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疵着牙，笑得像个孩子，他想也没有多想，把虎符收下。
“末将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请陛下放心，末将定将那番人赶出长城！”
不知不觉间，我眼泪长流，怎么就没见过这么傻的爹，去送死还这么乐呵。
朱明走了。
“爹，你都马上六十的人了，怎么还是缺心眼。陛下是让你去送死。”
“咱们商朝除了你之外，就没人打仗吗？”
我爹：“你不懂，番人掠我百姓，侵我领土。做为朝廷的英武大将军，你爹若不将他们赶出长城，死也不瞑目啊。”
我骂：“那你现在就去死！”
我爹摸着虎符，轻声说：“爹要是这次出征死了，陛下会记得爹为商朝做了一辈子牛马，将来你入了宫，也不会受别人欺负。”
我背转身，任由泪水肆意蔓延。
15
我进到朱明的书房里，主动解衣服。
“陛下，臣女愿意入宫，终身侍奉陛下，只求陛下收回虎符！”
朱明的眸子里尽是痛苦之色：“郭凌，你觉得朕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吗？只会用权势迫你屈服？”
我反问：“难道不是吗？”
“我……”
朱明突然扑过来，把我死死地抱进怀里。
“郭凌，你听朕说，不是你想得那样。”
他才说一句话，我全身一软，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朱明坐在我的身边。
他把一叠信交给我看，这些信都是我爹这些年写给他的，每一封信都言辞恳切，请求出征番国。
我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打湿了这些信纸。
朱明向我保证：“出征之前，我已经做了妥善安排，你爹一定会平安回来！”
桃花谢了，荷花开了。
荷花谢了，菊花开了。
我爹终是凯旋而归。
在帝都内，朱明大摆宴席。
他问我爹要什么赏赐，我爹说什么都不要，只希望朱明好生待我。
朱明郑重承诺：“老将军放心，我必会善待阿凌，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宴会结束。
第二天，他把群芳殿的妃子全部谴散，诏告全国，今生只立我一人为后，再不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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