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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盗墓

云峰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贫寒的家境,让项云峰的心智比普通孩子更为成熟。他是个孤儿,一直与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临近中考的那段日子,奶奶摔断了腿,为了给奶奶治病,他只好向姑父借钱,那种滋味让他一生难忘。为了出人头地,项云峰拿着剩下的几百块在村子里收了一些老物件,随后跋山涉水来到了潘家园。此行彻底改变了穷小子的命运……

主角:项云峰,李静   更新:2022-07-16 0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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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项云峰,李静的女频言情小说《杂谈盗墓》,由网络作家“云峰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贫寒的家境,让项云峰的心智比普通孩子更为成熟。他是个孤儿,一直与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临近中考的那段日子,奶奶摔断了腿,为了给奶奶治病,他只好向姑父借钱,那种滋味让他一生难忘。为了出人头地,项云峰拿着剩下的几百块在村子里收了一些老物件,随后跋山涉水来到了潘家园。此行彻底改变了穷小子的命运……

《杂谈盗墓》精彩片段

我在里面待了七年,因为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

出来的第一天,我接到几个电话,老板们极力劝说我跟着他们干,有一月给十万配车的,还有一月给二十万给股份的,

这些电话大都从两个地方打来。

北京的潘家园,天津的沈阳道。

当时考虑了下,还是都拒绝了。

我当初入这行本就是错误,纵然一夜暴富,可我也付出了代价,七年光阴,从当初的白净小伙,变成了如今三十多岁的肚腩大叔。

当初认识的女孩,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无亲无故截然一身,最后选择去了大理。

我在洱海边上买了个小门脸,开了个小超市,每天没生意的时候就去海边走走,吹吹海风,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小超市的地址在苍山东路,挨着乐玛特,若有朋友想来玩,我将以茶待之。

前段时间不是发现了古蜀文明吗,还出土了轰动全国的黄金面具,其实啊,我的暴富路子,和这些东西有些关系,

离不开两个词。

古董,盗墓。

前几年鬼吹灯,盗墓笔记,黄金瞳,电影电视剧大热播,现在空闲下来,我也写写这行当里的那些事。

云顶天宫,秦岭神树我没见过,我也没有黄金瞳,但我十六岁入古董行,确实亲眼见过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

就从头说起吧。

我出生在祖国东北的小山村,紧挨漠河,冬天冷的能冻死人。

奶奶把我养大,我没见过父母,更不想去问他们叫什么。

老话说隔辈亲,我小时候非常淘,不听老师管教,学习成绩差的一塌糊涂,常年班级倒数。

当时村里给办了低保,好像是每月八十多块,还有个什么孤儿特困户补贴,每月一百多块,我家说是艰难维生都不过分。

初中那会儿,电视里天天放中央台的寻宝节目,我看的特别入迷,那些人之前不当回事的瓶瓶罐罐,结果专家说能卖好几万,是古董,能换房,换车!

我当时一直骗奶奶,说学校让买学习资料,奶奶给了我钱,我就跑去书店,全买了古董方面的图书。

我记得看的第一本书是《古泉五十名珍》,戴老先生出版的,很厚的一本。

古泉就是铜钱,在我们那叫紫钱,这本书让我大开眼界,开始疯狂迷恋起了古董。

我在我们家翻箱倒柜,又忽悠同学,不看字,统一已五毛钱一枚的价格,让他们从自己家里偷铜钱,偷出来卖我,我收购。

省吃俭用,食堂的饭我从来不订菜,后来我又把一堆课本卖了七块钱,我学习太差,老师当时只是一直叹气,说这孩子完了,不好好学习,以后只能是社会的毒瘤。

我当时对老师的话不屑一顾,我心里做着发财梦,就算我成了毒瘤,也要做个有钱的毒瘤。

初三,临近中考那年,我16。

奶奶因为在院里扫雪,发生了意外,不小心摔断了腿,医疗费手术费加起来要三千多。

我们家的情况,当时连六百块都拿不出来,我印象很深,奶奶当时躺在炕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晚上还会哭。

大姑夫在雪乡漠河开了好几家农家乐,他生意做得不错,我就跑去大姑夫家借钱,借钱给奶奶买药。

虽然表面上没说啥,但有一次我在背地里偷偷听到了,大姑夫说我是个扫把星,还说我们家是破落户,说这借出去的钱就当掉了,还让大姑姑少和我们来往。

那年冬天的晚上,漠河零下三十多度,我坐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三个多小时。

年少轻狂,大姑父的话将一位少年的自尊心,狠狠的砸了个稀巴烂。

攥紧借来的钱,我心里发誓:“我!项云峰!一定要出人头地!”

我直接自己辍学了,严格说起来,我连个初中文凭都没有,算小学毕业生。

三千块钱,除了奶奶手术买药用的,还剩下七百五十三块,这笔钱我偷偷留下来了。

不光收铜钱,我还跑去邻村别人家收瓷器,收银元。

农村人只认为银元值钱,对瓶子碗盘瓷器之类的,大都不懂,也不太上心。

天天看书看鉴宝栏目,我渐渐有了一些基本眼力。

我用一百块的价格收了一对清末的洋蓝鸡毛大掸瓶,用不到两百块收了几件民国粉彩仕女图小盐罐,用一百八收了三只清中期民窑青花碗,可惜这三碗都有鸡爪纹,没保存好,都有大冲线。

之前我还存了一小袋铜钱,大概有两百多个,铜钱大都是宋钱和清钱,其中道光,光绪,乾隆,皇宋,元丰最多,这些铜钱存世量大,我知道不太值钱,其中最让我满意的是有三枚品相很好的雍正,我知道雍正通宝能值点钱,但当时不知道具体能值多少。

买完这些东西,总共花了五百多,我自己还剩下240块,当时的平均月工资也就三百出头。

我当时和一位女同学关系不错,她帮了我的忙,借给了我两个30寸的大拉杆箱。

一共11件瓷器和一小包铜钱,我小心的用被褥裹了又裹,怕摔碎,还塞了很多泡沫。

最后,整整装满了两个大拉杆箱和一个双肩包。

奶奶很不理解我的做法,说我不务正业,还说她白养我了,大姑父也知道了这件事,村里人大都也知道了这件事。

不少人在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

受着白眼,背负着别人的不理解,在腊月十七那天早上,我带着东西,离开了漠河。

当时我脑子里认为北京人最有钱,我收的古董当然要卖给北京人,何况我对潘家园那个传说之地,早已心生向往。

从漠河到北京没有直达车,只能先坐火车到四平,然后从四平到北京西。

全程二千多公里,要五十多个小时,为了省钱我选择了最便宜的硬座。

我提着两个大拉杆箱,身后还背着大背包,头很油,穿的也很土,车站里的旅客不时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从没出过远门,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而且是孤身一人。

买完车票我身上就剩下不到一百块,要是东西卖不出去,我连返程的车票都买不起,更别说吃饭。

火车上的饭很贵,我不敢花钱,就用带的杯子一直接热水喝,实在饿的不行了,我就去买了一袋四块钱的麻花。

农村娃第一次到北京,看啥都新鲜,车站里的安检仪我都是第一次见。

当时岁数不大,但我不怕生人,敢和人交谈,我就问别人要怎么去潘家园古玩市场,售票姑娘很热心,他让我坐地铁,还告诉了我怎么换乘。

从北京西站坐九号线,然后到六里桥下车换十号线,在到潘家园站下车。

还好我记性不差,没走多少冤枉路,那时候地铁还是两块钱随便坐,只要你不出站就没人管你。

下了地铁站,人行道上都是防滑坑,我背着包,拖着两大箱子很吃力。

走过华威桥,我终于看到了北门外立着的金字横碑。

“潘家园旧货市场。”

“终于到了...


拖着箱子从北门进去市场,我首先看到的是大棚区,好家伙,那天刚好是周六,说人山人海都不为过。

金刚菩提,蜜蜡松石,瓷器杂项,玉石珠宝,铜器兵器,石雕拓片,刺绣字画,真的是什么都有,看的我大开眼界,眼花缭乱。

当然,大部分都是假的,大棚地摊上有真货的寥寥无几。

我一乐,心想:“这里都是假的,我的东西都是自己收上来的,是真正的老东西,应该很快就会卖光吧。”

见棚子里有个空摊,于是我就准备拿出来东西摆摊。

“哎,你干啥?”旁边的一位光头摊主阻止了我。

“摆摊啊,”我说。

“摆摊?这是你的摊吗你就摆?走,走,小屁孩赶快滚。”

我一咬牙说:“我要摆摊,这是你的摊吗,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

光头男眼睛滴溜溜一转,他马上笑着说:“一百块,给一百块你就摆吧。”

“什么!要一百块!”

“怎么这么贵!”

他斜着眼说:“就这价,不摆就赶紧走,别挡我做生意。”

我兜里现在总共剩下不到一百,一咬牙,经过讨价还价,我给了他九十。

这下,现在我全身只剩三块钱了。

光头男收了钱,一直在笑。

不曾想,我刚铺开摊子,东西才刚摆了一半,古玩市场的大喇叭开始响了。

“各位旅客商户,潘家园旧货市场已经到了闭市时间,请各位旅客带好随身物品,有序离开市场,祝您购物愉快,生意兴隆。”

喇叭一响,四周的摊主们都开始收摊了。

当时我人都傻了,我这还没摆呢......

我气冲冲的对光头男说:“你把钱退我,现在市场要关门了,我还没开始摆呢。”

“呸!”光头男吐了一口痰,冷着脸骂我:“你麻痹的,怎么没摆!你布都撑上了!这就算摆了!钱是不可能退的!”

我眼睛一红,急眼了,我当时抓着他胳膊不松手,嚷嚷着要他把钱还我。

“去你妈的小崽子!”他狠狠的朝我肚子上踹了一脚。

我当时才16,哪里打的过这人,我疼的都直不起腰来。

身边人越来越少,大家都收好摊装三轮车拉走了,踹我的光头男也走了。

寒冬腊月,北京虽然比不上漠河,但晚上也很冷。

市场保安牵着大狗,见我收摊慢,还不停的催我,说要是晚点了会罚我款。

天短夜长,等我拖着箱子走出市场,天已经黑了,我又冷又饿,身上只有三块钱。

在路边凳子上坐了半个小时,我打听到了华威桥西里那边有个网吧,大概有两公里远。

我又拖着箱子往那边走,不想到了网吧一问,人开包夜最便宜的机器也要十块,我钱不够。

住网吧的想法也破灭了。

外面冷的厉害,我实在受不了,就拉着箱子躲进了一间ATM自助银行。

不时有人进来取钱,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地上很凉,我难受的睡不着,就带上棉服的帽子,靠在墙角蜷缩着。

过了两三个小时,迷迷糊糊的,有人拍了拍我。

我抬眼一看,原来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这大妈手里还牵着一条小白狗,估计是劲松附近小区的居民。

“小伙子,这么冷的天,你咋睡这呢?”

“我刚买了两个烧饼,还热乎着呢,你要不嫌弃就吃了吧,给你放这了啊,”大妈摇了摇头,将塑料袋放在了装灭火器的红铁皮箱上。

大妈留下东西就走了,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最终还是去拿了塑料袋。

烧饼是带芝麻的干烧饼,又脆又香。

吃着吃着,我哭了。

“难道就这么放弃?”

“回去别人不是更看不起我们家?”

“不,不会的,”我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打气,“项云峰,你一定能成为有钱人的。”

早上八点,我在次来到潘家园,因为没有钱交摊位费,我只能拉着箱子不停转圈,看有人在看瓷器,我就会凑上去问:“大哥,要不要看看我的瓷器,都是老的,价格合适就能卖。”

这时市场里的大喇叭又响了。

“各位游客,请小心不法商贩尾随,请看管好自己的财物,已免上当受骗。”

大喇叭这么一放,这人看我的眼神就变了,连忙跑走了。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人都以为我是不法分子,是诈骗商贩。

随后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进了一家古玩店,我问店老板收不收瓷器。

店老板不咸不淡的说:“啥东西啊,拿出来看看。”

心里一喜,我直接放平拉杆箱,打开了。

“嗯,这些玩意不太行啊,老倒是都是老的,这对胆瓶你打算卖多少钱?”老板指了指箱子里的一对清晚期洋蓝胆瓶。

咽了口唾沫,我小心翼翼的说:“清晚期的,一对能不能给......给八百?”

“啥玩意?八百!”老板眼睛一瞪:“最多给你一百五,卖不卖?”

“....一对才一百五?”我心里一片冰凉。

我从山区收过来,忍冻挨饿的坐了两千多公里硬座火车,收过来都要一百!

只挣了五十块?

我当时气的脸色通红,直接就装箱了,老板一看我要走,马上又说了句,“哎,你别慌啊,实在不行我在给你加二十,一百七怎么样?”

强忍着没发作,我自认为自己的报价合理,没想却受到了如此侮辱。

“你那二十块,留着自己花吧!”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是听不进去话的,小年轻火气更大,我不管不顾,直接拉着箱子出了店。

我还没放弃,我准备去市场外面摆,结果出去后一看,城管正在没收东西,好几个打游击卖假货的家伙东西都被没收了。

我吓得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我万念俱灰时碰到了一个老头,老头说:“小伙,这潘家园六日人多的很,摊位很贵,你可以去报国寺试试啊,听说那边的摊位不要钱。”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顿时大喜,又拉着箱子赶去广安门报国寺。

报国寺不要钱的摊位,就是我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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