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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乔泯之全章节小说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生得高大,这样强吻,顿时将秦惜整张脸给牢牢挡住了。“恶心。”罗献珠骂了一顿句,从两人身边经过,带人大步走了。回廊又弯又长。好不容易等她走远,姜雪娘的嘴才放开秦惜,但裹着两人的纱帐没敢揭开。秦惜都懵了。僵硬背靠着廊柱。第一次被女人亲,还是从前的婆母……姜雪娘:完了,要被祖宗更加深刻地讨厌了。但是她现在离秦惜这么近,没辙,飞快眨眨眼,忽然看见她唇上全是她艳粉的口脂,又用指腹帮她抹了去。“呵呵……,形势所迫哈。”她好尴尬。秦惜也好尴尬,“嗯嗯……,我……我明白。”她也好心,抬手帮她把头顶夜明珠旁挂着的一根狗窝里的草给摘了。姜雪娘:???这就完了?没被嫌弃?她胸前俩包顶着她,“那……,我儿子那边……?”“我不会说,伯母您放心。”跟乔泯之怎...

主角:秦惜乔泯之   更新:2024-12-05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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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乔泯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乔泯之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生得高大,这样强吻,顿时将秦惜整张脸给牢牢挡住了。“恶心。”罗献珠骂了一顿句,从两人身边经过,带人大步走了。回廊又弯又长。好不容易等她走远,姜雪娘的嘴才放开秦惜,但裹着两人的纱帐没敢揭开。秦惜都懵了。僵硬背靠着廊柱。第一次被女人亲,还是从前的婆母……姜雪娘:完了,要被祖宗更加深刻地讨厌了。但是她现在离秦惜这么近,没辙,飞快眨眨眼,忽然看见她唇上全是她艳粉的口脂,又用指腹帮她抹了去。“呵呵……,形势所迫哈。”她好尴尬。秦惜也好尴尬,“嗯嗯……,我……我明白。”她也好心,抬手帮她把头顶夜明珠旁挂着的一根狗窝里的草给摘了。姜雪娘:???这就完了?没被嫌弃?她胸前俩包顶着她,“那……,我儿子那边……?”“我不会说,伯母您放心。”跟乔泯之怎...

《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乔泯之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她生得高大,这样强吻,顿时将秦惜整张脸给牢牢挡住了。

“恶心。”罗献珠骂了一顿句,从两人身边经过,带人大步走了。

回廊又弯又长。

好不容易等她走远,姜雪娘的嘴才放开秦惜,但裹着两人的纱帐没敢揭开。

秦惜都懵了。

僵硬背靠着廊柱。

第一次被女人亲,还是从前的婆母……

姜雪娘:完了,要被祖宗更加深刻地讨厌了。

但是她现在离秦惜这么近,没辙,飞快眨眨眼,忽然看见她唇上全是她艳粉的口脂,又用指腹帮她抹了去。

“呵呵……,形势所迫哈。”她好尴尬。

秦惜也好尴尬,“嗯嗯……,我……我明白。”

她也好心,抬手帮她把头顶夜明珠旁挂着的一根狗窝里的草给摘了。

姜雪娘:???

这就完了?没被嫌弃?

她胸前俩包顶着她,“那……,我儿子那边……?”

“我不会说,伯母您放心。”跟乔泯之怎么说?说他娘亲他前妻?

“呵呵,好。”姜雪娘心里犯嘀咕,奇了怪了,忽然这么通情达理。

总算,她将秦惜带出默园。

一开侧门,就见忘忧和萱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萱草开心道:“姑娘,我们走吧,那些坏人已经被打发了。”

秦惜见她们俩都好好的,“刚才情况那么紧急,你们是怎么脱身的?”

忘忧眼珠儿一转,“啊,自然是咱们府里的护卫英勇,等来了大批官兵,他们自然就跑了。”

她自然不会说,是相爷亲自出手了。

秦惜接连两次,每次出门都要被这么多杀手围剿。

幸亏五年没出门,若是天天出门,岂不是天天都在逃命?

“嗯,那就好。”她依然心有余悸,不太确定外面是否安全。

萱草拉她:“姑娘快走吧,湖上的冰灯就要开始了。”

姜雪娘却忽然夹着嗓子一声:“哎哟,这脚脖子刚才怕不是崴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照顾好小祖宗~~~~”

她在秦惜身后,冲萱草和忘忧挤了一下眼。

萱草和忘忧,便拉着秦惜上了马车。

秦惜探出头来,“可伯母她怎么办?”

姜雪娘挥着帕子:“伯母没事儿,待会儿有人来接。你这小祖宗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呵呵呵呵……快去吧。”

秦惜知她是有些秘密在身上的,既然想撇开她,她也不便碍事,于是便从车窗与她点头告辞。

谁知,刚放下窗帘时,好像看到姜雪娘嘟嘴冲她隔空亲了一下。

秦惜:???

再掀窗帘去看,又见她依然妖里妖气地在揉脚脖子。

秦惜:……

姜雪娘等秦惜的马车走远,甩手扯掉头上的珠花,掉头就往默园里走。

经过水上的九曲回廊,一路大步走,一路扯珠花。

扯掉了珠花,又解裙带,一面走,一路脱。

扔了外衫,扯了裙子,摘了肚兜,露出劲瘦紧致的胸膛。

水面那一头,已经有人在候着。

管家迎着他过来,紧走了几步,穿了衣,披上袍,递了腰带。

一行人穿过假山,姜雪娘已经抹去脸上浓妆,一袭妖红阔袖长袍。

他一面走,一面将长发束了起来,等追上罗献珠时,已是天资风流的男人打扮。

“这位夫人,不知道默园的规矩么?”

他纵身如一只大鸟,从罗献珠头顶越过,拦住了去路。

飒然回身时,衣袍长发飞舞,如彼岸花开。

“大胆!”罗献珠身边的司琴呵斥:“你可知她是谁!”

“不管是谁,就算是天子在此,也不能坏了默园的规矩。在默园,不问姓名,不露真容,更不可喧哗。这位夫人,三样忌讳全沾了,来人,请出去!”姜雪娘也没客气。

罗献珠带来的侍卫,皆是大内高手,立刻将主子围在了中央。

罗献珠淡定将身前的人拨开,走到姜雪娘面前,鼻子轻轻动了一下。

他身上的香味,她在哪儿遇到过。

但是,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倒是真的不敢亮身份。

被人知道,皇后娘娘来这种地方,说出去,恐怕朝堂上那些与罗氏敌对的老臣,可以立刻杜撰出一百条废后的理由。

她比姜雪娘矮了许多,但一身气势不输,微昂下颌,立在他面前,将他仔细打量:

“抱歉,第一次来,不懂规矩,下次便记住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姜雪娘一个字,一个字:“余,妄,笙。”

罗献珠身边的人,赶紧上前附耳,嘀咕了几句。

罗献珠神色微微一凛,看了余妄笙一眼:“我记住你了。”

说完,只能转身带人走了。

等走出园子,司琴还有些不服,“娘娘,那人如此大胆,难道就这么算了?”

罗献珠坐进马车,“余妄笙八面玲珑,手眼通天,黑白通吃,你觉得在他的地盘,本宫该怎么做?”

司琴不敢说话了。

罗献珠:“走,听说今晚湖上有人六月放冰灯,去看看。”

余妄笙等罗献珠走了,回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管家。

“老王。”

王管家立刻知道主子问的是什么:“那位今晚配上的,是工部尚书家的林夫人。”

余妄笙没说话,抄着手,经过一座楼阁,里面传来女人的浪笑。

“另一个位呢?”

老王知他问的是虞妃娘娘。

“另一位,今晚配的是新进回京述职的魏将军。”

余妄笙唇角一笑,“招呼所有人,都小心伺候着,打起十二分精神。还有,南面看门的……”

老王没等他说完,立刻道:“公子放心,他们刚才失职,没看住门,给外人进来了,露了脸,还惊动您亲自出马,以后必然不会再出现,都已经处理掉了。”

“嗯。”余妄笙没再说话。

老王紧跟着,“公子今儿怎么有空回来?”

“告假两日。”

“可是有事?”

“没事,闲得。”

余妄笙回了默园最深处,红帐飘摇的住处,慵懒倚在香妃榻上,闭目养神。

小祖宗跟那人闹,怎么就盯上他从中当工具了?

不能惹他们两个之间的闲事,得回来清静一下,避一避。

他随后摘了颗榻边果盘中的葡萄,还没送到嘴里,就听外面有人匆匆进来。

“又什么事?”

王管家脚底打滑来到近前,“林夫人被脱光了,绑在凳子上,正闹呢,说跟咱们没完。”

余妄笙啪地将手里的葡萄捏碎,“那位呢?”

“出园子了,说是听说湖上有乐子,去看冰灯去了。”

余妄笙一骨碌从榻上滚下来,“更更更……更衣!”


立刻有人上前,抓住司琴便拖走。

司琴大惊:“你们大胆!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今晚我要是有什么闪失,皇后娘娘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楚宁珂从来没想过,自己当日风风光光嫁进这府邸,却有一日要面临如此恐怖的情景。

乔泯之家里关上门时,怎么这么恐怖的?

公主说软禁就软禁。皇后的亲随,说打杀就打杀!

“你们放开她!你们放开她!你们会后悔的!”

然而,她怎么喊,怎么闹都没用,两只小胳膊也被两个大力嬷嬷牢牢按住。

很快,远处的夜色中,传来司琴的惨叫。

楚宁珂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哭,服了软:

“乔泯之,我是公主,我下嫁于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呜呜……”

乔泯之不予理会,只看向秦惜:“去哪儿了?”

秦惜听见司琴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想必是行刑的人下了狠手,居然没几下就要打死了。

她对姜雪娘的雷厉风行很满意。

至于皇后那边如何交待,她不管。

于是,来到乔泯之身边:“陪伯母出去走走,听说湖上有北雍的冰灯,却出了岔子,没得见。”

他有几分不悦:“不是说,不出去了么?”

“只说与你出去,不方便。”

他坐着,她站着。

她淡薄地垂眸,看着他。

乔泯之:……

合着她心里门清,就是遛他玩呢。

“我累了,回了。”秦惜转身。

冷不防被乔泯之捉住了手。

他未瞧着她,只是微微低头,目光盯着脚下的青砖,抓着她的手,“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他压着性子,不与她争吵。

秦惜抬头望了一眼天。

月朗星稀,偶有一丝彩云,哪儿像要下雨的样儿?

可再看一旁一面哭闹,一面恨恨盯着她的楚宁珂。

她忽然又愿意应承乔泯之了。

当年被楚藏弓抓回宫中时,这死妮子才十一岁,就已经竭尽各种穷凶极恶之能事。

本该是她的十五岁生辰那日,天降大雨,楚宁珂命几个太监将她摁在华阳殿外接满雨水的大缸上,将她的脑袋摁进水里玩。

每次在她快要溺毙的时候,又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捞出来。

如此反复折磨,却身上不留一点伤痕,只要时候将人收拾干净,楚藏弓回来,便看不出半点端倪,只道她下雨天到处乱跑,着了风寒,不住咳嗽。

如今她身子虚,咳嗽不止,也是那是伤了肺子,落了病根。

可偏偏皇后娘娘很喜欢,还夸她聪明。

这世上,真的有天生坏种。

秦惜对乔泯之点点头,“到底身子弱,的确是累了,府里园子又这么大……”

乔泯之拍了腿,“上来。”

秦惜犹豫了一下。

乔泯之:“央央,你我之间,何须拘泥这些小节?”

“嗯。”秦惜便迈入肩舆,侧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楚宁珂哭了许久,都没人理,忽然见着他俩这样,红着眼睛,指着秦惜:

“你们……!你们俩!你们俩竟敢当着我的面……!你们这对狗男女!”

肩舆被抬起来,秦惜坐在乔泯之腿上,怕身子不稳,又拦住他的肩膀。

他的手臂,便顺势环紧她的腰。

肩舆轻摇,秦惜回眸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闹的楚宁珂,抿唇微笑。

原来,祸害别人,还挺有意思。

回了燕喜园,便有些起风的意思,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

几个人前脚进屋,后脚便有卷地风吹过,摇得满院子树乱摆。

萱草匆忙关窗:“还真神,大人说要下雨了,就真的要下雨了。”


“央央,真的不用这样,我……我还能忍……”

乔泯之在楚藏弓面前,撒弥天大谎都面不改色,现在被秦惜解裤子,居然一时不知怎么将受伤这件事给圆过去了。

她与他夫妻五年,都没帮他解过衣衫,现在却主动扒他裤子。

他伸手去拦住她的手,“真的不用,真的……”

可秦惜却拨开他:

“我知你不喜外人近身,可听人说,久了会憋坏的,你若介意公主不喜,就闭上眼睛,全当我此时是个奴婢。”

乔泯之一向无论沐浴还是更衣,都亲力亲为,不叫任何人近身。

她起初以为是他少时清贫养成的习惯,后来才知,他原是颇有些洁癖,不喜欢被旁人触碰,更不愿被人看到身体。

所以这个时候,就算喊青虹进来,恐怕也是不成。

能帮他的,只有她了。

她说的这样认真,乔泯之喉间滚了一下,忽然不抗拒她了。

秦惜当他老实了,继续解他裤带。

因为没解过,有些笨拙。

青葱一般的纤细手指解着解着,忽然停住了。

她眸子怔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乔泯之。

都伤成这样了,它……怎么还……起来了?

结果,正见乔泯之眼中有某种东西被点燃了起来,也正“凶恶”盯着她。

她这才猛地想起,这个人白日里看着清雅清正,可在床上,有不可与人言的怪癖,刚才那“奴婢”两个字,便触了他那根筋。

秦惜想退避开去,却身子一动,突然被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捞近身前。

两人近在咫尺,鼻尖抵着鼻尖。

他眸子激烈动了一下,灼热呼吸落在她脸上,略有急促。

“相爷现在是另有家室的人。”秦惜想避开他。

又顾忌他伤得严重,不愿与他龃龉。

可却发现脑后那只手,力气好大,将她的头牢牢扣着。

“相爷……”她只好软声劝他。

之前在城外受伤,情急时才唤了他一声“玉郎”,现在,是该改口的时候了。

“央央,再叫一声。”他鼻尖轻轻摁着她的鼻尖,低低与她道:“再叫一声……”

她这样柔软地唤他“相爷”,尾音如此旖旎,如一只软软的小猫爪,正摁在了他心尖儿上。

秦惜:……

这是又多了一根筋……

留着与你那公主用去吧,都伤成这样了,还拿我寻什么乐子。

她好一阵气,突然犯了咳嗽。

“咳咳咳咳……”

身子本就娇软无力,这会儿两人离得近,便险些依在他身上。

乔泯之顺势将她拥入怀中,让她伏在他肩头,手掌学着萱草的样子,小心替她抚背。

秦惜咳得痛苦,只能靠在他肩头。

萱草在外面听见,赶紧进来。

一眼见到大人和姑娘抱在一起呢,又蹭地退了出去。

乔泯之等秦惜咳了一阵,过去了,还伏在他肩头喘息着,才温柔低声道:

“我这半年事忙,又以为你病中不愿见我,嫌我碍眼,我也怕惹你生气,始终不敢打扰。所以……,只知你病得厉害,却不知你病得这样痛苦。”

他难得与她这样亲近地说些真心话。

可秦惜却慢慢推开他,重新坐好。

她一向身子娇气,连在床边侧坐的姿态,腰臀不经意间拧出的弧线,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乔泯之盯着她,却听她说道:

“也不是什么实病,大夫说,是孩子没时,气血两伤,郁结于心。我年纪尚轻,若能好生补养,心情舒畅,用不了多久,兴许就彻底好了。”

提到没了的那个孩子,两个人都沉默了。

“可还要小解?”秦惜先打破寂静,但是不敢再喊他相爷了。

乔泯之一阵尴尬,她怎么还没忘这个事儿。

“让青虹来吧。”

这次,秦惜不敢有异议了,“嗯。那……,我走了。”

她起身。

乔泯之指尖动了一下,想拉住她裙上的丝绦。

却眼睁睁看着,它们从他指尖下滑走了。

秦惜走后,他一个人怔怔坐在床上出神。

没一会儿,青虹进来了,“大人,公主说让我帮您撒尿?”

他就挺不解的。

乔泯之慢慢扭过脸来,平素温润如明月的眸子里,有种凌厉骇人的东西。

青虹麻利退了出去:“小的知道,小的滚了。”

-

当晚,楚宁珂连夜进宫,屏退了左右,便跟楚藏弓和罗献珠哭哭啼啼。

“大夫说他不能人道了啊,这让我以后可怎么过?皇兄,皇嫂,你们要为我想想法子啊!”

罗献珠压根儿就不着急,这世上男人的祸根,全都断了才清净。

但是,她依然端着茶盏,笑眯眯道:

“珂儿不要慌,明天,皇嫂会派宫中最好的御医过去,再帮他好好看看。这种事呢,说不准的,只要物件儿还在,兴许就能用。”

说着,瞟了一眼楚藏弓,“就看他想不想给你用。”

楚藏弓垂着眸子,也在品茶,“可是,朕怎么听说,是秦惜离府,有人买了销金楼的杀手暗杀,乔泯之不知死活,还想学人英雄救美,被误伤了呢?”

说着,又瞟了皇后一眼。

罗献珠瞪回他:“皇上看臣妾做什么?臣妾又不知道秦惜几时离府。况且,臣妾想要谁的命,犯得着自己花钱买凶么? ”

楚藏弓便明白是谁这么蠢,敢动他的人了。

他都懒得看他妹妹,鼻子里应了一声,“嗯,朕知道了。的确不像皇后的手笔。”

楚宁珂全身一紧,生怕查到自己身上。

秦惜是皇兄跟皇嫂中间的一根刺,她一有事,这俩人立刻就炸。

她赶紧把话题拉回来,“皇兄,人家在跟你说乔泯之的伤势,你们扯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呀~”

楚藏弓眼尾一笑,“乔泯之不能人道了,不是挺好?省得你疑神疑鬼,担心他三妻四妾。”


如果不想第一次上课就挨骂,最好老老实实坐在学堂里看书,恭恭敬敬等着先生。

可秦惜不怕。

“他是天才,能十七岁执掌孤山院。可我们又不是,凭什么拿天才的标准要求普通人?”

她偏要带着大伙儿去玩。

清晨,春山初醒,新雪消融,晓雾未散。

少女的笑声,传的很远。

秦惜将一只空竹玩出了许多花样,身形矫若游龙,追着空竹翻飞舞动。

忽然,有少女叫道:“你们看,上面有人在看咱们呢。”

众人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远见上面山腰的一处望景台的亭中,有人拎着一支笔,看着他们这边。

另一个道:“我瞧着,他定是在画秦惜。”

“画我?”秦惜一听,就生气了。

简直是登徒子!

“走!咱们去把他揪出来!”

旁人不敢去,“那边靠近后山,是先生们住的地方,咱们不可以乱闯的。”

“即便是先生,也不可以偷偷描摹学生。”

秦惜提着裙子,就往上跑。

这时,上课的钟声响了。

所有人惦记着今日是独孤公子的第一次讲学,生怕挨骂受罚,呼啦一下,全跑了。

秦惜停步,迟疑了一下,“胆小鬼。”

没人陪她去抓,她就自己去抓。

可等冲到半山腰的观景台,亭子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一阵风吹过,只有一纸未画完的画像落在她脚边。

是她衣裙和发带飞舞,抖空竹的模样。

却没有点出五官。

“丑死了。”

秦惜急着回去上课,潦草在画上写了几个字:

登徒浪子,你羞不羞?

之后用镇纸压在亭中石桌上,便跑了。

毫无意外,她第一次上课,什么都没听到。

因为来迟,被罚站在门外三个时辰,而且不准吃饭。

刚好,这一日,是新袭宸王爵位的李孤芳第一天来上学。

他也来迟了,便被罚站在门外另一边。

一个混不吝,一个娇纵任性。

两个人站在门外,不敢说话,只能互相挤眉弄眼。

无非是比惨,抱怨,骂先生。

秦惜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吃饱饭,却还惦记着山腰亭子里的画。

于是,趁着夜色,又偷偷爬上去一趟。

画纸已经被夜露打湿。

画上的人,被人填了眉眼。

在她潦草的那八个字后面,又被人填了八个字:

“春风十里,你羞不羞?”

秦惜的脸,忽地就红了。

这句话,出自“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

她骂那人不要脸。

那人却在盛赞她闭月羞花……

秦惜想了想,又提笔在画上的少女脚下,画了只癞蛤蟆,之后搁笔,走了。

结果第二天上课,她明明很乖,什么错都没犯,却要被罚去外面,跟捣蛋惹祸的李孤芳那一伙一起,两手抱头,排队转圈,学青蛙跳。

秦惜跳过李孤芳身边,与他嘀咕:

“先生是不是脑子里有虫?”

他们俩已经一起被罚了两次,算是难兄难妹了。

李孤芳虽然是个天才,但也是个混蛋,一向玩世不恭,最喜欢惹是生非。如今能顺利承袭他父王的爵位,全靠皇恩浩荡。

他插队到她旁边,一边跳一边跟她道:

“我听人说,独孤先生其实是个老头子,又老又丑,才会躲在竹帘后,不敢见人。”

秦惜奇怪,“不是说他十七岁执掌孤山院,如今也该不过二十的年纪啊。”

“那都是传闻,还有人说,其实他是孤山里的妖怪,把老首座吃了,化作人形,在这儿作威作福。”

秦惜:“怎么可能?”

李孤芳:“话本子里的故事都这么说。不然你道一个寻常人,如何年纪轻轻,懂得那么多?明明没长我们几岁,却成了孤山院里先生们的先生?”


他不是忙着吗?

怎么忙着忙着,铺了满床的折子卷宗,怎么突然就玩起她的脚来了?

“不用了,这都没地方了。”她想把脚抽回来。

可是被他抓住脚踝,根本抽不动。

秦惜手肘撑着罗汉床,皱眉嗔道:“乔玉郎,你讨厌!”

“我何时不讨厌?”

反正他也被讨厌习惯了,固定住她的脚,便开始仔细往趾甲上涂抹凤仙花膏。

花膏有些凉。

秦惜脚趾一勾,还想反抗一下。

他低着头,认真道:“忍着,别动。”

秦惜:……

行吧。

她散着长发,侧倚着引枕,气呼呼看他给她的脚,仔仔细细染趾甲。

先是一个一个涂了花膏,再用花叶一个一个仔细包起来,系了细线。

慢功夫的活儿,要捣鼓好久。

他都没有半点不耐烦。

秦惜也只好由着他了。

顺便无聊地,将铺了满床的折子和卷宗拿过来看几眼。

他的东西,倒是从来不防着她,随她翻看。

她也早就习惯了。

其实也没什么稀罕看的,就那么随手翻翻。

可无意中,看到了一幅草图,画的是晟朝疆域,怒江横亘而过,江上,多画了一座气势恢宏的高楼

上面是楼,下面则实为水坝。

虽然一看就知耗资甚巨,但却可以缓解怒江急流,避免江水无序改道。

秦惜皱眉,看了那草图好一会儿,又放了回去,不做声。

从前在孤山院的时候,有一门功课,专讲风水。

在那里读书的学子,皆是北方六国的天潢贵胄,所以所学的风水之术,也不寻常,不看家宅,不看坟茔,而是看天下山河。

因为这门学问有些玄妙,秦惜很喜欢,独孤先生讲得又好,她便学得用心些。

如今看这幅草图,便一眼看出了问题在哪儿。

先生曾言,怒江,是晟朝的龙脉。

怒江奔流不息,则晟朝国运不衰。

可如今,在这龙脉上起了一座巨型高楼,形成大坝,却是生生将龙脉给截断了。

秦惜瞟了一眼乔泯之。

“相爷懂得山河地理乾坤挪移之术?”

“不懂。何有此问?”乔泯之果断回答,依然低着头,专注帮她包裹小脚趾头。

秦惜便生了坏心思,“我少时在孤山院求学,拜于独孤吾道门下,倒是懂得一点。”

“哦?”他抬头,眼睛里有了一点明亮的光,“说说看。”

秦惜谨慎,“相爷先说,这楼建在怒江之上,是谁想出来的好点子?”

乔泯之:“前两年无意间结识了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偶有往来。此前提及怒江水患之事,经他点拨,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秦惜心头一阵激动,“那高人叫什么名字?”

“他姓沈。”乔泯之抬头,“央央认得?”

“哦……”,秦惜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是独孤先生呢,“不认得,这世上高人太多,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

乔泯之也没怀疑什么,“那说说你的小高见呢?”

什么叫小高见?

秦惜心里白了他一眼。

就算学艺不精,她的师承也是天下独步的。

于是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了,乔相爷。

之后道:“怒江汹涌,自古以来便难以驯服。依我看,仅仅这一座楼,还起不到完全镇压怒江,保护两岸民生的作用。”

乔泯之睫毛慢慢忽扇了两下,抬起头,“愿闻其详。”

秦惜:“如果,能在浩京,再建一座与这镇江之楼遥相呼应的高楼,引帝王龙武之气,可保万无一失。”

乔泯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没出声。

看的秦惜心底发毛。

他看穿她的阴谋了?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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