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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半年后,娇滴滴王妃开启花样宠夫

水云笙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看到这些,她简直有些兴奋,看来老天爷待她不薄,她竟然将她前世的劳动成果全部带了过来。有了这些东西,她在这世也可以过上平步青云的日子了。

主角:水云笙冷熠   更新:2023-06-10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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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水云笙冷熠的美文同人小说《撩夫半年后,娇滴滴王妃开启花样宠夫》,由网络作家“水云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这些,她简直有些兴奋,看来老天爷待她不薄,她竟然将她前世的劳动成果全部带了过来。有了这些东西,她在这世也可以过上平步青云的日子了。

《撩夫半年后,娇滴滴王妃开启花样宠夫》精彩片段

水云笙觉得她是史上最凄惨的穿越人!

此时的她坐在那条要了原主命的渭河边,在这晚秋的天气里,刚刚湿了水的她此时冻的浑身发抖,回想起原主遭遇的非人待遇,她就心惊肉跳。

原主水水云笙,今年十七岁,十七年前,叔叔在上山砍柴的路上捡到了襁褓中的她,见她生得可怜,便将她留下,可是妹妹水春花降生后,婶婶开始不待见她。

自打记事开始,她只能吃家里人剩下的饭菜,家里洗衣做饭的活也都是她在做,比她小一岁的妹妹可以去学堂识字,她只能背着竹筐,天刚放亮就去上山打猪草。

即便她拼命的干活,婶婶还是不喜欢她。

就在昨天,不知为何,婶婶突然对她好了起来,不仅给她买了一套新衣裳,还给她买了胭脂水粉,十七年来,长得瘦小的她一直穿妹妹剩下的旧衣裳,第一次穿新衣裳,她高兴的不成样子,婶婶也不停的夸赞。

想起那个场景,水云笙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冷熠啊,婶婶怎么早没发现呢?你长得真好看,这要是嫁了人,一定是个享福的命。”

第一次被婶婶这样夸赞,当时的水云笙简直喜不自禁,高兴之情溢于言表,她甚至觉得,婶婶对她好了,她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很甜。

傍晚时,她将婶婶给她买的新衣裳脱下来收好,换上自己那身干活时的衣裳,准备去给婶婶烧水洗脚,这是她每天必做的活。

在路过婶婶的房间时,她听到了叔叔和婶婶的对话。

“不行。”叔叔的声音突然提高。

鬼使神差的,她觉得这事一定和她有关,于是她蹲在门口偷听。

婶婶忙嘘了一声打断他,“你能不能小点声?那你说,咱们养她十七年了,她也该为家里做点什么了。”

“那个王爷快要死了,你让冷熠嫁给他,那就是让她去送死。”

“人家王爷也不一定马上就死,她嫁过去可是正妃啊,再说那可是一千两白银哪,够咱们家花半辈子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怎么不让春花去,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打冷熠的主意,小心我揍你。”

叔叔说完这话,迈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口走来。

水云笙生怕被叔叔发现她偷听,便小跑着回了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柴房中。

坐在自己那张用木头搭建的床上,她泪如雨下,原来婶婶突然对她好是有原因的,她之前也听说了,京城有一位王爷病重,将不久于人世,所以他的亲娘常贵妃想在他临死前给他娶一门妻室,当然,按照大宁国的规矩,王爷死后,新娶的王妃要陪葬。

这种事那些官家小姐们自然是不干的,于是常妃下旨张贴皇榜,在京城和附近的乡下寻找愿意将自家女子送入王府的人,赏银一千两。

虽然王爷的地位尊贵,可是哪个做父母的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去送死,皇榜张贴快一个月,虽然有几位贪图荣华的女子去过王府,但不知为何,她们都在进了王府后反悔了,所以那皇榜至今还在,无人再揭。

昨天,水云笙的婶婶进城卖鸡蛋听说了这事,于是生出了要将水云笙送去的主意。

原主水云笙在柴房中坐了一夜,想到要去给个将死之人陪葬,心如死灰,萌生了不如痛快的死去的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在所有人还在睡梦中时,她穿着那件新衣裳跳入了这条深不见底的渭河中。

也就在这时,生于二十五世纪的水云笙,因为在研究室里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猝死,灵魂附着在了大宁国已死的水云笙身上。

幸好她会游泳,不然穿越过来直接就淹死了。

坐在河堤上,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心中一阵刺痛。

这些都是原主叔叔不在时,婶婶偷着用针刺的,有的是用木棍抽的,婶婶总说她偷东西吃,其实是她常年吃冰凉的食物落下了胃病,她想趁着晚上去厨房中烧点热水喝,却被婶婶误解她去偷吃。

原主这些年养成了性格懦弱的习惯,所以即便婶婶打她时,她不解释,也不反抗,就这样任由婶婶的皮鞭抽打在她的身上……

得知这一切,她忍不住喃喃自语,

“唉,真是生不逢时,前世我是万众瞩目的医学天才,这世,竟然变成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穷丫头,连瓶红霜膏都没有。”

红霜膏是她前世发明的药膏,对于这种皮外伤,见效特别快,所以在此时,她特别想她的红霜膏。

她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银色的光圈,她诧异的看着这个光圈,那里面竟然是她前世的实验室,还有手术室,还有她发明的各种药膏,药片,药水以及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

天呐!

看到这些,她简直有些兴奋,看来老天爷待她不薄,她竟然将她前世的劳动成果全部带了过来。

有了这些东西,她在这世也可以过上平步青云的日子了。

正在她准备为自己的伤口涂抹药膏时,她听见有人喊她。

“冷熠……冷熠……”

这是叔叔的声音,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人是值得原主留恋的,那也只有这位叔叔了,他当年救了她的命,这么多年来总是因为她和婶婶吵架。

这也是为什么原主不愿意把婶婶对她做的事告诉叔叔的原因,她的到来本就给这个穷困潦倒的家带来了负担,她不能再让叔叔和婶婶因她生出嫌隙了。

想到这,她手一挥,那个银色光圈消失了,手中的红霜膏却依旧还在。

叔叔来到她面前蹲在地上看着她,喘着粗气焦急的问道:

“冷熠,你大早上跑这里做什么?你这身上怎么湿了?”

看着叔叔焦急的脸,水云笙浅笑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没事,我想去河里抓鱼,结果鱼没抓到,衣裳还湿了。”

叔叔叹了口气,“唉!都怪叔叔,连条鱼也买不起,冷熠想吃鱼和叔叔说,等晌午暖和时叔叔去湖里抓,这里水深,哪里能抓到鱼呢。”

水云笙不能把她要寻死的事告诉叔叔,那样叔叔会担心的,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子,她觉得她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让叔叔过上好日子。

打定主意,她和叔叔向家里走去。

可是她们还未到院门口,便听到婶婶的谩骂声,

“挨天杀的,我不跟你过了,你自己过吧,就指着你打那点猎,砍那点柴,早晚饿死我们母女,给死丫头找个婆家你还不同意,你能养她一辈子啊?”




叔叔听到这话,低声对水云笙道:

“你先回屋去。”

水云笙眉眼处一片冰凉,抬脚向院里走去,就在她刚踏进院子时,婶婶突然疯了一样站了起来,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抬手指着她怒骂,

“死丫头,你大早上干嘛去了?这个挨天杀的非说我把你逼走了,他还怕你去寻死?你咋回来了?你咋不去死呢。”

“住嘴!”

叔叔的声音突然提高,他快走两步来到婶婶面前,扯起她的衣领怒吼,

“你这个死娘们,再敢胡说,我掐死你。”

“你掐死我,有本事你掐死我。”婶婶挺直了脖子,瞪着眼睛与他对视。

叔叔被她的话激怒了,他真的动手掐她的脖子,这时,躲在屋里的春花和大宝忙冲了过来阻止,

“爹,你这是要干啥?”

“爹,你掐死我娘,我们咋办?”

“爹,你放手……”

“爹,快放手……”

叔叔在春花和大宝的合力阻止下,终于泄气一般放开了手,婶婶用力咳嗽了几声,春花这时回头看向水云笙,冷冷的瞪着她,

“水水云笙,你就是个灾星,自从你来了,我爹和我娘经常为了你吵架,你赶紧滚出这个家。”

她话音刚落,叔叔再次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啪!’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

“水春花,你再敢胡说,看我不打死你。”

春花捂着脸看着她的父亲,咬牙切齿的吼道:

“你竟然为了一个野孩子打你自己的亲闺女?好啊,你想让我死,不用你打,我自己去死成吗?”

丢下这句话,她便准备去撞那堵有些破败的土墙,大宝和婶婶见状,忙过来拦她。

水云笙看着这一切,冷漠的眼神中布满鄙夷之色,她转身,向那间柴房而去。

这个家,她水水云笙待够了,即使她现在有能力,她也不想再为这个没有一点亲情的家去做什么了。

院子里在她离开后陷入一片凌乱,婶婶的怒骂声不时传入她的耳中,

“咱们养她十七年不能白养,她要是不愿意嫁去王府,那就嫁给东屯张员外的儿子。”

“放屁,张员外的儿子是个傻子,你这是不盼着冷熠好啊。”

“那你想养她一辈子?她本来就是个赔钱货,今天我把话撂这,你要是不让她嫁人,给我赚点银子回来,我就不跟你过了,我就……我就带着大宝和春花走,让你一辈子找不见我们。”

听着外面的怒骂声,实在忍无可忍的水云笙推开房门,轻飘飘的说道:

“你们别吵了,我愿意嫁去王府。”

她这句话,让刚刚还在大喊大叫的婶婶顿时安静下来,叔叔则用力的摇头,“不行,冷熠,你别听你婶婶胡说,你不能嫁给那个死人。”

水云笙只扯着嘴角,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嫁给死人,也比被逼死的好。”

留下这句话,她冷冷的关上了房门,心在此时,彻底跌入谷底。

嫁给死人又如何?既然老天爷让她穿越到这样一个怂包身上,她就索性怂到底吧!

晚上她破天荒没有做饭,也没有人叫她吃饭,叔叔在吃饭前敲响了她的房门,

“冷熠……”

叔叔是她最不能拒绝的人,于是她将房门打开,叔叔带着满脸歉意站在她面前,

“冷熠,叔叔对不起你,来,吃鱼。”

叔叔在说出这句话时,眼眶已经泛红。

水云笙直接从他手里将饭和鱼接了过来,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热乎的饭菜,以前婶婶总和叔叔说她吃过了,不让她上桌,她也和叔叔说她做完在厨房直接吃了,所以叔叔不知道她一直吃的剩饭和凉饭。

“叔叔,这鱼看起来真好吃,你去打的吗?快进来吧,明天我要去王府了,今晚陪叔叔说会话吧。”

叔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那条鱼,是他去城里买的,这或许是冷熠在家里的最后一顿饭了,她想要吃鱼,他拼了命也要满足她。

叔叔坐在那条放了十几年的破木凳上,看着她将碗里的饭和鱼吃完,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冷熠,叔叔知道,你是怕我和你婶婶吵架才答应嫁去王府的,可是那个王爷快要死了,他若死了,你……你……”

说到这,叔叔说不下去了,这样一个七尺汉子,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为了不让叔叔担心,水云笙则抿着嘴笑了,

“叔叔,没事的,我旺夫,没准我去了那个王爷就不会死了,你别这样,不然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冷熠,我再去和你婶婶说说,给你寻个好人家。”叔叔说完便准备抬脚离开。

“不用了。”

水云笙将要出门的叔叔拦了下来,“就去王府吧,怎么说我去了也是个王妃,身份在那摆着呢,兴许也能过两年好日子。”

叔叔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去说了,婶婶也不会同意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花手绢,颤抖着双手递到水云笙面前。

“冷熠,这是捡到你时你身边带的,本来还有小被子和小衣裳,但是年头多了,都弄没了,这条帕子你拿着吧,叔叔也没有别的能给你。”

说到这,叔叔再次落泪,水云笙从他手里将那条帕子接了过来,那上面用蓝色绣线绣了两个字:水云笙。

原来她的名字是缘自这里,不过这条于她来说很是陌生的绣帕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她将那块帕子收进袖口中,看着叔叔劝慰道:

“您别难过了,不过是嫁人,这是哪个女子都要经历的,我很乐意嫁去王府,再说我还能做个王妃,多牛啊。”

叔叔知道她这是在安慰他,他强忍着堆各积在眼眶里的眼泪说道:

“冷熠,你若不想嫁就直说,叔叔拼命也会护你的。”

“我想嫁,我从来没说过不想嫁啊。”

水云笙故意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她得让这个世界上唯一心疼她的人安心。

叔叔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推门而出。

这一夜,水云笙无眠,她穿越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决定了她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说起来有点可笑,可是又能怎样呢,莫说她是穿越过来的水云笙,就算那个原主还在,为了叔叔,她也会义无反顾去王府的。

次日清晨,婶婶破天荒的炒了四个菜,破天荒的叫水云笙同桌吃饭,不过水云笙拒绝了,她只冷冷的对笑面如花的婶婶道:

“我嫁去王府后,你们领了赏银,从此,我们陌路。”

这句话,是她想了一夜想出来的结果,婶婶自然乐得合不扰嘴,不过嘴里还是说着违心的话,

“你这说的哪里话,这里永远是你的娘家,你想回来,随时欢迎你。”




回来?她还回得来吗?她也不想回来。

她鄙夷的笑了,除了那块手帕,她没有从这个家里拿走一样东西。

大早上没见到叔叔,他许是见不得水云笙被送走,所以藏在哪里落泪去了吧。

走出这个家门时,水云笙回头看了这个她住了十七年的家,嘴角扯出一丝轻松的笑容来,今天就要逃离这里,即便前方有千难万险,她也愿意。

婶婶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头毛驴,驴的屁股后面拴着一辆只能容下两个人的木板车,婶婶腆着笑脸迎了过来,

“冷熠啊,今天送你出嫁,咱家也没啥像样的,借你王大妈家的驴车送你,婶婶亲自去。”

水云笙心中充满鄙夷,她不是想送她,她是想去领赏银吧,不过事已至此,她不在乎了。

回眸,再次环顾这里一眼,她嘴里轻声道:

“叔叔,再见。”

留下这句话,她踏上了那辆破旧的木板车,婶婶扬起鞭子,扬长而去。

躲在屋檐后面的叔叔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头,他恨自己无能,不能给冷熠一个好的归宿,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水云笙在家里生活了十七年,他不是不知道她吃的苦,遭过的罪,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跟他说,他没有勇气为了水云笙真的把自己的妻儿轰出去,所以他这些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觉得对不起她,现在又要把她送入火炕,他不敢去送她,他只能这样偷偷看着她离开。

水云笙家所住的村子离京城不远,即使这辆小驴车行驶缓慢,半个时辰也到了,进了京城后,婶婶直接将车赶向了王府门口。

那是一间看起来很高档的门楣,门楣上面:钰王府,几个金光大字尤其惹眼。

婶婶回身想要给水云笙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碎发,她直接冷冷的将脸别过一边,拒绝了。

这时,两个侍卫过来冷冷的质问,

“干什么的?”

婶婶忙陪着笑脸迎了上去,

“二位,我们是揭了皇榜来的。”

说话间,她将那个皇榜举到侍卫面前,侍卫看了她一眼,又打量了水云笙一眼,随即冷声道:

“等着吧,我进去通报。”

婶婶忙点头哈腰的用力搓着双手,显得特别急不可耐。

水云笙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嘴角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婶婶却毫不在乎的上前嘘寒问暖,“冷熠啊,这马上入冬了,你看这王府多好啊!这回你不会冷了,在这好好的伺候王爷,王爷多活一天,你也就能多享一天的福。”

水云笙不屑与她说话,她只是看着那扇大门发呆,这里,将是她生活的地方吗?

一会功夫,那个侍卫出来了,

“喂,管家说了,你们先在王府后院等一会,一会他去通知常妃娘娘,她要亲自看过才行。”

婶婶皱着眉头嘀咕道:

“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什么可挑剔的?真是麻烦。”

“你在说什么?”

侍卫举起手里的大刀质问,“告诉你,进了王府别乱说话,也别乱走动,消停等着,不然掉了脑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得这话,婶婶吓得脸色铁青,她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于是,水云笙和婶婶被人送进了一间僻静的院子里,门口还留下两个人看守,生怕她们跑了一般。

这里是王府的后院,不过看起来久无人居住,冷清得很。

婶婶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水云笙倒是淡定的坐在屋子里,一言不发,她不想和婶婶说话,一句话也不想说。

要说不恨她是假的,但是她毕竟养了自己十七年,这份情,就用这一千两银子来了断吧。

她们在这里等了一天,中午饭也没有人管,她们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婶婶去问了几次,给的回复都是让等着,无奈,那就继续等着吧!

直到傍晚时分,这间院落的大门才缓缓打开,婶婶忙迎了过去。

带头进来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左右的样子,穿着雍容华贵,头饰精致,脸色却很冷清。

管家见到等到门口的婶婶后直接冷冷的吼道:

“这位是常贵妃,还不跪下?”

听得这话,婶婶忙不迭的跪下,并且对站在一边发愣的水云笙摆手,

“冷熠,快过来跪下。”

常贵妃打量了水云笙一眼,直接摆手,“你们都出去,我和这位姑娘说几句话。”

婶婶虽然有些犹豫,还是在那些侍卫的带领下离开了。

水云笙来到常贵妃面前,照着在电视剧中看到的情节屈膝行礼,

“贵妃吉祥。”

常贵妃满意的点头,“嗯,起来吧,你叫冷熠?”

“小女子姓水,名水云笙。”

“水水云笙…”

常贵妃重复一遍,“这个名字倒是很雅致。”

停顿了一下,常贵妃来到屋里的椅子上坐下,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吧,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水云笙知道,她要说王爷的事,她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她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犹豫了一下,常贵妃问道:

“钰王爷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不了解,只听皇榜上说他病了。”

常贵妃叹了口气,有些哀怨的蹙眉,“他病的很重,我不想为难谁,所以提前把话说明的好,以免你会后悔,若你同意,那便不能像以前那些女子一样,看一眼就跑,你可想好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常贵妃的眼眸突然变得凌厉。

水云笙知道,常贵妃这话里带着威胁,意欲在告诉她,她进来容易,想出去难了。

已经到了此时,她还有什么可退缩的,于是她冷冷的摇头,

“我没什么可后悔的,也不会跑的,能侍候王爷是我的福气。”

“没有人逼迫?”常贵妃似乎不信。

水云笙摇头,果断的回答,“没有。”

“送你来的人是你娘吗?”

“不是,我婶婶,不过她没有逼迫我,我是自愿的。”

常贵妃叹了口气,“坊间都传闻,钰儿是个将死之人,看来你也是个苦命的人,不然不会被送进来的,其实我也知道,他时日不多了,但是这么多年他征战沙场不容易,我不想让他死的孤单,所以……”

说到这,常贵妃似乎说不下去了,水云笙倒是洒脱的直接说道:

“我知道,若钰王爷暴毙,他的妻子要陪葬。”

“你知道?”

常贵妃愕然的看着她,“那你也愿意?


常贵妃的话让皇上静默了,自古皇上都多疑,这个水云笙真是个让人疑窦丛生的人,她的身上,的确有太多让人不解的事。


就算她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女儿,也不应该会的这么多,这大宁国懂医的女人她是第一个,能一边弹琵琶一边跳舞的人她也是第一个,能出口成诗的人,她又是第一个,而且据下人回禀,她随口吟出的诗,已经被坊间百姓所熟知,并且被人所诵传。


她说话的语气和做事的方式,完全不像个乡下女人,这点,做为皇上的他早有怀疑,可是,他竟然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还与她多次单独接触。


想到这些,皇上突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她是敌国派来的细作,那他不定被她刺杀多少回了。


他不禁在想,那个女人之前之所以没有对他动手,怕是没有找好退路,看来这次,他要好好查一下这个女人才行。


想到这,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


“那就给她三天的时间,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做,但是朕要你去看看熠儿,他到底是死是活朕得知道,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就算朕禁了他的足,却也不希望他死于非命。”


说完这话,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幽暗的落寞之色。


常贵妃微微欠身回道:


“臣妾明白,臣妾定会找机会去看熠儿,不过臣妾想着,那个水云笙既然接近熠王府另有目的, 想必也不会害熠儿的,熠儿不过是她接近皇上的一个台阶,她会好好照顾熠儿的,这点,还请皇上放心。”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在提醒皇上,水云笙进熠王府,不过是为了接近皇上,从而达到刺杀皇上的目的。


皇上立在原地,双手虽然背在身后,却已经握紧了双拳。


他早就该想到那个水云笙嫁给熠儿是另有目的,哪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愿意嫁给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呢?又有哪个黄花大闺女愿意守一辈子活寡?更为主要的是,她的身上有着常人没有的本事,这样的女人,绝非身世背景简单的女人,又怎么肯安分的守在被禁足的冷熠身边呢?


想到这些,皇上有些懊恼,他在心里承认,他以前有些自欺欺人了,他曾经为冷熠能娶到她这样的女人感到高兴,却忘了她会另有目的。


冷溪是闯进御书房的,对于他鲁莽的行为,常贵妃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


皇上见冷溪风风火火的样子,不悦的蹙眉,


“不像个样子,丽妃是怎么管教你的?”


冷溪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常贵妃,抱拳对皇上行礼道:


“父皇,儿臣有急事,所以……所以才没有注意言行,请父皇责罚。”


皇上掩嘴轻咳一声,重新回到龙案后坐好,对常贵妃摆手道:


“你先下去吧!”


常贵妃眉头轻挑,欠身行了礼,“臣妾告退。”


看着她出了御书房的门,冷溪迫不及待的说道:


“父皇,听说有人对熠王妃的身份生疑?儿臣对此表示不服。”


听着他这没由来的话,皇上用严厉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随后质问,


“你不是一向以不问皇家事自封吗?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了?”


冷溪抿了抿嘴,义正言辞的抱拳道:


“父皇,儿臣想替熠王妃说句话,儿臣觉得,不管她是不是那个乡下女子, 至少目前来看,她没有做出过对四哥不利的事,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不过她会的东西多了一些就惹人生疑,儿臣觉得这对她不公,还望父皇明察。”


皇上耐心的听他把话说完,这才眼神淡漠的说道:


“那个女人真是好手段,连你这个浪荡皇子都被她收卖了,看来朕真得好好查一查她的来历和目的了。”


听着皇上的话,冷溪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看来刚才常贵妃已经将此事告知了父皇,而且父皇还信了她的话。


他的眼珠用力的转了转,刚要继续说话,便被皇上摆手止住了。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朕自会查清楚,你就不要掺和了,有那功夫,干点正事,别整日游手好闲的。”


说完这话,他不耐烦的摆摆手,“退下吧!”


冷溪,在众多皇子中,他对他最为失望。


他一向桀骜不驯,却又对皇家的事不上心,说好听点,他有个洒脱的性格,说难听了,他就是不上进。


所以,他并不喜欢这个儿子,他的话,他自然不会多听。


冷溪见父皇的脸色有些难看,自觉的抱拳行了礼后,后退几步,而后,转身出了御书房。


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不喜欢他?他以不问皇家事自居,还不是为了避免与皇哥哥们生出嫌隙?他对皇位不感兴趣,他只想有平凡的手足亲情,难道这也错了吗?


他来到丽苑时,宫女们正在为丽妃揉肩按背,见他进来,丽妃摆摆手,这些宫女们知趣的退了下去。


冷溪坐在丽妃对面,拿起桌子上的糕点用力的咬了一口,然后又气恼的扔下了。


“怎么了?”


丽妃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紧不慢的问道:


“谁惹我的溪儿了?”


冷溪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母妃你说,那个常贵妃是不是故意针对水云笙?亏她还在她的生辰宴上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她怎么一点不领情呢?”


听他这样说,丽妃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这话从何而来?”


冷溪这才坐正身子,甩着手臂对丽妃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在常贵妃面前诬告水云笙的身份是假的,常贵妃就将此事捅到了父皇面前,我想着去为她求个情,没想到,父皇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把我轰了出来,你说……”


“等等……”


丽妃并没有听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皱着眉头质问,“你说有人怀疑熠王妃的身份?然后你去你父皇面前为她求情?”


冷溪眨了几下眼睛,点了点头,


“对,可是父皇……”


“你糊涂……”


冷溪话音未落,丽妃直接抬手指着他怒斥道:


“这事与你无关,你为何要掺与其中?”


“怎么无关?她是我四皇嫂,她不是坏人,而且她来了以后,熠王府才算是有了人气,为什么她多了些本领,就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见他这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丽妃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解释道:


“溪儿,你这脑子真是太愚钝了,就算你认为她是好人,你也不应该直接去你父皇面前质问此事,你父皇生平多疑,常贵妃也是基于这点,才会将此事直接告知于皇上,况且这个水云笙身上的疑点确实挺多的,你却还去跟着添乱,你这不是给你父皇添堵嘛!你真是太傻了。”


冷溪却并不认同她的话,而是继续嘟囔着嘴嘀咕道:


“有话为什么要藏着掖着?那水云笙嫁进熠王府这么久,从来没有害过人,相反,她还一心为熠王府着想,凭什么怀疑她?”


“不要再说了。”


眼见着冷溪执拗的样子,丽妃有些气恼的摆手,“就你这个脾气,怪不得你父皇不喜欢你,母妃不是告诉过你,无论什么事,都要先来和母妃商议吗?这次,你为什么直接去找你父皇?”


“我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不能直接找他?”


“他是皇上,他不是普通的父亲。”


丽妃有些气急,她用力的揉着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溪儿,你要记得,母妃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想在这皇宫里好好的活下去,就要有自己的本事,就要排除异己,母妃在为你铺路,你要听话,不可胡来知道吗?”


“母妃,我早说过,我不需要你为我铺路,我也并不想做皇上,还望母妃不要再多此一举了。”


“糊涂。”


丽妃突然厉声喝斥道:


“你以为你与世无争,就能平安的度过此生?溪儿,你想的太简单了,自古以来,能容下自己兄弟的皇上又有几人?现在的镇南王之所以能安稳的活着,还不是因为他主动要求去南边的边陲之地为王,并且在皇上登基时允诺,二十年之内绝不踏进京城半步,皇上才会放过他,你以为皇家中人,是你眼睛看到的那般和谐吗?”


丽妃苦口婆心的话让冷溪愣了一会,随后,他叹了口气,看着丽妃说道:


“不管怎样,我都觉得水云笙是个好人,不如母妃去替她求个情?”


“哼!”


丽妃再次对他横眉,满脸愤怒的瞪着他,“你真是榆木脑袋,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提有关这个水云笙的事,不管皇上怎么处治她,你都不许再管,不然,母妃关你禁闭。”


冷溪第一次看见母妃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他抿着嘴唇,不敢再言语,但是对于水云笙,他一直觉得她是个好人,从第一次他主动去挑逗她开始,他便觉得她会是个好人。


……


次日,送走了下午的最后一位病人,云笙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才带着阿彩和阿虹,踏上了马车,前往皇宫。


阿虹在上马前前,警觉的环顾一周,上车后,对她轻声道:


“王妃,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


云笙嘴角轻扯,不屑的笑了,


“我知道,常贵妃并不是想给我三天时间悔过,而是想用这三天的时间让我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进宫会不会有危险?”


云笙轻咬着嘴唇,无奈的苦笑,“刀山火海,我也要去,不然,不出三天,她们便会闯进熠王府,以对我身份有疑,恐会对熠王爷不利的理由来见冷熠,到时,一切便会藏不住,与其被动的等着,不如主动去面对,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说这话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幽怨的清亮,心里对冷熠的担忧更多了几分。


若不是被步步相逼,她又何必露出自己的多番技能,可是,没想到这些技能会成为别人生疑的筹码,早知如此,她就应该低调一些了。


见阿虹和阿彩都在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她又苦笑着劝慰道:


“你们放心,青天白日,又是在皇宫中,不会有我对我怎么样的,况且我对自己的身份毫无隐瞒,我就是那个乡下来的水云笙,我知道,你们也觉得我的身份有假,其实我在来时就和冷熠说过,我的肉体来自乡下,我的灵魂来自异世,不过我不能对别人说,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的话,让两个丫头愕然,阿彩更是用错愕的眼神看着她,惊讶的问道:


“王妃,异世是哪里?异世的人什么都会吗?”


阿虹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不满的训斥道:


“不懂的不要瞎问,我们只要知道,我们跟着王妃不会有错就好。”


云笙看着这两个一动一静的丫头,摇头轻笑。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亦不想过多的解释。


马车平缓的行驶在京城的街面上,外面繁华依旧,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云笙却无心去看,为了远在宁古塔的冷熠,为了熠王府,为了她自己,今天晚上,她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马车停稳在皇宫门口,一直跟在马车身后的那双眼里透过一丝阴寒的目光,直到看着云笙进了皇宫的大门后,才慢慢消失……


云笙进宫后,直奔德宁宫而去,她知道,从她走过宫门开始,就会有人盯上她,所以,她第一个要去见常贵妃,不然,她更会惹人猜忌。


对于她的到来,常贵妃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快就来了。


她的嘴角泛着一丝得意,对于嬷嬷摆摆手,示意唤她进来。


云笙让阿彩和阿虹在外面等着,她只身一人来到德宁宫。


“娘娘吉祥。”


她欠身行了礼后,站直了身子, 常贵妃正了正神色,挑眉问道:


“你想通了?”


水云笙微微蹙眉,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鄙夷,这个常贵妃,一定很想看自己的热闹吧!


她轻声回道:


“想通了,所以来向娘娘告罪。”


“哦?你能想通,本妃替你高兴,那你且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进熠王府的目的是什么?真正的水云笙被你害了吗?”


对于她这没由来的询问,云笙在心里苦笑,面上还是严肃的回道:


“我虽然想通了,却不想在这德宁宫将这件事说出来,因为这件事非同寻常,所以,我想亲自面见皇上言明此事,还望娘娘允诺。”


听到她的话,常贵妃的脸色顿时一沉,她用鼻子轻哼一声,随即说道:


“你不想让本妃替你在皇上面前求情吗?若你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于我,我或许可以帮你。”


“没有人可以帮我。”





云笙直接拒绝了她的好心,接着又道:


“当初是娘娘准我进熠王府的,也是娘娘准 我为熠王妃的,娘娘又多次赏赐于我,娘娘待我不薄,所以,现在我的身份令人生疑,若皇上真追究起来,势必会给娘娘带来麻烦,为了不给娘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今天特地来和娘娘说一声,明天我会亲自对皇上言明此事,还望娘娘准许。”


听着她的话,常贵妃眸光一沉,眼底闪过一丝不满的神色,她知道,这个水云笙是个难摆弄的人,她既然想当着皇上的面说清此事,怕是就算她说破嘴皮子,她也不会对她言明的。


在这深宫里,在德宁宫内,她想逼迫她说明此事,却也不能硬来,不过看在她进宫后第一个来德宁宫的份上,她觉得她应该也不会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来。


想到此,常贵妃大度的点头,眉宇间多了几分虚假的温柔,对云笙柔声道:


“那好,你今天来的有点晚了,明天一早,本妃再带你去见皇上,今天晚上,你暂且在德宁宫歇着吧!”


云笙倒也毫不客气的欠身行礼,“多谢娘娘体恤,云笙先退下了。”


常贵妃对于嬷嬷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她说道:


“安排熠王妃在德宁宫客房中住下吧!给熠王妃备晚膳。”


于嬷嬷欠身行礼领命后退了下去,云笙也对常贵妃点头示意一,跟着她出了德宁宫正堂的门。


阿彩和阿虹见她出来,忙迎了过去,低声询问道:


“王妃,没事吧?”


云笙摇头轻声道:


“没事,先住下。”


于嬷嬷回身,看着驻足的三个人,冷冷道:


“熠王妃请跟老奴去休息。”


云笙微微点头后,跟在了于嬷嬷的身后。


于嬷嬷给她们安排在德宁宫的西厢房,安排两个宫女伺候着,便离开了。


时辰还早,云笙便坐在桌子边喝着茶水,守在门口的两个宫女看似随时听命等着伺候,其实是在监视着云笙。


阿彩没好气的上前关上了房门,这才噘着嘴来到云笙身边站定,嘴里嘀咕着,


“这明摆着是弄两个人在这看着咱们嘛,咱们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被她们像守犯人一样守着?”


阿虹皱眉瞪了她一眼,“话真多,自打咱们出了熠王府的大门便被人盯上了,现在来到德宁宫,没有人看着才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阿彩却不依的嘟囔着嘴,“她们在这守着,咱们怎么出去?咱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待着吧?”


听着这个小丫头唠唠叨叨,云笙轻抿一口茶水,淡定的开口道:


“常贵妃并没有说过让她们看着咱们,所以,咱们出入自由,一会咱们便出去转转,虽然马上冬天了,这皇宫的后花园里景致应该也还是不错的。”


阿虹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王妃说得对,出了这间屋子,那两个小丫头还不好摆脱嘛!”


云笙狡黠的眨了下眼睛,看这天色,距离卯时还有一个时辰,她对阿彩和阿虹道:


“走吧,咱们出去转转。”


话落,她来到门口,打开房门。


门口的两个宫女见她出来,忙欠身行了礼,“熠王妃有何吩咐?”


云笙清了清嗓子,轻声道:


“没事,这里太憋闷了,出去转转。”


其中一个宫女忙回道:


“娘娘有话,请熠王妃在这好好歇着。”


云笙的面色冷了冷,挑眉厉声道:


“本王妃不累,想出去转转。”


留下这话,她大步跨出了门槛,阿彩和阿虹紧随其后,那两名宫女想出言阻止,看着这三个人的架势,没敢再多言语,只能悄悄跟了上去。


一行三人来到后花园闲庭信步,一会在假山里游走,一会去河边赏鱼,走累了, 坐在凉亭里歇着,那两个宫女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


正在这时,冷溪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一边来到后花园中,当他看到坐在亭子里的云笙时,先是一阵意外,然后快步来到她身边,那两个宫女中的其中一人忙跑回去报信了,另一人依旧站在原地,一双眼眼死死的盯着云笙所在的位置。


能在这里看到冷溪,云笙有些意外,未等她开口,冷溪先她一步问道:


“皇嫂怎么进宫了?”


云笙歪头看着他,一边摆弄手里的帕子,一边回道:


“我怎么不能进宫呢?”


冷溪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现在父皇和常贵妃正在怀疑你的身份,你怎么自投罗网了?”


自投罗网……


云笙觉得他这个词用的很是贴切。


她看着他,露出阳光般的笑容,随即轻声道:


“凡事总要解决的,与其等着皇上下旨,将我交由慎刑司来处治,不如我主动上门来请罪。”


“你倒是看得开。”


冷溪单手拄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小溪,嘴里喃喃道:


“皇家人真是无情,你说你虽然不让我们见四哥吧,也没做过伤害我四哥的事,而且你也把熠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什么非要有人怀疑你的身份呢?你不就是会的多一点嘛,这有什么不好吗?技多的女人多难得啊!唉!”


听着他的感慨,云笙突然觉得他有几分可爱,他的话真是一语中地,皇家之人,真是无情。


她低眉苦笑,随着他目光望去,吐了口气抱怨道:


“是啊!人都说艺多不压身,怎么到了你们皇家就成了罪责呢?难道嫁进皇家的女人就该是愚钝之人吗?”


“可是你是农家女子,你会这么多的本事,怎么能不让人生疑呢,不过我不怀疑你,我觉得你虽然生在乡下,一定有不平凡的经历,比如你遇到过某位世外高人指点,或者你在上山打猪草时遇到过神仙点化,或者……”


“咯咯咯……”


听着他的话,云笙实在忍不住想笑,站在亭子外面的阿虹和阿彩也捂着嘴偷笑。


见云笙在笑话自己,冷溪气恼的噘着嘴巴嘀咕着,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解释,不然你怎么解释你这乡下女子带着满身的技艺?给你出主意,你还来笑话我,真是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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