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
他打开电视，想让自己放松，可新闻里播道：“南街今日突发小型塌方，已恢复通行。”
他皱眉，盯着屏幕，南街的名字像根针刺进他脑子。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俯瞰夜色中的城市。
窗台上有一小块湿渍，像水滴留下的痕迹。
他伸手抹了抹，湿渍晕开，隐约勾勒出一个圆形符号。
他愣住了，手指僵在半空，耳边仿佛响起一阵低鸣，像地铁站的轰响，又像河水的低语。
第二天早晨，李然洗漱时，镜子蒙了一层雾气。
他随手擦了擦，可镜面露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灰色外套，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刀。
他猛地后退，水杯摔碎在地，声音刺耳。
他喘着粗气，再看镜子，里面只有他自己的脸，苍白而疲惫。
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可这些怪事接连不断。
厨房的刀架上，他常用的水果刀总比平时锋利，刀刃上偶尔映出一丝红光，像裂缝的符号在闪烁。
冰箱门上，有时会出现一串莫名其妙的水珠，像有人刚从水里走出来。
他试着擦掉，可水珠总会再出现，像甩不掉的影子。
他的手机也开始不正常——屏幕偶尔会闪一下，跳出空白消息，或者显示一段乱码，像“别去他在等”这样零散的词。
他试着关机，可重启后，那些痕迹还在，像刻进了他的生活。
李然开始不安。
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只知道它们和那部消失的老式翻盖手机有关。
他站在客厅，手里攥着那张“他在等你”的纸条，低声道：“如果你还在，就给我个答案。”
窗外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像远处的雷声。
他走到窗边，天空阴沉得像泼了墨，乌云压得低低的。
他低头一看，手里的纸条湿了，红字晕开，像血一样流淌。
李然盯着那张湿透的纸条，心跳加速。
他扔下纸条，抓起外套，决定面对这些痕迹。
他不知道答案在哪，但他知道，一切的起点是地铁站。
他得回去，弄清楚这一切。
地铁站一如既往，灯光刺眼，人流熙攘。
李然站在站台中央，目光扫过第三根柱子。
那里的圆形符号还在，浅得几乎看不见，可他走近时，指尖触碰上去，立刻感到一阵刺痛。
他咬牙按住符号，低声道：“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