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住户也死了。
这个月里,已经死了四个人了!
凌晨一点,恐怖的哀乐响个不停。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就在我家门口!
但父母似乎完全听不见!
难道只有我能听见?
母亲一如既往地给我热了牛奶。
然而这一次,我喝完牛奶迎接的却是死亡!
第五个要死的人——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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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得是老式楼梯房。
七楼是最高层,七层上面有一个通道。
大家平日里在那打麻将、聊天,整日都很热闹。
可这一个月里,一到傍晚,就只有诡异的哀乐声。
因为这一个月里,楼里接连死了四个人!
红色的棚子刚拆掉,蓝色的棚子又搭上了。
没有一天间隔!
我们这边有个习俗,需要停灵七天才能入殓。
因为害怕,我每次回家,都从前面的六单元走楼梯上顶楼的通道,再从通道走回自己家的七单元。
谁家死了搭蓝棚的,一点都不吉利,也不怕压不住。
你小声点,别被他们听到了。
他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就苛待他们家儿媳妇,说不定,人就是给他们活活虐待死的......
但是我听说,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此时,六单元的住户大门敞开,他们边看着老式电视机,边闲聊着。
而我听到这儿,浑身泛起了一丝凉意。
顿时两格并三格地踩上楼梯,飞快地跑回了家。
凌晨一点,爸妈早已经熟睡。
我紧紧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因为楼下哀乐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已经到了门口!
我懵了!
我家在七楼,一楼的哀乐声音不应该听得这么响才是!
我害怕地打开房间的灯,连忙蹿进父母的房间。
妈......妈!
爸!
你们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
是......是哀乐!
我......我害怕!
父亲周德阳翻了个身,语气有些不耐:哪有什么声音?
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和你妈明天还要上班,别折腾了,赶紧回去睡觉!
听到父亲这话,我浑身的凉意更甚。
这就代表......这声音,只有我能听到!
我双脚止不住地颤抖,顾不得父亲的训斥,摇晃着正在熟睡的母亲,声音颤抖,带着哀求。
妈妈......我真的听到了,有哀乐的声音!
爸爸说他没听见,你能不能起来看看......
母亲杨娇娇揉了揉了惺忪的睡眼,缓缓坐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浅浅又做噩梦了吧?
妈妈这就给你热个牛奶,喝了就好了。
妈妈拉着一脸恐惧的我回了房间,之后端来一杯热牛奶给我,看着我喝下。
她一脸慈爱地拍着我的背,柔声道:浅浅快些睡吧,妈妈就坐在这儿陪你,不怕嗷。
我委屈地拽着妈妈的衣角,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母亲对我很是疼爱。
不同于父亲只偏爱哥哥,母亲对我和哥哥一直都是一碗水端平,甚至对我更加温柔。
她对我一直都是轻柔细语的,有好吃的从来都是我和哥哥一人一份。
就算我学习成绩不好,母亲都从未责备过,只是让我加油,下次努力。
在母亲的安慰下,我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