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引以为傲的身体和脸蛋已经再也不是资本。
长时间的岛上折磨将他的骄傲化为灰烬。
他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有了白发。
几乎每个夜晚都会在噩梦中惊醒。
最后就连精神病院都束手无策,只好采用环境疗法,把他放在小屋里自我消解。
我去看过他一次。
他抱着膝盖,全然看不见来人,喃喃自语着那座岛的名字。
或许,林淑仪带给他的苦难,他这一生都不能疗愈。
然而只要他当初不那么贪心,这些事完全可以避免。
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在和陆思妍举行婚礼那天,院里发来一张陈克礼的死亡通知。
他梦中似乎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醒来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撞破窗子就跳了出去。
没能救回来。
我把通知交给手下人,吩咐后事交由院里操办。
转身,陆思妍换好了新娘的服装,转头看向我,从未有过的美丽。
我向她伸出一只手。
她提着裙摆上前,将手递给我。
这个圈子,即将开始一个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