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孤独的战士。
一个人抵抗叔伯姑姑们的陷害中伤。
最后,他顺利继承了爷爷奶奶留给他的财富。
但哪怕坐拥无数财富,他还是没有走出年少的阴影。
我噙着泪,在顾庭宁的床边沉沉睡去。
“姜幸……”
“嗯……”
我迷迷糊糊答应。
过了好几秒,意识终于回归:
“顾庭宁,你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一边抱着他的手臂来回检查,一边准备叫医生。
顾庭宁拦住我:
“姜幸,先别叫人,我有话对你说。”
“我不知道你现在知道多少我的事。”
“但是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来龙去脉。”
大出血后的顾庭宁唇色发白。
眼里却闪过若有似无的笑意。
“从我家人离开那天开始,我就像被困在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怎么也逃不脱。”
“爷爷奶奶去世,经历了一场手足相残后,我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
“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只想躲起来。”
我抓住他冰凉的手,使劲摇头:
“怎么会没有意义。”
“你还有那么多钱没花,现在死了多亏啊。”
顾庭宁回握住我的手:
“所以人是不是很可怜?
我得到了数不清的财富,却失去了享用它们的乐趣。”
“每一次割腕,我都像在释放那些无法言说的痛,刀片划过皮肤,就有一点解脱感。”
“所以呢?”
我好像感应到了顾庭宁接下来的话。
浑身上下的神经仿佛都化身成了刺猬。
狠狠扎着我,痛却清醒。
“所以,我们本质是一样的。”
“都失去了人在这个世上赖以生存的东西,只能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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