊。”。

  “但也不排除是禁军里出了内奸。”走到内庭宫门口时,萧石竹看着那些站岗的内奸,在心里说到:“但是不管是谁,明逸尘一死,对方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对方露出马脚呢?”。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天狗苑门前。方才抬头,就见到一个双目如炬,魁梧结实却有着正宗古铜色肌肤的男子,站在院门前左顾右盼。

  萧石竹定睛一看,这人身着环锁铠,腰挂直背刀,一脸正气,不是金刚又是谁?于是他便快步迎了上去,对金刚问到:“金刚大哥,你找我啊?”。

  “参见大人。”金刚一见他后,赶忙拱手行礼到。

  “大人?”萧石竹左右看看,又回头看看,除了他和金刚外这附近没有其他人后,伸手指着自己,问道:“你是说我吗?”。

  “是,吾主鬼母刚刚下令,封你为铲屎官大人。”说着,金刚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对萧石竹双手奉上,道:“并且命我率四个武艺高强的禁军带着你的令牌来天狗苑候命,日后供你调遣,查出潜伏于宫中的敌国探子。”。

  “哈哈哈哈,这办事效率我喜欢。”萧石竹顿时喜出望外,接过令牌左看右看。只见青铜铸造而成的令牌背面刻着鬼母国的图腾弯月环日,正面刻着“铲屎官”三个镀金大字。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鬼母亲封,凭此令牌可随意出入内外庭。

  萧石竹狠狠的亲了一下那令牌,道:“没想到我还没回来,令牌就做好了;好,好,鬼母终于做了个对的事情了啊。”。

  金刚这个人魂他还是略有了解的,虽然只是个小小百户,但是身手了得;只是不会拍禁军统领的马屁,而一直升不了官罢了。鬼母居然派金刚来,那说明剩下的几个助手也不会差。

  “会是包大人身边展昭那种牛哄哄的人,还是狄仁杰身边李元芳那种武力值和智力值并存的能手呢?”萧石竹一边yy着,一边对金刚问到:“另外四个禁军呢?怎么报道还给我玩迟到,不像话!”。

  “他们在院中等待大人。”说着金刚便转身,缓缓推开院门。

  萧石竹面带笑意,满心好奇的往院中而去,却在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笑容完全僵住。一愣之后,他心里不住的说到:“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想着便退了回来,把门关上。

  面带不解之色的金刚,望着他做完这个奇怪的举动后,愣愣问到:“大人,怎么了?”。

  “你,你,你确定里面那四个货,是武艺高强?”一脸黑线的萧石竹,再次推开院门,对金刚问道:“是鬼母给我安排的?”。

  金刚又是一愣,赶忙探头一看,确定是自己按鬼母的意思带来的禁军后,点头道:“是啊!”。脸上的疑惑之色越来越重。

  “这叫武艺高强?”萧石竹发出一身无奈的叹息后,一把抓住金刚的衣领,拉着对方步入院中,道:“你好好看看,他们身上那块肉长得像是武艺高强的?”。

  此时他们身前一丈外,站着四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禁军,面朝他们一字排开;高个那个是个瘸子,手杵拐杖。矮个那个眼睛有白内障,眼球里灰蒙蒙的一片。胖的那个活像只狗熊,肚子上三层油肚且腿短,还只会傻笑。瘦的那个骨瘦如柴也就算了,居然是个年已古稀,早已驼背的老年人。

  “这尼玛是废柴联盟吗?”萧石竹的怒吼声,回荡在天狗苑上空,久久不散。


  “你确定?”萧石竹又问到,心中泛起一阵欣喜,总算找到突破口了。

  可话音刚落,店外又有人来敲响了大门,英招赶忙起身,笑着说到:“一定是陆吾他们。”后,去打开大门。

  果不其然,门外是陆吾土缕和钦原。他们一见是英招,便嬉笑着问到:“开门速度这么快,你没和你家影儿睡觉觉啊?”然后一起哄堂大笑。

  “别瞎胡闹。”英招一声呵斥后,侧身让开道:“你们看谁来了。”。

  陆吾他们好奇的探头一望,就见萧石竹坐在屋里后,便是一愣,接着欢呼雀跃的跑过来围住对方,问东问西的。

  萧石竹没有办法,只好先放下令牌的事情,和他们好好的拉了拉家常,顺便把最近的事情给陆吾他们一讲后,才继续问英招:“那这么说持有此令牌的,只会是鬼王的密使了?这鬼王什么来头?”。

  “十有八九就是,毕竟密使令牌不会外传的。”英招还没搭话,陆吾瞥了一眼那令牌后,便抢先说到:“当年鬼王他和鬼母,都是酆都大帝的神仆,关系还不错。这鬼王吧还去过人间,不过大战时他是站在恶神那一边的。大战后回到阴间,酆都大帝便给他做了个诸侯王。”。

  “那这么说,他和鬼母应该没隔阂才对,怎么会派刺客入宫刺杀鬼母呢?”萧石竹闻言沉吟片刻后,道:“这不符合常理啊。”。

  “可能是因为几百年前鬼母悔婚吧。”陆吾稍加细想后,缓缓说到:“这大概是六百年前,这事情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乎整个冥界都知道,鬼王觉得这让他很没面子。”,往事如画,随着陆吾的叙述缓缓展开。

  他们围坐在萧石竹四周,陆吾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道:“其实,这事情谈不上谁对谁错。”。

  “本来鬼王和鬼母就有千年的交情,用人魂的话来说,他们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虽然后来都做了诸侯王,忙得往来少了;但是依然还在保持着通信。”他接过影儿才泡好的茶,道了声谢谢嫂子后,对萧石竹缓缓说到:“久而久之,他们的感情不减反增。所以在六百年前,鬼王特使带着聘礼来到鬼母国时,她本已经动了心,并且答应了鬼王订婚,择吉日两国合并为一国,她为国母,鬼王为国主。”。

  “可是订婚后没多久,鬼母就莫名其妙的悔婚了。寻常人家悔婚都会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更何况雄霸一方诸侯国国主悔婚呢?所以这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冥界十洲,名噪一时也让鬼王颜面扫地。”陆吾吹了吹杯中的热气,又道:“冥界百姓得知后,都在惊讶之余,茶余饭后时都猜测鬼母为什么悔婚的原因。第一种说法是说鬼母嫌弃鬼王聘礼少了,所以反悔了。第二种说法是说鬼母突然嫌弃鬼王长得丑,大哥你是不知道,小弟我曾经见过鬼王的。那模样长得太抱歉了,上身裸露,红发獠牙,还面目狰狞凶恶,所以第二种猜测比第一种的可能性要大。”,语毕呵呵一笑。

  “嘿嘿。”萧石竹听到此,突然笑道:“综合起来看,这鬼母还是个拜金女外加外貌协会的黄金会员呗。”。

  “外貌协会?”英招陆吾他们一起瞪大双眼的看着他,齐声愣愣问到。

  “就是只看中相貌,不注重人品的意思。”萧石竹抿了口茶,给他们解释到。众人一听,哦了一声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是的。”这时,一直一边沉默着的影儿突然壮了壮胆,开口轻声道:“鬼母大人不是嫌弃鬼王的外貌,也不是嫌弃聘礼少了,而是......”。

  她话未说完,便被已经阴沉着脸的英招沉声呵斥道:“我们兄弟谈话有你屁事,滚一边去!”,给打断了。

  “英招老弟,对你老婆要温柔一点!”萧石竹咂咂嘴,赶忙叫住正欲离去,一脸委屈双眼有些发红的影儿后,道:“弟妹,大哥给你赔不是,我这兄弟是耿直,明明是马的身子就是有个驴的脾气,他不是有意要骂你的,你别介意。”。

  说完他又对影儿招招手,微微一笑道:“来,给大哥讲讲,你未来的嫂子当年为什么悔婚的?这鬼王的脸有没有被气得发绿?”。

  见影儿卷着自己衣角却迟迟不敢过来,萧石竹又补充了一句:“没事你过来畅所欲言;英招他要再敢骂你,我帮你骂她!”。语毕,瞪着英招怒声骂道:“你对她好点,毕竟睡都睡了,你还不对她好点,想做渣男啊?”。

  陆吾他们闻言对英招拖着长音“咦”了一声后,哈哈大笑起来。

  萧石竹虽为人行事时常卑鄙无耻,但对英招他们很有义气,所以英招对他那也是服服帖帖的。此时虽然被萧石竹骂了,但他也觉得萧石竹是对的,自然没去回嘴,只是面带愧色,连声说到:“好的好的,大哥教训得是。”。

  “是这样的,小女子在鬼母国住了千年了,对当年鬼母悔婚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影儿挨着英招跪坐下后,道:“当年是鬼母发现鬼王假借成婚之名,要图谋她的一个东西,其实鬼王对她没感情,只是为了得到那件东西罢了。从此,鬼母大人不再相信爱情,也不再相信男人。因此如今的鬼母国,五品以上官员,全是女官的原因也是这个。鬼王得知后,气得七窍生烟,还曾经发动了一次对鬼母国的侵略战争,不过被春云大人带兵给打回去了。”。

  “东西?”萧石竹闻言双眼一亮,赶忙好奇的问到:“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影儿微微摇摇头,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后,道:“但是坊间传闻有两种,一是说鬼王看上的是精钢配方。二是说他看上的是鬼母手中的嗜魂伞。”。

  “嗜魂伞?”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的萧石竹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话,猛然想起就是昨日夜里鬼母插入明逸尘嘴里的那把小纸伞后,又问到:“一把破伞而已,鬼王穷疯了吗?”。

  英招和陆吾他们闻言微微一愣,接着捧腹大笑起来,嘴里喊道:“大哥你真会说笑,那怎么是破伞了?那伞要卖了可以在冥界买下两三个洲的。”。

  “这么值钱?”萧石竹听得猛然一愣,猛吸一口冷气,大呼到:“什么东西做的,能这么值钱?”。眼中却闪过一丝贪婪的目光。

  “那是冥界十大神器之一。”片刻后,英招忍住不笑,对萧石竹很得意的说到:“能戳魂刺魄,灭一切魂魄,包括酆都大帝在内;只要被这伞插入口中或是刺破身子,那都是必死的!”。

  “厉害了我的哥!”萧石竹愣愣说到。这出乎意料的答案,使得他再次大吃一惊。

  “是啊,它是古神盘古采冥界第一棵槐树树枝做的伞骨,又取冥界第一棵柳树做的柄,当然厉害了。”陆吾不以为然的答了一句话后,又若有所思的道:“我觉得精钢配方不太可能,或许真的是为了这伞。”。

  “嗯。”出萧石竹外,其他妖魂都微微颌首,赞同了陆吾的推论。

  “那这么说,刺客的目的其实不是杀死鬼母,而是盗伞。”眉宇间挂着淡淡的严肃之色的萧石竹站起身来,围着他们踱步来来回回几圈后,低头沉思道:“或者说他根本不是刺客;只是他被抓住后,便作出刺客的行为掩人耳目,故意遮盖原来的目的。”。

  “极有可能。”陆吾随之附和到;在这里的妖魂中,就数他有头脑,分析能力不亚于萧石竹,因此萧石竹说出的推理他也想到了,再稍加思索后便道:“如果让鬼母知道他是鬼王派来的,鬼母一定兴师问罪。到时候鬼王会被按上刺杀国主的罪名,两国战争在所难免。以鬼王国的实力,不及鬼母国的三分之二,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有方向就好,我得快点回宫查查谁是六百年前进宫的,且和鬼王国有所瓜葛。”萧石竹一边往门边而去,一边急声说到:“另外我料想他们在宫外一定有接应点,和你们的酒吧酒坊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几天把他们接应店情况摸清楚,幕后老板是谁查出来后,让钦原飞入宫中天狗苑给我送信。”。

  语毕,打开大门大步从外面而去。

  “二哥,你看到了吗?”待萧石竹走后,陆吾用手肘碰了碰英招,道:“大哥这次眼中多了些许久违的认真之色,和当天在抱犊关决定何去何从时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大哥做什么都很认真啊。”英招傻乎乎的回了一句。

  “不是的,大哥怕是真的爱上鬼母了,所以才会为对方的事情如此上心。”陆吾眯了眯眼,笑道:“我们很快就要有嫂子咯!”。

  出了酒吧,天色已暗了下来。萧石竹一边往鬼母宫方向赶,一边想到:“金刚和那四个自称‘望闻问切’的高手,应该有点作用。中午是我太焦急了,忘了小卒子过河顶大车的道理,这会回去得好好把他们的特点利用起来。”。

  想到此,他便在街边的烧鸡摊停下,毫不犹豫的掏钱买了三只烧鸡后,拧着往宫中而去。

  才回到天狗苑,就见天狗们已经被赶回笼子,金刚他们围坐在屋内那张唯一的方桌边,主位上坐着魏甚么,此时他正在闭着双眼,双耳一动一动的,聚精会神的倾听着什么。

  “干嘛呢你们?”萧石竹问着,把烧鸡放到了桌上,道:“给你买烧鸡了呢。”。

  “嘘!”除了魏甚么外,其他几人都竖起右手食指放到嘴边,对他做了个静音的手势后,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对他悄声喊道:“魏老在偷听呢!”。

  “偷听?”萧石竹心底泛起一阵狐疑,看着魏甚么那全神贯注的样子,在心里说到:“我记得他说他耳力极好,我倒要看看他能听到什么?”。说着伸手撕下一只鸡腿,边吃边盯着着魏甚么看了起来。


广袤无边的阴曹地府中,忘川河从东面鬼门关下黄泉海中流出,奔腾滚滚朝西而去,横跨整个阴间后,注入西面的嶓冢山下的魂鸣海中。
河岸边芳草萋萋间,一朵朵娇艳的彼岸花争相绽放。鬼柳依依,点点绿色、暗红色或是幽蓝色的萤火穿梭其中。
血色波涛滚滚的河面上,一艘艘船头挑着白色灯笼冥界的渡船,从河面上凭空升腾而起的团团白雾中冲出,或是冲入那些白雾之中;在阴阳两界间来回穿梭,接引着阳寿已尽的鬼魂们前往冥界。
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从鬼柳林中缓步走出,站到了忘川河畔,看着河面上的那些白雾愣愣出神。
因为男子的出现,使得河中那些本是平静的船只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所有的渡船在经过他身前之时,船上的艄公和被接引的鬼魂们都统统对他下跪行礼,嘴里高喊着:“吾主冥皇,与天同岁,与地齐寿!”。
偶尔有几个新鬼在好奇驱使下,偷偷的微微抬起头来,往男子这边瞟了过来。只见这男子身如玉树,一头乌黑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脑后披在肩上,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又似一条乌黑的瀑布。玉面上那高挺的鼻梁两边长眉若柳,眉下一双明眸似星辰一般闪耀着淡淡的光芒。眉宇间,含有一股不怒而威之势。
就这颜值,放在人间怎么也得是个帅哥;往大街上一走,还不知得迷倒多少女孩?
他身上的黑袍随着忘川河的微风,轻轻舞动着。双袖袖口用银色丝线绣出的火焰图纹,此时此刻就如同活了一般,随着他衣袍舞动而摇曳着。
片刻后,男子席地而坐,目光始终望着那些漂泊在忘川河上的白雾。他那深邃的双眸深处,藏着一丝向往,对宽阔的忘川河上团团白雾的向往,还有点点思念。
“父皇。”许久之后,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随着一个端庄优雅的少妇,从男子身后的鬼柳林中走出。那小男孩五官和男子极其相似,头上头发扎成两个鬏,一边一个盘在头上的两个疙瘩上,后脑勺的头发梳直垂向后背。身上穿着明黄色衣袍,外面罩着一件红色袄子。
妇人在男子身后站定,一言未发;而那男孩则是一见到男子,便朝着男子欢喜的跑了过去,在男子身边站定后,拉着男子的手,道:“父皇,您又在看人间了吗?”。
男子转头看着那个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怜爱,接着他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道:“茯神,你想去看看人间吗?”。
“人间好玩吗?人间有什么?”小男孩闻言一愣,接着偏头望着自己的父亲,砸吧砸吧眼睛,又道:“可谢必安说了,人间是个邪恶的地方。”。
“谢必安说的没错;可虽说人间充斥着罪恶,但是人间有一件在我们冥界也很罕见的东西。”语毕,男子把目光从小男孩带着稚气的脸庞上收回,又朝着忘川河上的那些白雾举目望去,沉默了起来。
“是什么?”小男孩见他再次陷入了沉默中,便好奇的追问到。说话间,男孩又轻轻的摇了摇男子的手臂。
片刻后,男子缓缓开口,吐出一个字:“爱。”。
小男孩闻言再次一愣,接着他大声嚷嚷道:“父皇骗人,整个地府都在说,父皇的来到为地府布满了爱,为何说这是地府的罕见之物?”。
男子随即嘴角上翘,露出一抹浅显的微笑。那微笑瞬间冲淡了他脸上那身为幽冥大帝该有的戾气,也冲淡了一个冥界最高统治者该有的霸气。
“地府的爱,毕竟才刚刚开始,正如新生婴儿一般脆弱。”男子再次回过头来,看着儿子脸上的不解之色,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是人间的爱,比地府的历史还要久远。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上古时代,它便存在于人间了。”。
语毕,记忆如潮水一般,从他灵魂深处涌来;往事如烟,点点滴滴浮现在他眼前......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行人匆匆,都赶着回家去做饭。
在华夏大地上某座百年古刹大门边,一位年轻的男子在那摆了个看命的地摊。此时那男子抬头望了望天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收起脚边的八卦布和签筒后,又把身后的小椅子给收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背包里。
看他这模样,岁数也不过二十有余。身如玉树的他,玉面上那高挺的鼻梁两边长眉若柳,眉下一双似星辰一般的明眸。
这般年轻,如此相貌堂堂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算命大师,最次也应该是个小白脸才对。可他偏偏就是个算命大师,而且还是这座城市里最出名的算命大师。
这年轻人名叫萧石竹,父母早亡,亲戚们又嫌弃他是个男孩,以后还要给他娶妻生子的麻烦而不愿意收养他,便把他送去了孤儿院里。
在孤儿院里时,孤独的他与看门的大爷最为要好。而说来也巧,那大爷在没来孤儿院看大门前,正好是个因为进过好几次局子挨了思想教育而出名神棍;因此才造就了他的今天。
两人相识不久后便越来越投缘,也是无亲无故的大爷便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一般,私下悄悄的交给了他一些千术。
而所谓的千术,说白了就骗;但你可别因为说它就是骗术而小看了它,兵者诡道也里的诡道,其实说的也就是千术。而大爷传授萧石竹的千术乃是此门学术中的精髓,上可窃国,下可骗财,神通得很。
大爷的本意是让萧石竹好好学习,长大步入社会后,去入仕做官,然后好用千术立足于官场之中,光宗耀祖;却不曾想,离开孤儿院后不久,萧石竹却成为一个算命先生,街头骗子。
才步入社会的他一开始是在工地上搬砖,后来因为得罪了包工头,索性开始用了千术给人看命,洞察每位来客的心理,对症下药后胡说八道一番;加上他嘴又能说,左右逢源总能说到客户的心坎上,让他们乖乖的掏钱。因此除了偶尔会被城管追赶外,也没有客人骂过他或是觉得不准,要抓他进局子什么的。
不仅如此,渐渐的他还成了街头巷尾人人皆知的,所谓的“大师”。不少阔太太和暴发户慕名而来,还有的人居然用车把他接到家里为其算命。
当然,萧石竹也不是什么翩翩君子,他去给这些富人看命的同时,也不忘了狠狠的撬一笔竹竿。正因如此,在短短几年里,他暴富了起来。同时为了打击同行,有了钱的他也不忘了找几个人威胁恐吓一下竞争对手。或是雇人去同行面前算事情,完了故意说不准砸了别人摊子。
可就是因为他做了不少恶事缘故,本该长寿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折寿。今日这个四海升平,外国也没暴乱,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子里,便是他的死期。
收好摊子后,萧石竹去寺庙附近的小吃店里,好好的吃了一顿,算是对自己今日“辛苦”的犒劳。
吃饱喝足后,打了个饱嗝的萧石竹拍了拍自己微微鼓起的肚皮,边剔着牙边给了钱后缓步走出小吃店。
出了店门时,阳光已完全散尽,凉意伴随着黑暗将大地笼罩其中。萧石竹在店门口站了几秒,借着才亮起来没多久的路灯认清路后,哼着小曲往住处而去。
别看他有钱,但却舍不得租个公寓,而是在城市边缘,一个连路灯都没有的偏僻小巷里,租了个破旧的小阁楼,每个月也就三百块的房租。
萧石竹走到巷口时,一阵阴风从巷子深处吹起,卷着散落在地上的纸屑以及尘埃,朝他迎面刮来,使得他下意识的拉了拉外套。却依旧还没意识到,危机正蛰伏在他前方不远处的黑暗中,静静的等着他的来到。
他才走入巷子之中,还没能走出十米,便见到路边黑暗中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接着那匕首便抵在了他的胸口。
萧石竹见状一惊,浑身开始直冒冷汗。惊魂未定的他,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对方沉声道:“把钱交出来。”。
此言一出,萧石竹方才反应过来;虽看不清对方容貌,却也得知自己今日是遇到劫匪了。同时,他也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此时这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寂静无声,前后便无路灯也无来人,左右房子又多是破旧的,本来居住于此的多数人早已搬走了,呼救也是没用。萧石竹便在心里骂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但却迟迟没有把钱拿出来。
这并不是他要做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蠢事,而是他对此地的劫匪早已略有耳闻。当地劫匪是出了名的毫无底限节操的,盗亦无道的他们往往都是拿了钱还不走,为了防止报警被抓,总会给受害人两刀后方才离去。
萧石竹稍加细想后,觉得给钱也要被捅,不给也要被捅,给他干嘛?这一念方起,他便挺直腰背,朝着那劫匪掩藏在黑暗中凶神恶煞的脸,以及脸上凶光毕露的双眼的方向望去,冷笑一声,嘲讽道:“我没钱,你这么牛,怎么不去抢银行?”。
“行”字方从他嘴里吐出,还未落地他便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只见那劫匪毫不犹豫的将手中匕首往后一收;下一秒后,劫匪的匕首朝着他心窝狠狠捅了去。
也是讽刺,算命“大师”萧石竹哪里知道,他今天遇到的劫匪并无心夺命,一心只为了劫财;他要是给了钱,哪怕只是三瓜俩枣的,也能活命。
可讽刺归讽刺,但命运就是如此,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才是使得萧石竹判断失误,做出了无可挽回的冲动之举的最终原因。
起初,匕首捅破衣服,刺入皮下时萧石竹并没有感觉到疼,而是觉得胸口一暖,然后才有阵阵痛楚从伤口处接二连三的传来,顺着他的血管流遍全身的同时,让他呼吸渐渐急促。
紧接着气急败坏的劫匪,又捅了他的肚子两刀,看着他闷哼几声身子往后一仰,倒在地上后,才俯下身去,伸出有点巍巍颤颤的手去翻他的口袋。
不曾想,不翻看还好,一翻后便是掏出一把冥币来。借着缓缓升起的星月照射到大地上的微光,看清自己手里拿捏着的是一把冥币后,胆大得敢在法制社会里杀人不眨眼的劫匪,也给直接吓得哆嗦了起来。
只见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望着口鼻血沫子直冒的萧石竹瞪大双眼,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他哪猜得到往日总是装神弄鬼的萧石竹久而久之也真信了世间有神鬼之说,深知自己每日胡说八道很损阴德,也更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说。
虽说萧石竹不是惜命之人,却也生怕自己哪天因为损阴德而无故丧命。因此,无亲无故的他,口袋里总会随身带着许多大面值的冥币,以备不时之需。
而在阳间赚来的钱,他都是藏在衣服夹层里的。
那劫匪完全被吓傻了,连剩下的口袋也不敢再去翻看了。惊慌失措的他赶忙把手中冥币一撒后,爬起来撒腿就跑。转眼间,跌跌撞撞的他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巷子之中。
而躺在地上的萧石竹只感觉自己进气越来越少,出气越来越多,且身子越来越冷,意识也在一点点消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石竹的意识才渐渐的恢复,胸口的痛感也无缘无法的消失了。在感觉有了些力气后,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身体和之前相比,除了有些轻飘飘的感觉外,其他并无太大的不同,而他的眼睛在这一刻却变得能透视黑暗。
可他还没来得及去细想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了超能力时,自己的死相便首先映入了他眼帘之中。
他看到自己的尸体躺在自己脚边,胸口处鲜血淋漓,口鼻出亦是如此,且瞪大双眼盯着自己。这副死不瞑目之相,把他自己也给吓得一跳。
还没能缓过神来,他便看到两人悄无声息的出现,站到了身子左右两边,把他夹在了中间。
不,应该说他们不是人。因为好似一阵清风,来去无踪;是何时出现的?怎么出现的?此时还是满脑子糨糊的萧石竹是不得而知的。
且虽然他们都是人形,但阴风一直在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脚边旋转;左边那位身材高瘦,身着白衣,笑颜白面,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你也来了”四字。右边那位身穿黑袍,体态短胖,面黑且一脸严肃,长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他们的身上都散发出阵阵阴森森的气息,让萧石竹很不舒服。
“黑白无常?”萧石竹从愣神中缓过神来后,左右张望打量着这二人相貌缓缓问到。心里又不禁吐槽道:“靠,还真有黑白无常啊?还是我做噩梦了?”。
“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身着白衣的白无常说了一句,接着那身穿黑袍的黑无常立马对他道:“我们是来带你去阴间的,你已不必在阳间继续受苦了。”。声音嘶哑,如百虫夜行,很是刺耳。
“跟我们走吧。”白无常又补充了一句后,黑无常手中已经凭空多出一副枷锁。不等萧石竹搭话,也不等他有何动作,两人便合力把枷锁给他带上。
萧石竹看了看那枷锁,又看了看黑白无常,明白自己是真的死了后,轻叹一声,道:“我可以跟您们走,也肯定是会跟你们走的,但是两位大哥可以帮我把枷锁去了吗?”。
“我活着的时候可没带过这东西,现在让我带上这东西太不习惯了。”语毕,萧石竹看着满脸笑容的白无常干笑一声。
事已至此,他虽对以后何去何从心有迷茫,却也知道自己反抗也不可能起死回生,索性认命了;只是这枷锁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而已,所以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把这枷锁去了。
黑白无常皆是闻言一愣,片刻也没缓过神来。惨死鬼们往往都带着很重的怨念,不报仇不入冥界的大有鬼在;甚至为了报仇,多数惨死鬼不惜和鬼差发生冲突,因此一般的鬼差都不敢来带惨死鬼。基本上所有的惨死鬼都由阴帅里的黑白无常或是牛头马面出手,强拉硬拽拖回阴司受审的。
甚至有条不成文的规定,若惨死鬼执念太重,不听好言相劝,鬼差们可以把它们就地正法。
不明其理的萧石竹见黑白无常一愣,还以为是这两鬼也是见钱眼开的主,于是眼珠子滴溜一转后,又赶忙补充说道:“不会让二位官爷白白给我开枷的,我有钱。”。
黑白无常闻言后又是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那白无常道:“这几十年了都没遇到你这么乖乖听话的惨死鬼了,今天倒是稀奇。”。而黑无常则是在白无常语毕之后,说到:“老谢,他倒是个怪胎啊。”。语毕,就拿出钥匙要去给他开枷。
白无常依旧笑嘻嘻的看着萧石竹,也没去阻拦黑无常。
“我不跟你们去行吗?”萧石竹又干笑两声,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我还不如乖乖跟你们走,省得受罪。”。只是他此时此刻的笑,看上去更像是自嘲一般。
开了枷锁后,他赶忙掏出几十张亿元面值的冥币,双手捧着给黑白无常奉上。
“你小子倒是个明白鬼。”那黑无常没有伸手,白无常却把钱给推了回去,道:“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哥俩就不为难你了,等你过了忘川河,上去黄泉路,去到酆都那漫漫花钱路才开始第一步,留着这些钱买个好胎吧。”。
“得给得给,还劳烦二位爷别怕幸苦,跟小的走一趟。”白无常虽然竭力推脱,但萧石竹知道那是跟他客气客气,现在要是把他老人家的言行举止给信以为真了,将钱一把收回去,等去了阴间他萧石竹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冥界的高级公务员,可得罪不起。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鬼不与鬼差争,该低头还是得低头。于是他赶忙把冥币塞到白无常的手里,笑道:“官爷别客气,小的想求二位一件事,可否随我去家里取点钱?我这无亲无故的您们也知道,死了是没人给我烧钱的,只能我自己去取了,麻烦您们二位了。”。
白无常果然没再把他递来的钱推回去,而是拿在手里稍加思索后,和那黑无常嘀咕了几句,两人又相视一望,一起微微额首后,对萧石竹齐声说到:“反正你家距此也不远,时间且还尚早,就依了你吧。”。
萧石竹点点头,赶忙跪下对两位鬼爷边磕头边连声说到:“多谢两位官爷,多谢两位官爷!”。
连磕九头后萧石竹才敢起身,带着两位鬼差去了他的住处,打开他放在屋里的十几箱子,箱子里面放满了各种冥币。当箱子打开时,他意外的发现那些纸叠的金元宝在他眼中变成了真正的金元宝。
“发财了发财了。”欣喜若狂的萧石竹嘀咕了一句后,开始装钱。
装钱的时候,萧石竹又突然发现他的衣服口袋好像变成了无底洞一般,不管多少冥币都能装进去。这让他欣喜得很,有了钱去到下面也能过好日子,心底最后的一丝惊惧和迷茫瞬间荡然无存。
黑白无常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装钱,眼睛都看直了。虽说下面通货膨胀的厉害,但萧石竹不但准备了纸币,还有不少金纸银纸叠成了元宝。这东西可是下面的硬货,等于人间的黄金啊。
要不是冥界有规定,鬼差不许杀鬼越货,此时黑白无常两兄弟一定会让萧石竹魂飞魄散,然后将他的这些财产占为己有的。如果他们兄弟俩真的杀鬼越货了,就没了后来一统阴间八荒十洲的幽冥大帝了。
把所有冥币装好后,萧石竹又给了黑白无常一人一个大元宝。才随着两位鬼差,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他的住处。
两兄弟把萧石竹带到了城市边缘的一条河边,只见那河面上停着一艘用白纸糊成的舢板;虽是纸糊却滴水不进。
船头挑着一盏白色灯笼,面上写着大大的一个“鬼”字。灯笼里有豆大的绿火,轻轻的摇曳着。
把萧石竹带上船后,白无常站到船头,而黑无常在船尾撑船。小船缓缓往前而行,朝着小河的下流而去。
片刻后,船前出现了一抹白雾,迷迷茫茫把四周景色完全覆盖。隐隐约约有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从那白雾深处传来。萧石竹一听这声音,便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
站在船头背对着他的白无常似乎感觉到他的不舒服,便回头对他道:“那是孤魂野鬼的哭嚎。”。
而那黑无常对那白雾视而不见,驾船直接冲到了雾里。接着几秒后,舢板又在他的驾驶下冲出了白雾。
之前的高楼大厦,柏油马路,清清小河早已不见了踪影。萧石竹见舢板正行驶在一条河水呈血黄色的宽大的河面上,心里思忖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忘川河?”。却又因为自己是新鬼,不敢冒昧的问白无常,只能在心里暗自揣度。
才驶到河上,萧石竹顿时感到阵阵血腥恶臭扑面而来,似乎这船下的不是河水,而是血水一般。四周景色也变了,天空不再是蓝色的,而是灰色的,且空中一颗星辰都没有。
西边天际挂着一轮血红色的月亮;萧石竹之所以认为那是月亮,是因为它光芒冷冷清清,和月光无异。那些红色的光芒普照大地,使得万物身上披上了一层红色。
萧石竹趴在船边往河水里一看,可以看到河底无石无沙,也无水草,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它们脸盘上的五官扭曲;与河底虫蛇为舞,却始终无法游上河来。
而之前他听到的声音正是从这些河底的孤魂野鬼嘴里发出的。
“无家可归,无人祭祀的孤魂野鬼吗?”萧石竹望着那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河底深处寒冷之中的鬼魂,突然有了一丝担忧,便开口问到:“那我算吗?”。
“之前你是的。”只见白无常的左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卷泛黄的书卷,接着他又从袖中摸出一支毛笔来;只见他把笔头放在舌尖舔了舔后,展开书卷在上面写写画画着什么,嘴里说到:“念在你对我们哥俩还算客气的份上,我给你改成惨死鬼,见了阎王别胡说害了我们哥俩就行。”。
萧石竹一听大喜,赶忙说到:“不敢不敢,小的还要多谢二位官爷。”。心中却暗自感叹道:“还真他妈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正想着,就见舢板停在了忘川河的北岸。黑白无常把他带上岸后,齐声说到:“欢迎来到冥界。”。说着,就带着他走到了一条黄土路上。
弯弯曲曲的路道从萧石竹脚下往前伸而去,直到他看不到的北面远方。道路两边松柏林立,杂草丛生。
只见自己前方不远处的路边竖着一块歪歪斜斜的石碑,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隶书大字——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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