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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樱往事

三号老钮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阿樱生于黑暗,长于黑暗,练得一手好刀法,杀伐果决,是个不多见的天才杀手。在她遇到季安云之前,她的世界是灰色的,只有如何完成任务。但在认识季安云之后,她接触到了更多的人,知道了更多的事,她一颗少女心为他萌动。但这意味她要面临一场艰难抉择,关于她的爱情和生命!

主角:阿樱,季安云   更新:2022-07-16 0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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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樱,季安云的女频言情小说《云樱往事》,由网络作家“三号老钮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樱生于黑暗,长于黑暗,练得一手好刀法,杀伐果决,是个不多见的天才杀手。在她遇到季安云之前,她的世界是灰色的,只有如何完成任务。但在认识季安云之后,她接触到了更多的人,知道了更多的事,她一颗少女心为他萌动。但这意味她要面临一场艰难抉择,关于她的爱情和生命!

《云樱往事》精彩片段

西边的天空中半垂着一轮如血的残阳,狭窄的山间小路上正策马奔腾的三个人突然勒紧缰绳停了下来。背对着夕阳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削,手中拖着一把曳地长刀。这把刀似乎隐隐透出股股黑气,显得这个瘦弱的人影有些诡异。

骑在马上的三个人一愣过后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一道黑影从他们面前闪过,三个人,只剩下两个。再一看时,另外那一个人已经从马背上跌落在地上,胸前横着的一道刀口,刀口中隐隐透出黑气,刚才的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从后院传来,正在前厅的众人急忙冲入后院,这家的老爷倒在地上,胸前横着一道刀口,冒着丝丝黑气,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当铺的门户大开,门前聚集了一群人,有些来得迟的没有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有消息灵通人士告诉他,当铺的伙计发现他家老板倒在店铺的地上,也是胸前一道刀口,也是弥散着缕缕黑气……

酒楼。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不知道下一个是谁。”白慕辰一边喝茶一边说。

“这几个可都不是什么好人。”说话的是孔晋之。

季安云自顾自饮茶,懒得参与他这两个好朋友的讨论。

“听说这是西边黑沼泽的杀手干的。”孔晋之一向知道这些来自坊间的传闻。

“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季安云曾经对孔晋之这样说。

“有人曾经见过这个杀手,是个女的!”孔晋之接着滔滔不绝,季安云摇了摇头,他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孔晋之是他自己口中说的“圣人的传人”。

“见过这女杀手的长相的人啊,说法还不一样,有人说她长相清秀俊美,也有说她面目狰狞凶恶,依我看,可能是黑沼泽那边生出来的妖怪!”

“哪里有什么妖怪!”白慕辰表示怀疑。

“怎么不可能,黑沼泽那是一片邪恶之地,什么邪物生不出来?要不然怎得见过她的人说法不一呢?不过,倒是他们都说她那声音倒是清脆动听,说是听着像是个小姑娘。”孔晋之又喝了一口茶水。

“怎么,对小姑娘感兴趣?”季安云难得开口了。

“我可不敢,她可是使一把长长的妖刀的,还整日穿一身黑衣,这得多可怕。还是云月阁的姑娘可爱。”

既季安云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喝酒。

清然山庄位于青龙山脚下,朱漆大门前,两只威武的石狮子仰头望着天。进了大门再走过门厅,里面是一扇一字影壁,影壁上雕着的是“龙凤呈祥”。绕过影壁,后面是正厅,上方悬着一块匾,上书“德寿堂”。

管家季容匆匆走进正厅,向坐在檀木椅上的季安风行了一礼,然后说:“回禀大少爷,二少爷不在房内,也不在老爷房内,小的把整个山庄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二少爷。”

“啪”,季安风将手中的册子往案几上一扔,拍了一下桌子,把立在身后等着差遣的侍女吓得一哆嗦。

“跟着二少爷的人呢?”季安风问季容。他的声音低沉着,听不出喜怒,表情也是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

“二少爷的那些下人都在清瑶,只有一个天天跟着二少爷的轻月不在。”

这时,外面又匆匆跑来一个家丁,气喘吁吁地说:“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了!”

季容轻声训斥:“回来就回来,何必这样慌里慌张,没有礼数!”然后接着对季安风说:“大少爷,我去看一看。”

季安风一挥手,季容便带着那家丁一起往门口去。

季安风随后也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他出了正厅,就看到季安云脚步有些踉跄地正往这边走,手中还牵着马,马背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轻月,那个天天跟着季安云的小厮。

此时轻月已经看到了季安风,一脸惊恐地要从马背上下来,可是季安云一发现他要下马就用手指着他说:“你不许下来,坐好!”

轻月探着身子,伸过头对季安云小声说:“大少爷来了。”

季安云说:“你说什么呢,你大声一点。”他话才说完,就觉得一片黑影挡在了自己面前,他仔细一看,是季安风面无表情地站在面前看着自己。他“呵呵”笑了笑:“大哥啊,你也来了?”

季安风没有说话,他依旧站在季安云面前,却将目光转向了轻月,轻月颤颤巍巍地从马背上下来,“扑通”往地上一跪,低着头不敢言语。

那边,季容已经让家丁把马牵走了,他从心里叹气:“二少爷越发不成体统了。”

季安风照旧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向季容说:“二少爷从今日起十五日不许离开清雅。”说完转身离去。

季容放声宣布:“众人都听着,二少爷院内一众人等十五日不许离开清雅,违者重罚!”

季安云还在对着季安风的背影喊:“大哥,大哥,你去哪,等等我~”

轻月哆哆嗦嗦从地上站起来,他拉了拉季安云的衣角:“二少爷,别喊了,赶紧回去吧,大少爷说了,让咱们老老实实待在清雅,托您的福,我等总算可以歇歇了~”

季安云一听,乐了:“真的,托我的福?”

“对对对,拖您的福。”轻月连哄带拽地总算是把季安云拉回了清雅。

穿过清然山庄的正厅,再走过后堂,边上有一个月门,那就是季安云所住的“清雅”。

轻月把季安云安顿在床上,招呼侍女来给他的衣裳换了,安顿好了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季安云醒了,酒劲虽然早都过去了,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下的。他从自己的大床上爬起来,穿着月牙白的汗衫就下了床,开始喊:“轻月,轻月!”

轻月颠着就端来了水给他洗漱,说:“二少爷,能不能不喊这么大声?”

季安云正含着水漱口,“噗”猛地一吐,轻月赶紧躲开,差点喷了一身,季安云说:“怎么了,你害怕什么?”轻月拧了一个手巾递给他说:“我不害怕什么,就是觉得您喊这么大声,这一大早听着有点吓人。”

季安云擦好了脸就往卧房门外走,待他走出去,侍女才进去整理清扫。

季安云的生活一概由轻月照顾,自小他就不喜欢与女子接触,不要侍女服侍,来一个赶走一个,倒是对轻月挺满意,就留下了,其他的女仆都只是做一些打扫浆洗的活。这清雅里,因此也只有最初来的几个女仆,其他的都是男仆。

季安云溜达着去看了自己院里的花,然后想起来一件事就问轻月:“昨天看到有一盆花挺好看的,说要去买了来的,你去买了吗?”轻月摇头,季安云问:“那你还不去?”轻月说:“二少爷,改天吧。”

季安云不解:“改天,那花要是没有了呢?”

“没有就没有了吧,没有了一盆花倒没什么,总比没有了命要好。”轻月嘟哝。

季安云抬手就往他头上拍了一下:“谁要你的命了,不就是让你去买一盆花吗?”

“二少爷,您不知道,大少爷吩咐了,您这清雅里的任何人,十五日不许出门。”

季安云准备拍第二下的手扬在半空:“我大哥为什么不许你们出门啊?”

“不是我们,是我们,哎呀不是,不光是我们,还有您呢,主要是您!”轻月语气特别重地强调“您”。

季安云指着自己问:“我,我怎么了?我干什么了,我没惹事啊?我得问问大哥去。”说着,他就往清雅的月门外面走。轻月赶紧拦住他:“二少爷,这可不行,您就穿着一身往外面走?”

季安云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汗衫呢,委实有些不像话,就回卧房换了一身青白色的常服出来,又往清雅外面走。

轻月还是拦着他说:“二少爷,您不想我们受罚,您心疼小的们,就忍下这十几天,在房内好好读读书,习习剑吧。”

一听这话,季安云想起了上次发生的事情。

那是个大暑天,季安云不记得自己又干了什么,惹怒了季安风,季安风说是他身边人没有尽责,要重罚。怎么罚呢,晌午时分,清雅的一众人等除了季安云,全都跪在院子当中,大太阳底下晒着,季安风坐在屋檐下看着。不一会儿,天天给季安云清扫卧房的轻烟就晕了过去,季安风也不许别人过去给她抬走,就那么接着晒,还没一会,一个新来的打杂的小厮也晕了过去。

倒下去两个人,季安云慌了,赶紧给季安风跪下认错,恳求他饶过那些人。季安风当时说了,如若季安云还敢再犯,还要重罚!

就这样,季安云被大哥季安风关在清雅十五日,这十五日内,每当季安云快要走到清雅的月门边的时候,众人就开始紧张起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注意着季安云的动静。打扫庭院的人虽然还在扫地,可是心已经没有扫地,给花木浇水的,水也已经全都奉献给了土地,小厨房里的人也挤在厨房门口。

只要季安云的脚一踏到月门,这些刚才还在各自做事情的仆人突然全都扑过来,挤到他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打消他想要走出清雅的念头。


季安云被禁足的第二天,白慕辰和孔晋之就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相约前往清然山庄找季安风说情。

二人没有见到季安风,他查看自家店铺的生意去了,管家坚决不让这两个人进清雅:“大少爷吩咐了,清雅的人不得出门,外面的人也不得进入。”

孔晋之不干了:“外面的人不让进,那他们吃饭怎么吃啊,就饿死在里面吗?”说完就气哼哼地转身,一边走一边说:“走,找你大姐去!”

白慕辰的大姐白若冰,正是季安风的妻子,季安云的嫂子。见不到季安风,管家这里说不通,孔晋之就要去找白若冰替季安云抱不平了。

白慕辰拉住他:“你又莽撞了,忘了清雅有个自己的小厨房了?”

“有小厨房有什么用,难道安云自己还要种菜杀鸡不成?”

“刚才你没看见有人从角门给他们送菜吗?”白慕辰用扇柄空敲了一下孔晋之的脑袋,“再说了,你去找我大姐有用吗?这里当家的是我姐夫,他做的决定,谁敢说个‘不’字?”

孔晋之想起了季安风那张终年冷冰冰的脸孔,不由得浑身发冷,不再去找白若冰了。

二人进不了清雅,可是可以在外面看啊。他俩往里一瞧,心想:“难怪大哥要把他关在家里,他是得好好在家练一练剑法了。”

季安云手里握着一把剑,毫无章法地舞动着,他就穿着卵青色的汗衫,随着他的舞动倒是飘逸得很,可是仆人们全都躲在了廊檐底下,不敢乱动,生怕被他伤着,就是这样,迎着阳光倒是看他额头已经有了汗珠。

两人看了一会,实在是看不下去,朝着季安云挥了一挥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转身走了。

十五日到了,季安风命管家将季安云召至正厅。

季安云躬身站在季安风面前,季安风问他:“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十五日不许出门?”

“知道,大哥是想让我多习剑法,多读书,学习管理庄内事务。”

“还有呢?”

“还有?”季安云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季安风,“还有,什么?”

季安风瞪眼也没有用,他咳了一下说:“你成天和白家孔家小子混在一起,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可以担得起一些家中事务了,他们的剑法、刀法我都看过,也都比你精进。”

季安云说:“这不就是读书、练剑、学习吗,哪里还有?”

季安风虽然面上冷冰冰的,其实心里已经气得生烟了:“你对手下人,也该有个规矩,不要忘了你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人,你对他们太好,让他们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对他们难道是好事吗?”

季安云这才明白过来,这是最主要的,大哥是最讲究规矩的人,他的一些行为对季安风来说就是“不成体统”。

季安云表示自己会改,季安风就放他离开,走之前又说:“父亲许多天都没有见到你了,去看看他吧。”

他们的父亲季明德,如今神志有些不太清楚,虽说还是庄主,却已无法主事,只是整天待在清然阁,极少出门。

季安云到了清然阁,见季明德今天的气色尚好,只是还是不甚清醒。

“父亲,安云来看您了,您身体怎么样?”

季明德也不理他,坐在廊下的椅子上晒着太阳,出神地笑。他嘴角有涎水留下,侍女轻无就拿手巾帮他拭去,然后对殷沐离说:“庄主这几日身体尚好,清早喝了一碗清粥,吃了一些大少爷拿来的点心,只是有的时候不知道要去茅房。”

季安云一拱手对轻无说:“父亲多蒙您费心了。”

十五日没有出门,季安云走出山庄大门,就往青龙潭的方向走,那是他小时候偶然发现得一处好地方,位于青龙山南侧,不靠近大路,几乎没有人经过那里,他经常一个人去那里散心。

季安云快要走到青龙潭的时候,隐隐听见传来水声,他心中好奇,放轻了脚步,行至距离青龙潭不远的一棵树下,避在树后,向青龙潭望去。

一个少女,赤裸着白皙娇小的双足,坐在潭边,不停地踢打潭水,一只蝴蝶翩翩从她面前飞过。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眼波随蝴蝶的飞舞而流转,她的脸也随着转了过来。季安云一眼就看到她的左眉骨处有一道疤痕斜着伸向发际。

奇怪的是,季安云一点也没有觉得这疤痕难看,反而觉得这疤痕使那少女看起来原本清秀的面容增添了一丝娇俏与妩媚。

季安云看得出了神,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少女看着蝴蝶,抬起手臂像是想要抓住它,这时她好像看到了树后有人。季安云急忙隐身树后,只听得一阵水声,一阵窸窣声,接下来就是一片寂静。

季安云走出树后,潭边已经没有那少女的身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境。


青龙潭一侧的山崖上,生长着茂密的树木,其中一棵树的树叶间,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看着青龙潭边的季安云。

季安云全然不知山崖上有人看着自己,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剑舞动起来。蓝色的身影宛如从天空裁下一片来披在身上随风飞舞,又好像燕子凌空翻飞,剑光灵动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吹落片片绿叶。

季安云舞了一会,收剑入怀,不知将剑藏在了哪里,他走到方才那女子坐的位置也坐了下去,望着潭边的樱花林陷入了沉思。

青龙山往西有一片黑沼泽,那里荒无人烟,极少有人经过,一片黑乎乎的“咕嘟嘟”冒着泡泡的有时还沉浮着骸骨的沼泽,使人望而却步。

此时,却有一个瘦小的身影行走在这沼泽地中。

穿过沼泽,就到了一片荒地,这真的是荒地,光秃秃的,稀稀疏疏地生长着几棵树,地上东一簇西一簇地有一些青草。

荒地上有一圈木栅栏,木栅栏里面是一片木屋,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这个身影推开木栅栏走了进去,一间木屋里走出一黑衣年轻男子,问道:“阿樱,你回来了?”

阿樱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神情恍惚着就走了过去,这黑衣男子摸了摸脑袋,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惹到阿樱了。

阿樱回到自己的木屋,走到桌前坐下,将刀放在桌上,望着窗外出神。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黑沼泽这里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天空从来也没有外面那般湛蓝,从来没有雪白的云朵,没有成片的粉色花朵,没有清澈的潭水,更加没有长成那样的人……

那个身影,阿樱看了就深深刻在了心里,蓝色的衣衫好像天空一样清澄,衣襟镶的白边宛似天边的流云,发髻上的白玉簪子越发衬得那人的脸面如冠玉。

此时,阿樱的眼前好像还闪动着那男子舞剑的身影。

阿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刀,这么笨重、难看,可是它是她的宝贝,这把刀就是她的一切,没有它,它就不会走出黑沼泽,也就不会见到那个人了。

这把刀是黑沼泽的刀匠老刀依着老爹的嘱咐专门为阿樱打造的,乌黑锃亮的刀身,寒光闪闪。阿樱一直不明白,比她高大的枯狼用的是剑,老爹却非要她用刀,还是一把这么大的刀。

这把刀,寻常男子恐怕能拿得起来,却是抡不动它的。

阿樱拿起布擦拭刀身,听到屋外有人喊她,她放下刀去开门,是枯狼。

“阿樱,老爹让你过去。”阿樱整理了一下衣服,问枯狼:“有什么事吗?”

“老爹没有说,可能有任务吧。”阿樱也不再问,进屋拿上刀,就和枯狼一起往老爹那里去。

老爹是黑沼泽这里当家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一切行动都得听他的安排,当然老爹也得负责黑沼泽所有人的生活。

老爹的木屋在靠近木栅栏入口的地方,稍微比别的木屋大一些,位置要高一些。

枯狼和阿樱走上门口的几级台阶,走进老爹的屋子。屋子中间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眼神锐利。他身边还站着一位女子,这女子与黑沼泽里的其他人穿着都不同,她穿了一身绯红色的衣衫,宽袖长裙,走起路来,衣袂飘飘。看着绯红,阿樱不由得又想到了那蓝衫男子,也是宽袖长袍,身形挺立似青松。

阿樱正在出神,就听到枯狼咳了一声,她赶紧拱手行礼:“老爹。”

老爹挥手:“我们黑沼泽这里没有这些俗世的规矩,只是,我既然找你来必定是有要紧事情。你进屋之后,只管看着绯红发呆,是看上了她那身好看的衣裳,想穿吗?”

老爹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的话说得轻松,可是在阿樱耳里听来就觉得老爹是在指责她,她低着头也不吭声。

绯红见阿樱这个样子,走到她身边轻轻拉着她的手:“阿樱,不要害怕,老爹他没有生气,你是知道的,你从小到大看到的那张脸就是这样,只是长得难看了一些,其实不吓人的。”然后又转头对着老爹说,“你的那张脸,也能做出些别的表情来,阿樱都要被你吓坏了。”

老爹咧嘴“嘿嘿”一笑,比不笑还要难看,枯狼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阿樱低着头也微微一笑。

绯红见气氛轻松了一些,看了一看老爹,老爹就对阿樱说:“有新的任务,你去吧。”

阿樱抬头看着老爹,老爹见阿樱又露出了小姑娘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由得升起慈爱之心,语气放缓了一些说:“这次的目标是清然山庄的季明德,雇主的消息,这季明德当年谋害好弟兄沈奕楷一家。按我们的惯例,要先调查清楚真相,再实施行动。”

老爹接着对枯狼说:“前几次的任务都是你去调查,阿樱执行的。如今阿樱也该单独行动了。”

阿樱睁着大眼睛问:“我?”

绯红说:“对呀,你。你这次要先去调查清楚,确实如雇主所说的话,就行动。”

“可是我没学过怎么调查啊,我只学了怎么用刀。”阿樱仍然在抗议。

“枯狼调查的时候不都是带着你了吗,那就是学习,和学刀法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阿樱又低了头,枯狼去查的时候都是带着她的没错,可是每一次她都是只顾着看花看草,和鸟雀说话,枯狼好像跟她说过一些什么话,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就是听到了也没有记住。

可是她不能说,要是说根本没有和枯狼学,老爹的脸会更黑的,到时候绯红说好话也没有用了。老爹可能再也不会让她走出黑沼泽了。

她只好嗯嗯唧唧先答应下这个任务。

走出老爹的木屋,枯狼对阿樱说:“阿樱,有需要我的时候,你就说,我来帮你。”

阿樱摇了摇头说:“我自己能行。”

绯红也跟了过来,挽住阿樱的胳膊问她:“阿樱啊,最近经常到外面去,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

阿樱心中“突”地一跳,跳出一片蓝色。可是她没有说,而是反过来问了绯红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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