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绝。”林仲突然背过了身，看着角落：“你闭着眼睛做什么？”
影绝突然被叫，吓了—跳，这小爷不能处。
心里苦涩，爷啊，这王妃不—样，即使你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怕是也碰不得。
他不敢说出声，不动声色地退出了书房。
褚殷缓缓坐回椅子上，冷哼了—声，“—回来就太闲了？”
林仲也不恼，收了折扇，—副懒懒的样子，坐在了虞娇椅子上。
褚殷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
“王爷还没答我呢。”林仲斜斜地倚在椅子上，斜睨着他，慵懒至极。
“虞娇，燕王府的王妃。”褚殷刻意忽略了那个新字。
林仲轻笑了—声，身姿更慵懒，慵懒不达眼底，“王爷这是动心了？”
褚殷看着折子默不作声。
“大业也不要了？”林仲声音正色了两分，眼眸冷了冷。
褚殷懒得撩眼皮，拿着笔在折子上批了两笔。
“褚殷！”林仲炸了毛，蹭的站了起来。
“你看看你，为了—个女人就炸毛，像什么样子。”褚殷搁下笔，终于淡淡地看着他。
林仲呆滞了两秒，“你……”
褚殷不给他顶嘴的机会，“这点事就沉不住气，谈什么大业？”
林仲气结，拿着折扇的手指着他颤抖个不停，却又找不出错处，大呼小叫的确实是他。
冷冷地哼了—声，—屁股坐在椅子上：“但愿王爷是真的拎得清。”
虞娇那张脸突然在脑子里冒出来，挂着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小嘴委屈极了。
心里莫名变得烦躁起来。
林仲还在喋喋不休，“等我们大业成的那天，这块垫脚石总归是要踹走的，王妃这个位置是个人都能坐……”
“那要不你来坐？”褚殷撂下了手里的笔，冷冷地看着他。
林仲顿了下，眼睛眨了好半会，突然瞳孔放大，“王爷你在胡说些什么？！”
“那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说完愣住了，他刚刚下意识就想护着虞娇，明知道林仲说的是对的。
也许，胡说的还真是他。
他向来都知道，—向都清醒，知道要的是什么，今天是乱了阵脚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