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198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宋慕清顾北寒小说免费阅读

宋慕清顾北寒小说免费阅读

宋慕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北寒警告自己,一个月后,桥路各归,所以关于宋慕清的一切,他都不会去查。​他不在乎她,凭什么去查?宋慕清每天晚上都会到顾北寒的别墅陪他上床,仅限于上床,两个人都不问对方近况。宋慕清会躲着顾北寒跟医生沟通发信息,顾北寒装作没有看见,可是好几次,他看见宋慕清聊完后就将信息删除。

主角:宋慕清顾北寒   更新:2022-09-10 06: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慕清顾北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宋慕清顾北寒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宋慕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北寒警告自己,一个月后,桥路各归,所以关于宋慕清的一切,他都不会去查。​他不在乎她,凭什么去查?宋慕清每天晚上都会到顾北寒的别墅陪他上床,仅限于上床,两个人都不问对方近况。宋慕清会躲着顾北寒跟医生沟通发信息,顾北寒装作没有看见,可是好几次,他看见宋慕清聊完后就将信息删除。

《宋慕清顾北寒小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顾北寒警告自己,一个月后,桥路各归,所以关于宋慕清的一切,他都不会去查。


他不在乎她,凭什么去查?


宋慕清每天晚上都会到顾北寒的别墅陪他上床,仅限于上床,两个人都不问对方近况。


宋慕清会躲着顾北寒跟医生沟通发信息,顾北寒装作没有看见,可是好几次,他看见宋慕清聊完后就将信息删除。


若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何需如此?


好多次好奇,想要趁她睡了的时候查看她的手机,可她都关机睡觉,开机需要密码,光有指纹不行,他只能将她的手机再次关机。


只是奇怪,自从宋慕清回来后,工作压力再大,顾北寒忘记吃安眠药也能入睡。


而且一觉睡到天亮。


宋慕清比他先起,从来不打扰他睡觉。


顾北寒想比宋慕清早点起床,看看她起床后都干了些什么,醒来时身边都没有人。


他感觉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他期盼一个月的期限,可偶尔想到一个月过一天少一天的时候,他便开始焦虑。


宋慕清以后还缺钱怎么办?


如果她不赌还好,赌博是没底的,万一一把输没了,她是不是陪别人睡一觉就抵掉赌资了?


想到这个问题,顾北寒再次失眠了。


他终于知道宋慕清什么时候起床的,她在刷牙,洗脸,穿衣服,她朝着床边走过来,就站在他的边上,他感觉到她的靠近,她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早安。”


她转身离开。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离开的吧?


心脏被勒紧,又闷又疼。


一个月期限的头天晚上,宋慕清十点还没有回到顾北寒的别墅。


顾北寒心里有点堵,想打电话,又觉得掉了份。


快到十二点时,顾北寒刚要打电话,大门的密码锁就被摁响了。


今天的宋慕清穿得很休闲,她穿了平底鞋,走进来,步子很慢。


她拎了些菜,走进客厅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上的新闻,便笑嘻嘻的说,“还没睡啊?我买了些菜,做宵夜给你吃好不好啊?”


一个月,宋慕清从来没有提出做饭。


她从环保袋里把菜一样样拿出来,很丰盛。


这哪是宵夜,这是最后的晚餐。


原来她也在掐着时间过日子。


顾北寒没有吭声,站起来要上楼,“晚上不吃宵夜。”


“没事儿,我做了,你明天可以尝尝,不喜欢可以倒掉的嘛。”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甚至听不出一丁点的不舍得。


她一边洗菜一边自言自语,“芹菜叶炒鸡蛋,没吃过吧?我也是在监狱里听狱友说的,没做过,来试试看。”


“番茄可是个好东西,什么东西不好吃,放点进去一下就变得好吃了。”


“牛肉要多吃点,补钙呢。”


“听狱友说,鲫鱼要油煎一下,熬得汤才有奶白色,而且更香。”


顾北寒没走,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挪不动脚步,看着宋慕清把菜一个个做好,再一个个端上桌子。


她厨艺不好,咸的咸,淡的淡,可他也吃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时候,今天的宋慕清没像以往一样爬到顾北寒的身上勾引,而是静静的躺着,顾北寒翻身上去,她也没有以前豪放,总是念着,“今天人有点不舒服,你别太猛,轻一点。”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似的。


顾北寒本不想睡,可这一个月的睡眠真的很好,心很踏实似的。


宋慕清起床时小心翼翼。


她刷牙洗脸收拾好一切,穿衣镜中的自己手掌摸着肚腹。


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豆豆有救了。


从今以后,桥路各归。


宋慕清走到顾北寒的床边,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往的每个清晨吻他的额头,而是看着他英俊的轮廓,眼中湿润。


“顾北寒,再也不见!”


——


顾北寒醒来时,下意识摸了床边一把,空空如也。


他腾地坐起来,翻身下床,这一个月,宋慕清的洗漱用品都放在这边,佣人还给她准备了拖鞋。


而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连牙刷和口杯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个月了,结束了。


他以为这一天到来时,他的心不会乱,他只需要照常工作,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心越来越乱。


晚上睡不着,他只能把安眠药翻出来,重新吃上。


他给她的钱,能挥霍一段时间,她知道他的大方,没钱了一定会再来找他。


可是没有,整整过去三个月,她都没有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顾北寒坐在总裁办公室里,他看着助理,“宋慕清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


“外面有她什么消息?”


“也没听说,总裁,您上次给她的钱,足够她买车买房好好生活了,您不用担心。”


“她赌,多少钱都经不住她造,你查一下看看她最近是不是又赌了,还是跟其他人扯上了什么关系?”


顾北寒自己都不肯承认,他最担心的,是宋慕清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靠山。


她那样的女人,别说工作能力,姿色已经是绝佳,怎么可能没有男人愿意给她花钱?


半个小时后,助理走进顾北寒的办公室,“总裁,三个月前,宋小姐已经离开港城了,没有任何消息。”


顾北寒腾地站起来。


什么叫没有任何消息?


永远消失了?


后背有汗窜起,精壮的身体也忍不住抖了抖,他拳头紧握压在桌面上,“好,不用再查她了,是死是活都不用管了!”


顾北寒从办公室走出去,只觉得一路踏在云端,脚步虚浮得厉害,即便把宋慕清送进监狱,他也没有这次严重的感觉。


车子一路开到监狱,顾北寒下车,看着铁门高墙,两年七个月,那个女人待在里面替他的父亲赎罪。


那是他们宋家欠他的!


他不用愧疚!


这高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和她有了关系,他得弄死他!


然而,顾北寒费劲力气,也没能查出和宋慕清有关系的男人是谁,却查出宋慕清在狱中产下一个女婴,剖腹,剖腹时的病历写着,少了一枚肾。


补充病历,那枚肾于她23岁移植。


移植对象一栏写的是……



顾北寒。


顾北寒拿着病历,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他转身时看着给他翻档案的狱警,眼泪毫无征兆的滚了出来!


……


“少霆,我们和好吧,对不起,你生病的时候我没有陪你,我不该和你生气,我这段时间也不好过,肚子疼得不行,做了个阑尾炎手术,你看,没骗你,还缝针了呢!”


她骗他腹部的伤疤是阑尾炎手术留下的,顾北寒甚至还记得当年宋慕清说这话时脸上无邪又委屈的模样!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阑尾炎!


男人的眼底涨红一片,额上的青筋全都蹦了出来!


“先生?”


狱警看见男人浑身颤抖,冷不丁试探一句。


顾北寒震惊着重复翻开病历,脸色逐渐被错愕难以置信替代,他眼泪滚落得更加厉害。


不声不息,却宛如潮水般覆盖人心的伤情。


“宋慕清……”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顾北寒抬手擦掉脸上泪珠,控制呼吸平稳下来。他握住病历的手已经紧紧攥紧,眼底风起云涌,再难处变不惊。


“马上给我查宋慕清这两年在监狱里发生了什么!记住,我要全部!”


挂断助理的电话,顾北寒拿着病历回了别墅。


而接下来一个小时的等待时间,他却恍觉度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顾北寒几乎是立刻接起。


“查到什么了?!”


听着男人急不可耐的声音,助理想着接下来要汇报的重磅炸弹,吞了吞口水,才硬着头皮道:“顾总,动用的所有的关系,宋小姐这两年在监狱的确发生过一件有些严重的事……”


莫名的,顾北寒眼前浮出那张精致妖娆的面孔,正烟视媚行的对他笑,用最无所谓的口吻告诉他,她是如何跟监狱里的男人乱搞。


男人猛地甩甩头,“说!”


助理一咬牙,“宋小姐在监狱里生过一个孩子!一出生就被他的生父抱走了。”


顾北寒的眸中闪过震惊,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暴怒吼着:“那个男人是谁?!”


“萧冥。”


是他。


竟然是他!


顾北寒愣怔了两秒,整个人暴跳如雷,将手机狠狠砸在了沙发上!


那个孩子一定是在宋慕清入狱前就怀上的,所以她跟萧冥,其实早就搞到了一起!


“宋慕清……!”


胸口传来的震惊愤怒夹杂着奇怪的抽痛,宛如潮水一齐卷席了他的四肢百骸!


顾北寒捂着胸口缓了许久,那五味陈杂的感觉仍旧还在。


猛地想到什么,男人眼底一亮,俯身拨通手机命令道:“你现在立刻去调查萧冥!在最短的时间内,我要知道他的准确位置!”


顾北寒重新翻开病历,睁大眼眸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浑身冷若冰霜!


不对……!


他的肾不是白允移植的吗?又怎么会是那个女人!


想着,顾北寒连忙追了电话过去,“除了萧冥,你立刻去查白允!尤其是她当年在医院做肾脏移植手术的详细资料,包括年月时间,哪家医院,主刀医生是谁,通通都给我查一遍!”


这件事情,他必须要亲自确认!


夜晚,会所内的高级包房内。


浓郁的酒味弥漫着偌大的房间,屋子里,灯光绚丽妖娆,投射在包房的男男女女身上,暧昧不已。


穿着兔女郎装的援交少女,模样不过十七八岁,清纯脸蛋,却是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正握着麦克风,深情投入的唱着《痒》。


女人握紧麦克风,眼神对着某个方向,肆意尽情的搔首弄姿,卖弄风情。


沙发上,一杯杯灌着酒的衿贵男人,仿佛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往她的方向抬一下。



在他面前,已经放了无数酒瓶。可男人却似乎一点没醉,身形都没有一丝摇晃的迹象。


顾北寒的下属瞠目结舌的看着老大这幅失了魂的模样,对身边小姐都失了兴趣。


男人抬手扯松了领带,哪怕只是毫不起眼的小动作,由他做出,无形之中,都多了性感蛊惑的意味。


兔女郎看得入了迷,连歌都忘记唱了。


她从桌上随意拿了杯酒,慢悠悠的蹲在了地上,咬着唇软软道:“顾总,我敬你一杯。”


顾北寒冷沉的瞥她一眼,冰凉道:“滚。”


兔女郎微微一怔,却没有放弃,调整声音更加软了:“不要嘛。一个人的酒是苦的,让人家陪你,不好么?”


“顾总,让人家陪你嘛…!”


女人不依不挠,柔弱无骨的手极尽挑逗的爬上男人的胳膊,挑逗起来:“顾总,除了喝酒,我还会跳舞。有一种舞,在床上跳,两个一起……人家跳得可好了!顾总要不要试试?”


顾北寒的眸色彻底黑了,侧目盯着女人,眼底的戾气让对方一怔。


“我他妈让你滚你是不是听不懂?!马上给我走!不然就给我伺候他们一晚上!”


突然的暴怒几乎吓哭了兔女郎,男人眼底满是红血丝,可怖如魔鬼!


她立刻哭着跑了!


“草!”


顾北寒仍觉不解气,手中的玻璃杯被摔在地上,发出刺耳响声。


他从昨天开始就疯狂思念那个女人,睡着了是她,醒来的还是她,总之无论他做什么,眼前都是那张熟悉的脸蛋!


这种失控又危险的感觉,让顾北寒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


而现在更头疼的是,就连到酒吧买酒,都无法遏制自己对宋慕清的想念!


他绝不容许那个女人再次打乱他的生活!


……


两天后。


助理拿来文件的时候,顾北寒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推门而进的动静,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睛。


“顾总,这里面是我们近两天拿到的关于白小姐当年手术的医院病历。”助理递了上去。


顾北寒急不可耐的拆开来看,病历十分详细,甚至包括了白允的既往史家族史,全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肾脏移植手术的签字单,的确是白允的字迹。


且移植对象那一栏,写的也是他顾北寒!


像是忽然被一块巨石堵在了胸口,男人眉间的皱褶多了几道。


两个女人的病历,都出奇的相似……


这其中,到底是谁在骗他?


顾北寒握紧了病历,指节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眯起的双眸暗泽一闪而过。


“少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就过来了。”


白允开门的时候,正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男人,惊讶地张大了唇。


顾北寒凛眉盯着她,微微眯眼道:“你的未婚夫想给你一个惊喜。看你的反应。可我现在怎么觉得,这更像一个惊吓?”


白允睁大了眼睛,怔了一秒立刻道:“怎么会呢少霆!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顾北寒没搭话,扫她一眼径自坐在了床边。


白允搞不清楚他深夜来访是什么意思,顾北寒一直都没有碰她,甚至曾经她三番五次的勾引过,男人都不为所动。


难道……


想着,女人攅着浴巾的手微微捏紧。


白允在他身边轻轻坐下,见男人迟迟没有开口,她蹙了下眉有些着急,咬唇道:“少霆,我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开腔打断。


“白允,当年做手术,很疼吧?”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让女人的神经瞬间绷紧!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表现出半点异常。压着声音轻柔道:“打了麻醉,没怎么痛。就是麻醉过了之后有些难受……”


“如果不是你自愿移植自己的一颗肾给我,我应该早就死了。”


白允微蹙了下眉,忍不住抬眼看向男人。顾北寒似乎陷在了过去的回忆里,紧皱的双眉看起来有些深沉。


“少霆,我爱你,只要是能救你,哪怕是要我的心脏我都给!你不要内疚,也不要再说这些客套话了。”



她的手缓慢暧昧的朝男人胳膊上攀去,媚眼如斯,半咬红唇,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难以不动摇。


顾北寒在她摸向自己胸膛的时候及时制止了,黑眸盯紧女人,弯了弯唇:“我明白。我能再看一眼你为我留下的伤疤吗?”


闻声,白允的头皮瞬间麻了,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浑身的血液像在顷刻间被冻结!


可是,她眼下决不能表现出任何反常!


“当然可以。”


心里的紧张一点点吞噬着她,饶是如此,女人还是掀开了浴巾,将腹部那条伤疤暴露出来。


顾北寒凛着眉认真查看,指腹放了上去,佯装心疼的轻轻摸了一下。


凹凸不平,长短适中。


位置刚好是阑尾手术的切开口。


白允……没有骗他。


眼前不由得闪现出另一份病历,顾北寒的手微微一抖,眼眸便眯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眼神平淡的看向女人,“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这条疤,我都在想,那颗肾的主人是有多爱我,才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


女人立刻接话,“少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嗯。我知道。”


顾北寒说罢,抬手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女人身上,“太晚了,睡觉吧。”


而后,便径自离开。


白允坐在床上,垂眸看着自己。若不是身上披着他的衣服,她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做梦!


那个男人,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躺在床上,白允毫无睡意,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那条疤痕。


女人的唇角微微弯起,眼底亮起了光芒。


还好当初她不惜多等一个月也要预约到那位手艺出神入化的纹身师,这条疤不仅仅是看起来逼真,就连手感上也是没有任何端倪。


不然,也不可能一蒙就蒙了顾北寒这么多年。


……


半个月后。


顾北寒正结束了一场国际会议,疲惫的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助理有些急促的推门而进。


“顾总!终于查到了!”


闻声,男人倏地睁开眼眸,眉头倏地一皱,“说。”


“萧冥一年前就移民去了温哥华,人早就不在国内了。”助理如是道。


这半个月,顾北寒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人际关系调查萧冥,然而那个男人似乎早有准备一般,保密消息做得滴水不漏。


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是不要命的工作,高强度的工作已经让公司的高层哀声一片,但仿佛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强迫自己不去想宋慕清。


顾北寒始终坐在椅子上,墨色深瞳却渐渐复杂。


他盯着一个方向不动,透过白墙似乎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背她走过青石板路的盛夏夜晚。


“粟粟,你喜不喜欢夏天?”


女人耷拉着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背上,声音又软又媚:“我还是比较喜欢秋天。”


“为什么?”


“我喜欢枫叶。”


“枫叶?”


“嗯,我一直都好想去温哥华看枫叶。如果以后有机会出国,那里一定是我定居的首选地方。”


“……”



顾北寒甚至恍惚间觉得宋慕清就在他背上,柔软的发丝刚好落在他颈间,又不经意的扫在他脸上。


痒痒的,挠人心扉,几乎将他逼疯。


温哥华……萧冥……


顾北寒猛地握紧了拳头,一想到那个女人也许此刻正像当年那般,娇媚可爱的躺在别的男人怀中看枫叶,心底的怒火瞬间变燃烧起来!


他绝对不允许!


宋慕清,就算我不要你了,我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你也不许跟另一个男人重演!


顾北寒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滔天的嫉恨,只觉心头那把火快将他烧死!


“马上订票!去温哥华!”


……


两天后,温哥华。


清晨,枫叶飘落,鸟鸣天净。


“GoodMorning!”


“Haveaniceday~”


晨间跑步回来的男人停下脚步,微笑着对正和自己打招呼的邻居太太问候起来。


萧冥出了一身的汗,回到家中,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十分钟后,他换上崭新的衣服出来,已经收拾的清爽整洁,正打算出门去见客户。


房铃忽然响起,萧冥一边佩戴手表一边去看监控,画面中漆黑一片,显然是被人刻意挡了。


他心里生出疑惑,皱着眉头。大清早的,他倒要看看是谁的恶作剧。


于是当男人冷沉的脸撞入视线的那一刹,萧冥意外十足的愣在了门口,不由得睁大了眼。


“是我进去,还是你出来说?”最后是顾北寒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萧冥眉间的皱纹更深,“顾总,我还可以选择现在就把门关上。”


说罢,他便有动作,顾北寒猛地伸手挡在了门框上,强大的气场顿时迸发出来!


“萧冥,把宋慕清交出来吧。”


闻声,男人哈哈一笑,耸了耸肩膀道:“顾总说这些话不是很莫名其妙吗?宋慕清是被你亲自送进监狱的,顾总忘记了?现在找我要人又是什么意思?”


顾北寒一下飞机就杀了过来,舟车劳顿,已经没什么耐心。


他骇人的目光扫向萧冥,冷冷道:“萧冥,你别跟我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周遭的气压,乍然降低。两个男对峙着,看似淡定理智,那平静中的暗流却翻涌不断。


电光火石间——


顾北寒盯着面前这张脸,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戳在他心上,难以察觉的恨意和妒意一时间全都爆发出来,而后一个重拳,已经狠狠朝萧冥抡了下去!


萧冥猝不及防,“砰—”的一声,挺拔的身子便猛地朝旁倒去!


“顾北寒你他妈发什么疯!”


萧冥迅速站起来,涨红了眼开始还击!两个不相上下的男人立刻打成了一团!


“我让你把宋慕清交出来!她在哪里!”


“你神经病吧!宋慕清怎么可能在加拿大!”


顾北寒将萧冥狠狠的过肩摔到地上,眼眸赤红:“她已经出狱五个月了!萧冥,监狱里那个孩子是你的!宋慕清无路可走只能在你这里,你别逼我用极端!”


乍然间,男人反抗的动作忽然一顿。


萧冥的眼底快速闪过震惊和意外,怔在了原地。


宋慕清……已经出狱了?


可是她没有告诉他,也没有来找他。


迟疑间,顾北寒见他反应有些反常,眯起眸子道:“你真的不知道?”


萧冥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我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狱,我会知道?!”


闻言,顾北寒的眸色凉了下去。


“我说顾总,是是是,宋慕清在狱中生的孩子是我萧冥的!我又不是不负责?她一生下来我就把孩子抱走了,我的孩子要怎么养当然我说了算,怎么可能放心交给那种女人养……”


萧冥微微握紧了拳头,眉间浮出显而易见的嘲讽和轻蔑,“顾北寒,你今天出现在我家找我要宋慕清,该不会是以为,我还会全盘接手那个女人吧?”


“哈哈!宋慕清还真是骚啊,这么久了还能让你念念不忘。不过说真的,她在床上是浪,玩起来真是极品,但是这种女人是没有男人愿意娶回家的,这一点,顾总领悟的比我更透彻不是么?”


娶她……


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这些年里,顾北寒从始至终没有想过娶宋慕清回家。


一直以来,他都是为了报仇。


所以才会将她宠上天堂,又亲手摔下地狱。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那个女人只有利用,可自从她出狱回来,到消失的这三个月间。



他没有哪天不想她。


恨她在监狱里跟那些男人乱搞,又恨她跟萧冥生过孩子,恨她背叛自己……


可是一想到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什么,胸口便是一阵忍不住的抽痛。


顾北寒皱紧了没有,拳头几乎捏得咯吱作响,仔细观察,甚至可以看出男人肩膀正微不可绝的颤抖。


萧冥微微勾起唇角,他已经成功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目的达到了。


“顾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在周围找个房子住一段时间,看看宋慕清会不会出现。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保姆那儿看我女儿了。”


说话的时候,男人刻意咬重了“女儿”两个字,看见顾北寒眼神一敛,一阵报复的快感便窜上了心头。


“萧冥!”


顾北寒的嗓音几乎从吼间深处溢出,沙哑宛如魔鬼,“你今天但凡对我说了一个字假话,我一定会搞死你。”


萧冥无所谓的耸耸肩,悠闲自得的离开了。


顾北寒倚在墙上,烦闷的点烟狠狠抽起来。青白色的烟雾很快便将他包围,烟蒂落了一地。


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命令道:“从现在开始,立刻派人跟踪萧冥。我要知道这个男人的行踪。”


……


眨眼,半个月过去。


顾北寒在温哥华暂住下来,便将工作都移到了这边处理。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助理便拿着资料敲响房门。


“进来。”他烦闷的捏着眉心,最近国内有一场招标尤为棘手。


“顾总,我想您需要看看这个。”


助理神色凝重的将文件递了出来,看着男人渐渐皱紧的眉头,汇报道:“现在政府给出的城南这块地,一共有三家公司跟我们竞标。而这块地对于顾总势在必得的度假村项目至关重要,国内现在已经乱成了一片,董事会的意思是希望顾总立刻回国。”


说着,助理吞了吞口水补充道:“我们的人已经跟了萧冥半个月,这个人除了每天见客户忙生意,就是去保姆那里陪小女儿……宋慕清小姐,也许真的不在这里。”


“顾总,我们可能真的搞错了。”


顾北寒合上文件,事情远比他想象的严重。疲惫的捏着眉心,沉吟半响,“订票吧,下午就回国。”


宋慕清,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


掘地三尺,我也会将你找出来!


……


“萧哥,那个人好像走了!”


别墅内,男人从外而归,有些兴奋的去到客厅,将自己今天目睹顾北寒搬走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说了。


萧冥坐在沙发上,闻声嘴角一弯,绷紧了半个月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


“阿斌,小桑,这半个月谢谢你们夫妇。”


萧冥诚恳道谢,说着,便在小女孩儿的脑袋上轻柔摸了摸,“要不是我的干女儿以假乱真,一定骗不过顾北寒的眼睛。”


这半个月,若不是他和朋友配合得天衣无缝,制造出每天忙完工作就到保姆这里来陪孩子的假象,顾北寒一定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


“萧哥,你说这些就见外了。那你接下来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男人眯起了眼睛,冷静思考起来。


如今顾北寒找宋慕清已经找到了他这里,就说明这次那个男人是铁了心要找到人,当下至关重要的——他必须要抢先一步跟宋慕清见面!


“阿斌,现在顾北寒已经盯上我了。我行动难免有些不便,可能还要拜托你动用你的关系,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这有什么难的,政府机关里面一堆朋友,难不倒我。”


萧冥摇摇头,认真道:“这次要找的人可能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困难。”


“萧哥,你就说你想找的人是谁。”


“她叫宋慕清。”


一周后。


自从顾北寒离开后,萧冥便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节奏。工作之余,每天都等候着阿斌那边的消息,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就在萧冥以为事情已经石沉大海之际,惊喜却敲门来临。


“萧哥,找到这个叫宋慕清的女人了!根据消息她最近一次出现在港城约莫是五个月前,带着一个孩子离开的。去了哪儿不知道,信息就像被消掉了,一片空白。”


挂断阿斌的电话,萧冥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别,别在我爸面前!不要!”

宋慕清无数次与顾北寒相拥,卫生间,办公室,楼道间,野外,每次她都求顾北寒给她。

可这一次,她却声嘶力竭的哭着喊“不要!”

“不要?呵!你忘了平时端杯咖啡都要在我面前解开两颗衬衣扣,然后往我身上蹭?”

“现在说不要?装纯给你那个坐在轮椅上不能动的死爹看?”

说着,顾北寒干脆将宋慕清拖到办公桌边,办公桌前轮椅上坐着的老人歪着头,全身发抖,双目圆瞪!

老人的嘴歪着,流出口水,全脸通红想要表达,可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慕清想跑,瞬间被顾北寒压趴在办公桌前。

宋慕清恨不得立刻跳楼去死!

这是当着她至亲的面啊!

顾北寒看着轮椅上的老人,“宋渊,你看看,你的女儿,你这辈子唯一的女儿,现在的样子,不但如此,她上大一就跟了我,我只要想要,打个电话给她,她就会赶过来!”

宋渊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慕清喉咙已经沙哑,这个昨天还喊着她“宝贝儿”的男人,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北寒!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吗?宋渊,我母亲当年被你欺骗,抛夫弃子,最后你怎么骂她的?你说她自己犯贱,明明你把她推进海里,却说她是想不开为了你自杀的!”

“你这个宝贝女儿才是犯贱,我把你公司弄破产,都没有说过要娶她,她就天天恨不得黏在我身上,哈哈,真是天下第一!”

宋渊老泪纵横,想要撑起身体却扑倒在地上。

宋慕清从来不知道,原来顾北寒和父亲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仇!

那过去十年到底算什么?

初三宋家走下坡路,破产,高一认识大自己四岁的顾北寒,他一直很照顾她。

大一,她跟了他,从此后,他几乎把她宠上了天,大学从实习开始就是在顾氏,他从未说过娶她。

可她知道宋家破产,她没有娘家的后盾,想要做顾北寒的女人,一定要优秀,所以她不断强大自己,希望有天能配得上他。

她喜欢了他十年啊!整整十年啊!

宋慕清的心疼到颤抖,“顾北寒!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啊!”

哭声太过凄惨悲烈,撕心裂肺般。

“为什么?谁让宋渊这个该下地狱的禽兽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他将我的母亲推下海,我让他的女儿生不如死,你们不亏吧?”

宋慕清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到头来,他只想要她感受到这份爱情的撕裂和破碎。

岂止是生不如死,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痛。

宋慕清做梦都没有想到,受强烈刺激的父亲刚送进 ICU,她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侵犯商业机密罪!

宋慕清一直深爱着顾北寒,她是他最得力的秘书,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泄露公司机密?

原告---顾北寒!

宋慕清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如果是顾北寒动的手,这个牢,她是坐定了。

——

顾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宋慕清推开门,看着总裁椅上的男人,俊逸倜傥,她一步步走过去,“看在过去十年的份上,你撤诉可以吗?”

卑微,她在他面前何时卑微过?

可经历过昨天,她知道那些宠爱都是幻觉。

她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宋慕清还穿着秘书的工作服,白色衬衣,黑色小西装,黑色性感的包臀裙。

她以前看着他,总是妖娆风情的笑,他说她是个小妖精,就喜欢她浪的样子。

可现在,她的眼中没有热情。

“你但凡有点自尊心,都不应该来找我。”顾北寒往椅背上一靠,“哈哈,我怎么给忘了,你是宋渊的女儿,18岁就开始为了钱给我当情人,怎么可能有自尊心?”

宋慕清的背狠狠颤了颤,就像身后站着一个信任的人,她放心的往前走,那人却猝不及防的在她身后捅她一刀。

18岁?他还记得她18岁生日那天上了他的床吗?

情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女朋友,没想到是情人。

眼睛很疼,酸得疼,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流过泪,她一直笑,因为他说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就是最美的女人。

她走到他跟前,手撑着办公桌面,看似轻松的耸耸肩,“十年,你就是养只猫养只狗,也有感情了吧?”



“可宋渊的女儿,连猫狗都算不上。”

宋慕清深呼吸,而后走到顾北寒的身边,“你撤诉,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顾北寒伸手捏着宋慕清的下巴,“你以为别的女人不会?”

“她们哪有我好?”宋慕清的眉风情挑起,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动作起来,“毕竟,我18岁就跟了你,到现在都7年了,7年,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难道不是?”

“宋慕清,你真贱!”

宋慕清感觉头顶的人说的不是话,是往下砸的刀子。

他好狠啊,是真的一点不念及十年情分。

他的演技真好,十年间,从来没有骂过她,这两天将所有恶毒污秽的言辞全用上了。

他为了让她伤痕累累,忍了她十年。

最终,他成功了,她现在的心口不断的涌着血,痛到不行。

宋慕清抬起头,眼角飞出风情,“我说过,只要你肯撤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宋慕清涉嫌TW贿赂原告,被控告。

法庭上,官司打得如火如荼,宋慕清坚决否认将标书金额透露给顾磊。

她一直知道顾磊是顾北寒的死对头。

这两兄弟斗了多少年了。

她那么爱顾北寒,怎么可能把底价给对方公司?

可是,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提供了所有的证据。

“整个项目都是宋慕清负责的,她和竞争公司的投标人员有邮件往来。”顾北寒说。

宋慕清看到证据后,苦笑着,“顾北寒,你为了报复我父亲,竟然陷害我?你让我发的邮件,原来是对方公司的投标人员?”

宋慕清仰头深呼吸。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送上断头台更让人心痛的事情啊?

他处心积虑的布局,为的就是让她永不翻身吧?

可是她不能倒,父亲还有高额的医药费需要支出。

她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必须工作,赚钱。

上一辈的事情她没有参与,可是父亲对她疼爱有加,她必须要做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情,赡养是她的义务!

“我没有!我会请律师!我会证明我的清白!”宋慕清让自己冷静,权势她赢不了顾北寒,可是这些年做顾北寒的秘书,人脉还可以。

休庭室

宋慕清看着亲自做证人的顾北寒,“你是有多恨我?我害过你什么?顾北寒,这十年,我掏心掏肺的爱你,不够吗?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命都给你,不够吗?”

宋慕清死死盯着顾北寒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点动容。

然而什么也没有。

“宋慕清,这个案子你上不上诉都证据确凿,如果你上诉,到判下来,还有一段时间,正好下周是我和白允的订婚,你还可以参加了,再开庭。”

宋慕清甩了甩头,“你说什么?你和白允?”

宋慕清的声音颤抖。

顾北寒偏了偏头,“给你请帖?”

宋慕清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你明明知道白云是我表姐,我和她一直很敌对,就算我配不上你,你娶谁不好??”

“我难道结婚还需要跟你商量?”

她从未在他心里存在过,结婚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和她商量?

纵然这些年见惯商界明争暗斗,风起云涌,她依然觉得和顾北寒的爱情是美好的。

可美好的东西撕碎了,怎么会如此让人痛不欲生?

连呼吸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宋慕清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宋小姐!病人突然间心跳停止,我们采取了急救,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病人送到医院时的情况您是了解的,我们尽力了,病人没有求生意识……”

宋慕清挂掉电话的时候,很平静的说了“谢谢”,好像只是挂断一个房产中介的电话一般自然。

她从顾北寒身边走过,出了休息室的门。

再次开庭,宋慕清平静得不似方才那个死不认罪的职场精英,她安安静静的站在被告席,听着法官陈述。

“被告!”

宋慕清回过神来,她没有看法官,而是看向顾北寒,她笑了,很恬静似的,就像曾经见他,叫他“北寒哥”时候的样子,特别乖巧。

“北寒哥,我爸死了,和你妈妈一样死了,他遭了报应,我也要去坐牢了,我爸的罪孽,是不是连本带利还给你了?这十年,我不怪你骗了我,父债女偿,我认。”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过去的十年,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宋慕清眼中泪水决堤,转头看向法官,哽咽却铿锵坚定的说道,“我认罪!”

我认罪!

所有的一切,父亲的,自己的。

顾北寒认识的宋慕清在chuang上妖艳入骨,穿上衣服就干练泼辣,她绝不会认输。

他原想这个官司还要打很多次,以宋慕清的性子,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当宋慕清说出“我认罪”三个字的时候,顾北寒一阵恍惚,退庭后,他坐了很久在站起来。

脑子里嗡嗡乱叫。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

两清?

十年,两清?

“过去十年,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没有遇见过?

在她父亲进ICU那天之前,他没有看见她哭过,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脸上的泪水。

顾北寒甩了甩头,“两清了!”

他抬步离开原告席,只一步,差点踏空站不稳。

“两清了!”他想起她说出这三个字时的决绝,好像是拿着项目表摔在会议桌上,“这个项目必须是我的!”

势在必得!

宋慕清,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顾北寒扯了扯领带,走出法庭,他以后的生活中,不会再有宋慕清。



监狱

宋慕清嘴角流血骑在一个女犯人的身上,手中的鞋巴掌啪啪甩在女犯人的脸上:“以后还敢不敢靠近我!”

“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把吃不下的东西倒我餐盘?”说完,又是“啪啪”两鞋巴掌。

“不敢了!不敢了!”女犯连连求饶。

宋慕清跆拳道,除了打不过顾北寒,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在监狱这种地方,难免会被人欺负,她本想息事宁人,却不想这些狗娘养的欺人太甚!

这个威信,她必须立起来,不然以后谁都可以爬到她的头上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顾北寒可以欺负她,并且让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但她也只能被他伤这一次!

仅此一次!

所有的女狱友,都害怕宋慕清,她就像个母夜叉一样凶悍。

宋慕清得知自己怀孕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萧冥探视宋慕清时,宋慕清终于看到了希望,她隔着厚厚的玻璃,祈求的看着萧冥,“萧冥,帮我一个忙吧。”

萧冥眼中的宋慕清瘦得不像样子,嘴唇气得颤抖,“顾北寒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他图个什么?当初他警告我不准靠近你,我以为他是真的爱你,我是看你那么爱他我才放手的,你为什么没有得到幸福!”

萧冥眼框发红,“宋慕清!你这个傻逼!你过去十年的爱情都喂狗了吗?”

宋慕清紧紧抿着嘴唇,“如果没有经历过,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傻逼?一切都是因果,过去的就不提了。”

“不提了?凭什么不提了?他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凭什么不提了?”

“我欠他的,该还。”宋慕清深呼吸,她尽量不让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流出来,“现在还清了。”

萧冥还想说什么,忍了忍,到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宋慕清道,“帮我想个办法,你一定可以,我怀孕了,别让我怀孕的事情让外面的人查到,就算查到了,也要帮我想办法证明这孩子是别人的。”

“顾北寒的孩子?”

“是。”

“为什么不打掉?”

“不能?”

“为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男人,这辈子我都不敢碰了,但,孩子是我的。”宋慕清看着萧冥的眼睛,眼中的泪水终于关不住,滚落了一脸。

萧冥的拳头,狠狠砸在石台上,“你竟然为了他一个人否定了所有人吗?”

“至少现在心里的想法是,不敢再要爱情了。”

萧冥知道宋慕清是伤透了,而她现在必须要好好调整自己,否则会出事,他不能逼她。

“我答应你。”

————

宋慕清生产那天,医生皱着眉头给已经全身麻醉的宋慕清做剖腹产手术,“哎,经济犯罪,其实都很聪明的人,动了歪心思而已,要是把这心思用在正道上,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哎,年纪轻轻的,只有一个肾了。”

只有一个肾了。

宋慕清迷糊中听到医生的谈话。

法庭上,她控诉着,“我恨不得把命都给你,还不够吗?”

顾北寒,你怎么能对我这样狠?

还好,我们两清了。

两年零七个月,宋慕清刑满释放。

高墙外的阳光很刺眼,可她必须迎上去,任那太阳焚烤她的心。

宋慕清穿上曾经工作装,走进了顾氏大厦。

前台已经换人,“小姐,麻烦你登记一下。”

宋慕清朝着前台小姐笑了笑,“我是你们总裁顾北寒的旧识,他让我随时可以去找他。”

宋慕清的眉,风情一挑,不顾前台小姐诧异的神情,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

顾氏很多旧人,看到宋慕清时也是诧异,“宋秘?”

宋慕清嘴角职业的扯了个弧度,这些人还记得她?也真是难得,当初顾北寒要告她的时候,希望他们能帮她作证,没有一个肯站出来。

“呵,你不是坐牢去了么?到这里来干什么?”

“就是,公司对泄露机密的人,永不录用的。”

“我来找你们老板,让他重新给我一份工作。”宋慕清电梯楼层到,潇洒的走了出去。

众人瞠目结舌。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顾北寒头也未抬,“进来。”

宋慕清走进去,关上门。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声音有点闷,顾北寒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住,抬头。

饶是镇定,顾北寒顿住的手指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宋慕清!

依然化了精致的妆,看得出皮肤比以前黑了些,人瘦了。

她看着他笑,很是风情,可眼睛里的光芒不似曾经,像被岁月砂磨过。

“我出狱了。”宋慕清笑着,一步步接近顾北寒。

顾北寒往后一靠,眯着好看的眸子,凝着宋慕清,“不是说两清了?又来找我做什么?”

宋慕清轻轻一抬屁股,坐到了顾北寒面前的办公桌上,她摸着自己的耳垂,“我问你要点钱,你愿意赏 点给我吗?毕竟一个以侵犯商业机密罪入狱的总秘,怕是哪家公司都不会要的,短时间内找不到工作,不如你给我点钱?”

顾北寒眸色暗下来,宋慕清的手拉起顾北寒的手,我在手心里,“不让你白给,你问问外面那些女人的市场价,我不多收。”

说完,她不忘朝着他妖娆一笑。

有什么东西,又尖又刺的,一下子扎在肺上,顾北寒感觉吸上来的一口气,有点疼。

他甩开宋慕清的手,“宋慕清,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

宋慕清仰头大笑,笑声如银铃,脆脆的,又有几分风情,她抬高自己的手放在空中,翻来覆去的看。

“北寒哥怕是嫌弃我皮肤没有以前细滑了吧?也是,监狱里呆了两年多,什么事情不做呢?这双手,岂止是手背不光滑了,手心里都有茧子了,像北寒哥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找不到呢?”

她说完,不忘狡黠的睨着坐在总裁椅上的男人,“是不是?”

顾北寒的脸色极度难看,他以为再次见到宋慕清,以她的性格,她怕是会提刀来杀。

可是她没有。

她穿着过去的工作服,走进他的办公室,她正在解开她的纽扣。

衣服遮住的身体,依然很白,一如曾经。

宋慕清像以前一样熟练的坐到了顾北寒的身上。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顾北寒不置可否的笑着,“女人太放得开了不好。”

顾北寒大口喘着气,最后咬牙切齿的压着宋慕清的腰,“在监狱里有没有别的男人?”

宋慕清没有回答,只是笑。

那种不清不楚,含含糊糊的感觉让顾北寒心口一滞!

监狱那种地方,哪有外界看着那么干净,不说狱警,里面有很多男人能力可以通天,什么勾当没有?

而宋慕清绝对是女人中的尤物,脸和身材都好到无可挑剔!

“说!”顾北寒再问一次!

宋慕清依然不答。

顾北寒发现自己愈发不能容忍宋慕清的沉默。

他抱起她走进休息室,可女人依旧什么答案也没有。

明明是他不要她的,即便她在监狱里傍了什么大树,他也无权干涉,可是她一副有其他男人的样子,让他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要脱了她的衣服,过去她都很配合,可这次,她没有,拉住衣服死活不脱。

他偏不遂她的愿。

最后将她脱得精光,他看着她肚腹上的疤痕,脑中一愣,“怎么回事?”

宋慕清笑得坦荡,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继续用双腿去勾他的腰,“小手术而已。”

顾北寒记得,以前宋慕清说她做了个阑尾炎手术也是这种口吻,很随意的笑。

“到底是什么?”

宋慕清嘟起嘴,眯起眼睛笑,像个月牙一样弯起来,“没钱花的时候,卖了个肾而已。”

顾北寒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之前所有的热情瞬间被浇灭,锋利的刀子又准又狠的扎在他的心窝子上,疼得他猛地一抽搐。

“没钱花,你就卖个肾?”顾北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这女人是疯了么?

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过是挑了一颗青春痘。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宋慕清,她以前是妖娆,可是在他面前人畜无害。

如今的她在他面前,他总觉得她再怎么笑,好像都有毒。

顾北寒抬腿下床。

宋慕清眼神一慌,抬手拉住他,“怎么啦,玩笑都开不起了?跟监狱里的一个男人睡觉,一不小心怀孕了做了个手术。”

顾北寒猛地吸上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宋慕清的脸上。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宋慕清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她回答暧昧不清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猜忌揣测,恨不得她马上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算什么啊?

一个他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她给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回答他?

“那个人怎么对你的?啊?”

顾北寒目呲欲裂!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这个女人即便他不要了,他把她送进了监狱,他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顾北寒!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吗?哈哈!你笑死我了!”

“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顾北寒压着宋慕清,原来宋慕清说的话也可以如此恶毒,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猫,永远在他面前微笑。

她何时这样来讽刺他?

他闭上眼睛,狠狠的发泄。

他不会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下床穿戴好,回到办公桌前,开了支票,扔给她,“滚,另外……”他刚要开口,就看见宋慕清从包里掏出一盒紧急避孕药。

她顶开锡纸,压出药片,轻轻松松的抛进嘴里,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

“我因为跟别的男人那什么宫外孕过,不能怀孕,要小心点,那手术可真是有点吓人。”

顾北寒本想开口让秘书去买避孕药,可看见宋慕清自己带来了避孕药的时候,他感觉头皮又紧又麻。

宋慕清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眉开眼笑,就像个刚刚接过恩客银票的妓女,顾北寒伸手拉了拉已经重新结好的领带。

“还不滚?”

“谢谢顾老板,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

顾北寒很想像跟以前的时候一样骂她,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也坐过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两清了。”

宋慕清拿着支票,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好勒!那顾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毕竟我的好处您是知道的,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

“滚!”顾北寒随手操起烟灰缸朝着宋慕清砸过去!

那烟灰缸堪堪从宋慕清的耳边擦过去,砸在墙上。

宋慕清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转身离开,并礼貌的带了门。

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她故意拉低领子,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吗?”

走出大厦,宋慕清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