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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认错将军丈夫后,我成了太子妃无删减全文

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看他比划一会,我指了指荷包,“这里还差个名字,我在这绣个‘璟’字可好,看着正合适。”“不行!”欣赏着某人过激的反应,我故作疑惑,“为何不行?荷包上都要绣字的。”他走过来把我抱在他腿上坐着,温声开口,“绣个‘玄’字。”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谁?”环着我的手臂僵住,后背贴着的胸膛传出剧烈的心跳声。他没吭声。我抬手揪住他的头发,“说,不然我立马就去找裴璟。”“不要去!我说!”他紧紧把我桎梏在怀里,像是生怕我跑了一般。“我名徐玄溟,我并不是有意欺骗你,我只是……控制不住,我做梦都想娶到你。”“所以你就撒谎,说自己是裴璟,然后心安理得的当我的夫君?”“不是……”他眼底被焦急占满,明明十分高大的一个人,此刻竟然露出了委屈的模样。“我好多...

主角:姜绾裴璟   更新:2025-04-22 0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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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绾裴璟的女频言情小说《脸盲认错将军丈夫后,我成了太子妃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他比划一会,我指了指荷包,“这里还差个名字,我在这绣个‘璟’字可好,看着正合适。”“不行!”欣赏着某人过激的反应,我故作疑惑,“为何不行?荷包上都要绣字的。”他走过来把我抱在他腿上坐着,温声开口,“绣个‘玄’字。”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谁?”环着我的手臂僵住,后背贴着的胸膛传出剧烈的心跳声。他没吭声。我抬手揪住他的头发,“说,不然我立马就去找裴璟。”“不要去!我说!”他紧紧把我桎梏在怀里,像是生怕我跑了一般。“我名徐玄溟,我并不是有意欺骗你,我只是……控制不住,我做梦都想娶到你。”“所以你就撒谎,说自己是裴璟,然后心安理得的当我的夫君?”“不是……”他眼底被焦急占满,明明十分高大的一个人,此刻竟然露出了委屈的模样。“我好多...

《脸盲认错将军丈夫后,我成了太子妃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看他比划一会,我指了指荷包,“这里还差个名字,我在这绣个‘璟’字可好,看着正合适。”  “不行!”  欣赏着某人过激的反应,我故作疑惑,“为何不行?荷包上都要绣字的。”  他走过来把我抱在他腿上坐着,温声开口,“绣个‘玄’字。”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环着我的手臂僵住,后背贴着的胸膛传出剧烈的心跳声。
  他没吭声。
  我抬手揪住他的头发,“说,不然我立马就去找裴璟。”  “不要去!我说!”  他紧紧把我桎梏在怀里,像是生怕我跑了一般。
  “我名徐玄溟,我并不是有意欺骗你,我只是……控制不住,我做梦都想娶到你。”  “所以你就撒谎,说自己是裴璟,然后心安理得的当我的夫君?”  “不是……”  他眼底被焦急占满,明明十分高大的一个人,此刻竟然露出了委屈的模样。
  “我好多次都想告诉你我不是裴璟,我想让你真正喊我一声‘夫君’想的都要疯了!可我不敢……”  “我怕我说了实话,连假夫君都做不成了……”  “裴璟走时托我照顾你,起初我真的只是想好好照顾你,不知怎么的一见到你就昏了头。”  裴璟托你照顾?
  你就这么照顾的?  ……这人倒也的确把我照顾的很好,无微不至,甚至要超过我的父亲娘亲和哥哥。
  我身上有许多毛病天一冷就犯,他会在冬日里把我拥在怀里,不顾自己热得发烫,只为了让我好受一点。
  他找了许多大夫常住府上给我调养身体,我的身体比起以往已经好了太多。
  有些时候我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我自己的身体还是他的。
  我回忆的时间有些长,回过神看见这人眼睛红红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我错了,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就是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摸摸他的下巴,点了点头,原来男人哭起来也这么好看,让人忍不住心软。
  我都做好准备养个小白脸了,怎么舍得不要?
  不过……  “你姓徐?皇室的徐?”  他胡乱点头,“嗯,改天带你进宫去,把跟裴璟的婚退了,跟我成婚,反正一直以来你的夫君都是我!”  这些都不谈,还有一事我不是很明白。
  “你为何喜欢我?”  明明是皇室中人,身份尊贵,却甘愿抛弃名字顶着他人身份姓名陪我在这宅子里生活。
  春枝说不认识这人,没见过他,那我多半也是不认识他的。
  他笑了起来,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里,眼底被柔色占满。
  “你可还记得,你幼时跟姜王爷进宫时,曾在一群太监手底下救过一个男童?”  “那年冬天极冷,你赶跑了欺辱他的太监,给了他一碟糕点,还把身上的斗篷给了他,靠着那碟糕点,那件斗篷,男童挺过了冬日里最冷的几天,逃脱了被冻死的命运。”  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得有些闷,胸口堵堵的。
  “早年太后把持朝政,后宫里的日子很难熬,好多次我都差点撑不住了,可我想着,我还没有当面亲口跟你说声‘谢谢’,报答你的恩情,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绾绾,我这条命,是靠你活下来的。”  早些年的事,我也曾有所耳闻。
  却没想到,他就是身处其中的人。
  “好在,以后的日子,都有绾绾相伴。”  徐玄溟看我的眼神里满是紧张。
  我不忍再逗他,点了下头。
  这天晚膳,徐玄溟比以往多吃了两碗饭。  宫中为裴璟击退蛮夷大胜归来举办接风宴,我作为他名义上的正妻出席。
  宴席上,裴璟得皇帝夸赞,风光无限,被众人围着恭维。
  酒过三巡,皇帝问裴璟要什么赏赐,他牵起柳依依的手,当众让皇帝赐婚,他要娶柳依依为妻。
  他与柳依依含情脉脉对视的时候,我这个正妻还坐在席间。
  四周无数道同情夹杂着幸灾乐祸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无甚感觉,起身走到殿中央。
  裴璟冷冷看我,“姜绾,我以军功求圣上赐婚,这不是你能阻拦的,你最好识相些,往后在府中与依依和平共处,我也会偶尔去看看你,不然……”  “不然如何?让我独守空房?”  “姐姐别担心,我会劝将军雨露均沾的,定不会让姐姐难过。”  “不必了,我并没有兴趣跟你俩一起过日子,我嫌恶心。”  两人脸色难看。
  我抬头看向上面坐着的皇帝,“陛下,臣女想跟您求一道圣旨,让我与裴璟和离。”  裴璟黑着脸来拽我的胳膊,“姜绾你知不知道这是哪?这里不是能让你胡闹的地方!你给我住嘴过来!”  我侧身避开,“裴将军请自重,我是真要和离,没跟你胡闹。”  “你能请旨赐婚,我自然也能请旨和离。”  “我请旨求赐婚是用的军功!你有什么?!你以为圣旨是儿戏不成!你想求便求?”  柳依依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搭腔,“是啊姐姐,你快别闹了,不然惹怒了陛下可就不好了,到时还要连累将军……”  裴璟脸色黑的难看,“你能不能有依依的一半懂事!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举起手中的金牌,“谁说我没有?”  我扫过裴璟呆住的脸,扯了下嘴角,“裴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从一个军营小兵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了?没有我哥哥的赏识,我姜家的扶持,你现在还在军营喂马呢。”  “你打胜的仗,以此拿到的军功,在此前,我姜家已经拿了二十多年!”  以平民之身,凭借赫赫战功被先皇封为大庸唯一一位异性王的,是我的父亲。
  我姜家满门忠烈,到如今,只剩下我这个孤女。
皇帝已经白发苍苍,“你若是出了事,你让父皇怎么办?

大庸怎么办?

你可是父皇唯一的……”   徐玄溟笑了笑,柔和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父皇,你很快就有孙子或者孙女了,为了他们,我定会把蛮夷打出去。”

  皇帝枯坐龙椅上很长时间,最终点了头。

  徐玄溟当日傍晚便要领兵出征。

  临走时,我给他挂上佩剑,笑着说,“我等你回来。”

  他轻轻拥住我,短暂一下便分离,“好。”

  徐玄溟这一走,便半年没有音讯,只有频繁传回的捷报,彰示着他的平安。

  徐锦容住进了姜府,照顾我这个孕妇和夏姝这个伤员。

  闲暇时,徐锦容说起以前我们在书院里的时候。

  “那时我是个小透明公主,太后的侄女总欺负我,欺负的最狠的一次,她们几个人把我的头按进水里不放。”

  “那次,我本以为我要死了,恍惚间听见一个小姑娘在喊‘住手’。”

  徐锦容笑着回忆,“你那天穿着一件赤色的斗篷,小小的一个小人,明明风一吹就咳嗽,却指挥着侍卫打走了那群人。”

  “那时只有一个想法,从今往后,只要我不死,我都要护着这个人。”

  太阳很暖,我有些犯困。

  她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嗓音极轻柔,“睡吧,我守着你。”

  又是几个月过去,太医说差不多再过半月我就要生产。

  皇帝不放心,把我叫进了宫里住,让徐锦容带着一群太医全天盯着我。

  我算算时间,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心里有些惆怅,徐玄溟怕是赶不上孩子出生了。

  夏姝说前几日蛮夷已经被打得退守云城,再过不久就能大胜。

  “也好,你就出来与大家一起恭贺你父亲大胜吧,要是聪明说不定还能叫他一声给他个惊喜。”

  “什么惊喜?”

  熟悉的声音穿进耳中,我愣了下,慢慢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徐玄溟。

  他正笑着看我,脸上多了些风霜,眼底是如往常一样的温柔缱眷。

  他说,“绾儿,我回来了。”


“与我无关,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锦容送我出来,脸色愧疚,“我没给她送请帖,哪知道她又救了郡王妃,郡王妃带她来了。”
我拍拍她的手,“跟你没关系,我改日约你。”
回到府里,我单独把春枝留下,让其他下人退出去。
春枝是认识裴璟的,我想再确认一下。
春枝自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我跟她的关系其实更像姐妹。
所以我直接问她,“春枝,这一年在府里的人,是裴璟还是其他人?”
春枝脸色挣扎,她靠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小姐,春枝说了你千万别激动,要当心身子,姜家只剩小姐你一个人了。”
我点头。
春枝说,裴璟在成婚当晚被圣旨召走去了边疆,第二日回来的人,是个没见过的男人。
“那人仗着小姐脸盲,占用了裴璟的身份,谎称自己是小姐夫君,诓骗了小姐。”
“起初几天,春枝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手刃了这个登徒子!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枝发现......这人他是真心对小姐的。”
然后再往后,就过去了一年。
我把春枝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帕给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傻丫头,我又怎么会怪你,爹娘哥哥走后,这个世上只你对我最好,往后不许这样下跪了。”
春枝哽咽着点头。
我又问她,“你不认识他?”
“嗯,这人以前并未来过姜府。”
没来过姜府,春枝不认识他,但他知道裴璟,盗用了裴璟的身份。
每日出门时所穿也的确是朝中官员才有的朝服。
还好,不是小贼也不是江洋大盗。
养起来没心理负担。
晚上,‘裴璟’当值回来。
我把绣好的荷包给他看,他拿在腰间比划,明显很喜欢。
看他比划一会,我指了指荷包,“这里还差个名字,我在这绣个‘璟’字可好,看着正合适。”
“不行!”

早些年的事,我也曾有所耳闻。

  却没想到,他就是身处其中的人。

  “好在,以后的日子,都有绾绾相伴。”

  徐玄溟看我的眼神里满是紧张。

  我不忍再逗他,点了下头。

  这天晚膳,徐玄溟比以往多吃了两碗饭。

宫中为裴璟击退蛮夷大胜归来举办接风宴,我作为他名义上的正妻出席。

  宴席上,裴璟得皇帝夸赞,风光无限,被众人围着恭维。

  酒过三巡,皇帝问裴璟要什么赏赐,他牵起柳依依的手,当众让皇帝赐婚,他要娶柳依依为妻。

  他与柳依依含情脉脉对视的时候,我这个正妻还坐在席间。

  四周无数道同情夹杂着幸灾乐祸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无甚感觉,起身走到殿中央。

  裴璟冷冷看我,“姜绾,我以军功求圣上赐婚,这不是你能阻拦的,你最好识相些,往后在府中与依依和平共处,我也会偶尔去看看你,不然……”   “不然如何?

让我独守空房?”

  “姐姐别担心,我会劝将军雨露均沾的,定不会让姐姐难过。”

  “不必了,我并没有兴趣跟你俩一起过日子,我嫌恶心。”
我患有严重的脸盲症,见过的脸转头就忘。

成婚一年,我跟夫君如胶似漆,感情甚笃。

某天,一位身穿盔甲的男人找上门来,声称是我的夫君,他怀里还搂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依依是我的救命恩人,在边疆一年全靠她照顾我,我已经答应娶她,以后她就是府中平妻,你不得苛待她。”

我茫然眨眨眼,看看他又看看她,礼貌微笑,“你谁?”

“你说,你是我夫君?”

台阶底下的男人蹙着眉,眼底满是不耐,“本将军得胜归来,不想与你在这门口争论这种滑稽无聊的问题。”

他轻拍着身侧绿裙女子的手,用命令的语气说,“这是依依,是我的救命恩人,她陪我在边疆吃苦一年,这一年全靠她照顾我衣食,我已经答应娶她,往后她就是府中平妻,你不得苛待她。”

那女子身段窈窕,面若桃李,看男人的眼神眼含秋水,柔柔的冲我喊了声‘姐姐’。

我让两人先住嘴。

这男人说他是我夫君,那昨晚与我同睡清晨去上朝的男人又是谁?

……现在的骗子行骗都这么大胆了吗?

我直视男人的眼睛,礼貌询问,“你谁?”

男人愣了下,门口站了些看热闹的人,并且越来越多。

男人眼神恼怒,“姜绾!

你别在这装傻充愣!

我是裴璟!

与你拜过堂的丈夫!”

呦呵,连我的夫君叫何名字都知道,看着跟真的似的。

可我的夫君端方雅正,无论遇见何事都处变不惊,压根不会露出这种粗鄙的姿态。

我只是脸盲,又不是傻子。

我后退回门内,吩咐春枝,“把这两个骗子打出去。”

春枝立即点了几个小厮拎着扫把就冲了出去。

那男人护着那位名叫依依的女子,手脚不便,被扫把结结实实打了好几下。

“姜绾!

你是疯了不成!”

男人怒气冲冲。

被他护在怀里的依依探出脸,委屈的咬唇,“将军切勿动怒,姐姐她……可能是看将军带我回来,心里不舒服,所以才这样的,将军你别怪姐姐。”

“她有何脸面生气,作为妻子却不能侍奉丈夫左右,已是失职!

况且这世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她这是妒妇行径!”

我没兴趣看两个骗子杂耍,叫春枝回来关门。

“往后见这两人来直接打走,不用通报我。”

门房小厮点头应是。

门一关,各种喧嚣都被挡在了外面。

回到屋内坐下,我想起那男人说的话,回忆起一件事来,我跟夫君拜堂成婚当晚,他的确曾被圣旨急召离开。

他那时走得急,看着事态严重,我本以为他会离开个一月半年左右,没想到他第二日就回来了。

具体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我可以确定的就是我的夫君从成婚之日起就一直伴我左右。

我再次感叹声现如今骗子猖獗,然后就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继续拿出荷包来绣。

傍晚,门口挂着的风铃轻响三声,空气中飘来一阵松针檀香,我笑着抬头,“你今日下朝有些早。”

他跨过来,长臂一伸把我搂进怀里,霸占了我坐的位置。

“今日事少,就回来早些。”

我点点头,靠坐在他怀里,继续绣荷包。

下一秒,我手里的物件被抢走。

罪魁祸首把头蹭在我右肩上,“明日再绣,现下光线暗了,伤眼。”

我捏住他鼻子,“也不知是谁嚷着同僚都有自家夫人亲手绣的荷包,就他没有。”

“那也不急在一时。”

下一秒,我被拦腰抱了起来,抱着我的人出了门,脚一转进了膳厅。

“用膳,为夫饿了。”

夜间,我睡的迷迷糊糊,隐隐听见身旁的人委屈巴巴的说,“你是我的,一直是我的,谁来抢都不行!”

我以为是在梦里,转头就睡了过去。


我十分不解,这种时候,他为何会向柳依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求救。

柳依依被吓得发抖,“我不知道……我没有办法……书里压根没有这些的……” “不可能!

你不是说自己是天降神女吗!

你还说会辅佐我登基称帝的!

你怎么会没有办法?!”

“不对!

这不对!

这完全对不上书里的剧情啊!

在书里,夏姝早就死了!

姜绾她也没有和离!

她会拿她手里的钱和姜家的旧部全力支持你起事谋反的!”

“还有这个太子!”

柳依依指着徐玄溟,“书里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只有一个昏庸无能的老皇帝!”

柳依依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让人无法理解。

但看她的模样,定是她手里有什么仪仗,让裴璟对她死心塌地。

可现在看来,她那仪仗也不甚靠谱。

裴璟柳依依被拖了下去,裴璟面如死灰,柳依依批散着头发,嘴里不停嘀咕着,“我是皇后!

我知道书里的一切剧情,我是要当皇后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看她的样子,像是疯了。

裴璟和柳依依被定了谋反罪,择日问斩。

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击退蛮夷。

没有了裴璟送的布防图,蛮夷便丧失了神乎其神的能力,只等着大庸出兵,把他们一举击溃,打出大庸境内。

夏姝本可以领兵,但她死里逃生回来,身上多处重伤,带不了兵。

众人愁云莫展之际,徐玄溟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领兵出战。”

“不可!”

皇帝已经白发苍苍,“你若是出了事,你让父皇怎么办?

大庸怎么办?

你可是父皇唯一的……” 徐玄溟笑了笑,柔和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父皇,你很快就有孙子或者孙女了,为了他们,我定会把蛮夷打出去。”

皇帝枯坐龙椅上很长时间,最终点了头。

徐玄溟当日傍晚便要领兵出征。

临走时,我给他挂上佩剑,笑着说,“我等你回来。”

他轻轻拥住我,短暂一下便分离,“好。”

徐玄溟这一走,便半年没有音讯,只有频繁传回的捷报,彰示着他的平安。

徐锦容住进了姜府,照顾我这个孕妇和夏姝这个伤员。

闲暇时,徐锦容说起以前我们在书院里的时候。

“那时我是个小透明公主,太后的侄女总欺负我,欺负的最狠的一次,她们几个人把我的头按进水里不放。”

“那次,我本以为我要死了,恍惚间听见一个小姑娘在喊‘住手’。”

徐锦容笑着回忆,“你那天穿着一件赤色的斗篷,小小的一个小人,明明风一吹就咳嗽,却指挥着侍卫打走了那群人。”

“那时只有一个想法,从今往后,只要我不死,我都要护着这个人。”

太阳很暖,我有些犯困。

她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嗓音极轻柔,“睡吧,我守着你。”

又是几个月过去,太医说差不多再过半月我就要生产。

皇帝不放心,把我叫进了宫里住,让徐锦容带着一群太医全天盯着我。

我算算时间,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心里有些惆怅,徐玄溟怕是赶不上孩子出生了。

夏姝说前几日蛮夷已经被打得退守云城,再过不久就能大胜。

“也好,你就出来与大家一起恭贺你父亲大胜吧,要是聪明说不定还能叫他一声给他个惊喜。”

“什么惊喜?”

熟悉的声音穿进耳中,我愣了下,慢慢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徐玄溟。

他正笑着看我,脸上多了些风霜,眼底是如往常一样的温柔缱眷。

他说,“绾儿,我回来了。”


六公主办赏花宴,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去了她府上。

六公主名徐锦容,我与她是书院同窗,关系极好。

坐了一会,客人陆续进门。

我坐在徐锦容身侧吃酒,听着她跟各家贵女闲聊,偶尔插上两句,低头就见桌上的酒壶已经被撤了下去。

徐锦容递给我她桌上的果饮,眼神无奈,“你身子不好,别贪嘴。”

我笑着伸手接过,“谢啦。”

我边喝边吃,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嘈杂,抬头去看,对上了一张妇人的冷脸。

春枝附身在我耳边说,“是郡王妃。”

我有些疑惑,因为我跟郡王妃并不熟,她怎么表现的像是与我有过节似的。

下一秒就听见郡王妃说,“裴夫人未免太过霸道,这古往今来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繁衍子嗣,到了你这却拦着不让你夫君的救命恩人进门。”

郡王妃对着我用批判的语气说了这么一番话,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站在她身旁的那位姑娘拽着她的袖子,眼眶微红,“王妃别这么说,姐姐只是恼我霸占了将军一年多,都是依依的不是……” 依依?

昨日上门那个女骗子?

“这跟你有何关系,边疆路远,是她姜绾自己有病不能陪在自己夫君身边,又哪里来的脸怪你?

你可是裴将军的救命恩人!

要是没你,她姜绾早成了寡妇一个,她应该感激你才是!”

我喝了些酒,稍稍有些反应慢。

郡王妃跟这位依依姑娘一唱一和,已经有宴席上坐着的人在指着我这边窃窃私语。

我脑子愈发乱了。

我昨日见这两人,认定了他们是骗子,因为我的夫君就在我身边从未离开。

可郡王妃言之凿凿,她是认识裴璟的,她能说出这番话,护着这位依依姑娘,岂不就是说明昨日那个男人……是裴璟。

……那一直待在我身边与我同吃同住的人是谁?!

“姐姐。”

依依姑娘走到了我桌前,微红的眼眶里含着泪,楚楚可怜,“我心里只有将军,我只求能陪伴将军身侧,并没有与你相争的心思,姐姐你就……成全我和将军吧。”

“这姜绾未免也太过跋扈!

依依姑娘都这般放低姿态了她还想怎样?”

“就是就是,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她姜绾自己身子弱能不能生都还是问题,现下还要拦着裴将军的救命恩人进门,这真是……” “就是可怜了依依姑娘,摊上这么个善妒又心胸狭窄的主母,哎!”

“也不怪裴将军更喜欢依依姑娘,她姜绾该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四周的议论声传开,我清晰的看见了眼前这位依依姑娘眼底划过的幸灾乐祸的神色。

我扯了扯嘴角,朝她招了招手,“你走近一点。”

“姐姐这是接受我了?”

我不回答,“你过来就知道了。”

等她走过来,我抬高手,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啪’的一声,柳依依不可置信的捂住脸,怒声瞪我,“你敢打我!”

我揉揉手心,弯起眉眼看她,“你不是要进府吗?

我与裴璟是圣上赐婚,他此生只能有我一个正妻,你要进门,只能做妾。”

“正妻打小妾,理所应当,我打你就打你,不用挑日子。”


我与徐玄溟的婚事就此被耽搁,比起国家大事来说,我与他的小事不值一提。

蛮夷从云城长驱直入,连破三城,消息传回京内,一片人心惶惶。

徐玄溟一直在宫内,我让春枝去打探消息,她回来时支支吾吾的,明显有事在瞒我。

“春枝,你知道我的性子,发生了何事,你直接说。”

春枝一脸气愤,“太子殿下那边无事,殿下专门差人来嘱咐,让小姐好好用膳歇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从宫门出来,一路上听见有许多百姓在说小姐,就连茶楼里也有说书人在说。”

“他们说我什么?”

春枝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他们说小姐不守妇道,一意孤行和离伤了裴将军的心,害裴璟郁郁寡欢酗酒摔伤了腿,现在朝廷无人可用,没人去打蛮夷,说小姐……是大庸的罪人。”

“……”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早些年太后在朝中一手遮天,导致朝廷人才凋零,后续也青黄不接。

此时蛮夷兵临城下,朝中除了一个裴璟,竟没有能领兵出战的人。

流言不会无端起来,百姓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来说这些,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百姓都在说,让小姐去给裴璟赔礼道歉,另外再备上黄金千两作为赔礼,让裴璟拿着去打蛮夷。”

这算盘休息都快蹦我脸上了。

“裴璟不是摔了腿?”

“将军府传出消息,裴璟的腿被柳依依治好了,柳依依被传成了神医,但裴璟依旧情伤难愈恍惚度日。”

“所以现在就差我这个罪人去道歉送钱,抚平他心里的创伤了?”

“小姐别理会他们的!

咱们就在府里哪也不去!

我们等太子殿下回来!”

“我可以等,但蛮夷不会。”

“小姐……”春枝红了眼眶。

我之前只以为裴璟自私自大,可现在看来,他完全是个垃圾。

蛮夷进犯,国家危在旦夕,他却以拿乔,想来惩治我。

这其中或许有柳依依在掺和,说到底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指尖叩着桌面,吩咐春枝,“你带上几个人去裴府,就说我邀他进宫,到时我会在宫里当着陛下的面给他赔礼道歉,再赠上黄金千两做赔礼。”

“记住,让裴璟别忘了带上他的柳姑娘。”

春枝虽然不解,但凭借我与她常年的默契,她点头应下去办。

话是正午传的,晚上我就进了宫。

徐玄溟来接我,他眼皮底下满是乌青,明显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

他开口前,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晃了晃,“你做的已经足够好,我并不软弱,你信我。”

我看见了他眼底的愧疚,他认为是他忙着宫里的事而忽略了宫外,让我被流言蜚语中伤。

可人就两只手,哪会所有地方都顾得过来,他已经很累了。

回应我的,是他握紧我的手。

我们携手踏进金銮殿,皇帝坐在龙椅上,两侧分别立着文武大臣。

战事纷扰,这些人已经不眠不休的在此处待了许多天。

此次蛮夷来势汹汹,攻速迅猛,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接连败绩传来朝中,按照这个速度,甚至不用半月蛮夷就能打到京城来,这是大庸从未面临过的险境。


柳依依气红了脸,“将军说娶我做平妻!”

“好听点的妾罢了。”

“姜绾!”

郡王妃把柳依依拉到身后,“依依姑娘是本王妃的救命恩人!

你打她就是跟本王妃作对!”

我靠着椅子笑了下,“又是救命恩人,依依姑娘难不成是菩萨转世,救了一个又救一个,这需要救的人怎么这么巧都被你捡到了?”

“你自己恶毒,别以为所有人都向你一样!”

我有些酒气上头,也还有这事要回去求证,不想再跟这些人废话。

“听着,你要做妾我不拦着,只是别烦到我眼前来。”

“裴璟当初在拜堂当晚离开,他不在这一年,我自己一个人也活的好好的,他现在回来了,想纳妾纳谁我也不想去管,你们两个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当我不存在就行,咱们互不干扰,各自安好。”

我现在住的宅子是姜家的宅子,因为我身子骨弱,又有脸盲的毛病,当初成婚时裴璟答应以后两人在姜府生活。

但现在看来,一起生活没什么必要,变心的男人,我姜绾不要。

再说了,我……还有个人要养,说起来我与裴璟各自都有人,也算是有默契。

“你什么意思?”

柳依依脸色有些不自在,“姐姐,这……一家人总是要生活在一处住在一起的,分开算是怎么回事?

会让旁人说闲话的。”

我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谎话,“怎么?

是裴璟的将军府太破了不好住?

但你不是口口声声只求陪伴裴璟左右吗?

破屋又何妨,你俩有真情,住哪都是桃花源。”

裴璟一个寒门学子,当初全靠姜家扶持,他是吃软饭吃习惯了,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柳依依笑容僵硬,“姐姐哪里话,我没有这样想过。”

“与我无关,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锦容送我出来,脸色愧疚,“我没给她送请帖,哪知道她又救了郡王妃,郡王妃带她来了。”

我拍拍她的手,“跟你没关系,我改日约你。”

回到府里,我单独把春枝留下,让其他下人退出去。

春枝是认识裴璟的,我想再确认一下。

春枝自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我跟她的关系其实更像姐妹。

所以我直接问她,“春枝,这一年在府里的人,是裴璟还是其他人?”

春枝脸色挣扎,她靠过来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小姐,春枝说了你千万别激动,要当心身子,姜家只剩小姐你一个人了。”

我点头。

春枝说,裴璟在成婚当晚被圣旨召走去了边疆,第二日回来的人,是个没见过的男人。

“那人仗着小姐脸盲,占用了裴璟的身份,谎称自己是小姐夫君,诓骗了小姐。”

“起初几天,春枝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手刃了这个登徒子!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枝发现……这人他是真心对小姐的。”

然后再往后,就过去了一年。

我把春枝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帕给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傻丫头,我又怎么会怪你,爹娘哥哥走后,这个世上只你对我最好,往后不许这样下跪了。”

春枝哽咽着点头。

我又问她,“你不认识他?”

“嗯,这人以前并未来过姜府。”

没来过姜府,春枝不认识他,但他知道裴璟,盗用了裴璟的身份。

每日出门时所穿也的确是朝中官员才有的朝服。

还好,不是小贼也不是江洋大盗。

养起来没心理负担。


宫中为裴璟击退蛮夷大胜归来举办接风宴,我作为他名义上的正妻出席。

宴席上,裴璟得皇帝夸赞,风光无限,被众人围着恭维。

酒过三巡,皇帝问裴璟要什么赏赐,他牵起柳依依的手,当众让皇帝赐婚,他要娶柳依依为妻。

他与柳依依含情脉脉对视的时候,我这个正妻还坐在席间。

四周无数道同情夹杂着幸灾乐祸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无甚感觉,起身走到殿中央。

裴璟冷冷看我,“姜绾,我以军功求圣上赐婚,这不是你能阻拦的,你最好识相些,往后在府中与依依和平共处,我也会偶尔去看看你,不然……” “不然如何?

让我独守空房?”

“姐姐别担心,我会劝将军雨露均沾的,定不会让姐姐难过。”

“不必了,我并没有兴趣跟你俩一起过日子,我嫌恶心。”

两人脸色难看。

我抬头看向上面坐着的皇帝,“陛下,臣女想跟您求一道圣旨,让我与裴璟和离。”

裴璟黑着脸来拽我的胳膊,“姜绾你知不知道这是哪?

这里不是能让你胡闹的地方!

你给我住嘴过来!”

我侧身避开,“裴将军请自重,我是真要和离,没跟你胡闹。”

“你能请旨赐婚,我自然也能请旨和离。”

“我请旨求赐婚是用的军功!

你有什么?!

你以为圣旨是儿戏不成!

你想求便求?”

柳依依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搭腔,“是啊姐姐,你快别闹了,不然惹怒了陛下可就不好了,到时还要连累将军……” 裴璟脸色黑的难看,“你能不能有依依的一半懂事!

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举起手中的金牌,“谁说我没有?”

我扫过裴璟呆住的脸,扯了下嘴角,“裴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从一个军营小兵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了?

没有我哥哥的赏识,我姜家的扶持,你现在还在军营喂马呢。”

“你打胜的仗,以此拿到的军功,在此前,我姜家已经拿了二十多年!”

以平民之身,凭借赫赫战功被先皇封为大庸唯一一位异性王的,是我的父亲。

我姜家满门忠烈,到如今,只剩下我这个孤女。

“你说,我能不能请旨和离?”

我没在理会裴璟和柳依依,转头继续刚才的话。

“陛下,裴璟心系柳姑娘,臣女自与他成婚起便一直与他分居两地,也与他没有感情,不如两人就此和离,也成全了裴将军与柳姑娘这段良缘。”

皇帝直接点个头,“允,朕这便下旨。”

裴璟明显还有话想说,奈何皇帝点头太快,他的话被堵回了肚子里。

于是,两道圣旨齐下,一道和离一道赐婚,可谓是衔接紧密。

刚才裴璟和柳依依有多嚣张,现在就是有多打脸。

裴璟捏着圣旨起身,走过我身边时低声说,“姜绾,你一个孤女,还是个病秧子,离了我还会有谁要你?”

“我等着看你凄惨度日!”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祝贺你与柳姑娘喜结良缘。”

“哼!

你也就只会耍耍嘴上功夫了,今日你让本将军丢了这么大脸,日后你姜绾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我深感无语,这人莫不是人回来了脑子落在了边疆了。

“裴将军要让孤的太子妃干嘛?”

身后响起无比熟悉的人声,伴随着殿内此起彼伏的请安声,我着实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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