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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重生后我成了大帅宠妻》精彩片段
瑾宁心不在焉地点头,“是的,五千两黄金。”
前生,也是如此,皇上张贴皇榜,悬赏五千两黄金,只要提供线索,线索准确的话这五千两黄金便可拿走。
只是,到初八那天,都没有等到人来拿走这五千两黄金,倒是等到了晖临世子的尸体。
瑾宁很犹豫,该不该告知平安公主。
若不告知,按照前生那样,晖临世子惨死,平安公主疯癫。
可告知,平安公主会信她说的话吗?假设信了,可如何解释她会知道这件事情?
换言之,这会为她带来极大的麻烦。
她不想惹麻烦。
心烦意乱之际,她站起来道:“海棠,陪我出去走走。”
海棠问她:“小姐又饿了?”
以往她们出门去,都只为寻吃的,在府中吃素菜,瑾宁是吃不饱,偶尔出去打个秋风。
“是的!”瑾宁不想解释,抱起了小黑便走。
出了国公府,两人寻了一家雅致的酒馆坐下来。
素日瑾宁是不来这些地方的,都是在街头买些吃的,囫囵对付一下肚子就回去。
酒馆里,多的是附庸风雅的世家子弟大家小姐,寻常百姓也有,但是多是坐在酒馆外头的小院子里,喝的是寻常的白酿。
当朝龙太后临朝称制过一段日子,驱逐蛮夷,边疆和平,便开放民风,提倡文学,诗词歌赋尤其盛行,因此,这些小酒馆里,总有吟诗作画的文人。
今天,酒馆很沸腾。
都在议论着晖临世子失踪的事情。
瑾宁的邻桌坐着几位衣衫华贵的世家子弟,还有两位打扮得体高贵大方的千金小姐,所有人的身后,都站着面容谨慎的小厮丫鬟。
他们旁若无人地高谈阔论,时而大笑,时而击掌。
“按我说,就是平安公主夫妇素日得罪人太多才有此劫,他们办了这么多官员,难道就没有冤枉过一两个吗?报应是有的,只是报应在他们儿子的身上,也真是可惜了,听说皇太后十分宝贝那晖临世子。”
“可不是吗?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你说当朝公主那么多位,皇太后为什么就独独对这位平安公主特别的宠爱呢?她可不是皇家的血脉啊。”
一道女声淡淡地道:“皇太后本来也不是什么高贵出身。”
“可不是?听说当年皇太后入宫是为先帝殉葬的,没想到先帝却下了一道遗旨,免了她一死,反而叫她风生水起了。”另外一位小姐尖酸刻薄地道。
“希望平安公主和李大人这一次能吸收教训,别老是查这个查那个,我父亲说,前阵子李大人还打听了他,真是够了,闹得京中风声鹤唳的,我父亲清廉,谁不知道啊?”
“可不是?”有一人压低了声音,“说真的,我还盼着晖临世子惨死呢,这才是天大的教训。”
这人说完,便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瑾宁手里捏着酒杯,听得心头狂怒。
且不管督查衙门有没有错判冤枉,这些有学识有教养的世家子弟却竟纷纷盼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惨遭横祸,惨死歹人之手,何等残毒的心肠?
想出来清净一会儿,反而叫她惹了一肚子气。
“走吧!”瑾宁放下杯子,对海棠道。
海棠哦了一声,跟着瑾宁走出去。
庭院里的平民酒客,也在谈论此事。
但是,语气和态度确实天壤之别。
瑾宁走过他们的身边,听到有人说:“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掳走了世子,我便是拼了这条命都得把世子救回来。”
“李大人是难得的好官啊!”
“听说平安公主都崩溃了,真惨啊。”
“平安公主好不容易才得了这孩子,怎么不伤心?若是我家那龟儿子出了那样的事,我……哎,别喝了,咱四处走走,窜窜,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瑾宁走出去的时候,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为官者,是好是坏,看百姓的评价就知道。
平安公主和李大人被官宦和世家厌恶,百姓却爱戴不已。
陈瑾宁啊陈瑾宁,你前生是被李良晟害死了,可你的良心也死了吗?
你深受失去儿子之痛,又怎忍心让一位母亲承受你曾经受过的痛楚?
“海棠,我们去公主府。”瑾宁忽然下了决定,回头看着海棠道。
海棠疑惑地问道:“小姐,我们去公主府做什么?”
“不要问,跟着来便是。”瑾宁转身就走,海棠怔了怔,连忙追上去。
只是刚走出大街,便见两名官差站立在瑾宁的面前。
“是国公府三小姐吗?”那名官差打量着瑾宁,问道。
瑾宁看着他们,其中一人他认识,是京兆府衙门梁捕头。
“我是!”瑾宁点头,“什么事?”
梁捕头道:“三小姐,请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张桂芬的家人状告你杀人。”
张桂芬,张妈妈的名字。
海棠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辩解道:“是她先下毒的,我们小姐不是无故杀人,而且张妈妈是被狗咬死的,和我们家小姐没有关系。”
“三小姐见谅,既然张桂芬的家人到了衙门击鼓鸣冤,这案子就得办,三小姐放心,若真是张桂芬下毒在先,便是谋害主子,大人会还三小姐清白。”梁捕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瑾宁倒不是怕去衙门,只是怕时间来不及,“我能否明日再去?我如今有要事办。”
“三小姐,还是先去一趟吧,耽误不了您多少功夫。”梁捕头指着不远处的马车,“三小姐放心,到时候问了案子,会有马车送您回府,不会耽误您办事的。”
瑾宁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确实有马车停在外头。
只是,她心里头却觉得有些疑惑,就算张妈妈的人告到了衙门,衙门的人也该去府中找她才是,怎么半路截下?
他们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她想起京兆府张大人,是督查衙门李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办案无数也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许是刚好遇见她在这里。
“海棠,你去一趟督查衙门找父亲,便说我在京兆府衙门!”
为稳妥起见,瑾宁觉得还是找一下父亲为好,张妈妈下药之事,他调查过的。
“是!”海棠紧张地看着她,“奴婢这就去。”
瑾宁看着海棠离开,才对梁捕头道:“现在去衙门?”
“三小姐请!”高捕头十分客气,见瑾宁似有犹豫,他便道:“三小姐不必担心,虽说皇太后曾下令不可随意杖杀奴才,可若奴才有谋害主子的行为,主子可打杀且免责,张桂芬的家人状告,大人也只是叫三小姐去走个过场,把事实调查清楚,这样对三小姐以后的名声也有好处。”
瑾宁点头,抱着小黑,“我知道,有劳了。”
正如瑾宁所言,一晚上都没有什么风波,晚膳虽不精致,却也没有刻薄她,一荤一素,还配了个蘑菇汤。
瑾宁睡得很安稳,这些被褥不是母亲当年的,但是,睡在母亲曾经睡过的房间,让她觉得很安宁。
她从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模样,从庄子里到国公府,都不曾见过母亲的画像。
在青州的瑶亭庄子里,有些大娘会给她形容母亲的长相。
乡下人没有多少形容词,就说她长得好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可谁又不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呢?因此,瑾宁没有办法构成一张完整的母亲图。
但是,在枣庄里的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个身穿青色缎子的女人款款走来,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抚摸她的脸。
是一种超乎梦幻的真实感。
她看到一张脸,一张温柔和蔼的脸,眼底是深深的宠溺。
醒来之后,她整个枕头都是湿的。
她想努力回忆梦里那个女人的容貌,可那张脸却渐渐地隐没在浓雾之中,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怅然许久才慢慢地起床。
石榴进来伺候,有些得意地道:“三小姐,长孙将军和几位大人过来了,夫人说您若是醒来便出去见个礼。”
瑾宁眸子里的黯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精明的光芒,“长孙将军来做什么?”
“说是今日官员休沐,长孙大人又待命在家,便邀约了几名官员一同过来避暑。”石榴道。
“嗯,帮我梳洗一下,我马上就过去。”瑾宁道。
今日来的除了长孙拔夫妇之外,还有明威将军夫妇,宣化郎将夫妇,昭武校尉夫妇,最后一人是京兆府的张大人,他没有带妻子出席。
除了张大人之外,其余的都是长孙拔的麾下。
不过,张大人出现在这里,确实让瑾宁有些意外。
前生便知,张大人为官清廉,且不爱与朝中群臣来往,鲜少应酬,如今长孙拔正被调查之中,他怎么不避嫌反而往上凑?
长孙氏含笑道:“瑾宁,见过几位大人。”
瑾宁要上前见礼,但是张大人却道:“县主身份贵重,该是我等向县主行礼才是。”
说完,便规矩拱手作揖。
瑾宁连忙便虚托了一下,道:“小女愧不敢当,张大人是京师衙门的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小女拜见大人才是。”
说完,她福身见礼,“小女陈瑾宁见过大人!”
张大人含笑看着她,眸光颇有几分赞赏,“县主眉目清明,虽为女儿身却正气凛然,不愧是护国公的掌上明珠,虎父无犬女啊!”
无论是前生还是今生,瑾宁听过许多次人家这样说了。
父亲昔日的威风,她不曾见过,但是想必知道的人是不能忘的。
总有一些心怀宽广的人,敬畏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不论他如今官阶高低。
被张大人这么一说,几位夫人便走出来跟瑾宁见礼。
这些武将的夫人,容貌都不算十分出色,但是穿着十分华贵。
长孙拔的妻子杨氏是个面容黝黑的女人,三角眼,眉毛杂乱,显得十分凶狠。
她和长孙拔站在一起,有强大的反差感。
长孙拔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而杨氏则让人觉得凶狠。
她长相粗糙便罢,身形也十分壮实,那一身华贵的缎子穿在她的身上,没有让她看上去贵气,反而显得越发的丑陋。
陈瑾瑞见大家都见过礼了,便上前笑着道:“瑾宁,你是这庄子的主人,难得几位将军大人和夫人大驾光临,你这个主人怎么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领几位夫人到山庄里四处走走吧,我和嫣儿陪你一同去。”
瑾宁脸上带笑,福身请道:“诸位夫人若不嫌弃地方简陋,便随小女四处看看去。”
她吹了呼哨,小黑窜着进来,她一手抱起,“请吧!”
杨氏低声道:“大家小姐总是抱着个脏兮兮的狗,恶心不恶心?”
长孙嫣儿拉了杨氏一把,示意她别做声。
一行人,带着数名仆妇,浩浩荡荡地往庄子外头走去。
六月天气,一大早便十分炎热了。
幸好枣庄地势高,有风,还算舒适,只不过,山野地方,少不了是有蚊子。
明威将军夫人手里摇着团扇,满脸的不耐烦,“这什么破地方?这么多蚊子,我脸上被咬了好几口了。”
校尉夫人笑着道:“你这嫩肤嫩肉的,哪里经得住蚊子叮咬?且日头马上就毒辣起来了,不如寻个阴凉的地方,再叫人熏点艾草驱蚊子,我们坐下来喝口茶吧。”
杨氏回头训斥瑾宁,“你怎么一点准备功夫都没做?明知道几位夫人要来,就应该事先叫人准备艾草香包驱蚊虫。”
瑾宁一改之前的恭谨,板起脸冷冷地道:“你们脑子是堆草的吗?明知道来这山野地方,自己不备下艾草还好意思抱怨?活该你们被蚊子叮咬。”
杨氏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是枣庄的主人,客人来了你不是该打招呼吗?”
“谁的客人谁招呼?我陪你们出来已经很给面子了。”她甩脸子地道。
杨氏自从长孙拔当了将军之后,便不曾听过这种不给面子的话,当下气得脸上肌肉发抖,指着瑾宁便怒道:“你有多大的面子?敢当着这么多位夫人面前放肆?我今天便替你父亲好好管教你一下。”
“你试试?”瑾宁冷冷地道。
陈瑾瑞上前,拦开瑾宁和杨氏,对杨氏道:“舅妈别生气,瑾宁不是冲你,是冲我和嫣儿,她对我和嫣儿有些不满。”
那几位夫人听了这话,纷纷指责道:“哪里有这样做主人家的?怠慢客人不说,还对长辈口出恶言,国公爷也不知道怎么教女儿的,教得这般刁蛮。”
杨氏忿忿地哼了一声,对瑾宁道:“我今日先不与你计较,等回去之后,我定要告知国公爷,让他好好管束你。”
陈瑾瑞连忙告罪,给诸位夫人赔不是,然后命管家带着几位夫人到凉亭那边歇脚,安排茶水。
管家是一路尾随来的,听得陈瑾瑞吩咐,便发挥了八面玲珑的本事,把几位夫人往水库边上的凉亭里带。
陈瑾瑞等诸位夫人走后,冷着脸对瑾宁道:“你不该对舅妈口出恶言,有这么多位夫人在,叫人笑话了。”
长孙嫣儿站在一旁,轻声道:“算了,表姐,瑾宁表姐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迁怒母亲的。”
京郊有三个庄子是长孙氏管着的,其中枣子庄园长孙氏偷偷陪嫁给了陈瑾瑞,此事陈国公并不知晓,而今天要去的便是枣庄。
枣庄离京城比较远,出城之后还得赶路一个多时辰。
马车统共去了三辆,长孙氏母女与长孙嫣儿乘坐一辆,瑾宁和石榴海棠一辆,剩下伺候的侍女婆子们挤一辆。
至于初三叔,则策马在后头跟着。
因为最后一辆马车走得慢,拖慢了整个行程,抵达枣庄的时候,天色早就黑了下来。
管家在夜色中带着庄子里的地农举着火把在等候,见了长孙氏与陈瑾瑞,管事和地农一拥而上,当家前当家后地叫着,好不热情,一路拥簇着三人进去,一味冷落瑾宁。
海棠见状,生气地道:“说是来交接的,可夫人也没介绍您。”
瑾宁淡淡地笑了,示意两人跟着进去。
枣庄很大,百亩地有余,建了许多农舍,是专给地农和家眷居住的。
在农舍中央,用青砖建造了一所三进三出的院子,院子有些年头了,但是看得出近年修缮过。
管家留在后头,等着瑾宁上来,神色冷冷地道:“三小姐,请莫见怪,大家都不认识你,自然没有来打招呼。”
瑾宁微微一笑,“不打紧,他们迟早得认识我。”
管家嗤笑了一声,用手拢了一下帽子,似乎想遮着被割掉的耳朵位置,“是吗?盼着是吧。”
说完,转身进去了。
瑾宁进了屋中,便见庄子的管事仆妇们围着长孙氏与陈瑾瑞,长孙氏也一脸和善地听着他们说话,等她们说完了,长孙氏便逐一问道:“张老爹你的老寒腿没再发作了吧?孙大妈你的咳嗽可好了?银铃三胎了吧?终于让你生了个儿子,你死去的婆婆保佑啊。”
她对枣庄里的每一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看来确实对枣庄很上心。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长孙氏才开始进入正题,“趁着你们几位管事都在,我便为你们引见一下。”
她指着瑾宁对大家伙道:“这位是三小姐,以后,枣庄由她管理,大家有什么事,都可跟三小姐说。”
几位管事转身看着瑾宁,神情却有些敷衍了,“见过三小姐!”
瑾宁微微点头,“大家好。”
“阿文呢?叫他把枣庄的账本送过来给三小姐过目。”长孙氏道。
那位孙大妈阴阳怪气地笑了,“三小姐看得懂账本吗?”
瑾宁微笑不做声,只是抱着小黑抚摸着它的头。
倒是海棠道:“看不懂也得看,三小姐看不懂,自然会回去请人看。”
孙大妈痛快地道:“既然看不懂,就不要麻烦了,我直接跟三小姐说吧,枣庄已经连续三年不曾赚过一文钱,一直都在亏损人工钱,今年庄子已经无以为继,前些日子我便叫人到国公府请夫人拨了一千两银子过来,这才能继续维持。”
“嗯!”瑾宁只是淡淡地点头,“安排我住下来,账本送到我房间,还有,账房叫阿文是吗?一并叫他来。”
说完,瑾宁便抱着小黑起身走了出去。
陈瑾瑞却在后头冷冷道:“瑾宁,你没听到孙大妈说什么吗?庄子连年亏损,是母亲拿了自己的体己银子贴补下去才能维持的,你还看什么账本?”
瑾宁头也不回地道:“既然连年要贴补,这庄子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卖掉就是。”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卖掉庄子,那他们不是要走吗?
长孙氏冷着脸道:“瑾宁,你先站住,把话说清楚,庄子是大姐的产业,我是绝不能让你卖掉的。”
瑾宁耸耸肩,“这庄子是我的,我说卖就卖,夫人反对不得。”
说完,施施然地走了,浑然不顾那些管事们忽然变了脸。
初三一直在门外听着,见瑾宁走出来,他也只是微微地抬了抬眸子,神色不变,一句话没说。
自然是没有人带瑾宁去住下的,瑾宁自己去选了个房间。
“三小姐,这个房间是夫人住的!”
瑾宁刚放下东西,便见孙大妈走了进来,一脸凶恶地对瑾宁道。
“其他的房间和这个房间有区别吗?”瑾宁问道。
孙大妈一怔,“没有分别,其它房间都一样很好。”
“那就行,你去安置好夫人,回头叫管事们和账房都来我房中,但凡半个时辰没来的,一并开出去。”瑾宁云淡风轻地下着死命令。
海棠看着孙大妈忿忿地走出去,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这庄子的事情还真骗不了小姐您,他们难道都不知道您就是在庄子里长大的吗?”
“枣庄是赚是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这几年枣子的价格居高不下,我们一路走来,枣子树长势颇好,可见没有失收的情况,且庄子里人手充裕,若是亏损,长孙氏还会雇这么多人?”瑾宁坐下来淡淡地道。
前生便知,这么多庄子里,最赚钱的就是枣庄和茶庄,连年亏损还要倒贴?这简直是不可能。
海棠道:“枣庄看着就是赚钱的,从地农的脸色便可看出来了。”
海棠是跟着瑾宁从庄子里回来的,对庄子的情况十分熟悉。
之前在瑶亭庄子里,有一年失收亏损,这一年等同白干了,大家都没心情,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整个庄子一片愁云惨淡。
石榴从外头走进来,手里端了茶水,见瑾宁跟海棠在说话,便问道:“三小姐,您真的要卖了庄子吗?”
瑾宁抬眸睨了她一眼,“当然要卖,亏损的庄子,留着何用?”
“但是,”石榴把茶水放下,给瑾宁倒了一杯,“夫人说得没错,这庄子是您母亲给您留下来的,就这样卖了,您舍得吗?”
“我母亲给我最大的礼物,便是我这条命。”瑾宁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打发了她出去。
石榴只得转身出去。
海棠盯着她的背影,蹙眉道:“小姐,这石榴……”
“她是管家的侄女!”瑾宁淡淡地道。
海棠听得是管家的侄女,眼底顿时便迸发出恨意来,“难怪会替夫人说话,小姐,既然您知道,为什么要留她在身边?”
“多个人使唤不好吗?梨花院的粗活都是她干了,你落得个清净,有什么不好的?”瑾宁笑着道。
海棠被她这样一说,顿时眉开眼笑,“那敢情好。”
石榴走出去之后,在外头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着,便进了长孙氏的屋中。
“你是说,她真的要卖庄子?”长孙氏刚安顿下来,她一年来一次庄子,总会在这里住上几天,因此,之前便选了坐北向南的那间房住,却没想到被那小贱人抢了去,心里窝火极了。
“回夫人,三小姐说庄子既然是亏损,留着无用,不如卖掉。”
陈瑾瑞从外头大步进来,听得此言,打发了石榴出去。
她坐下来看着长孙氏道:“母亲你担心什么?”
长孙氏忐忑地道:“我只是觉得,这一次的计划若是不顺利,这庄子真叫她卖了怎么办?你如今在武安侯府,可全指望着这庄子和那两间铺了,你可别忘记,那庄子铺如今还没转咱们的名字,还是甄氏名下的。”
陈瑾瑞歹毒地道:“她一旦获罪,这辈子怕也出不了来了,到时候是谁的名下又如何?我和弟弟也是甄氏的儿女,名正言顺地继承,否则每年拜祭,可不就是白费了我叫她这一声母亲?”
长孙氏埋怨地看了她一眼,“可不是?每年拜祭,你叫她母亲,我便觉得是我死了一样。”
陈瑾瑞道:“母亲你也是的,总是介意这些做什么?甄氏虽然死了,可父亲心里从不曾放下过她,既然父亲喜欢,那你投其所好便是,总归得益的人是咱们。”
长孙氏恨恨地道:“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你父亲心里还惦记着她,我怎么能甘心?”
陈瑾瑞严厉地道:“不甘心又如何?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你得罪了父亲,他收回甄氏的产业,你和弟弟怎么办?母亲,也休要怪女儿说话尖锐,以后你事事顺着父亲点儿,再督促弟弟长进一些,祖母手中那一份才是大头,若哄好了父亲,把祖母手上的拿回来一部分都足够你和弟弟一辈子无忧了。”
长孙氏虚应道:“好了,知道了。”
陈瑾瑞看着母亲,心里确实是恨铁不成钢,格局太小,眼界太浅,总是在意眼前利益,一点都不懂深谋远虑,事事仰仗舅舅,可娘家始终是娘家,不能依靠一辈子,何不好好经营自己在国公府的势力?
她叮嘱了几句,便问道:“庄子里的人我都打点好了,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就好,舅舅那边,你可都联系好了?他什么时候来?”
长孙氏道:“明日官员休沐,我叫了他一早过来的的,还特意叫他邀约几位大人用过来庄子休闲的,放心,都是他阵营的人。”
“嗯!”陈瑾瑞眯起眼睛,冷笑道:“好,那我先跟嫣儿到她屋中去一趟。”
“好,你快去。”长孙氏连忙道。
陈瑾瑞嗯了一声,转身便去了。
瑾宁在屋中等了半个时辰,管事和账房都没有来。
海棠道:“小姐,看来他们都得了夫人授意,没把你放在眼里。”
“嗯!”瑾宁神色不惊,“没事,不来便不来吧。”
意料中事。
不过,她的放话却是很认真的。
“小姐,你说夫人到底想干什么呢?”海棠不解地问道:“叫了您来,说是把庄子还给您,却也故意交代下去让人不配合您,难道就不怕初三叔会告知国公爷吗?”
瑾宁微笑:“当一切都不太合理的时候,背后就一定有阴谋,咱等着就是。”
海棠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担心,“在这庄子里都是他们的人,我们很吃亏的。”
“又不是打架,要这么多人做什么?”瑾宁失笑。
海棠嘀咕道:“甭管打架还是不打架,横竖人多就不吃亏,咱以前在瑶亭庄子跟对面的庄子吵架最后打起来,我们赢了,就是靠人多的。”
这些事情,在瑾宁如今听来,仿佛是隔了很远。
那时候,隔壁的庄子管事都十分凶狠,种植的时候总是往瑶亭庄子靠过来,分水岭也一年一年地移,就是欺负瑶亭庄子只是个孩子管事,在青州也没有过硬的后台。
瑾宁一气之下,便把庄子里的人集合起来,扛锄头的扛锄头,拿菜刀的拿菜刀,抡扁担的抡扁担,百余人堵在了隔壁庄子上山的路上,见一个打一个,直打得分水线生生减出去一亩多地。
自打那一次之后,瑶亭庄子便再没有人敢欺负了。
陈瑾宁三个大字,也响彻了整个青州府。
“以前,真的很开心。”瑾宁沉默了一会儿,静静地说。
瑾宁让管事们来,他们没来,倒是陈瑾瑞把他们带来了。
进门就让他们跪下给瑾宁请安。
陈瑾瑞坐下来,语重心长地道:“瑾宁,这些人都是母亲昔日提拔起来的人,他们就指着这个庄子养老了,你若是卖了庄子,他们往后怎么办?”
瑾宁微微一笑,反扣了方才喝水的杯子,水慢慢地从杯沿里渗出来,她手指染了些茶水,在桌子上比划,“那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跪在地上的孙大妈声泪俱下地道:“三小姐,您别卖了庄子,庄子是夫人留下来的,往日夫人最喜欢便来枣庄度假,您若是卖了庄子,怎么对得起夫人?”
瑾宁看着她,“大姐说你是我母亲提拔起来的人,是吗?”
孙大妈听得她语气有些不一样,便倨傲地道:“回三小姐的话,我和张老爹都是夫人早年赏识,安排在庄子里的人,当年夫人对我们十分倚重,每一次来都会传召我们到跟前伺候的。”
“是吗?”瑾宁眸子里有一抹隐晦的暗色。
孙大妈道:“三小姐可以问初三侍卫,昔日国公爷与夫人过来的时候,初三侍卫也会跟着过来的。”
“那我母亲过来的时候,都住在哪里?”瑾宁再问。
孙大妈略有些得意地道:“就是住在这个房间,我最记得夫人爱坐在外头看着院子里的枣树,还叫张老爹给她摘枣子吃。”
瑾宁笑了起来,却是笑得十分冰冷,“如此说来,你们还真是我母亲的人。”
“可不是吗?本还有两人,不过夫人死后,他们就走了。”孙大妈对庄子里的事情如数家珍,“不仅他们两个,这庄子里许多地农,在夫人死后都走了,唯独我们几个老人还留在庄子里,维护着夫人的庄子,即便亏损,我们也不曾放弃,所以三小姐请您不要卖掉枣庄,听大小姐说,您得了皇上赏赐的黄金,何不把一部分挪到庄子里,让枣庄再像夫人在的时候那般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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