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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九千岁别太撩,小丫头架不住裴炀则宋襄瑜小说

今晚吃烤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安元年,京都最大的一家胭脂阁内,一个身穿月白星郎色云天水漾留仙裙的女子,在小二的介绍下,拿起其中一个镂空溜金锦盒,打开看到口脂的颜色,心里微微满意。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娇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的,我要了!”宋襄瑜顺着声音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梨花刺绣长裙的女子,指着她手里的锦盒,眼神中满是不善。在她回头后,带着挑衅般的看了她一眼:“宋襄瑜,你竟还有涂脂抹粉的心思?”女子说完,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后,又嫌弃般的道:“也是,不好好利用那张脸谄媚献艳,怕是去了厂督府也活不过第二日吧。”当她说完这句话后,跟在她后面的人神色一紧,连带着周围的人看向宋襄瑜的眼神也变得惧怕可怜。谁不知当今厂督裴炀则的狠戾。但宋襄瑜听完她的话,神...

主角:裴炀则宋襄瑜   更新:2025-03-06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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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炀则宋襄瑜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九千岁别太撩,小丫头架不住裴炀则宋襄瑜小说》,由网络作家“今晚吃烤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安元年,京都最大的一家胭脂阁内,一个身穿月白星郎色云天水漾留仙裙的女子,在小二的介绍下,拿起其中一个镂空溜金锦盒,打开看到口脂的颜色,心里微微满意。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娇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的,我要了!”宋襄瑜顺着声音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梨花刺绣长裙的女子,指着她手里的锦盒,眼神中满是不善。在她回头后,带着挑衅般的看了她一眼:“宋襄瑜,你竟还有涂脂抹粉的心思?”女子说完,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后,又嫌弃般的道:“也是,不好好利用那张脸谄媚献艳,怕是去了厂督府也活不过第二日吧。”当她说完这句话后,跟在她后面的人神色一紧,连带着周围的人看向宋襄瑜的眼神也变得惧怕可怜。谁不知当今厂督裴炀则的狠戾。但宋襄瑜听完她的话,神...

《疯批九千岁别太撩,小丫头架不住裴炀则宋襄瑜小说》精彩片段


太安元年,

京都最大的一家胭脂阁内,

一个身穿月白星郎色云天水漾留仙裙的女子,在小二的介绍下,拿起其中一个镂空溜金锦盒,打开看到口脂的颜色,心里微微满意。

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娇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手里的,我要了!”

宋襄瑜顺着声音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梨花刺绣长裙的女子,指着她手里的锦盒,眼神中满是不善。

在她回头后,带着挑衅般的看了她一眼:

“宋襄瑜,你竟还有涂脂抹粉的心思?”女子说完,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后,又嫌弃般的道:

“也是,不好好利用那张脸谄媚献艳,怕是去了厂督府也活不过第二日吧。”

当她说完这句话后,跟在她后面的人神色一紧,连带着周围的人看向宋襄瑜的眼神也变得惧怕可怜。

谁不知当今厂督裴炀则的狠戾。

但宋襄瑜听完她的话,神色未变。

也并没有把手里的口脂盒让去,而是把它放在身旁丫鬟的手里,淡声道:

“轻羽,付钱。”

说完不再看那女子,而是扭头看向架子上别的胭脂。

“宋襄瑜!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怒眉高挑,厉声道。

随后又走上前几步,冷嘲道: “怎么,还没嫁厂督府便变得如此不要脸了?贵女仪态都丢尽了不成?”

听到她的话,宋襄瑜美目中划过一丝不耐烦:

“蒋鸢,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什么叫没嫁进厂督府便如此不要脸了?

“厂督府怎么了?” 宋襄瑜语气冷沉,直直的看向蒋鸢。

“你!” 蒋鸢气极,一时也不敢说别的。

她讨厌宋襄瑜,她长的那张娇媚的脸,每次都让自己心里莫名的恼怒。

看到她这样,她身后的一个女子阴阳怪气道:

“鸢儿,算了,何必同她计较,现在赶紧买些胭脂水粉,日后入了厂督府,也能同自己的夫君有些探讨。” 她紧咬夫君二字。

说完,跟在蒋鸢身后的三个女子都捂嘴笑了起来。

听说太监大都喜欢涂粉打扮,那督主肯定也不例外。

蒋鸢听到跟在自己身后毫不掩饰嘲讽的笑声时,也扬起唇角,眼带嘲意的看着她。

宋襄瑜似乎没有看到周围人的眼神一样,准备带着轻羽离开。

忽然,门口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随后进来一众锦衣卫。

胭脂阁内的人都脸色煞变,忙往后缩,降低自己的身影。

而蒋鸢等人也白了脸色。

锦衣卫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围住自己的锦衣卫,蒋鸢紧紧捏着手帕,警惕的看着他们。

此时,走进来一个面容白皙,举止优雅,身穿的暗红色飞鱼服的男子。

一边走进来一边用手里的帕子擦拭着手指,笑吟吟的看了几人一眼后,对着宋襄瑜恭敬的行了一礼。

蒋鸢紧紧看着那人,猜测着他的身份。

宋襄瑜对着他点了点头,“应理刑请起。”

他是裴炀则身边的理刑百户,应谷同。

应谷同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恢复了笑吟吟的样子,对着宋襄瑜开口道:

“今日恰巧遇见宋小姐,这胭脂阁是咱们督主名下的产业,若是小姐喜欢,可尽拿着,督主知道了也欢喜。”

他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也忐忑,毕竟信报里的宋小姐对督主很是排斥。

不想宋襄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又看了一圈各个架子上的胭脂后,

对着小二指了几处,“都给我包起来。”

应谷同在她身后看的有些呆愣,这?

等吩咐好小二后,宋襄瑜笑着看向应谷同:“替我谢过你们家督主。”

说完便带着抱了一堆胭脂盒的轻羽走了出去。

应谷同在她走后,站在原处反应了一会儿后,眸中一亮。

随后这才看向被锦衣卫围着的几人,笑不达眼底的开口:“把几位小姐带回去。”

他要好好替未来夫人出口气!

“放肆!我是蒋家人!” 蒋鸢厉声道。

应谷同听的她的话,原本打算出去的身影顿了顿,随后转过身,龇牙一笑:“蒋家人?是什么东西?”

说完率先走出胭脂阁。

他要先紧着回去,给督主说这个好消息!

想到这,他加紧了步子,督主知道一定会舒心的!

后面跟着一众锦衣卫和被缚着的蒋鸢等人。

——

“小姐…” 轻羽面带担忧的看着宋襄瑜,今日那些锦衣卫可真的吓到她了。

宋襄瑜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

轻羽看着自家小姐的神色,她坚定的点了点头,虽然她觉得最近小姐变了许多,可是她知道,小姐说的话都是对的!

宋府,

宋襄瑜带着轻羽刚下马车,便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嬷嬷迎了上来,敷衍的欠身道: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 脸上不见一丝恭敬。

宋襄瑜轻轻的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未开口。

这嬷嬷一向在老夫人那里也算有脸面,养尊处优的哪里能这么半蹲的住。

此时她小腿打颤,扶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捏着。

这大小姐是在抽什么风!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宋襄瑜才轻声道

“嬷嬷刚刚说什么?”

那嬷嬷听到她的声音,忙谄笑道“回大小姐,是老夫人派奴婢在此等您,叫您去福寿堂。”

宋襄瑜‘嗯’了一声便带着轻羽走了进去,也没有说她能否起身。

嬷嬷半蹲在原地一脸铁青,心里暗骂宋襄瑜,也怪自己沉不住气,左右她都是要嫁出去了。

“小姐,这时候老夫人找您会是何事?” 轻羽有些担忧,小姐在这宋府一向过得不好,如今被老爷和老夫人定下和裴督主的婚事,小姐可怎么办呐?

宋襄瑜没有说话,不过眼底却是划过一丝嘲讽。

她自然知道是什么事。

福寿堂,

宋襄瑜走到门口的时,随意的理了理衣摆。

“祖母。”

宋老夫人此时盘坐在罗汉床上,双目轻瞌,听到宋襄瑜的声音后,嗯了一声。

看她这样,宋襄瑜也不像从前一样乖乖站着等她发话,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祖母叫襄瑜来,是有何事?”

听到她的话,宋老夫人猛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疾色

“你平日里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

若是以往的宋襄瑜,听到这话必然会害怕的跪下认错。

只是,如今坐在这里的不是从前的宋襄瑜。

上辈子,宋家将她这个宋家原配嫡长女嫁给裴炀则,她因为害怕,整日躲着裴炀则,也不曾注意过裴炀则对她的心意。

整个太安国都知道裴炀则爱她爱到骨子里,唯独她不知道。

她整日只知道听从宋家的指示,最后被宋老夫人骗着给裴炀则下毒。

而他,明明知道那碗甜汤里被下了毒,还是要求她喂他喝了下去。

裴炀则毒发身亡时,看向她的眸中还是浸满柔情和心疼。

而她摸着裴炀则逐渐冰凉的身体,慌乱不堪跑回宋家时,她的父亲,宋沉远,带着家仆将她拦在府外,冷声斥责她不敬夫君,毒妇心肠,当众将她除族。

而和她一直亲密的妹妹,笑着靠在三皇子怀里看着她被侍卫扣押。

一向对她慈爱宠溺的继母眸中满是恨意,对着前来的侍卫和周围百姓,假惺惺的说她一向狂妄,在闺中便随意打杀下人,如今更是毒杀亲夫……

当她看清宋家人脸面的时候,她已经在冰冷的牢狱中看不到光亮。

是她的好妹妹,宋暮雪给狱卒塞了银子,让他挖了她的眼睛。

而现在她的脑中都记得她当时的话

“姐姐,你的眼睛和你那该死的娘亲太像了,我看了实在厌恶!我还记得,当年你那死鬼娘,死前不甘的眼神。”

“不,我应该叫你妹妹,若不是你娘,我和我娘才应该是宋府的正经主子!”

“你娘,是被父亲亲手灌下的毒药,那个药可是我娘从异族手里买到的,死后面上如常,可是毒发时,如同万虫撕咬全身,你那娘啊可是活生生疼死的!”

“谁让她非要寻个真相,她发现了我娘和爹的关系,如此,爹爹怎么还能让她活呢?”

在她临死前,才知道了所谓的“妹妹”,其实在她娘嫁给她爹前就已经存在的外室子…

而当年的宋沉远为了她外祖家的势力,藏紧了宋暮雪和刘氏,直到她娘去世,他才将刘氏和宋暮雪带回府,扶为正室。

当时她外祖家也曾来过宋府,可是她被刘氏和宋暮雪哄的团团转,竟然拒绝了外祖家的好意…

——

“宋襄瑜!你以为如今要嫁去厂督府便可以不敬长辈?” 宋老夫人的怒斥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宋襄瑜垂眸压下眼中的恨意,再次抬起头,一脸平静。

她这个祖母,明明知道一切。

“祖母多思了。”

看她这副软硬不吃的样子,宋老夫人气的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但想到自己今日的目的后,强压下心里的怒气,放软声音,语重心长道:

“襄瑜,你别怪祖母,裴督主点名要你,咱们宋家承担不起他的怒火啊。”

裴炀则是谁?如今太安朝的权臣,掌东厂大权,亲批奏折,更有先斩后奏之特权,更是人人尊称的九千岁!

“祖母哪里舍得我精养的娇娇嫁给他,可是不嫁不行啊,咱们宋家上上下下将近一百口人,你要替她们想想啊。” 宋老夫人看她没有说话,又继续道。

宋襄瑜冷笑出声,好一个宋家上上下下一百口人,宋家当年一个落魄门第,若不是她娘下嫁,带着众多资产,如今的宋家哪里来的将近一百口人?

而这中间大多下人也都忘了他们是谁买来的。

她迎上宋老夫人不满的目光,淡声道:“我以为祖母今日叫我来,是说我母亲嫁妆的事,不想竟是说这个?”

说着,她站起身子,低头看着坐在榻上的宋老夫人:

“祖母,我之前就说了,我嫁厂督府可以,除了宋家准备的应有的嫁妆外,我母亲当年带来的一百二十抬嫁妆我都要全部带走。

我记得当年母亲去世时,嫁妆纹丝未动,便是之前养宋家的银子也只是母亲嫁妆中铺子的每月盈利。”

说完,对着宋老夫人笑了笑,“还是辛苦祖母尽快让人整理出来吧,不然下个月成婚的时候您忙不过来。”

随后微微福了福身子,甩着手里的帕子走了出去。

宋老夫人等她走后才反应过来她的话,气的砸了手跟前的茶杯,怒道

“这个逆女!逆女!” 她明着暗着点自己,当年是她娘养的宋家!

一旁的嬷嬷忙安慰,“老夫人,您消消气,许是大小姐心里有怨气,您不要气到自个儿!”

可是宋老夫人一句也听不进去,“去,去把老爷给我叫来!”

她不信宋襄瑜连自己父亲的话也能不听!随后眸中闪过一丝疾色,若真如此,便不要怪她这个祖母狠心!

当年沈薇的嫁妆,早就用来打点这些年的人情往来了,如今宋襄瑜要她的嫁妆,宋家哪里去给她找出来?

便是有,也绝对不会给她!


“两位姑娘不必在意,应谷同只是喜欢开玩笑。” 想了想他主动开口解释,语气尽可能的温和。

毕竟日后都是要在督主府的,若是让夫人看到二人这般拘谨害怕的样子,万一会觉得他们欺负两人,那可就不好了。

“是,许掌刑。” 曼枝对着许褚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而一旁的应谷同撇了撇嘴,他也是好声好气的,怎么不对他感激呢?

哼!

等一到庄子面前,轻羽和曼枝便忙跳下马车,轻羽更是站在曼枝的后面,两人在马车旁等着宋襄瑜。

宋襄瑜晕晕乎乎的便跟着裴炀则走下马车,一下来便看到自己的两个丫鬟一副紧张的样子。

“是出了何事吗?” 她问两人。

难不成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又遇见上次的那种刺杀?

轻羽忙摇摇头,“没有什么事,小姐。”

她刚说完,曼枝也向着宋襄瑜摇了摇头。

宋襄瑜心里虽然疑惑但是看两人确实无事的样子,心里也不打算多问。

“我们进去吧。”裴炀则低头看着她,柔声道。

“好。” 于是她顺其自然的把手放在裴炀则的手心,由他牵着走了进去。

临进门的时候,裴炀则瞥了一眼一旁乖乖站着的应谷同。

应谷同一脸疑惑,怎么好好的督主又对他不高兴了?随后他垂下头不敢有任何动作。

一旁的许褚看他这副样子,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蠢货,督主都不让他去花楼,他竟然还敢逗弄夫人身边的丫鬟。若不是有夫人在,督主一定会赏他几鞭子。

“你笑什么?” 应谷同注意到他嘲弄的眼神,压低声音恶狠狠道。

许褚彷若未闻,“笑你蠢。”说完便抬腿走了进去。

“许褚...”应谷同咬牙切齿,对着许褚的背影晃了晃自己的拳头。

————

“这里景致真好。” 宋襄瑜看着平整干净的庄子,内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除了院落外还种了许多蔬菜水果,湖里养了很多鱼。

“夫人,这里鸡鸭禽兽,瓜果蔬菜咱们都有,还有不少的异国的种子,督主派咱们试种了些,都有成果。” 一旁的庄子管事恭敬道。

他也是太监出身,只不过年纪大了,宫里不需要了,有幸能来这里打理庄子。

“我看刚刚湖里的鱼都很肥硕。”宋襄瑜看着湖里,“晚上我想吃烤鱼。”

这话她是对着裴炀则说的。

“好。”裴炀则眼中带着宠溺,应道。

一旁的管事很识趣,慢慢的退了下去,同时不忘指挥人去湖里打捞。

“你怎么会想到弄这么一个庄子?”这般舒适悠闲的生活实在让人喜欢的紧。

——

裴炀则想到幼年的她说的一句话,

“娘亲,我才不要那些虚的东西,我要一个僻静的庄子,母亲记得让人为我打造一个人工湖,我要养许多鱼来吃。我还要各种果子树,在那里悠闲一生。”

当年小女孩的话,惹的一旁大人一通笑,可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

“我想着这样的日子悠静。”裴炀则眼神凝望一处,似乎在回忆什么。

“怎么了?” 宋襄瑜看到他似乎有些出神的样子,追问道。

她觉得此刻的裴炀则,似乎有心事。

“无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我带你去后面的花苑看看可好?” 裴炀则并不想让宋襄瑜知道自己便是当年那个小太监,于是转移话题。

宋襄瑜听着他的话,也不多做纠结,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

大启,

“大人,皇上请您入宫。” 柏青匆匆走进书房,

皇上最近身体已经强弩之末,但是为了稳住局面一直强打精神,现在急召大人,怕是不好。


宋襄瑜看着手里的锦盒,心沉到谷底。

“瑜儿,也不是母亲想阻止你同外祖家往来,只是,当年你外祖家对母亲是十分有偏见的。”

“母亲自从看到你,便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的,这些年,母亲也是怕你受委屈,心里有别扭,是尽可能的顺着你。”

刘氏满眼带着慈爱和无奈,似乎是一个受尽为难的好母亲。

她拿来的锦盒里是这些年沈家给宋襄瑜的信件,当然也有些物件,只不过,她早就藏入自己的私库里,这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刘氏说完便小心的观察着宋襄瑜的表情,看她没有怒气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

也是,毕竟这些年自己虽然是捧杀她,但是面子上可没有亏待她,她毕竟是个从小没有娘教的孩子,再心思重也不可能懂那么多,现在自己大不了就是一副后娘难为的样子。

“瑜儿,你也知道,母亲这些年的心思都放在你和雪儿身上了,无论你们两个谁过得不好,母亲都是夙夜难安啊。”

“裴督主对你的好,母亲看得出来,这也能安心些。 只是...... 唉!”

刘氏说着,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宋襄瑜,只不过宋襄瑜看着手里的锦盒垂着头,她也没有看清。

“雪儿可怎么办才好,若是裴督主出面,想必还有一线生机,瑜儿,雪儿自小把你当做亲姐姐,常常怪我偏心你,同母亲闹不少别扭,你看,能否请裴督主出面周旋一二呢?”

原本宋襄瑜便猜到了刘氏的心思,只是如今听她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冷笑。

她没想到刘氏这边拉得下面子,她还以为刘氏对她已经的恨极。

“母亲说笑了,圣旨已下,圣上都不会撤旨何况他呢?” 宋襄瑜带着一丝冷笑,开口道。

这是刘氏进来后她的第一句话。

她刚刚未曾说话,是初知外祖家这么多年还对她这个扶不起的外甥女的在意,和对自己上一世不懂事的懊悔。

刘氏扣押外祖家的信件,她对她更加怨恨,又怎么会帮她的忙?

“母亲,难不成您要为了二妹妹,违抗圣旨?” 宋襄瑜眼神直直的看向刘氏,眸中带着质疑。

听到她的话,刘氏心微沉,这话若是让宋沉远听到,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将雪儿送去康王府,因为宋沉远是不会让任何事情和任何人影响宋家。

“襄瑜,你...” 刘氏打算开口。

“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可是,我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宋家原配夫人,沈氏,同你刘氏有何关系? 你对我好?好的东西先给我挑, 这不都是应该的?” 宋襄瑜面上平静,看向刘氏的眸中深不见底。

“整个宋家都是我母亲养活的,凭什么不先紧我挑?”

刘氏满眼不可置信,难不成,是她知道了什么?

此时,忽然丫鬟来报,老爷来了。

闻言,刘氏面上闪过一丝慌张,不等她多想,宋沉远便走了进来。

如今的宋沉远对宋襄瑜很是客气,毕竟他的这个女儿可是最争气的,宋溪南虽说是康王妃,但是谁知道能做几日的王妃。

这些日子以来,人人都知道裴督主对她女儿的珍爱,他走到哪都有人客客气气的叫自己一声宋大人。

就连他平时眼高于顶的上司都会笑着同他主动打招呼。

“襄瑜,叫为父来所为何事啊?” 他一进门便笑的慈爱,看向宋襄瑜,甚至不曾看到一旁的刘氏。

今日他一回府便听到宋襄瑜找他,他书房都没回去就来了。

“父亲,是女儿因着夫人有些为难,” 说着,宋襄瑜看了一眼刘氏。

宋沉远这才注意到她,于是脸上疑惑道“你怎得在襄瑜这里?”

说完又转向宋襄瑜,“可是你母亲有何事叫你为难?” 他都没有注意到宋襄瑜对刘氏的称呼。

“襄瑜都要出嫁了,没有什么事便不要来烦她。” 宋沉远一脸不耐烦的同刘氏说道。

刘氏此刻不知该怎么说,她只恨宋沉远冷心冷肺。

“今日圣上下旨,要暮雪三日后入康王府做侍妾,夫人想裴督主出面收回圣旨。” 宋襄瑜看了一眼刘氏,直接说道。

什么?

圣旨?侍妾?

听完她的话,宋沉远脑子一震,心里只觉得完了、

圣上必然知道当初成婚的事了! 如今叫暮雪做侍妾,不就是替康王争口气吗?

“圣旨只说了这个?” 宋沉远忙追问,他怕还有降职处罚的旨意。

刘氏听他这句话,心里怒气上升。 他这是何意?什么叫只说了这个?

“老爷!雪儿不能入康王府啊!” 刘氏开口道,语气满是忧心。

“什么不能入康王府?溪南去的她如何去不得?” 宋沉远如今对刘氏有怨气,若是当初顺顺利利的让雪儿嫁康王府,他还有溪南这个女儿用于别处,三皇子也不会被软禁。

如今折腾来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氏一脸绝望,她就知道会这样!

她想到那人,随后又收回自己的想法,不行,他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不可冒险!

宋沉远心里如今也乱,他怕圣上把怒气扯在他头上,早知道当初刘氏要把宋溪南记她头上,他不同意就好了!

“今日已晚,明日便将雪儿送去康王府!” 他觉得最好马上将宋暮雪送去,免得圣上再次怪他头上。

--------

康王府,

宋溪南一身王妃装,头上华丽奢侈,妆面精致,只是眸中满是倦怠。

“姨娘身体如何了?” 她微微靠着罗汉床上,语气低缓,带着一丝疲惫。

“回王妃,姨娘身体已经好多了,只是太医说静养为宜。” 一旁的小丫鬟恭敬道。

听到这话,宋溪南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了一丝安慰,如今姨娘是她唯一的慰藉。

小丫鬟看她神色好了些,犹豫道“太医配置的药浴奴婢已经准备好了,不如王妃先泡泡吧?”

宋溪南闻言,眸中划过一丝恐惧。

随后想到自己还得活着,替姨娘争口气,语气慢慢的伸出手,在丫鬟的扶持下走向内室。

小丫鬟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心里一涩,忙轻轻的帮她敷药。

“王妃,听说圣上下旨,三日后,将宋家二小姐送来为侍妾。” 小丫鬟说着自己今日听到的消息。

不想宋溪南闻言,眸子瞬间睁大,“你说什么?”


“哎哎,你们发现没有,宋小姐似乎对宋大人不甚亲近呢。”

“宋大小姐是已逝的原配所生,你们懂吧~”

众人眼神不对,互相使着眼色。

听到这些,宋沉远脸色一黑,冲着人群瞪去,随后甩袖走进府里。

该死的一群平民! 等他位极高处的时候,一定要把他们的舌头拔了!

————

马车上,宋襄瑜扯着裴炀则的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而那个人人惧怕,传闻中嗜血的魔头裴炀则,乖乖的微垂着头由着她胡闹。

他也没想到,今日的嘉禾这般...小孩子气

“今日我们去哪里?” 宋襄瑜声音娇软,看着样子好似要出城啊。

裴炀则一边顺着她的动作,一边回答“是,我在郊外有一处山庄,那里有一眼天然的温泉,带你去泡一泡。”

是因为他想起来宋襄瑜小时候落过水,听太医说常泡温泉会好些,是以他一早便准备好了。

“温泉?好啊!” 她很少出门更何况去郊外,因此听到裴炀则的话,对此行充满了期待。

裴炀则听出了她的欢愉,眸中也充满了温情。

如今的样子,让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只有宋襄瑜真真切切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才能心安。

不过快了,成婚后他便可以时时见到她。

裴炀则郊外的庄子僻静,因此离得远。一路上宋襄瑜在细软舒服的马车内开始逐渐犯困,直到后面忍不住问了问裴炀则还有多久,

在听到还有半个时辰后,直接倒在裴炀则的身上睡了过去。

直到听到宋襄瑜平稳的呼吸声后,裴炀则才轻轻的调动了一下宋襄瑜的姿势,抬手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胸口。

最后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睡颜,嘴角勾起一丝笑来。

马车外的轻羽和曼枝,一直紧紧的靠着身后的马车,全程紧张极了。

周围都是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平日里一个锦衣卫便叫人害怕的紧,更何况如今两人可是被一群锦衣卫包围着。

许褚和应谷同今日都一同跟着裴炀则,此刻两人一左一右护着马车,一路上安安静静的,

忽然,应谷同注意到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一路上战战兢兢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夹紧马腹向前走去。

“姑娘怀里抱的是什么,怎得这般紧张?” 曼枝忽然听到一阵带着笑意的男子声音,心里一紧,

她不回头也大概猜到了是谁。

虽然他常常给小姐送东西,可毕竟院子里有那么多人。

“应理刑。” 她慢慢的回过头,低声道。

应谷同看着她不敢看自己的样子,觉得更好玩了些。

“听夫人说过姑娘,最擅厨艺,不知姑娘拿着的可是为夫人准备的吃食?” 轻羽在一旁听着应谷同和曼枝说话,紧紧的贴着曼枝,只觉得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厉害。

她真的害怕极了。

曼枝强笑了一下,“应理刑谬赞了。”

许褚听着应谷同的话,眉心微皱,随后骑马上前几步便看到两个小丫鬟被吓的脸色煞白的样子,于是瞪了一眼心知肚明还故意攀谈的应谷同。

应谷同收到他的眼神收敛了些,但还是离两人有些近。

轻羽和曼枝二人比之前更紧张,不断的祈祷快到目的地。

许褚一直看着前面,面色不变,只是瞥了一眼明显紧绷的两个人,眸中也是忍不住划过一丝笑意。

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倒是和她不太像,尤其是左边那个丫鬟,胆小的紧。 那个丫鬟虽然努力显得自己自然些,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呼吸紧促。


许褚:不该看的,我不看。

应谷同:天爷!我看到了什么?

一旁一直安安静静的轻羽和曼枝,全程未抬头。

轻羽:害怕,实在害怕啊

曼枝:有裴督主在,与我无关

————

此刻,宋襄瑜微微抱着裴炀则的胳膊,斜靠在他身上,慢慢的走着。

“今日你吃了不少,走一走会好些。” 裴督主低下头,耐心的哄着她。

宋襄瑜一脸不情愿。

她承认,庄子的厨子做饭好吃,她没忍住吃多了。

可也不用一直遛弯吧!

“我累了。” 宋襄瑜一边靠在他的身上,一边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裴炀则对上她这种眼神,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原本打算再带她走一圈的想法烟消云散。

“那,那我送你回去?” 他开口道,今晚他们打算留宿在庄子上一晚。

两人即将成婚,何况只要宋襄瑜同意,便无人敢说什么。

“太累了,我走不动,” 宋襄瑜觉得自己腿都抬不起来了,裴炀则拉着她走了许久。

“你抱我回去吧?” 她看着高大的裴炀则,开口道。

裴炀则闻言,心中一颤,随后目光也热了许多,语气不确定

“嘉禾,你确定吗?”

“有何不确定的?你不会抱不动我吧?”

听到她质疑自己,裴炀则直接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怎会?”

说完,便向着宋襄瑜的院子走去。

趴在他怀里的宋襄瑜,露出得逞的笑意。

一路上,宋襄瑜都能感觉到裴炀则紧绷的上身,她将自己环着他肩上的手紧了紧。

“裴炀则,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她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裴炀则本就紧绷的身体一顿,眼神慌了些,随后忙开口道“未曾。”

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就是当年那个卑微低贱到尘土的人。

宋襄瑜听完他的话心里暗怼,是拿自己当小孩子吗?

随后她悠悠道“那你是为何对我这般好?”

裴炀则垂眸,看着她柔软的发丝,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眼底有一种被压抑着的执着。

“因为,你是你。” 你是我这灰暗惨淡人生的唯一光亮。

因为你是宋襄瑜。

他低沉的声音传入宋襄瑜的耳朵时,她只觉得轰的一声,自己心底的一团晦涩被炸开了。

她从小失去母亲,父亲不闻不问,祖母肃穆疏离。虽然刘氏总是对她笑吟吟的样子,可是其实一直在暗暗打压着自己。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够好的人,她没有宋暮雪那般会讨父亲的喜爱,对一脸严肃的祖母依然能撒娇最后惹的祖母笑出声来。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是这般值得他对她好的。

————

康王府,

宋暮雪如同活在地狱,整日饱受摧残折辱,她面对康王时,恶心至极。

可是她一直记得临出嫁时母亲派人给自己带来的一句话,她说让她忍忍,母亲很快会救自己出去。

此时,她一身轻纱浑身无力斜靠在榻前,双眼无神。

“呦,妹妹虽然不是正经出生的嫡女,可是也依着嫡女养了这么多年,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门外传来一声娇媚的声音,宋暮雪一听,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该死的贱人,又来折辱她了。

宋溪南一身正红襦裙,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婆子。

宋暮雪一脸不耐烦道“你又来做什么?”

这些日子,她除了需要忍受康王那个老东西,还是被这个小贱人折磨。

“自然是听说宋小侍身体有恙,作为这后院主母,本王妃自然得来瞧瞧。” 宋溪南如今眉眼娇柔,同在宋府时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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