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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刀要刺第二次时，房间塌了，金属碎片像雨点落下，影子被卷进红光，发出刺耳的尖叫，化成烟雾消散。
“销毁启动。”
机器的声音响起，“信使融入完成。
时间线重置。”
李然跌坐在地，喘着粗气。
他感到身体像被撕裂，又像被重组，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他低声道：“这次真的结束了吧？”
机器没回答，只是“咔嗒”一声停止，房间陷入黑暗。
李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地铁站台。
喧闹的人群，刺眼的灯光，手里的智能手机显示着2月27日。
他愣了几秒，低头一看，脚边躺着一部老式翻盖手机，屏幕泛着幽幽的蓝光。
他皱了皱眉，蹲下来捡起，屏幕上显示一条未读消息：“别上车，24小时后一切都会变。”
他愣住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像一场重复的梦。
他试着按了几下按键，手机毫无反应，只有那行字固执地亮着。
他抬头一看，站台上的时钟指向22:00，和那天捡到手机的时间一模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耳边仿佛响起自己的声音：“你赢了。
可你没赢。”
李然突然明白了。
他以为自己关闭了裂缝，以为自己抹掉了影子，可他错了。
裂缝不是一条线，而是一个圈。
他是钥匙，也是起点。
每一次销毁，都只是重启循环。
他融入了裂缝，却成了它的核心。
他的影子不是敌人，而是他自己，一遍遍引导他回到起点。
他笑了笑，把手机揣进口袋，低声道：“那就再来一次吧。”
他挤上地铁，车厢摇晃，灯光闪烁。
他知道，24小时后，他会再次面对东桥、地下空间、红光和影子。
他知道，他会再次选择销毁，然后再次站在这里，捡起这部手机。
裂缝没有终点，李然也没有。
他是信使，永远的信使。
循环开始了，又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