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宋卓文富贵还乡了,所以我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我冷笑着问她,”你知道取卵子有多疼吗?”
“十几厘米的取卵针,硬生生扎到你身体里,你不怕疼吗?”
“还要打催卵针,用激素逼你一次性产几十个卵子,你这么爱养生,不怕伤害吗?”
每当我问出一句,崔琴的脸上就多了几分恐惧。
她茫然地睁着大眼睛望着我,脸上还带着楚楚可怜的泪痕,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却咬紧牙关说,”我不怕,我能忍。”
“老刘,你是不知道宋卓文他现在有多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是啊,死了孩子的人,听起来比我这个连要个孩子的权利,都没有的人。
还要惹她怜惜。
3
我抬头望着刺眼的天花板,吊灯亮得我眼睛生疼。
我自嘲地哈哈大笑起来,吓得崔琴又往后退了退,我却一步步逼近她,指着她的鼻子怒喝——
“你要是敢去,我们就离婚!”
只有我自己知道,愤怒和绝望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一天天积累起来的。
小侄女说得没错,我真得三十年如一日得把崔琴宠成公主。
她虽然没生过孩子,可每天都像在坐月子。
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家务活,没有做过一顿饭,洗脚水我打好,牙膏也是我挤好的。
她再大的脾气,再过分的要求,我也认,我也愿意包容。
哪怕是让我做了结扎,一辈子不能生育,我也愿意忍受。
只因为她嫁给我,照顾好她是我的责任,我希望她能快乐。
可是在别的男人面前,她像嘲讽一个乞丐一样笑我贫穷,把我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
我看向崔琴愣住的脸,突然发现,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捏起那杯还发热的红豆酒酿,我狠狠朝她身上一扔,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