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一叶葵”又一新作《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连荷居延,小说简介:姐姐从区重点一路开挂到市重点,最后轻松拿捏了顶尖国立大学的入场券,毕业后,姐姐一脚踏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大门,不仅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还顺手撩到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爱情事业双丰收。转眼间,入职半年,姐姐顺利转正,和组长男友的感情也甜甜蜜蜜,男友更是完美无缺,对家人好到没话说,让人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直到那个圣诞夜,一切美好滤镜碎了一地。原来,那个在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姐夫,竟是个渣男。...
主角:连荷居延 更新:2025-04-30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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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连荷居延的现代都市小说《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叶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一叶葵”又一新作《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连荷居延,小说简介:姐姐从区重点一路开挂到市重点,最后轻松拿捏了顶尖国立大学的入场券,毕业后,姐姐一脚踏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大门,不仅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还顺手撩到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爱情事业双丰收。转眼间,入职半年,姐姐顺利转正,和组长男友的感情也甜甜蜜蜜,男友更是完美无缺,对家人好到没话说,让人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直到那个圣诞夜,一切美好滤镜碎了一地。原来,那个在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姐夫,竟是个渣男。...
婚房很新,没多少生活气息,居延应该还没住进来,只在冰箱里准备了点食材。
他很快做好了两菜一汤,我低头扒饭。
原以为他会趁着吃饭问我姐姐的事,但一顿饭下来,他一句话都没说。
饭后我说:“我来洗碗。”
他就交给我,拿了一罐饮料出去喝。
我洗好碗,转过身,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厨房门口,正一声不吭的看着我。
妈呀,吓了我一跳。
我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居延哥?”
瞄了一眼菜刀,离他挺近的。
刚才那顿该不会是断头饭吧?
不要啊,他做的饭好清淡,我一点也不喜欢吃啊!
见我紧张,他将手头的空罐子捏扁,抬手丢到我身边的垃圾桶里,转身说道:“准备回去了。”
我说:“啊?”
这就回去了?
不是要讨论姐姐的事吗?
他一个字都没提姐姐,带我来这儿就为了做顿宵夜?
说不定他本来是想跟我讨论一下姐姐的事的,但是看到我就没心情了。
算了,不问了,都是我的锅。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去一趟,又莫名其妙的回了家。
回去后,爸爸问我们说了什么,我说什么都没说,他不信:“你们说的话连爸爸都不能知道吗?”
我说:“真没说,只吃了顿宵夜。”
“他为什么带你吃宵夜?你没别的事瞒着我?”
这一问让我想起了那套婚房。
这个真的好想说。
但居延连姐姐都瞒着,也没有告诉爸爸的意思,我要是这时候说出去……
不不,我要严守秘密。
我闭上嘴,对爸爸摇头。
爸爸拿我没辙,只好换了话题:“明天上午我要去看小薰,你也一起吧?”
“嗯!”
“你姐姐都病一周了还没好,你妈也是,就那么让她在家里躺着,也不去看医生。这回过去,咱们得带小薰去医院看看,不能小病拖成大病。”
“好。爸,妈妈的项链修好了吗?”
“修好了。”
我说:“明天要不要一起带过去给妈妈?我也要跟她道歉。”
“也好。”爸爸说,“到时候她说你,你可不要再顶嘴了,毕竟你这次……唉。”
“我知道,我不顶嘴,她要打要骂我都认。不过,要是她下手太重,你可一定要拉住她啊!”
爸爸摸了摸我的头:“好好,我不会让她打你的。”
“是吗?”
我实在很怀疑我爸的话,虽然他比较护我,但每次我妈打我,他都拉不住。
就像初一那天,我妈已经把我打得鬼哭狼嚎,他还在一旁干瞪着眼围观。
我又想起另一个隐患:“对了爸,你没借钱给大伯大姑吧?”
爸爸立刻避开我的视线,有点心虚的说:“他们要得很急,我就……”
我一把薅住他:“你借了!借了多少?”
爸爸目光游移:“一、一家两万……”
“打欠条了吗?”
“都是亲兄弟姐妹,打什么欠条……”
我倒吸一口凉气。
好,四万块钱,不打欠条借给他们,基本等于打水漂了。
我妈本来就生我的气,又为姐姐的事发愁,再让她知道我爸借钱给亲戚……
我妈好惨,大过年的,一家人没一个省心。
我都开始心疼她了。
我妈见我敢跟她叫板,更加来劲。
“你什么时候午睡过?一让你学习就装睡躲懒,一点儿都不自觉,这么下去怎么考好大学?你要是有你姐一半用功,也不会是这种半吊子成绩,不上不下,让人操心……”
又来了!又说我不如姐姐!
我崩溃了,跳下床冲着她尖叫起来:“你这么喜欢姐姐,为什么还要生下我这个垃圾废物!我学习不好,我没一点长处,还整天让你生气,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我掐死啊!”
说着我伸长脖子:“快动手啊!你现在不弄死我,就别怪我以后气死你!”
我妈完全没想到我会疯成这样,她嘴唇颤动,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愣了片刻,她猛地甩了我一耳光。
打完她自己先哭了。
好,我这个挨打的还没哭呢,你这个打人的先哭了。
你哭什么?我才是委屈的那个!
我一把推开她,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刚跑到客厅,我就把一个人撞了个趔趄。
是姐姐,她还没走,被我撞得“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一个人走过来搀扶她。
是居延,他也没走。
我站在原地,一时混乱无比。
我以为姐姐他们已经走了,妈妈才会肆无忌惮的训斥我。
可是现在,我狂呼乱叫、满脸涕泪的模样全被他们看到了。
妈妈怎么能这样,她为什么非要让我在他们面前出丑……
因为吵架内容和姐姐有关,她被扶起来后,并没有责备我莽撞,只是有些纠结的看着我。
安慰人不是她的强项,她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
妈妈听到声响从房里走出来,一看这阵势,知道我撞倒了姐姐,赶紧上前查看姐姐有没有受伤,然后扭头突突我:“连荷!你跟你姐姐撒什么气?她又没怎么你!快点跟你姐姐道歉!”
姐姐有点尴尬的拽拽她:“妈,我没事,不要再说小荷了……”
妈妈说:“你别管!都是你爸惯的她,一点教养都没有,今天我一定要让她认错道歉!”
她像老母鸡一样护在姐姐跟前,却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我。
看着她俩母女情深的样子,我一句话都懒得说了,吸吸鼻子,擦了把眼泪,闷头跑出家门。
我不要她当我妈了!
电梯卡在三楼,迟迟不动,我妈的骂声分分钟传进我的耳朵。
什么不知进取,又馋又懒,顶撞父母,乱花钱……
我发神经一样使劲儿按了几下电梯,不动。
你不动我动!
我刚拉开消防门,居延就从家里追出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腕:“连荷。”
我用力甩开他:“走开!别管我!”
他怕我受伤,主动松开了手。
这时我也稍稍冷静下来,居延又没怎么我,不能把气撒在他身上。
我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样,可是一开口,哽咽怎么都止不住:“我,我去晏落家……不是乱跑……我会……跟爸爸讲的……”
话音未落,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我身上。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这才觉得冷。
五六度的天气,我只穿了薄睡衣,光脚趿拉着拖鞋,从头到脚都是冰的,只有脸,因为刚挨了打,哪怕眼泪一遍遍的风干,依然火辣辣的疼。
我突然觉得特别委屈,抓着他的衣服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哭起来。
“对不起啦!”
我用力抱着抱枕亲了一口,又左右翻滚几圈。
初一那天起,我就被愧疚感折磨得辗转难眠,今天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人真是不能做亏心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晚都会没话找话跟居延聊上几句,打探他和姐姐恢复到什么地步了。
居延也有问有答,说他去探望姐姐,我妈让他进家门了,但姐姐还是不见他。
我说:“可能姐姐还在气头上,这周日我和爸爸也会去她家,当面向她道歉。等她心情好一点你再去吧?”
“好,你早点休息。”
“嗯嗯,你也是,晚安居延哥。”
“晚安。”
放下手机,我长叹一口气。
虽然我也是个要脸的人,但在自己家人面前,丢脸算什么?
只要能让破镜重圆,哪怕下跪谢罪我也认了。
周六的晚自习一结束,我背着包准备回家,正好晏落这周也回,我们就一起走。
路上,晏落问:“连荷,想好去哪所大学了吗?”
我说:“考上哪儿上哪儿呗,能跟你在一起最好。你呢,还是帝都政法吗?”
晏落说:“不一定。”
“你不是想当律师吗?帝都政法可是律师界的黄埔军校,你不考政法考哪里?”
他闷头走了一阵,说:“其实……”
这时,一辆车停在我们跟前,我还没反应过来,晏落先认出来了:“这不是薰姐男朋友的车吗?”
我说:“怎么可能……”
车窗降下,我扭头一看:“哎呀,还真是!”
居延对我们两个点点头,然后说:“上来,连荷,我有事找你。”
“好。”
肯定是姐姐的事,我拉开副驾门坐上去,对晏落挥手:“你先回家吧!明天有空我就去你家。”
晏落皱眉:“大晚上的还有什么事?你们这是回家还是外出?”
“我会跟我爸说的,你别管啦。”
“喂!连荷……”
不等晏落说完,居延已经升起车窗,开车走了。"
第一次来医院查心理问题,我还以为会去心理科,但咨询台却让我们挂精神科。
看着挂号条上的“精神科”三个字,感觉自己更像神经病了。
新年没什么人来看精神科,我们过去时,医生正在接诊,诊室里很热闹,时不时传出抽泣和怒斥声,听得我心里七上八下。
最后,一个比我还小、眼皮红肿的女孩被父母从诊室里扯出来。
那个爸爸凶神恶煞,一指头一指头往那女孩的头上重重戳:
“我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把自己弄成抑郁症,真是吃饱了撑的!知道咨询一次多贵吗?你这死丫头,一天痛快日子也不让老子过,反正你也不争气,这个学也不用上了,出去打工吧!”
女孩的妈妈见到我和爸爸都看着他们,伸手扯了一下丈夫:“小点声,有事回家说……”
男人一把甩开,吼道:“什么破家,那还是家吗?让你在家看个孩子,旁的一概不用你操心,可你居然能把女儿看成精神病!你们娘俩都给老子滚,老子不想再看见你们!”
他大踏步的走了。
妻子挨了骂,又不敢冲丈夫发火,就把女孩扯了个趔趄,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而那女孩对此见怪不怪,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们走了。
这一幕把我吓到了。
这男的骂人好像我妈。
我妈平时就已经很嫌弃我,如果我被诊出有病,她会不会直接放弃我,趁此机会跟我爸离婚?
想到她在初一离家时走得那么决绝,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心慌得不行,连护士叫我都没听到。
我已经害了姐姐和居延,难道还要害爸爸妈妈吗?
爸爸提醒我:“小荷,到我们了。”
我坐在椅子上,两腿怎么都使不上劲儿:“爸……我们,我们回去吧……”
爸爸安慰道:“别怕,不管你有病没病,你都是爸爸的女儿。”
“爸,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撑不下去,声泪俱下的坦白了,“是我撒谎了,我故意骗你们的……”
“……”
护士走过来,试探的喊了一声:“连荷?”
爸爸摆手:“我们不看了。”
然后,他把我扶起来:“咱们走吧。”
在医院的花园里,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爸爸。
“居延哥来我们家的那天,我做了一个梦……妈总说我不如姐姐,我就想破坏姐姐的婚事,让我妈难受……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会去跟姐姐和居延哥道歉的,你和妈妈不要离婚,不要抛弃我……”
说到最后,我已经泣不成声。
爸爸一直默默的站着,等我说完。
他看着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手。"
我正生着闷气,手里的票被晏落拿走了。
他把自己的票递给我:“反正我也不太想看,坐在角落里刚好睡觉。”
元素也觉得晾着我有点过分,这会儿跟着点头:“是啊,莲藕,咱俩坐一起吧。”
他俩都这么懂事,我的气消了不少,又把票换回来:“算啦,坐哪儿都能看,我这位置离出口近,上厕所很方便。”
晏落听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元素感激的捏了我一把。
我的位置在后排最左边的角落,进去以后,我斜靠在左边扶手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吃着爆米花等正片。
谁知,正片开始不到十分钟,前面一对男女就凑一块儿了,两颗头转来转去,啃得难解难分。
他俩大概以为坐在角落里很隐秘,但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尴尬不已,赶紧抓了一把爆米花塞嘴里分散注意力。
但这两人一直在啃,在电影没有台词的时候,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口水声。
这场是满座,然而周围没一个人提醒他们。
又过了一会儿,女的趴下去了,男的肩膀起伏,大口呼吸,像一条缺水的鱼。
我实在坐不住了,可乐爆米花都没拿,起身逃出了放映厅。
跑出来后,我越想越气。
本来今天高高兴兴来看电影,拿到角落票已经很不开心,又撞见这对不分场合发情的情侣,真倒霉!
我就去前台举报了他们。
影城工作人员很重视,立马叫保安去查监控,不多时,那对小情侣就被保安从放映厅里请出来,一路威胁着要写差评,骂骂咧咧的走了。
之后,工作人员连连道歉,送了我新的可乐和爆米花,还有两张影城的现金券。
但我已经没心情呆在这儿,连散场后的午饭也不想吃了。
吃什么吃啊,留下又是个多余的电灯泡。
我给晏落和元素发信息说我有事先回家,然后带着可乐爆米花走了。
本来是真想回家,但到了影城楼下,想想这个点回家的话,爸爸肯定会担心我是不是跟朋友闹别扭了,说不定还要找晏落问东问西。
还是随便在外面吃点儿吧,过了饭点再回去。
附近有家一人食的小火锅店,我过去时他们刚开始营业,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还没来得及点菜,突然被人拽住胳膊。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了晏落,惊讶道:“你怎么出来了?”
他松开手,没好气的看着我:“我还想问你呢!拉我出来看电影,自己却先跑掉了。不是说回家吗,干嘛一个人来这儿吃火锅?”
我看了看他背后,问道:“就你一个?元素呢?你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儿了?”
晏落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什么一个人,不是还有好几个同学吗?我已经跟元素说了,我要送你回家,不参加他们的聚餐了。”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
今天除了看电影,主要就是给他和元素牵线搭桥,没想到接连遇到糟心事,电影没看成,还把他俩拆开,真对不住元素的爆米花。
可是……
我又觉得好开心。
有晏落陪着,我就不是人群里多余的那个人了。
我很想在这里等爸爸醒过来,但医院确实没地方睡,我在这里又只会惹妈妈生气。
晏爸去开车了,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他。
晏落看到旁边的自动贩卖机有热饮,跑过去买了几瓶,给我一瓶热牛奶暖手。
我说:“谢谢你,晏落。”
然后又看着晏妈:“阿姨,也谢谢你,还有叔叔。”
晏妈说:“谢什么,都是一家人。今晚你就在晏落房里睡吧,让他去晏起的房间。”
“好。”
她搂紧了我:“还好你爸吉人天相,你也要坚强一点,不要太伤心了。”
“嗯……”
回到晏家,我简单冲了个澡,回到晏落的房间后,发现新铺上的被窝已经被电热毯暖热了。
晏妈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加湿器:“小荷,我在里面加了点薰衣草精油,放床边可以助眠。它还是一盏小夜灯,晚上开着不怕黑。”
我胸口酸疼得要命。
我妈从没这么细心的对过我。
对我最好的爸爸还为了我躺进医院里。
晏妈放下加湿器,扭头看到我在掉眼泪,坐在一旁说道:“今晚阿姨陪你睡好吗?”
我摇摇头:“我没事的阿姨,只是想起爸爸很难过。你也很辛苦了,回去睡吧。”
“好,有事叫我。”她摸摸我的额头。
我刚盖好被子,晏落又抱着咖喱进来了:“连荷,让咖喱陪你睡吧,它已经不发情了,不会尿床。”
咖喱在他怀里摇头晃脑,我笑了笑,掀开被子一角,咖喱钻进来,呼哧呼哧的舔我。
我抱着它,对床边的晏妈和晏落说:“我睡啦,你们也回去吧。”
两人道过晚安,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咖喱是在睡梦中被晏落从狗窝里掏出来的,没一会儿就在被窝里伸直四蹄,打起了小呼噜。
晏家渐渐安静下来,我侧身躺着,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薰衣草味儿。
这一天太累太困,被窝又那么暖和舒服,爸爸的手术也成功了。
我合上眼,很快也睡了。
隔天一早,晏妈无心做饭,让晏落下楼去买,带到我家一起吃,吃完正好可以收拾一下要带到医院的东西。
来到医院,我爸已经醒了,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我放开行李箱扑到床边,抱着他直哭。
我爸心疼的给我擦眼泪:“小荷,别哭,爸爸这不没事吗?”
“你打不通我的电话就给晏落打呀,为什么要出门找我……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你啊……呜……”
“爸爸这不好好儿的吗?再说这也不是你的错……”
爸爸说着咳嗽了两声,我妈打热水回来,立刻上前把我拉开,甩到一边:“真是没轻没重!压着你爸肋骨了!”
我这才想起爸爸还有伤,因为不知道他伤在哪里,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爸爸说:“哎呀,你推孩子干什么,她没压着我……”
一直没机会开口的晏爸晏妈趁机进来寒暄,晏落拉一拉我的袖子,以示宽慰。
我看着他,笑得很舒心。
爸爸没事了,我高兴都来不及,那点小委屈算什么。
这时,居延和姐姐也回来了,两人手里都提着早餐。
看他们还没吃饭,晏爸又得跑滴滴,晏家人就告辞了。
我送他们到停车场,上车前,晏落不放心的说:“要不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我看你妈对你还有气,今天肯定会找你茬。”
我说:“她也吓坏了,要是说我几句能让她好受点,就让她说吧。再说,我姐姐和居延哥都在呢,怕什么。”
晏落皱眉说:“你那个姐夫,他……”
我妈真不回来了。
爸爸给她打电话,说过年一家人不一起走亲戚会让人议论,我妈也不搭理。
于是,初二那天,爸爸只能带着我去走亲戚。
亲戚就两家,爸爸这边有一个大伯和一个姑姑,妈妈那边没有人。
大伯和姑姑住在城郊,家里并不拮据,但都很抠,逢年过节只有我们去给他们送礼的份儿,他们不仅没留我们吃过饭,回的礼也没我们送的好。
我妈以前就不爱走这两个亲戚,但爸爸说他小时候父母早逝,多亏大伯姑姑拉扯他,不然他早就饿死了。
我妈对此嗤之以鼻:“他们分走了你爹妈的房和地,屁都没给你留,拉扯你不是应该的吗?”
今年我们父女俩,先去大伯家,再去姑姑家,我爸发出去五六份压岁钱,他们只回了两个,用的还是老借口:“你家老大没来拜年,我们就不给了。”
以前我总会因为这事儿生气,凭什么姐姐不来就不给她压岁钱?
然后爸爸劝我一年也就这一次,几百块钱而已,不要计较了。
这次我没心情为压岁钱生气,拆都懒得拆,一收到就揣进口袋里。
回家之后,我发现爸爸心事重重的,问道:“爸,你怎么了?”
爸爸笑了笑:“没什么,别操心……”
我想起拜年时,那两家大人避着我跟爸爸窃窃私语过一阵子,最初以为是在蛐蛐我妈,但看表情不像,我就问:“大伯和姑姑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哎呀,没啥事。”
我说:“他们该不会向你借钱吧?”
我爸一愣:“你都听见了?”
“……我猜的。”
我这个爸爸还真是藏不住心事。
既然已经猜出来,爸爸也就全交代了。
“确实是这么个事儿。你大堂哥今年准备结婚,但他要娶的那个媳妇非得房车齐全才肯嫁,房子呢,现在已经交了首付,但是买车还差五六万。你那个大表姐,今年准备二婚,你姑姑打算给她多添点儿嫁妆,让她进了婆家以后不会被看低,只是手头也紧……”
我不高兴的说:“没钱那就不要娶不要嫁了呀!大伯给一个儿子买车买房都这么费劲,剩下那两个堂哥到时候是不是也要找我们借?大表姐前年一婚时姑姑就说没钱添嫁妆,你瞒着妈妈给她添妆,结婚还给她封了个大红包,把妈妈气得够呛。咱家也需要用钱呀,房贷还有十几年,姐姐今年也要……”
说到这儿,我闭了嘴。
姐姐今年的订婚已经被我搞砸了。
爸爸被我说得直叹气:“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他们毕竟是我的亲大哥亲大姐,还有亲侄子亲外甥女啊……”
我不服气的说:“我和姐姐就不是你的亲女儿了吗?你要是钱多烧得慌,就给我买个苹果电脑吧。”
爸爸苦笑:“想要苹果电脑啊,等你上了大学再买好不?不说这个了,中午想吃什么?”
我继续愤愤不平:“你看,他们连顿饭都舍不得招待我们,怎么好意思开口向你借钱呢?”
爸爸在我后脑勺轻轻打了一下:“行了,不要得理不饶人,他们两家都在为钱发愁,哪儿还顾得上我们啊?咱们吃羊肉火锅吧?”
“好吧。”
我跟着爸爸走到厨房,帮他打下手,剥葱扒蒜,忙着忙着,我问:“爸爸,你真觉得我精神不正常吗?”
爸爸说:“胡说,什么不正常,你只是压力太大了。乖,不要想太多,到时候让医生看看,检查检查,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我妈认为高三生不好好刷题却跑去看电影是不务正业,好在我这次周考进步了一丢丢,爸爸也在一旁说劳逸结合,第二天我总算有惊无险的出了门。
坐在小区门口的公车站,我仰头打呵欠,突然听到晏落的声音:“喂,连荷!”
我把剩下的呵欠打完,懒洋洋的扭头看他:“早啊,吃了吗?”
“当然吃了,我又不像你,刚刚才起。”
今天的晏落穿着一身烟灰色防风服,衣服有型,再加上他本人瘦瘦高高,长相清爽,看起来很顺眼。
他在我身边坐下,接着说:“今天看完电影,我们在外面吃饭吧?”
“不行啊,我姐和准姐夫今天来家里,我想回家吃。”
他说:“别呀,你那个准姐夫以后随时都能见,咱们这些同学毕业后可就天各一方,见一面少一面了。今天出来的都是比较亲近的朋友,高文也来,他还特地带了相机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想回家了。
窗帘的事嘛,已经板上钉钉,满意不满意都装上去了。
还是和朋友拍照比较重要。
我就给爸爸打电话,说中午不回去了。
爸爸表示理解,又给我转了一百块钱当活动经费。
到了影城,元素和高文几人已经到了,正在大厅里玩娃娃机,只剩两个住得远的女生还在车上,马上就到。
元素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她扎着高高的丸子头,穿着掐腰格子裙和中跟小皮靴,脖子上围着一条红围巾,看起来非常俏丽。
她最先看到我们,嘴里亲亲热热叫着我“莲藕~”,眼睛却一直盯着晏落。
真是重色轻友。
在场的其他女生也打扮过,卷了头发,涂了唇膏,走近一闻,身上也是香香的。
放眼看去,数我粗糙,不仅穿着运动服,昨晚还偷懒没洗头,扣了顶棒球帽就出来了。
不一会儿,另外两个女生也到了,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好好,这群家伙,说是朋友小聚,结果一个比一个打扮得讲究,也没人通知我,真是塑料姐妹。
买完电影票,距离开场还有段时间,大家先在海报前拍大合照。
不修边幅的我自然被挤到了边缘,高文调整好三脚架和相机倒计时,赶快跑到我身边。
我扭头提醒他:“你往中间站啦……”
他用一根手指把我的脸推到正面:“来不及了,快喊茄子。”
我马上对着镜头比剪刀手,咧嘴傻笑。
合照完,他又给其他同学拍了一些小合照和独照,元素原本拉着我和晏落一起拍照,我识趣的退出镜头,让她如愿以偿的跟晏落合照。
马上就要开场了,有人开始交换电影票。
来看元旦档的人很多,我们没能买到大连座,只买到了分散的小连座。
今天过来的虽说名义上都是朋友,但有几人相互之间有友情以上恋爱未满的感觉,小连座正好能创造一部电影的独处时间。
换到最后,就剩一个角落的位置,不用说,又到了我手里。
我拿着这张不受待见的电影票,看着前头成双成对的几个人,真是有点气笑了。
谈恋爱了不起啊!
早知道来的人是单数,我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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