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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雷劈

发表时间: 2022-07-15

路仙草为男主挡刀了,糟糕的是还没死透,就被扔到一棵槐树下。

她躺在土坑里,抬头仰望密集墨绿的树叶,心道自己爱了谢宴一世,为他而死,这货连个像样的草席都不给,果然是个渣男。

路仙草双手放在小腹上,平静安详的等死,死之前她流程回忆了一下自己糟心的一生,她十六岁嫁给谢宴做侧妃;十八岁谢宴被封太子,她做侧妃;十九岁谢宴登基,她还是侧妃……

万年陪跑,她原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被雷劈后才知道自己是没那个命。

雷劈好,雷劈妙,雷劈过了会开窍。

电光火石之后,她走马观花般看到了未来几千年的历史演变,更离谱的是她竟然是本书中的小女配,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男主。

读者喜欢的永远是那个集才华与美貌一身的女主,而她怎么挣扎都是垫脚石。

工具人,苦啊。

如果能再来一次,她才不要和狗男主在一起,要么去城郊开一块荒地,养两只肥美的田鸡,每天种菜遛鸟,要么能到未来那个现代世界活一次也不错。

“求苍天开眼……”

她哀哀戚戚,许是苍天听见了她的心愿,又一道雷劈下,她咽气了。

路仙草再醒来时,外面吹吹打打,她以为是自己出殡的唢呐,后来又一想女三不配那待遇,于是睁开了眼。

头顶是淡粉的纱帐,床侧是贴身丫鬟赵开花。

开花一身素白孝衣,手里捧着白绫,肿着眼睛看自己。

“小姐,您没死?”

她好像有些失望。

路仙草有些尴尬。

“您刚撞翻了大小姐的棺材啊,上吊不成,夫人会打死您的。”

路仙草一脑袋浆糊,她摸了摸喉咙,果然火辣辣的疼。

她皱眉打量周围,老旧的实木桌椅,上锈快要看不出人影的铜镜,以及角落里那晃一下就要散架的衣柜……

这不是路府自己闺房吗?

再一看开花,圆圆的苹果脸,发达的手臂肌肉尚未受到生活的摧残。

难道……

路仙草一个咕噜爬起来,手忙脚乱冲到门边,推门一看,院子里挂满白缎子白灯笼。

正是嫡女路遥去世的朔元年,这时候谢宴还是玩世不恭,不曾露野心的六皇子,自己也没替嫡女嫁给那混蛋。

苍天垂帘,这是让自己自在而活吗?

路仙草冲出门外张开手臂,深深呼吸,还没宣泄激动情绪,一葫芦瓢就拍到后脑勺上。

“混账东西!”

她捂着脑袋委屈回头,“母亲?”

“你长姐被你克死了,死后你都不让她安宁?给我跪下!”

路仙草看了老天一眼,抱着脑壳委屈巴巴跪下。

“我现在就打死你!”许氏唾沫横飞,一边骂一边拧她胳膊,“你真是胆子肥了,还学人家哭闹上吊,实话告诉你,今天就算你死,也得给我死到宋家去!”

死到宋家去?哪个宋家,宋青染?

“好啊!”

路仙草点头如小鸡啄米。

嫁给宋青染好啊,他虽然现在是个穷书生,但不出一年就会高中榜眼,之后一路升官,做到中书令,虽然只是正三品,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正直,不好美色,不像谢宴这货妻妾成群,她嫁过去,不用每天睡前祈祷长寿,不用担心被人害死。

路仙草捂着胳膊明眸晶亮,“什么时候嫁?定了吉日吗?”

许氏诧异退去一步,这丫头说话不结巴了?

她满脸惊诧,重新上下打量路仙草——模样还是从前的模样,感觉却不一样了。

“你答应成亲了?”

谁不知道那宋家穷的和路家门当户对,她从前可是抵死不从的。

“对!聘礼收了吗?”

“聘礼?我看你长得像聘礼!”

许氏巴掌劈头盖脸落下来,最后嫌手疼,干脆捡个藤条往她身上抽。

“撞翻你姐姐的棺材,却还想着要自己的聘礼!?我打死你个混账玩意儿!”

一下又一下,这真切的疼让路仙草意识到,她是真的重生了。

她撞到棺材不是故意的,但解释了也不会有人听,许氏只是想打她而已。

她对这个家也没多少感情,如今得赶紧把婚事提上日程,免得父亲把自己送谢家去重蹈覆辙。

路仙草眼珠一转,反手抓住藤条,“母亲,我愿去灵堂罚跪!”

许氏看着眼神晶亮的路仙草,总觉得这小王八蛋成精了。

路仙草去罚跪了?

没有。

她跑去趴宋青染家墙头了。

送温暖要趁早,为了摆脱炮灰命运,她摆脱许氏从后门溜出去,把身上所有值钱东西都典当了,最后买了两个热乎包子,千里迢迢的给宋青染送去。

宋家在城外近郊的位置开了一块地,院子墙都是篱笆扎的,屋子也是茅草屋,风大点房盖都保不住,可这一切看在路仙草眼里都不是问题。

院里两只肥美的田鸡“咕咕”跑来跑去。

路仙草眼睛都亮了,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退休生活吗?

手里包子在这一刻变的滚烫,她能想象两人因包子结缘,开始幸福一生。

路仙草推开篱笆门,边走边看周围,院东边还有一块能乘凉的葡萄藤,以后有孩子了,她们可以在藤下一起乘凉。

西边也好,西边有半截木桩,正好用来拴狗。

养只什么颜色的狗呢?

路仙草美滋滋畅想未来,走到屋前抬手正要叩门,门板忽然从内打开。

宋青染一身洗的褪色月白布衫,虽然破旧但胜在干净,他青丝一丝不苟挽起在银冠中,整个人清清爽爽。

他就像一本搁在书架中已经泛黄的古籍,孤独而温吞。

路仙草前世见多了王公贵族的趾高气昂,如今一见这真实接地气的,顿时心神荡漾。

“公子!我是路家姑娘,咱们说过亲的,我今天上街买东西,正好路过这里!”

她把包子塞到宋青染怀中,热情的不像话。

宋青染看了眼院外荒郊野地——他家已经住到城外了,连老鼠都不来,她买什么东西顺路顺到这。

他心里明镜一般,但并未唐突出口。

来者是客,他邀路仙草进屋,翻箱倒柜找出二两陈茶,勉强把路仙草招待。

路仙草有一肚子话要说。

她今天就想和宋青染把婚事定下来的,可拐进正屋,才发现这还有其他客人。

那是一个男人,一身着黑衣,头戴青铜面具,周身连个配饰都没有,黑的像一团影子,但气质由内而外的冷傲,一看就是惯于施号令的权贵。

路仙草打心底抵触。

两人一个照面,男人看路仙草一眼,很快又吝啬收回目光,路仙草却有种拿绳把他拴外面木桩的冲动。

奇怪,她明明不认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