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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马甲掉光了

锦汐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滕昕珠是天上的神仙,活了几千年,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重生在一个废材千金的身上。这位千金小姐,貌丑无颜,仗着父亲的地位整日里飞扬跋扈,放着好好的婚约不要,偏偏痴恋那位新科榜眼。如今更是听信了妹妹的挑唆,把自己画成了一个大花脸,没想到榜眼没见到,却差一点失了清白。滕昕珠此次下凡,只为找到那个因她被贬的男人,不过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帮助原主解决那些烂摊子……

主角:滕昕珠,君胤槐   更新:2022-07-16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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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滕昕珠,君胤槐的武侠仙侠小说《侯爷的马甲掉光了》,由网络作家“锦汐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滕昕珠是天上的神仙,活了几千年,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重生在一个废材千金的身上。这位千金小姐,貌丑无颜,仗着父亲的地位整日里飞扬跋扈,放着好好的婚约不要,偏偏痴恋那位新科榜眼。如今更是听信了妹妹的挑唆,把自己画成了一个大花脸,没想到榜眼没见到,却差一点失了清白。滕昕珠此次下凡,只为找到那个因她被贬的男人,不过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帮助原主解决那些烂摊子……

《侯爷的马甲掉光了》精彩片段

“要同林易安哥哥双宿双飞......”

“如果怀上林易安哥哥的孩子,便不用嫁给君胤槐那个瘸子废物......”

滕昕珠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只剩下这两个念头最为强烈。

什么鬼?

她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刚想睁开眼,鼻尖便有一股浓郁的酒气传来——

“嘿,这娘们长成这德行,身材倒是不错的。”

耳边油腻又猥琐的声音由远及近,滕昕珠茫然的抬了抬眼皮,就看见一张肥腻的大脸上挂着淫邪的笑,正嘟着一张香肠嘴想朝着她脸上亲上来——

找死!

她才下凡,居然遇到这种货色想非礼她?!

滕昕珠毫不客气的一拳砸过去,正正砸中那猪头男人的眼眶。

“你,小贱人!你找死!”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眼神惊怒,颤巍巍的抬手抹去脸上的浊物,便要抬手去抓滕昕珠——

“别过来。”

滕昕珠看着他脸上和手上的那些污秽,险些又有些想吐。

“现在知道怕?晚了!我,我定要让你知道好歹!”

男人咬牙切齿的想要抓住滕昕珠,却没想到滕昕珠闪身一躲,抄起手边那只花瓶,便朝着男人头上砸了下去。

这么恶心的玩意儿!要是沾到她身上得多脏啊!

滕昕珠嫌恶的退开,看着这陌生的房间,叹了口气。

她搜索了一下这一次历劫的原主的记忆,再看看现在晕倒在地上的那个糟心死胖子,没忍住犯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具身体的主人滕昕珠,是这大燕朝宰相府的草包嫡长女,在京中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不说,还痴恋新科榜眼林易安,不君自己和靖安候府的婚约,整日追在人家身后转。

但那林易安明显对她并不上心,不过是贪恋丞相府的权势,才暂且和她虚与委蛇。

而今天,似乎是原主的妹妹给她出主意,让她在来华宁寺烧香礼佛的时候,暗地里去找同样来寺中烧香的林易安行那等事情,将生米煮成熟饭,退掉婚约嫁给自个的心上人!

谁知两个人酒过三巡,滕昕珠拉着林易安进了屋子,居然酒精中毒死了。

但面前这肥头大耳的男人......明显不是林易安啊。

滕昕珠皱了皱眉,直觉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劲,现下却也懒得理会,走到水盆前想净个手,却被铜镜前那副尊容惊得有点愣。

这是......什么山精野怪?

镜中的女子脸上妆容浓艳得看不出原本的五官,眼上还描了个蓝绿相间的眼影,那脸上不知是弄了个刺青还是自己画了个图案——依稀看得出,似乎是一朵罂粟。

这鬼样子......勾引男人?

外面忽得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我瞧见姐姐似乎是朝着这里的小楼来了,也不知是过来做什么,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咱们快找找看吧。”

这似乎,是原主那个便宜妹妹滕秀秀的声音?

滕昕珠活了几千年,什么把戏没见过,很快便想通了此时的情况。

恐怕......那个滕秀秀是故意将原主骗过来,又让林易安离开,想让这个肥猪毁了原主的清白!

那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便有人踹开了房门,以滕昕珠的耳力,连众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哪!此地,此地为何会有个男人?!”

滕秀秀的声音极其做作:“姐姐她,她该不会是,教这男人污了清白吧!”

“阿弥陀佛,施主,佛门净地,没有实据的事情,还是莫要打诳语了。”

一位僧人站在门口,嗅着房中浓郁的酒味叹着气念了声佛号:“施主不是来寻令姐吗,现下......还是先寻找滕大小姐吧。”

滕秀秀眼珠转了转。

她可是亲手将醉的像死猪一样的滕昕珠拖过来的,与其在这里说那么多,不如实实在在的抓到滕昕珠在房中,到时候那么多人看见滕昕珠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怎么解释也说不清了!

“那便先找这间房吧,将那男人拖起来!”

一众人将整个房间翻了个遍,却还是没能找到滕昕珠。

滕秀秀不可置信的将房间的每个能藏人的角落又翻了一遍,别说滕昕珠,便是连滕昕珠的一根头发丝都没寻见。

这人......难不成是消失了不成?

“施主,你兴师动众的要寻你姐姐,现下在这早就翻过的房间耽误时间,又是为何?”

僧人慧眼如炬般盯着滕秀秀幽幽开口:“佛门净地,不容您这般胡来。”

......

与此同时,滕昕珠正在那房间下面的一间暗室之中。

这阁楼看起来分明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建筑,下面居然还别有洞天。

她一边躲在这地下用自己逆天的耳力听着上面的动静,一边有些好奇的想看看这间暗室里有些什么,却不曾想厚重的石门却突然被打开。

“主子,我们......”

一个身姿颀长,样貌俊逸的白衣公子带着一名暗卫模样的人走进来,那男人瞧上去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身气势却看得出来是久居高位的人。

那眸子像是盛着繁星,五官精致得宛若神祗,只是表情却极为淡漠。

君胤槐错愕的看着暗房中的女孩子,眼神诧异。

他本是借着上香的名义来着华宁寺同自己安插的眼线接头,但......这女孩子没有龙纹玉,怎么可能进得了这间密室?

暗卫眼神惊怒的看着滕昕珠:“你......你是何人,从哪里进来的!”

“呃......”

滕昕珠想了想,觉得有些解释不清,抬手有些敷衍的指了指那厚重的墙壁:“从外面进来的。”

暗卫一时语塞。

君胤槐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许久,面前这不速之客的脸几乎都被浓艳的妆容盖住,看不清楚原本的相貌,只叫人觉得艳俗无比。

偏偏那眼神清澈闪耀,就平平淡淡的站在那里那么好奇的看着他,像是一只灵气四溢的仙鹿。

“主子。”

暗卫见君胤槐一语不发,咬了咬牙才低低开口:“此女出现在密室中,行迹实在可疑!不妨......”

滕昕珠歪头看着那黑衣人,极为明显的察觉到了对方眼中森然的杀意。


“不用了,不过是个小姑娘。”

君胤槐缓缓收回目光,表情淡漠:“让她离开。”

那声音低沉悦耳,像是从名贵的乐器中溢流而出,不由得让滕昕珠多看了两眼那气质清冷矜贵的男人。

“那这位小姐便请吧。”

孤影倒没想到,向来性子果决冷厉的主子,居然会放过这闯进来的丫头,却也不敢多说,只能让开一条道,示意滕昕珠离开。

“公子是个好人,生得俊俏,性格也好。”

滕昕珠原本觉着这主仆二人恐怕有点麻烦,却没想到那俊逸的白衣公子居然肯放她走,一张现下看起来还很有些艳俗的脸顿时眉眼弯起,绽开了笑意。

“你和那些人不一样,我挺喜欢你的。”

她看了看石门后面那狭长陡峭的台阶,撇了撇嘴,反倒是朝着身后的墙走去。

“姑娘,门在......”

暗卫刚想出声提醒,却没想到那女孩子刚触碰到墙壁,身形便骤然消失——

饶是君胤槐的心性,此刻一双淡漠的眸子里也染上了些许惊愕,走到她消失的墙壁前,抬手却只摸到冰冷的石壁。

唯有鼻尖似有若无的酒气,混杂着女孩子身上的淡淡馨香,证明密室之中的确有人来过。

......

滕昕珠穿墙而出,身形已经不在那华宁寺中,而是骤然出现在了一片荒郊野岭。

“老家伙,出来聊聊。”

土地庙看上去破败不堪,滕昕珠站在庙中轻轻跺了跺脚,若是旁人看着,恐怕会以为她在自言自语,但她面前的地上,却诡异的冒出了一团黑烟。

“昕......啊不,小祖宗,您这脸,这......”

从地底冒出来的老爷子长发白须,看上去慈眉善目,同那庙中的土地爷像简直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看着滕昕珠那张脸,许久才挤出一句:“这容貌,真是......”

“这具身体的主人......审美有那么点儿独特。”

滕昕珠翘着二郎腿坐在土地爷面前:“行了,先说正事吧,我此次下凡,你也知道是为什么,老样子,帮帮忙。”

“明白,明白。”

这位上仙放着成神的机会都不要,千年来几乎每一刻,不是在历劫,就是在历劫的路上,只是为了那个天庭众人都讳莫如深的男人。

土地爷到底也是和滕昕珠打了千年交道的人:“小祖宗,现下您在的这地方,是大周朝,即便每一次历劫,您离那位都不会太远,但只这京城,便有百来万人口......”

“尽力找便是了,找不找得到,我都算承你的情。”

滕昕珠垂着眸子,表情看似漫不经心,眼中的光彩却黯淡了许多。

这已经是她的第九百九十九次历劫了,这么多次的失败,便是神仙,也经不住这么久来的努力,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我定会想办法,你若有事,尽管使唤我就行。”

土地爷咬着牙拍了拍胸脯,虽真心怜惜滕昕珠,心里却没底。

滕昕珠点了点头,同土地爷寒暄一阵,便循着原主的记忆回到家中。

......

“宋管家,这是侯爷命咱们送来的聘礼。”

她才刚到家,便看见有人一箱一箱的往里面搬着东西,而丞相府中的仆人正将那些聘礼一箱箱搬进家门。

聘礼?

滕昕珠总算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小靖安侯君胤槐。

传说中,那位小靖安候君胤槐因着在战场上中了毒箭,双腿残疾不说,样貌更是毁了,便是袭了爵位,也很少出靖安侯府。

而他和原主的婚事,似乎又是在老靖安候还在世时便定下来的,想推脱......恐怕有些艰难。

而且原主虽然是相府的嫡女,花钱却大手大脚,也没存下什么银子,除了土地爷那边要努力寻那人,她自己也要加把劲。

但不论在哪里,没银子,路都不太好走啊。

滕昕珠沉吟了片刻,走上前淡淡开口:“管家,这是我的聘礼的话......我拿两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

相府众人愣在原地,而前来送聘礼的靖安侯府的仆人,更是许久没回过神——

哪有哪家的小姐还未过门,就想着要拿夫家刚送过来的聘礼的?

滕昕珠歪着头疑惑开口:“不行吗?”

“这,这是侯爷送来的聘礼,自然由相府处置便是。”

靖安侯府的仆人赔着笑,偷摸扫了一眼相府的管家,顺理成章的踢了皮球。

“这,这是小姐您的聘礼,自然由小姐说了算。”

管家哪里敢惹这位活祖宗,整个相府,便属滕昕珠这位大小姐最是跋扈,连相爷都管不住她。

“好的,谢谢。”

滕昕珠注意到了众人表情古怪,却也不甚在意,打开那些嫁妆箱子,随手取了一沓银票便回到了自己房中,只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谢谢??

本以为不给出去,大小姐便是要发火撒泼的,这一次,态度竟然这般和善?

夜色渐渐暗下。

君胤槐脑中莫名其妙又浮现出那张精致娇俏的脸,却不知为何,自己会对那从天而降的女孩子生了兴趣。

“主子,秘藏的事情,还是没有查明。”

暗卫跪在书房之中,神色僵硬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有就是......今日管家前去相府送聘礼,听说......滕大小姐当场就拿了一沓银票走,实在有些......不合规矩。”

君胤槐愣了愣,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却很快又变得淡漠。

“随她吧。”

他对自己那位传说中的草包未婚妻没什么好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法推拒罢了,她只要不做得太过分,却也无妨。

君胤槐示意暗卫离开,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皎皎的明月,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自父亲被军营中的人毒杀,他便开始韬光养晦,以中毒之名躲在府中,终于查出父亲的死,似乎同皇家脱不了干系!

旁人眼中,靖安侯府已经是空有侯爵,只因着今上怜悯君氏一脉忠良,才给予厚待苟延残喘,但实际上,君胤槐暗中发展的势力,恐怕足以惊动朝野!

只差那华安寺中的秘藏......

想起秘藏,君胤槐脑子里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了那莫名其妙出现在密室中的娇俏身影,默了许久,他才熄了书房的灯,缓步离开。


“姐姐,姐姐醒了吗?”

这一头,滕昕珠睡得正香,房门外却传来一阵细声细气的声音,将滕昕珠吵醒。

这么大清早的,滕秀秀想做什么?

滕昕珠撩了撩眼皮,语气冷淡懒散的发着起床气:“没醒,快滚。”

房门外的滕秀秀:“......”

“姐姐......我,我只不过是担心你,所以才来瞧瞧的。”

滕昕珠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面前那扇门:“昨日......我不是让姐姐将林公子灌醉带去阁楼么?为什么林公子独自离开了?”

她没敢说自己带着人去抓奸,生怕滕昕珠怀疑。

“我怎么知道?”

滕昕珠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有话就说,没什么事,就出去。”

“那,那也许是林公子有事离开了吧......”

滕秀秀一噎,咳了一声强笑着开口:说起来,姐姐,今天京中有诗会,林公子也去的,姐姐要不要也去瞧瞧?说不定姐姐在诗会上崭露头角,林公子便会越发心悦姐姐呢......”

崭露头角?

滕昕珠没忍住想翻个白眼,以原主肚子里那点墨水......这滕秀秀,还真是不安好心!

不过去诗会的话,应该能遇到不少人,再者说,她也刚好需要出门一趟。

她点了点头懒洋洋的开口:“是么?既然林公子去,那我也就去吧。”

滕秀秀心里一喜,将她这般态度,才觉得滕昕珠正常了起来——这草包不就应该满脑子想着男人,然后任她拿捏吗?

等她在京中颜面无存,父亲也对这嫡女失望......她便会是相府最金贵的小姐!

眼看滕秀秀退了出去,滕昕珠打开衣柜,看着里面一套套艳俗到了极致的镶金嵌玉的

红衣粉衣,抬手按了按眉心。

原主的审美,着实辣眼睛。

她看着镜中那张精致却不媚俗的脸,叹了口气翻箱倒柜的找出一身素净的水蓝色襦裙换上走出了房门。

“姐,姐姐你......”

滕秀秀目瞪口呆的看着朝她走来的美貌女子,半晌没认出那是滕昕珠,愣了一阵才咬着牙掩饰起眸底那一丝妒忌开口:“姐姐,林公子喜欢女子着装娇艳,这蓝色......”

“他喜欢,和我有关系?我乐意怎么穿,需得你多嘴?”

她自行上了马车,理都没理愣在原地的滕秀秀,看得滕秀秀又是一阵茫然。

滕昕珠到底想做什么?

马车一路行至京中文人墨客们惯常举行聚会的岳阳楼,楼上已经有许多公子贵女落座,看见滕昕珠,皆都大惊失色。

“这,这女子是滕昕珠?”

面前这脸庞干净姣好的女孩子灵动得像是刚下凡的天仙一般,如果不是站在滕秀秀身旁,还真没人敢认!

滕秀秀状似亲密的挽着滕昕珠,眼神却带着一丝浓郁的嫉妒:“姐姐你瞧,你许久没出门,大家都不记得你了呢。不然姐姐......来露一手?”

语罢,她又悄悄俯到滕昕珠耳边,示意她看坐在角落里的一名男子:“姐姐,听说林公子好琴,你若是抚琴一曲,他定会高兴的。”

滕昕珠看着她的眸子,嘴角勾起一丝意味莫名的笑。

原主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却自信得可怕,自诩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经常被滕秀秀这么一通吹捧,就飘飘然的自己上赶着出丑。

“好,只是我自己抚琴有些孤单了,不如妹妹为我伴舞吧?”

她状似诚恳,却让在座的众人表情瞬间变得古怪。

滕秀秀的舞技,在京中也算一绝,这滕昕珠自大到这种程度了?

在座的人还真没听过滕昕珠弹琴,但以她平时那草包的程度,想来恐怕......

“好呀,姐姐相邀,何敢不从?”

滕秀秀心里冷笑,只觉得滕昕珠是作死到了极点,生怕滕昕珠临时反悔,一把抱着她的胳膊将她扯到了琴边。

一众人等着看滕昕珠出丑,却没想到滕昕珠坐在琴边时,周身的气质顿时像变了个人一般,清冷精致如同仙子一般。

林易安皱紧了眉看着坐在琴边的女子,虽诧异她卸了妆之后为何会如此好看,却还是看不上这草包,只当她是在装腔作势。

却不想那只素手拨通琴弦,那宛转悠扬的琴声却瞬间让众人愣住。

滕昕珠的琴,怎么可能弹得这般好——

而在滕秀秀的耳中,她所听见的琴声,却同滕昕珠先前弹得一模一样,毫无章法和可取之处,宛如魔音入耳。

她竭力憋着笑,站到滕昕珠身前开始跳舞,还刻意挡住了滕昕珠那张脸。

原本沉迷在琴声中的众人紧紧皱了皱眉,看着滕秀秀那和滕昕珠的琴声全然对不上拍子的舞,表情颇有些不耐。

这众人眼中极为草包的滕昕珠,居然还有一手好琴艺,当真让人意想不到。

岳阳楼下,一辆看上去并不起眼的黑色马车路过,君胤槐身着一袭红衣,正淡漠的坐在马车上,却不想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琴声。

这琴声......他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见过!

男人英挺的眉紧紧一皱,忽然冷声开口:“停车。”

此时此刻,楼上悠扬的琴声几乎让参与诗会的众人沉醉——面庞姣好素手抚琴恍若谪仙的少女,静静的坐在众人面前,琴声如同仙乐。

唯独有碍观瞻的,恐怕就是在仙女面前表情浮夸的跳着跟琴声完全不搭界的舞蹈的滕秀秀了。

“滕小姐,您还是......下来吧。”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滕秀秀的舞姿,皱着眉劝了一句:“如此精彩的表演实在不多得,您还是不要糟蹋了它。”

滕秀秀心里一喜,看见滕昕珠还恍若未闻一般的抚着琴,抿了抿嘴故意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姐姐,不如,不如你下去,换一位琴师上来吧,姐姐虽很是努力了,但是......”

这草包让她上来为她伴舞,不是自己作死是什么?现下众人,肯定是觉得滕昕珠的琴声实在糟蹋了她的舞!

“我下去?”

滕昕珠玩味的看她一眼:“不是妹妹让我上来弹琴的吗?”

“可是......今日的诗会,到底不是姐姐能随意胡来的地方呀。”

滕秀秀倒是不明白滕昕珠为何会是这般的眼神,只当她是好面子强撑,眼底的戏谑越发浓了些:“姐姐你弹得实在是有些不堪入耳......诸位恐怕也是这么觉得,不如......”

“我等何曾觉得滕大小姐弹得不好了?”

参与诗会的宾客们满脸看傻子的表情:“滕大小姐琴艺超绝,先前实在是我等眼拙了,倒是二小姐您一直在台上手舞足蹈,有碍观瞻,还是下来吧!”

怎么可能?!

滕秀秀不敢置信的看着诗会的众人,嗓子都惊得变了调;“她弹得那般难听,你们怎会觉得好听呢!分明就是魔音入耳!”

现下的情况十足诡异,她也忘了掩饰自己想让滕昕珠出丑的心机:“她根本就不通音律,哪里会弹什么琴!”

“滕二小姐,方才大小姐所弹的曲子确实妙哉,您竟觉得大小姐不通音律?”

在座的宾客只当滕秀秀恐怕是疯了,神色不善的开口:“那,不如请二小姐演奏一曲?”

滕秀秀莫名觉得诡异,但对自己的琴艺倒也自信,想到先前听见的滕昕珠如同魔音入耳一般的声音,极为干脆的坐到琴边,开始演奏自己惯常练习着的拿手曲子。

台下的众人表情却越发古怪。

许久才有人忍不住开口:“二小姐还是不必弹了,这......”

滕昕珠对上滕秀秀那几近崩溃的表情,勾着唇角幽幽道:“妹妹实在是,普通且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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