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心差点儿从嗓子眼儿蹦出来,接过那信封的时候,手都哆嗦了。
撕开一看,哎哟,是调令!
明儿一早,我就得蹦跶到市政府某科室,找那位传说中的朱科长报到去。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脸上那笑啊,跟花儿开了一样。
“厂长,我想……请个假成不?”
我试着问了问,心里其实也没抱啥希望。
厂长一听,乐了:“傻小子,你这一纸调令下来,咱们厂可就留不住你了。
还请啥假啊?
有事儿赶紧去办,别忘了回来把工资结了就行。”
我连忙道谢,跟脚底抹了油似的,嗖的一下就往车间窜。
跟师傅打了声招呼,换上便装,就直奔孔雪敏工作的银行。
到了那儿,嘿,她倒好,跟没看见我似的,脸板得跟门板一样。
我也能理解,最近确实忙着,冷落了她不少,更别说她那妈,每次见我都跟见了债主似的。
我站在柜台前,跟做错事的小孩儿似的,一个劲儿地赔不是,把她同事都逗乐了。
眼看这招儿不顶用,我只好掏出那调令,得意洋洋地在她眼前晃了晃:“猜猜这是啥?”
她半信半疑地接过去,一打开,眼睛立马就亮了:“你……你要去市政府上班了?
!”
这一下子,整个银行都炸了锅,同事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那羡慕的眼神,看得我心里美滋滋的。
有人问我咋进的市政府,也有人恭喜我和孔雪敏,表面上我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心里头那个得意啊,简直要飞上天了。
等到孔雪敏下班,我们俩一块儿回了她家。
这回,我终于能挺直腰板儿进门了,饭也吃得格外香。
孔雪敏她妈那脸啊,也笑成了朵花,虽然我心里暗骂她是老巫婆,但面子还是得给的。
吃完饭,我又马不停蹄地跑到小飞住的宾馆,拉着他混了一个下午。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