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云叹了一声。
我在听到那人身份时,心中悬着的巨石落了地。
因为在我看来,革命党派于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哪会害自己人呢。
于是就松解了。
到了休息的时分,沈子云躺在床的内侧,我睡在外侧。
这个角度抬眼就能看到柴房的天窗外炫丽的星空。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熟了以后,他亲切地喊我“样哥”,就这么渐渐起了几分困意。
朦胧中,听到他问我:“样哥,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我枕着手臂思考了会儿,想起随身携带的那只戒指,从腰封里摸索了一会儿才掏出来。
银色的指环微微发黄,在黑暗中却反射出别样的光辉。
“我已不配爱上别人了。”
我淡淡地道。
沈子云接着问:“为什么?
你负了人家姑娘么?”
我转了转手中的指环,陷入回忆道:“是也不是。
我曾经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我应该是负了他的,自他离开我时,大概我就成了世间第一的蛋。”
他似懂非懂地问:"你不追她么?”
我摇头道:“不敢追的。
当他走时我才幡然醒悟。
我向来是个怯懦的人,身边的人留不住,爱的人也无法保护,就连自己也是废物一个。”
沈子云打了个哈欠,估摸也该累了,扬了扬下巴道:“那个戒指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我想了想,不知该不该点头:“我藏了三年,已经有些掉色了。”
"她会回来的吧?样哥……"
他低声喊了我一下,便睡了过去。
我侧头看着天窗,轻声问自己:"会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