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众人狐疑的目光,赵云笙面色一变立马掉眼泪,委屈巴巴否认。
“向主任,你怎么能冤枉我?”
“大家在门外都听到了,分明是向主任你想欺负我,我看你摔倒好心要送你去医院,你居然恩将仇报。”
职工们交头接耳,也忍不住替赵云笙说话。
“说来也是啊,云笙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是向主任的对手?”
“再说了,向主任受伤那么严重,赵同志一个小姑娘,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没有作案工具,没有作案动机,就算警察来了,也没她什么事。
听他们这么维护这个贱人,向主任气得差点晕厥,指着赵云笙,哆嗦着手指坚持。
“报警,必须要报警!”
“赵云笙,等着吧你,等警察抓你去劳改!”
撂下狠话,向主任没了那口恶气吊着,整个人瘫坐在地。
这会儿冷静下来,他浑身都疼,疼得发抖。
一个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疼得偷摸掉眼泪。
半个小时后。
向主任赵云笙,连带着门口的好几个证人,都被带着去了最近的警察局。
一番笔录做下来,赵云笙仍旧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向主任气得脸红脖子粗,旁边的护士给他处理伤口,他疼得龇牙咧嘴仍旧不忘据理力争。
“同志,真是这个赵云笙打的我,当时屋里就我们俩,除了她还有谁?”
被他仇视的赵云笙耷拉着脑袋无比委屈,躲在徐明娟身后假装抹眼泪。
审问的警察同志扭头看了眼,见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脸色都黑了不少,掷地有声问。
“向主任,你说赵同志用一个黄色的棍子打了你,我们找遍整个办公室也没看到什么棍子。”
“更别谈赵同志进办公室之前才换的衣服,两手空空她哪儿来的武器?”
“赵同志细胳膊细腿,她能把你打成这样?”
向主任气得一巴掌拍桌上,指着赵云笙咄咄逼人问。
“赵云笙,你敢不敢承认?”
赵云笙‘吓’得一个哆嗦,摆了摆手躲避他的目光。
“向主任,明明不是我,你为什么非要冤枉我?不就是仗着我脾气软么?平时私底下欺负我就算了,我还看到你欺负其他女同志。”
警察一记冷眼射过去,向主任真是哑巴吃黄连。
对上赵云笙窃喜的目光,他咬咬牙只能认栽,万一这个贱人反咬一口,到时候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攥紧拳头,他把仅剩的大牙咬得咯吱作响,不甘不愿承认。
“行,是我自己摔的行了吧?”
先把今天糊弄过去,赵云笙这个小寡妇,还愁治不了她?
他想息事宁人,赵云笙可不想。
“你脸上的伤是你自己摔的,那你欺负我的事儿呢?”
没等向主任反应,赵云笙一个转身看向旁边的警察同志,可怜兮兮拉住他的衣袖,抹着眼泪告状。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向主任用工作为借口把我叫进办公室,威胁我顺从他,要是不同意,他就要把我赶出肉联厂!”
“你胡说!”
向主任急得汗都出来了,这贱人居然还有脸恶人先告状?
“警察同志,你别听赵云笙胡说八道,赵同志是个寡妇,平时在厂里就对主任暗送秋波。”
“咱们向主任本事大得很,咋可能看上她?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而已。”
关键时刻,一个四十多岁的婶子从后面站出来指控。
她是徐明娟一个车间的组长,刘萍,平时就捧向主任的臭脚,事实摆在眼前还能颠倒黑白?可把赵云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