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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土豪家的傻儿子

汉江永丰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周永只是贪睡做了个梦而已,没想到竟然因此经历了一场穿越!这里是东汉末年,正值群雄割据三国鼎立的时期,作为一个手无寸铁的现代人,他岂不是危机重重?果真,周永所想得以印证,他竟然被土匪绑架到了山里!他该如何逃出生天?

主角:周永,杨娟   更新:2022-07-16 0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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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永,杨娟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国之土豪家的傻儿子》,由网络作家“汉江永丰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永只是贪睡做了个梦而已,没想到竟然因此经历了一场穿越!这里是东汉末年,正值群雄割据三国鼎立的时期,作为一个手无寸铁的现代人,他岂不是危机重重?果真,周永所想得以印证,他竟然被土匪绑架到了山里!他该如何逃出生天?

《三国之土豪家的傻儿子》精彩片段

他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要摆脱这挥之不去的恶梦。也不知怎么了,他一直做着恶梦,总是有人在追赶,而他已经无路可跳,每次他都要被追到悬崖边上。可是等他要跳下去的时候,他总是使劲摇头。每次恶梦醒来,他都要惊出一身冷汗。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恶梦更加恐怖。一群拿着刀枪、又看不清面孔、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紧紧地追赶着他,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悬崖之前。可是今天无论他怎么使劲,也没能如期醒来,而是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向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坠去。

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就象是一根鸿毛,在微风中无尽的摇曳。他听人说过,如果不在恶梦中醒来,很有可能就会的恶梦中睡过去。他用尽全力,拼命地吼了一声。

“啊……”

如雷鸣般的吼声终于把他从恶梦中拉了回来,他首先感觉到头疼的厉害,就象针扎般的疼痛。他想睁开眼,却感到眼皮异常沉重。他不得不再次使劲,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光线非常阴暗,一时之间还不太适应。朦朦胧胧之中,却看见几个身着古装的陌生男人站在面前,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额头上还淌着汗珠,神色显得非常的紧张。

“难道自己还在梦中?”

他吓了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在梦中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人,今天怎么看到人了?或者自己看花了眼?他再次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还是非常的疼痛,而且那些古装男子仍然站在面前。

“他醒了!这个大傻子醒了!”

一个年青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指着他喊了起来,声音异常尖厉。那几个男人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长出了一口气,神色也轻松了许多,有几个人还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走上前来,他盯着看了一会,然而伸出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他头上的温度,又很有经验地翻了翻他的眼皮。他后退一步,朝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这个大傻子没事。”

站在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这才上前一步,走到他的面前。他这才看清,这个男人长着一个高高的鹰钩鼻子,两只鹰一般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那大大的嘴巴里说出的话来也是冰冷冰冷的。

“周永公子,上了我老疙瘩山,谁也别想逃出去。你就乖乖地等着周家大院拿钱赎人吧。你要是再跑,小心老子不客气。”

那中年男人说完,鹰一般的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就象黑夜里盯着猎物的猫头鹰。直看得他心里发毛,虽然天气很热,可是他也感到了一丝寒意。

那中年男人随后朝着他冷哼了一声,转向就往外走,挂在他腰间的刀鞘碰到了床的边沿,发出一声闷响。其他人也纷纷转过身来,跟着他往外走。刚走到门口,那个鹰钩鼻子突然又回过头来。

“你们两个给老子看好了,他要是再跑了,小心老子砍了你们的狗头。”

“是,大家当的,我们一刻不离地看着他,保证他跑不了。”

站在床边上的两个年青男人连忙转过身去,望着那鹰勾鼻子,点头哈腰地说道。他们腰间的刀鞘随即扫了过来,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子,吓得他往床里边挪了挪身子。

“哼。”

那个鹰钩鼻子冷冰冰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其他几个古装男子紧跟在他的身后,一个个的鱼贯而出。只有一个细节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挂着一把长长的刀鞘。

“呯……”

一声闷响,那扇厚厚的大门重重地关上了,紧接着传来扣上门栓子和锁门的声音。屋子里一下子暗了许多,也似乎更热了,只有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一扇小小的窗口,透着一丝阳光。

那两个负责年守的男人从窗口里伸进脑袋,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过身去,随后在门外走动着,那重重的脚步声似乎在提醒他,千万不要再想逃跑,我们在门外守着呢。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成了周永公子了?”

“还要拿钱来赎,难道自己被绑票了?”

“这不是做梦吧?”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仿佛一场梦,他不知道这是新的梦境,还是那场梦的继续。他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些人已经走远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小黑屋里,也把他扔进无尽的疑问之中。

“我就不相醒不过来!”

不管什么样的恶梦,总有醒过来的时候。如果醒不过来,那就成了永远的恶梦。而他现在可不想去做那永不醒来的恶梦。他伸出手,摸着自己的大腿,使劲地掐了一下。

“哎哟……”

下手太重了,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上心头,疼得他呲牙咧嘴。但是这也肯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实实在在地清醒着。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现在哪里?我怎么来得呢?这是些什么人?

想到这些的时候,他的头似乎也不疼了。他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借着窗口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无意之间,他看到了自己也是一身古装,惊得他跳了起来,跌到了地上。

“这不是我!”

跌倒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这个身体根本不是自己。他急切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出双手,借着窗口的光线一看,差一点晕了过去。这是一双白白净净在大手,比自己那张手大了一大圈。

“天啦,这么长的头发!”

他从来就不喜欢留着长头发的男人,而现在自己的头发,长长的,披散在肩头,就象个女人似的。他用劲拽了拽,头皮一阵发疼,证明这是真的头发,可是自己一直是小平头啊?还有这身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不过挺高档的,却做成了个古老的样式。

“我成了别人!”

突然之间,他好象是明白了,自己成为了别人,或者别人成为了自己。自己的灵魂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或者说别人的身体拥有了自己的灵魂。那么现在,这究竟是我,还是别人?

“那么我呢?”

谁又占有了我的身躯?或者我到哪里去了?那个失去了我的灵魂的身体或许消失了?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妻儿,失去了亲友,失去了一切?或者说这一切都失去了我?

“天啊……”

他仰天长叹,刹那间,眼泪夺眶而出,一股从没有过的悲伤抑止不住的涌上他的心头。他伤心地哭着。当一下子失去所有亲人的时候,心中的疼痛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只有靠着眼泪,才能稍稍冲淡一下那痛苦的心。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失去亲人;而人世间最大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失去自己;而人世间最大最大最在的悲哀,莫过于当你一觉醒来时,一切已经物是人非,而我已不再是我。

他伤心地哭泣着,那是一个男人的放声嚎哭!一种撕裂人心的痛哭!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大哭!哭声布满了整个屋子,在茫茫群山里无尽的蔓延。他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别嚎了,你他妈的差点把老子们害死,再嚎把你拉去喂虎。”

那看守在门外的家伙把那扇大门拍得“啪啪”乱响,恶狠狠地大声吼叫着。不一会,那看守的家伙又从那扇窗口探出脑袋,朝屋里看了一眼,见他蹲在地上哭泣,便冷冷地嘲笑了一声。

“你他妈个大傻子,哭个什么劲?”

无缘无故地被那看守的家伙骂了一顿,一股怒火从胸中升腾而起,他猛地跃起,闪电般地连跨几步跳到窗口,朝着那看守的家伙就是一拳。那看守的家伙似乎没有料到这傻子会冲上来,脸上的冷笑还没有收起,那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砰……”

平地里暴出一声巨响,那个看守的身体在空中飞出一道并不优美的弧线,象个大虾米一样,重重地摔在十几米开外的地上,两腿在地上连蹲了几下,便停下不动了。

“来人啊,来人啊,大傻子打人啊……”

另一个看守的家伙立即放开喉咙喊叫起来,并跑过去翻开那个被打的看守,伸手朝他的鼻子下面试了试,估计还活着,便一把推开了他。这时,有几个人已经跑了过来。

“二当家的,王三骂了大傻子几句,那大傻子一拳头把王三打得飞了起来,摔到了这里。”

那二当家的似乎并没有生气,走上前来,用脚踢了踢王三,那王三果然哼哼了两声,在地上动了动,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二当家的和跑来的几个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呵呵,兜这大傻子力大无穷,果然名不虚传。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竟然没有摔死,真他妈憨人有憨福。要是他不傻,还真他妈的天下无敌了。”

二当家的又走到窗口前,伸着脑袋看了看屋里的那个大傻子,只见那大傻子呆呆地坐在床边,还是那个傻样,便放下了心。他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那两个看守的家伙一眼,喷喷地骂道。

“你们两个笨蛋不知道他是个大傻子吗?惹他干什么?吃饱了撑得慌?都给老子滚蛋。李二、刘娃子,现在由你们俩人在这儿守着,只要他不跑出来就行,别的不管他。”

“遵命。”

被这帮家伙一闹,也冲淡了他心中的悲痛。不知不觉之间,他没有了哭声,眼泪也收了起来。失去的永远失去了,更重要的是现在。上天让自己重生了一次,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新生。

等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他才抬起那双大手,心里的震惊还没有过去。没想到啊,这个大傻子的两个拳头竟然象两把铁锤那么大,他就那么轻轻地一出手,就把那家伙打得飞了出去,看来这家伙力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大啊。

他站了起来,准备走到窗口那里去。可是一迈步才发现,这个大傻子的两条腿好长啊,他楞了楞,走到墙边,想量一量身高。四下一看,房间里空空如也,他只得脱下脚下的鞋子,紧紧地靠墙站着,然后用鞋子紧靠着自己的头顶,在墙上划了个记号,穿上鞋子后退两步,目测了一下。

“天啊,米!”

虽然没有尺子丈量,仅仅依靠他的目测,但是他对于长度的估计还是相当准确的,一般的人,只要从他面前走过,他基本上就能目测出他的身高,误差不会超过二厘米。

他把这个大傻子的身体又检查了一遍,心中既是惊喜,又是震憾。这个大傻子体型魁伟,骨格粗壮,两条大长腿就象两根石柱一样结实,而两条手臂块块肌肉隆起,仿佛无尽的力量在里面跳动。身体上的所有零件完好无损,只是该大的更大,该长的更长,比一般人威武、结实、雄壮的多。

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个大傻子的面容,可是这房间里根本没有可以照见人的东西,他只好用手摸了摸,五官齐全,一样东西也不缺少,位置也很正常,唯一的遗憾就是皮肤太白,太嫩,象个女孩子,肯定是个什么也不用干的公子哥。

“真是一副好身板啊。”

他不由得高兴起来,上天待自己还算公道啊,虽然自己不明不白地变成了别人,可是这副身板不错,而且还力大无穷,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个大傻子,但是现在是我了,你们才是真正的大傻子。

“就是这身高太高了点,自己虽然也想长成个大个子,可是这也太高了点吧,该不是老天爷跟我开玩笑,让我尝尝做个高个子的滋味吧。”


他终于露出了笑容,回过头来,准备坐到床上去,却看到了床前的那个大石桌。其实那就是块大石头,只不过上面磨平了,就当成了桌子,变成了一个大石墩。他估计了一下,这块大石头起码有两吨重。

“抱得起来吗?”

闲着也是闲着,就用这块大石头试试这个大傻子究竟有多大的力气。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围着那大石桌转了两圈,找准了位置,然后蹲了下来,双手抓住那大石桌的两端,用劲摇了摇,那大石桌随着他的摇动也跟着晃了晃。

“起!”

他低吼一声,双臂猛一用力,那大石墩竟然离地而起。他用力坚持着,慢慢地把那大石墩往上抱。这时,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到了那大石墩的重量,他咬牙坚持着,腰肌猛一用力,把那大石墩抱在了胸前。

“大傻子,你想干什么?”

突然间,门口的看守大吼一声。他们两人也是无意之中看到了那个大傻子把那大石墩抱了起来,可把他们吓了一跳。那个大石墩当时可是好几十个人抬进去的,他们可是清楚有多重,没想到那个大傻子竟然一个人搬了起来。

“玩玩,玩玩。”

他慢慢地把那个大石墩放到了原来的位置,长出了一口气,好象是吐出了心中的闷气,他拍拍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故作轻松地坐到了床边上,朝两个看守的家伙淡淡地笑了笑。

“老实呆着,别他妈的找不自在。”

那个叫着李二的家伙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回过头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挥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由得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这大傻子只是玩玩,要是那大傻子搬起那块大石墩砸开大门,他们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这个大傻子,还真他妈的劲大。”

李二嘴里嘀咕一声,走到树荫下乘凉去了。而那个叫着刘娃子的家伙则伸长了脖子,象看什么稀奇似地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确实老实了,这才离开窗口,走到李二的身边。

“大傻子已经老实了。”

他这时也真的老实了,开始在心里整理自己得到的信息。他现在叫着周永,以后周永就是自己了,是周家大院的公子,而且还是一个傻公子。被老疙瘩山的这伙人,很可能是一伙土匪绑架了。这个傻公子跑过一次,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可能摔昏过去了。结果被这伙土匪又抓了回来,等这个傻子醒过来时,大傻子已经变成了自己。

现在的问题是,周家大院会拿钱来赎一个傻公子吗?说不定周家大院根本不会理睬这些土匪,让他们撕票得了,周家大院因此而丢掉一个负担。可是土匪不会那么傻吧,他们会绑架一个没用的傻子?

“这个大傻子是个独生子!”

只有这个可能,这个大傻子周家大院还非赎不可,土匪也有利可图,一时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想到这里,他稍许松了口气,怪不得土匪对自己还算客气,看来自己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周永站了起来,走到窗口边上,从窗口里望出去,才发现这是一个小院子。除了这间屋子,院子里还有两排房子,不过却都没有人。院子的中间是十几棵大树,浓密的树荫下,李二和刘娃子两个土匪正躺在石板上乘凉。

“现在是什么朝代呢?”

老疙瘩山上很安静,听到不到土匪们的声音,只有树上的知了无穷无尽的欢叫着。从自己和土匪们身上穿的衣服判断,自己现在身处古代,而且现在应该是夏天,却无法断定自己究竟到了什么时代。

最好是个太平盛世,要是周家大院把自己赎了出去,凭着自己的知识和能力,一定能大显身手发大财,然后娶上十几个老婆,养上一大批儿子,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不管周家大院是谁当家,只要她把自己赎了出去,一定好好地报答于她。反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就把她当自己的亲人好了,就象孝顺自己的父母一样。

只可惜自己学的是理科,古文水平有限,就算是太平盛世,自己也不可能弄个大官当当。不过,自己要是弄出几个发明来,也可以青史留名,万古流芳,不枉重生一次了。

千万不要碰到什么混乱世道,那就是想当个富家翁也不安生了。除了书本上的知识,自己可是一点战争经验也没有,这个大傻子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敌得过武功高强的人,要是死于战乱,那可就太冤了。

“喂,我饿了。”

他想了一会,走到了窗口,见那两个看守的家伙正在阴凉处打着磕睡,便朝他们喊到。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也许从他们嘴里,能了解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他也不敢大意,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只是个大傻子,要是露了馅,那可就麻烦了。

“你他妈的天天就知道吃,等着,我去给你拿。”

那个叫着李二的骂骂咧咧地走了,就剩下那个刘娃子。他认真地看了看那个刘娃子,似乎也不是什么蛮精明的人,就从这个刘娃子着手,要是连这个刘娃子都对付不了,那还真成了大傻子。

他装着傻乎乎的样子,朝那个刘娃子嘿嘿笑着,心里却在想,傻子有各种各样的傻样,这个大傻子究竟是怎么个傻样呢?或者说,这个大傻子究竟傻到什么程度呢?不管什么傻样,也装成傻乎乎的样子再说。

“你他妈傻笑什么?”

对于周永的傻笑,那个刘娃子立即就发生了兴趣,他瞄了周永一会,突然开口骂道。周永一听,心中火冒三丈,恨不得给他几嘴巴。不过,那家伙吸取了刚刚那个土匪的教训,离窗口很远地站着,周永就是想打,也够不着。

“大傻子,你是个大傻子。”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骂你一句再说,心里也平衡一些。那刘娃子果然上当,见周永骂他,仿佛受了什么污辱,自己一个精明人,被一个傻子骂了,这还得了,他想都没想,开口骂了起来。

“你他妈才是个大傻子。”

被骂得多了,周永也不再那么生气,他傻乎乎地看着那个刘娃子,心里却想着主意,就这么个小土匪,也不可能知道什么大事,该从何处着手,把他的话套出来呢?

“你是大傻子,你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吗?”

“哈哈哈……”

那个叫着刘娃子的土匪笑得前仰后合,他甚至想着,一个人也是无聊,这没事逗傻子玩玩也是一大乐事。等他笑够了,才走到窗口来,仔细地把他看了一会,十分可惜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唉,周家大院也不知遭了什么孽,那么大的家业,却生了个傻儿子,而且还是个独种儿子。周老爷去世的又早,眼看着周家就要完了,就是我们不抢,迟早也是别人的。”

天啊,这个信息太宝贵了。自己不仅是周家的公子,而且还是独生儿子,周家的老爷也不在世了,那当家的一定是周永他娘。为了她的儿子,她一定会救自己的。看来逗这个刘娃子收获还真不少,还应该继续逗他。

“嘻嘻,大傻子,你叫什么?”

“你他妈的,再喊我大傻子,不给饭你吃。告诉你,大傻子,你记好了,老子叫着刘娃。以后有人问你爷爷叫什么,你就说叫刘娃。”

他心里猛地窜出一股火来,本想给他一拳,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想占老子的便宜,没那么容易,到时候再跟你狗东西算帐。脸上仍然装着笑嘻嘻的,傻乎乎地又问。

“嘻嘻,你们大当家的叫什么?”

一般说来,绑票的土匪是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的,主要是怕事主家里报复,或者官府追捕。不过,象这样明目张胆的占山为王的土匪,恐怕是不在乎别人知道他们的。

“你个大傻子,打听大当家的干什么?想当亲戚走吗?”

想当亲戚?等老子出了这个牢笼,老子非把你们全部剿灭不可。周家大院不是很的钱吗?老子只要一出去,马上组织队伍,围剿你们这个匪巢,把你们这些狗杂种全部灭掉。

“大傻子,你也不晓得。”

“呵呵,记好了,大当家的叫着张魁。”

“二当家的呢?”

“二当家的叫着李望。”

“三当家的呢?”

“你个大傻子,没有三当家的。”

他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这些土匪都是些虾兵虾将,没有一个名人,问了半天,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白费了功夫,还让这家伙占了便宜。想想也是,有几个土匪又会在历史上留下名来呢?

“唉,都是些无名之辈。”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无名之辈?告诉你,在我们老疙瘩山可有两个响当当的好汉,这附近方圆几百里谁敢说半个不字?”

“吹牛!就你们这破老疙瘩山还会有好汉?”

“呵呵,说出来吓死你,他们就是被人们称作洪山二虎的刘辟、龚都。”

“刘辟、龚都?”

这两个人名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好熟悉!肯定听说过,刹那间他就想了起来,这是两个黄巾军头目!这么说自己来到了东汉末年,也就是黄巾起义之前。要是黄巾起义了,他们两个肯定已经下山了,而他们现在还呆在山上,连个当家的也没有混上,那肯定是黄巾起义还没有发生。

“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他暗暗了一声,自己咋就这么倒霉,穿越到这样一个乱世来了呢?你看看人家,要么是去唐朝跟着李世民去开创贞观盛世,要么是去大宋搞工业革命,这是何等的风光惬意?就算是去近代玩玩曲线救国或者打打日本鬼子,也比被扔在这就要黄巾作乱、诸候混战、天下大乱的东汉末年要好得多吧?

从东汉末年的黄巾起义﹙公元184年﹚开始,到李世民父子建立唐朝﹙公元618年﹚,这期间四百多年战乱不休,这可是个大混乱的时代,甚至可以说是个黑暗的时代,大汉民族就陷入了灾难的深渊,几乎面临绝亡。

在这个人命贱如狗的年代里,自己别说是发财娶老婆,恐怕连生存都有问题,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不管是黄巾起义,还是后来的诸候混战,被屠杀的多是老百姓。那些有势力的枭雄们,动不动就屠城,以至于汉人被杀得只剩下十分之一。

“自己能逃得过这场劫难吗?”

同时,这也是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英雄豪杰最集中的时代。然而也就是这些英雄豪杰,左右了历史的进程,使这个混乱的时代更加混乱,使天下百姓痛苦不堪。

“我能改变这一切吗?”

一想到这些,他多少感到有些郁闷。苍天啊,你既然既然如此地眷顾自己,那怎么不干脆大方些呢?索性让他穿越到汉灵帝刘宏、曹操或是袁绍身上,再不及你穿越到吕布、关羽、赵云等大将身上也行啊,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敢拍着胸脯保证让历史重新书写,至少也要让咱的京城建到莫斯科去。

他再也没有心思逗那个土匪,坐回到那张床边。不管怎么说,既然来到了这里,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自己总要想办法活下去啊。苍天既然给了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活得更好,既不能辜负了苍天,也不能委曲了自己。

“大傻子,吃饭了。”

那个叫着李二的土匪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大盆子,他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盆子里面是满满的一盆牛肉,起码有十几斤重,还有十几个馒头。他把盆子放在石桌上,向着他嘲笑起来。

“你他妈饭量真大,老子们一天也吃不了这么多。幸亏你生在大户人家,要是生在穷人家,早他妈饿死了。”

他实在是有些饿了,也懒得理他,连筷子也不用,抓起牛肉就吃了起来。匆忙之间,连味道也没有细细品尝,就象风扫残云一般,没有多大功夫,那些牛肉和馒头都已经不见了。

“这个大傻子,真能吃啊。”


小洪山位于豫州南部的谯郡境内,方圆三百多里。这里万山矗立,神态各异,峰峦陡立,峥嵘险峻,群山重叠,层峰累累。既有高山的雄伟,又有河流的清奇;既有森林的秀丽,又有山峰的峻峭。

凤凰山就是小洪山中一座险峻的大山,四面苍峰翠岳,两旁岗峦耸立,满山树木碧绿。山虽不甚高,但是也是峻崖峭壁,兀突石骨,特别是满山郁郁葱葱的松柏和浓荫中常见的清涧流水,更有一股神秘。

周家大院就座落在凤凰山上,几乎占据了整座大山,半山坡上修建着高高的院墙,把整座大山围了起来,院墙内大约有三千多亩地,远远看去,在云海苍茫之间,院墙和绿树相映成趣,就象是一张山中城堡名信片。

按照风水先生的说法,小洪山龙脉彼起此伏,象舞龙般一直舞到凤凰山,弯弯曲曲的小沙河,象玉带那样轻飘流过凤凰山,然后缓缓东流,呈现环抱形状,真正是一块山环水抱的风水地理宝地。

周家的袓先是一位将军,曾经被朝廷派到交州平定蛮夷的叛乱,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这位将军是个很有心机的将领,听说澜沧江流域的蛮夷部落盛产黄金,便以追剿蛮夷首领为名,带领手下士兵深入澜沧江流域的蛮夷部落,结果既抓到了蛮夷首领,又缴获了大量黄金。

得胜还朝的周家将军得到了皇上的大量赏赐,却以染病为由谢绝了皇上封赏的官职,立即就告老还乡了。他看中了这块山青水秀的地方,才开始在这里买田置地,筑墙建房,经过三代人的努力,凤凰山已经成为一座坚固的堡垒。

在凤凰山的周围,有五十多个村落,零零落落地散布在群山之中。周老将军习惯于军队的生活,五十多个村子按照军队扎营的规距,呈辐射状向外扩展,紧紧地围绕在周家大院的周围,象众星捧月般把周家大院供在当中。

离凤凰山最远的村子差不多有近百里地。这些村落里住着五千多户人家,三万多人口。这些村子里的土地几乎全部属于周家大院,而这里的农户基本上都是周家大院的佃农。

这个地方就被称为周家山庄,这里的人家几乎全部都姓周,农忙的时候,就在家种地,农闲的时候,就上山打猎。其实好多人原来并不姓周,只不过住到这里来了,为了种上周家大院的土地,就改姓周了。不过是跟周家大院套个近乎,好让周家大院少收点租子,然而这么多年了,周家大院该收多少还是收多少,一点也不给他们面子。

那些村子的名字都是周大老爷起的,不是周家冲,就是周家台,或者是周家谷、周家湾、周家畈,反正随时提醒你,这是周大老爷的地盘。要想在这里混口饭吃,你就得听周大老爷的。

今日的周家大院,一反往日的平静,陆陆续续地来了好几拨人。周家大院要卖土地的消息已经传出好几天了,那些有钱的财主们当然看到了这个机会。周家唯一的儿子被土匪绑票了,赎金高达五千万钱,纵然富裕如周家大院者,也难以一时凑集如此巨款,不得不变卖部分土地,以凑集赎金。

“各位老爷,周家的土地,经历三代人经营,都是些肥沃的熟田。按照市面上的价格,一亩地少说也得二千钱。如今我们周家急着用钱,可以适当便宜一些,每亩地一千八百钱。哪位老爷想买的,可以跟我谈。”

接待这些财主们的,就是周家大院的大管家周发。象根竹竿一般纤瘦的他站在众位肥头大耳的财主们中间,显得异常瘦弱。这么多年来,他帮助周家不断地买地,而象今天这样卖地还是头一回。

“周大管家,你说的市面价格倒是不假。可如今灾害连年,再好的土地也不打粮食,收成不及常年的三成,土地价格早就该降了哟。”

一个黑胖黑胖的财主站了起来,一边说着,还一边向其他财主们使着眼色。其实不用他鼓动,那帮财主们就象是见了血的蚂蝗,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卯足了劲,准备到周家大院里来狠狠地宰一刀的。

“是啊,早该降了。”

又是一个财主站了起来,他眯着他那三角眼,不屑地看了周发一眼。他似乎不愿意跟周发说话,回过身去,朝那些财主们翻了翻他那死鱼般的眼珠,嘴角边露出毫不掩饰的嘲笑。

“这都什么年月了,还值一千八百钱?大管家,你没有看到路上的那些流民吗?要是种田还能糊口,他们至于流离失所吗?”

这样的场面周发也是见得多了,不同的是,以前是他在降别人的价,没想到今天轮到别人来砍自己的价。他不动身色的听着,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淡淡地说道。

“郭老爷,我漫天要价,你们就地还钱。不管土地还值不值钱,你们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土地来的。爽快点吧,如果你们想要,就开个价吧。”

这些买地的财主们立即安静下来,刚才说了那么多废话,还不是为了此刻的砍价?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大约过了一刻钟,还是那个黑胖黑胖的财主再一次站了起来。

“我成心想买,每亩地五百钱。”

“啊……”

周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仿佛不认识似地盯着那黑胖黑胖的财主。人要是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就是有点贪心也是可能理解的,可要是有了黑心,那就让人恶心了。

“陈大老爷,还是留着你的钱财吧。五百钱一亩地,你也不怕凉了牙齿!”

周发有些气愤了,说话也不留情面。要是放在平日,他还真敢指着他的鼻子教训他一顿。不管怎么说,周家大院也是谯郡有名的大户、豪门,容得着你这么欺负么?

“周大管家,五百钱不少了。你要是不信,我把话撂在这,超过五百钱,你一亩地也卖不出去。”

那黑胖黑胖的陈大老爷冷冷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周发一眼,重新坐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而那个死鱼眼郭老爷又站了起来,接过黑胖子的话题,对着大家说道。

“各位老爷,我们到这里来,本来就是想帮周家大院一把,想办法凑集点钱,把周家大院的公子赎回来。谁知到了这个时候,周家大院为了几个钱,置周家公子安危于不顾,在土地价格上斤斤计较,一点也不让步。也不知你们还想不想求你家公子!”

“哼,谢郭老爷美意。”

周发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嘲笑。他心里清楚的很,就这帮财主,巴不得别人倒霉呢,还帮你凑集钱?嘴上说得比抹了蜜还甜,心里却比碳还黑。指望他们发善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各位老爷的善心,周发在这里一并谢过了。周家大院卖田凑钱,不是向各位乞讨,也不用大家发善心。周家的土地,该值多少钱,我们自己心里有数,谁也别想趁火打劫。谁要是真的想买,摸着良心想一想,这一亩地究竟该值多少钱。”

周发不坑不卑地笑了笑,自顾自地喝起水来。以他的经验,现在这些财主们该涨一点价了,然后再是新一轮的争论。最后的价格就是在这不断地争论、妥协之中慢慢谈成了。

“周大管家这是怪我们出价不凭良心啰,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不用掖着藏着,今天我们把话跟你说到明处,决不跟你讨价还价。你要是五百钱一亩,我们都买,你要是涨价,我们都不买。”

那个姓陈的财主又跳了出来,无形之间,他把所有的买家绑在了一起,共同对付周发。他这一说不打紧,那些财主们都是见钱眼开的主,谁还肯出超过五百钱的价格?

“买不买随你,卖不卖随我。有谁真心想买的,可以单独来找我,我现在有点事到后院去一趟。”

周发站了起来,朝着众位财主们拱了拱手,径直走了出去。有了姓陈的、姓郭的两个家伙捣乱,要想卖出好价来,几乎没有可能,还不如让他们等着,看他们还能挺多久。

……

周家大院正堂大厅里,两边摆放着两排条案,条案后面,则是厚厚的坐垫。在大厅的上首,摆放着一张条案,后面有一个坐垫,这是主人的位置。这个时代的人们,还习惯于跪坐,倒是节约了许多木材,只不过很费衣服。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紧皱着眉头,正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满脸的惆怅。他不时地回过头来,对着大厅正上首位置上坐着的女人说着什么,既充满着气愤,又显得无奈。

那坐在大厅正上首位置上的女人,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差不多有三十六、七岁,眉清目秀,明艳端庄,然而此时忧伤已经写满了她那漂亮的脸庞,美丽的大眼睛里更是布满哀痛,低着头坐在那里,不住地哀声叹气。

“夫人,管家来了。”

站在门口的丫环推开大门,小声的朝大厅里禀报一声,垂首站立在大门边上。那被称为夫人的中年女子眉毛扬了扬,哀痛的脸色稍微有些缓解,她看了看门口,轻声吩咐道。

“让管家进来。”

不一会,一个削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就是周家大院的管家周发,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帐册,就象搬着一块重重的砖头,他躬身低头,眉眼朝地,不声不响地上前几步,恭敬地走到大厅的左侧,朝着大厅里的两个人深深地弯下腰去。

“夫人,大舅爷,那些财主们死咬住价格不松口,每亩地只出五百钱。”

“他们这是落井下石!”

那个被称为夫人的就是周家大院的主人,大傻子周永的母亲周夫人章珏。她愤愤地站了起来,显得异常的恼怒却又无可奈何,不由得抬起头来,以求助的眼光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妹子,我顶多能为你凑集二千万钱,那些土地,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吧。把周永赎回来才是大事,只要把他赎回来,以后还会有机会再买回来。如果没有了周永,这周家大院马上就会成为别人的,你就是留着这些土地,还不是为别人做嫁衣吗?”

那个被称为大舅爷的正是周夫人的亲哥哥章良,他曾经当过一任的县令,现在闲赋在家。听说周永被绑架了,连忙带着两个儿子赶了过来,可是巨额的赎金让他大吃一惊。虽然他也是个大财主,可是也拿不出如此巨款。

“土地肯定是要卖的,只是那些财主们趁火打劫,也太黑心了,把土地价格压得这么低,竟然不到平日里的三成,这也太欺负人了。”

章珏的心里气愤难平,转身走到大厅边上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抑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紧跟在她身边不远的大丫环周蓉连忙递上手绢,她一把夺了过来,捂着脸哭了起来。

“唔……”

她伤心地哭着,凄历的哭声在周家大院里无尽的蔓延。自从十年前周老爷离开了人间,章珏就独自撑起了这个周家大院,想起这些年的含辛茹苦,心力憔悴的她怎么不伤心欲绝!

周家大院占据了风水宝地,汇聚了四方之财,钱财是越来越多,土地是越来越广,可是人口却没有见长,并没有象他的袓先希望的那样人丁兴旺,虽然他们有钱有势,虽然他们三妻四妾,可是三代人代代仍然还是一丁单传,都了周永这一代,竟然还是个傻子。

“妹子,别哭了,还是快拿个主意吧。土地再好,也是身外之物,儿子才是你终生的依靠,哪怕他再傻,也是周家大院的传人。等他有了儿子,定然不会还是傻子,你就有了希望,还怕买不会这些土地吗?”

“唉……那就卖吧。”

章珏慢慢地收住了哭声,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她心里何尝不明白,周家大院的土地有很多,而她的儿子却只有一个,哪怕他是个傻子,可也是她的儿子,而且还是周家唯一的血脉,她怎么能放弃不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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