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红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柳月红陆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诸神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姨母,秀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姨母看在我母亲的份上,给秀儿一个机会,让我过去看看三表哥。”司徒秀声泪俱下地哀求着。还不死心呢?国公夫人斜睨了她一眼。“托你的福,三少爷房里终于有人了。你这会去看什么?这种事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能去看的?如今你犯下这大错,我自会写信告知你父母,让他们来处置你。”说完拂袖而去。到了听雨轩外,国公夫人顿住脚步吩咐看门的婆子们。不许表小姐踏出院门一步。以免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丢了她这个姨母的脸面。司徒秀绝望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经此一事,我与三表哥只怕是再也无缘了。”......青竹苑里的动静告一段落。终于无事了吗?月红想要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周身无力,如同被野兽践踏过...
《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柳月红陆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姨母,秀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姨母看在我母亲的份上,给秀儿一个机会,让我过去看看三表哥。”
司徒秀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还不死心呢?
国公夫人斜睨了她一眼。
“托你的福,三少爷房里终于有人了。
你这会去看什么?这种事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能去看的?
如今你犯下这大错,我自会写信告知你父母,让他们来处置你。”
说完拂袖而去。
到了听雨轩外,国公夫人顿住脚步吩咐看门的婆子们。
不许表小姐踏出院门一步。
以免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丢了她这个姨母的脸面。
司徒秀绝望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
“完了,经此一事,我与三表哥只怕是再也无缘了。”
......
青竹苑里的动静告一段落。
终于无事了吗?
月红想要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周身无力,如同被野兽践踏过一般。
只得紧了紧薄被,掩盖好自己的狼狈。
这轻微的动作好似惊动了身边躺着的某人。
陆沉侧过身子,将她搂进怀里,声音温柔动听。
“刚刚不累吗?陪本少爷睡一会。”
确实挺累的,月红蜷缩在他怀抱里,感觉自己身心都需要休息一下。
闭着眼,能感受到三少爷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的气味很好闻,是让人心悦的体香。
幔纱帐内还有一种奇怪的气味,好像是她和三少爷共同留下的。
想到三少爷最后时压制不住的闷哼声。
月红小脸又红了。
某处传来轻微的疼痛,好似在提醒她,这会的自己已非完璧之身。
罢了罢了,大不了以后自己不去想嫁人之事,回到家照顾好爹娘和弟妹们。
至于国公夫人所说的给三少爷做通房丫鬟,她想都没想过。
这些高门大户里的贵公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通房丫鬟是最低等的存在。
充其量不过是男主子的玩物。
等男主子的正室进了门,首当其冲的会被刁难或者发卖。
即便运气好有了身孕,也可能被正室暗中使手段打掉,孩子出生后也只是庶子庶女。
当男主子对她们失去兴趣后,她们可能会被随意赏赐给其他下人。
或者被赶到破旧的院子里孤独终老。
恐怖如斯,月红根本就没想过留在国公府。
她正盘算着国公夫人什么时候给她那五十两。
赎身花去十五两,她还有三十五两,也不知道够不够她回家改善家人的生活。
想着想着,月红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她从奇异的感觉中醒来,发现薄被已被撩开。
三少爷的兴致又上来了。
这次倒是温风细雨了很多。
“还疼吗?”
三少爷在她耳边轻声撩拨。
那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让月红再度心神恍惚。
......
主母的餐食厅里。
国公夫人正独自坐在餐桌旁。
国公府家大业大,每个主子的院子都有单独的厨房。
国公爷镇国大将军南征北战,常年不在府上。
是以,不是特别的日子,府里各府的主子都是在自己院里用膳。
今日的晚膳很是精致,可国公夫人却没什么胃口,她蹙眉问向旁边侍候的牛嬷嬷。
“三少爷那边怎样了?可有传膳?那名叫月红的丫鬟离开了青竹苑没有?”
牛嬷嬷上前一步作答。
“夫人,青竹苑里侍候的都是一群小厮,里面有女眷,他们不好入内。
只守在院外候着,说是一直没个动静,那丫鬟也没出来,怕是那药效绵长,一时半会的散不尽.....”
国公夫人一听这话,又来气了,矛头直指表小姐司徒秀。
“都是秀儿那死妮子干的好事,若是伤了我儿的身子,我跟她没完。
一会用完膳,本夫人就要给我那亲妹子写去一封书信,将秀儿的所作所为告诉她知晓。”
牛嬷嬷赶紧在一旁相劝。
“夫人说的是,书信一会再写,今日这菜肴是厨房精心为夫人准备的,夫人多少用一些。
三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夫人您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这府里上上下下还都指着您呢。”
国公夫人轻哼一声。
“罢了,那就再吃几口。那表小姐如今在干甚?”
牛嬷嬷回道:
“表小姐被关在她自己的房里,门外有婆子守着,跑不了。”
国公夫人微微点头。
“先让她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等我儿无事了再说。”
用完膳,又沐浴更衣后。
牛嬷嬷指挥着丫鬟准备好笔墨纸砚。
国公夫人坐在榻上,正欲提笔写信,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怎么回事?”
国公夫人面露不悦。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进来禀报。
“回禀夫人,是苏姨娘过来求见,奴婢说夫人您歇下了,她又说要见牛嬷嬷。”
国公夫人皱了皱眉。
府里国公爷的那几个姨娘,她平日里也没让她们晨昏定省,大家都落得清闲自在。
无事不登门求见,这会都快到就寝时辰,怎么又过来了?
“去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苏姨娘便走了进来。
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裙衫,身姿婀娜,脸上略施粉黛,倒是有几分楚楚动人之态。
“妾身见过夫人。”
苏姨娘微微福身行礼。
国公夫人抬了抬手,说道:
“起来吧,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
苏姨娘站直身子,微笑着说道。
“妾身刚刚让丫鬟去找针线房的月红丫鬟,听说月红被牛嬷嬷叫了去,一直没回她住所。
特来问问夫人,月红她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妾身那还有几件衣裳等着她缝补,若是她犯了错,妾身想着能不能求个情,饶过她这一回。”
国公夫人神色一凝。
曾听牛嬷嬷说过这苏姨娘与针线房里的一个小丫鬟走的近。
说是那丫鬟是苏姨娘从娘家带来的,没曾想竟是今日这位月红丫鬟。
这会那丫鬟的原主子找来了,但沉儿中药之事还是瞒着才好。
她定了定神,淡定的说道。
“此事你就别管了,月红她无事,只是受本夫人差遣去做她力所能及之事。”
苏姨娘面露惊讶。
“去做何事?妾身愚钝,还请夫人明示。”
当着她的面收下,也是成全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
想了想,月红从空间里将自己先前收好的东西都取出来。
把府里丫鬟的衣裙都整齐的放在床上,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
十两的银锭子都放进空间。
留在外面的行囊就只有苏姨娘为她准备的衣服和那些碎银子。
当然,三少爷送给自己的衣裙和首饰她得留着。
就当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那么漂亮的衣裙和首饰她也舍不得丢下。
何况这些还是得了国公夫人许可的。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中午,春兰下工回来了。
看到月红一身粗布麻衣,顿时惊为天人。
“啧啧啧,这人生的好看,哪怕身披麻袋也不减姿色,月红,你这是搞什么啊?”
月红笑着回答。
“春兰,你就别打趣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春兰走上前,围着月红转了一圈。
“月红,你可别谦虚,咱们这些下人里谁不知道你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坯子。
快跟我说说,是不是有啥事,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月红坐在床板上,看着春兰,一脸认真的说道。
“春兰,我要跟你告别了,明儿一早就出府了。”
“啊,这么快,今天我还在食堂帮你收了不少小礼物呢!
你走了,只怕好些人会伤心难过。”
春兰说着取下腰间的荷包,倒出不少小饰品,其中竟还有一对银耳环。
“这些都是府里的小厮送给你的....”
月红轻轻一笑。
“替我还给他们吧,要是还不回去了,你就自己留着。”
春兰突然颓废的坐到月红身边,眼圈儿泛着红,叹着气说道。
“他们的伤心哪有我的多,你走了,我身边再没有说得来的好姐妹。”
月红握住春兰的手,轻声安抚。
“春兰,莫要这般悲观,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在我心里。
你性格开朗,与人为善,往后你定能再遇知心姐妹。”
春兰红着眼眶看向月红。
“可这国公府,人人相互设防,再无人如你这般懂我心思,知我冷暖。”
月红轻轻拍了拍春兰的肩膀。
“不会的,你这般善良真诚,定会吸引同样美好的人与你相伴。”
春兰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她们这些为奴为婢的,能赎身回家。
将来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做个正头娘子自然是再好不过。
哪像自己,一辈子都得任人摆布,春兰再不舍也要含着泪笑着说。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莫要忘了我啊。”
“放心吧,我断不会忘的。”
月红轻拍着她的肩膀。
两人相视而笑,抛下离愁。
像以前的每一次那般,有说有笑的去了食堂。
食堂里的众人看到月红没穿府里丫鬟的衣裙,而是换上了粗布麻衣。
都投了诧异的目光,相互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堂花这是.....”
“她怎么没穿丫鬟们统一的衣裙,莫不是要被发配到庄子上去了?”
“谁知道呢?要不你过去问问.....”
给月红送过小礼物的小厮们顿时心往下沉。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心爱的丫鬟即将离开。
呆愣间,春兰已经拿着荷包过来,将他们送给月红的小礼物一一奉还。
没有再多的话,春兰只是轻声说:
“月红姑娘赎身打算回家了。”
就连那个李管事也依在食堂的角落,静静的看着月红。
他的心情又不美丽啦!
据可靠消息,这个小丫鬟赎身了,马上就要出府。
以后可就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他顾不得自己的宝马,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老大都跑路了,剩下的几个人顿时没了斗志,纷纷四散而逃。
王伯默默的收起了马鞭。
暗香丢了大刀,拍了拍手,笑着说: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找咱们的麻烦!”
“这刀还是留着吧!怎么也值点银子不是。”
王伯笑呵呵的说。
暗香又将大刀捡起,插在车厢外。
让大刀也尝尝风餐露宿的滋味儿。
月红从车里冒出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王伯。
“王伯,没想到您也是武林高手。”
王伯连忙摆手。
“惭愧惭愧,姑娘过奖了,老汉我不过是赶了几十年马车,多少有点准头。”
暗香笑嘻嘻的接话道。
“姑娘放心,这一路上有我和王伯在,定不会让您受到伤害。”
月红微笑着点头。
“放心的。”
王伯看了看远处,那些人早逃的没影了。
“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官府的人找来,会耽搁不少时辰,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月红指着锦衣之人留下的那匹马问。
“这马就这样留在这里?会不会很可惜啊?”
王伯摸了摸鼻子。
“双驾马老汉也是赶得的,只不过要到下一个城镇,得准备一副合适的马套和缰绳,现在这马身上的装备不太适合双驾。”
暗香看了看马。
“那咱们先把这马简单拴在车后面,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再好好置办。”
王伯和月红点头同意。
王伯便将马拴好,一行人继续赶路。
一路上,马车的速度不急不缓。
月红和暗香在车内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刚刚的战斗。
月红突然想起一事。
“暗香你可有受伤?”
说着就要检查暗香的胳膊腿儿,刚刚那都是真刀真枪的在打斗。
暗香伤了好几个人和好几匹马,对面的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事,难免会有砍中的时候。
暗香揉了揉自己的左臂,笑着说。
“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
“快挽起袖子给我看看,我可以帮你包扎一下。”
月红焦急地说道。
暗香无奈地挽起袖子。
月红看到那道不算多深但也有些渗血的伤口。
下意识的就想用空间里的消毒酒精帮她涂抹一下。
但她及时打住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暗香待自己不错,也是因为护送自己才会与人打斗受伤。
自己心存感激不假,但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
轻轻地为暗香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嘶.....”
暗香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对不起,弄疼你了。”
月红更加轻柔地处理着伤口。
“没事,这点疼不算什么。”
暗香宽慰着月红,又道。
“车厢抽屉里有金疮药,麻烦姑娘帮我涂上一些。”
月红依言打开抽屉,找出金疮药,轻轻地为暗香涂上。
药粉触碰到伤口时,暗香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月红一边涂药一边说:
“你呀,别总是和我这么见外,以后也得小心些,这要是伤在脸上,可怎么办?”
暗香笑着回答。
“知道了,姑娘,伤在脸上也没事,我们习武之人不在意容貌。”
“在意身段?”
月红调侃的问。
暗香时常打量自己的体型,月红可是早就发现了的。
暗香讪笑着垂下了头。
“倒也不是多在意,就是....就是不想听别人说我不像女人,她们说我...就会打打杀杀...”
涂好药,月红用干净的布条为暗香包扎好伤口,再放下她的衣袖。
穿好衣服,月红眼角金光一闪,她走过去仔细看。
这才发现那装着红色衣裙的锦盒里面,还躺着几件黄金首饰。
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金步摇,璀璨夺目,摇曳间仿佛能勾人心魄。
一对珍珠耳环,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一条翡翠手链,水头极佳,翠绿的颜色宛如春天的新叶。
月红不由自主的心动了,这是三少爷给自己准备的吗?
是吧?好衣裙自然要有精美的首饰来搭配。
这几件首饰一看就值不少钱,比国公夫人承诺的五十两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自己若是将这些首饰变卖了,是不是就可以给爹娘盖青砖大瓦房了?
不可不可,月红赶紧压制住自己的贪念,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该得的。
她要是带走了这些东西,国公府随时可以将她抓回来问罪,届时她将百口莫辩。
月红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轻轻合上锦盒,不去想这些首饰的事情。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房门突然被推开,三少爷陆沉一身劲装走了进来。
他头上还有流淌着的汗水,拿着一张棉帕子擦拭着。
陆沉见月红还是穿着昨日那身衣裙,微微蹙眉。
目光又扫向那尚未合上的锦盒,蹙了蹙眉。
“怎么,不喜欢这衣裙和首饰?”
月红连忙行礼。
“三少爷,这衣裙首饰太贵重了,奴婢受之有愧。”
陆沉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
“本少爷给你的,你就拿着。”
月红忍着自己的贪念,别过头去。
“三少爷,奴婢身份卑微,实在不敢要。”
陆沉有些头疼。
这小丫鬟竟然对漂亮的衣裙和华贵的首饰都不动心。
这可怎么是好?
陆沉见她这般模样,想着她可能不好穿戴这些面对府里的相识的人,语气缓和了些。
“罢了,你先留着,日后自会有用的着的时候,快去洗漱,随后与本少爷共用早膳,一会本少爷还要出府办事。”
月红只得乖乖去了盥洗室。
两人用过早膳后,三少爷陆沉就要带着长随出府。
临走前还吩咐月红就留在他的青竹苑里。
月红嘴上连连答应,等他一走,就溜去了针线房。
与她同住一间房的春兰见她进来,连忙拉着她的手,小声问。
“月红,你昨晚怎么一夜未归啊?苏姨娘让她身边的小桃来问过几次。”
月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不知道若是实话实说,春兰会怎么看待自己。
更担心三少爷宠幸了府里低等丫鬟这事,国公夫人应该不想让别人知晓。
面对春兰充满好奇和关切的目光,月红也知道春兰她是真心替自己担忧。
这几年她俩同住一屋,彼此之间没少相互照顾。
有次月红感染风寒,春兰一直帮她端茶倒水,帮她熬汤药,直到月红退了热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事月红真的不能说,她支支吾吾地撒谎。
“我……我昨日被夫人叫去帮忙了,事情太多,忙到太晚就睡在那边的厢房了。”
春兰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真的?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你这小脸咋这般红润?是不是涂抹了胭脂?”
月红心里一紧,春兰眼光还挺独到,难道她能看出自己已非处子之身?
不可能不可能,春兰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懂看这些?
月红强装镇定道:
“哎呀,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春兰皱了皱眉。
“好吧,那就算是这样。可小桃说苏姨娘找你好像有急事,你要不要去苏姨娘那边一趟?”
月红坐回到自己的桌案旁。
“我昨日的活计还没做完呢,等吃午膳的时候,再过去苏姨娘那边看看。”
说着就拿起了昨日未打完的络子。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针线房的掌事嬷嬷走了进来,看到月红也在这干活。
明显愣了愣,倒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如同往常那般问询着各人手头的活计做的怎样了。
又给闲下来的丫鬟安排了新的活计,这才走了出去。
月红心下稍安,好在掌事嬷嬷没当众说她什么。
也可能是掌事嬷嬷也不知晓那事吧!
不知为何,经过昨夜与三少爷的一番相处。
月红觉得自己就像那见不得光的卑鄙小人。
为了银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这让她在这国公府里,哪怕在同样的下人们面前,也无法抬头挺胸的做人。
想到胸口那斑斑点点的吻痕,月红就对那三少爷的恶趣味恨得咬牙切齿。
可又能如何呢?
她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丫鬟,论身份、论力气,她都反抗不了三少爷的强势入侵。
只能如同一个破布木偶般的承受.....
这时,那边传来几个丫鬟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声音不大,只是针线房里也没有其它的声响,她们的声音便清晰入耳。
“听说了吗?昨日夫人身边的嬷嬷叫了好几个府里的家生子丫鬟去了三少爷的院子,院门都没进去,又给打发走了。”
“真的假的?莫不是三少爷身边要安排侍女侍候了?”
“我听说三少爷的青竹苑里都是一群小厮,三少爷身边也没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这要是被选上,岂不是独一份的待遇?”
另一个丫鬟接话道。
“谁知道呢,就算三少爷身边要添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也不会从咱们这些低等丫鬟中派遣。
府中家生子丫鬟们可都是一等二等的丫鬟,咱们这些三等四流的下人只有整日干活的劳碌命。”
月红听着那些话语,心中暗自认同。
在这国公府中,下人的确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家生子丫鬟由于出身的缘故,无法赎身。
可正因如此,她们反倒更能获得主子的信任,地位自然要比像她这样签了契约的丫鬟高出一等。
就算是签了契约的,也有活契和死契之分。
听春兰说,她当初卖身为奴时,她爹为了能拿多一些银子,给她签的就是死契。
所谓死契就意味着一生都要卖给国公府。
生死都由不得自己,随时可以被主子杖毙或者发卖。
哪怕到了年老色衰,干不动活的时候,也不能离开国公府。
只能在府里的某个角落里苟延残喘。
这时有的主子不愿多出一份口粮,将这些老奴直接赶出府去。
任由他们流落街头,沦为乞丐,甚至有的老奴被送去乱葬岗等死....
签了死契的丫鬟,在府中的婚配也全由主子做主,根本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稍有不慎,犯了错,遭受的惩罚也远比活契的丫鬟更为严厉。
国公夫人收了笑,神色略微严肃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玩笑话了,关于明日家宴的事,二房三房的人都会过来。
还有府中的庶子庶女们也都会参加,你可得仔细安排着,万不可出了差错。”
牛嬷嬷郑重应道。
“夫人放心,老奴定当办得妥妥当当。”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
“行了,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牛嬷嬷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
青竹苑。
月红很不开心,国公夫人遣人来将三少爷叫走,她本想趁机溜了。
哪知却被三少爷的长随拦住,说是没有三少爷的许可,她这会不能离开。
为了那一百五十两,月红咬咬牙,忍了。
就看你还能怎么折腾。
唉!已经应付过一次了。
这会她换上三少爷送给她的那套红色衣裙,斜卧在软榻上,三千青丝随意披散。
在宫灯的映照下美的勾魂夺魄,不落凡尘。
果然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陆沉无心再画,放下手中的画笔,走到她身边,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子,附唇过来。
月红.....
食色,性也。
三少爷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些。
她轻轻推开陆沉一些。
“爷,咱们能歇会吗?”
“不能。”
回答她的是陆沉不容置疑的口吻和越发大力的动作。
也许是太累了,月红在三少爷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旁的三少爷不知道何时离开的。
寝房内弥漫着情事后的气味.....
月红找到自己的丫鬟服饰换上,将雕花窗棂一一打开,让房间里换换空气。
又在三少爷的盥洗室洗漱一番。
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遗漏,便迈步往青竹苑外走。
房门和院外都有三少爷的小厮把守,看到她出来并无阻拦的意思。
月红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后院苏姨娘的留香居。
苏姨娘早就等候在待客厅里,看到她进来,笑着道。
“瞧瞧你,这会才来,小桃早帮你熬好了避子药,只怕要再热一下。”
月红小脸一红,别说起晚了,她这会还腿脚无力呢!
她很快恢复自然,走到苏姨娘身边。
“让姨娘久等了,今儿个想着不用去针线房做事,便多睡了一会。”
苏姨娘拉着月红的手坐下,轻轻拍了拍。
“我都懂,你俩都是初经人事,难免会贪欢一些,不过这避子药还是得赶紧喝,你既然打算回家,便要先顾好自己。”
月红点点头。
“姨娘的关心,月红记在心里。”
眨了眨眼,月红好奇的问。
“姨娘,你怎知三少爷他...也是初次...月红见他也有十七八岁了吧?在咱们乡下,像他这个年岁的都有娃了。”
苏姨娘摇着手里的团扇,轻笑出声。
“我也是听府里另外几个姨娘说起过。
说是三少爷文武双全,又生的俊朗不凡,想嫁给他的名门贵女能从宫门口排到城门外。
来国公府给三少爷说亲的媒婆都快踏乱国公府的九道门槛。
可三少爷一心想跟着国公爷去镇守边关,这亲事便没个定数。
三少爷院子里侍候的都是小厮,连个侍女都不曾有,可不就是个守身如玉的。
这次也不知着了谁的道,才与你破了戒。”
月红听完,心下好受了不少,虽然自己是为了银钱出卖了自己的初次。
但若三少爷他也是,自己好似没就那么吃亏了。
这样一想,月红脸上又有了笑容。
“姨娘,奴婢听说三少爷昨日是中了药,也不知是何人给他下的,这事奴婢也不敢问旁人。”
苏姨娘看看四下无人,往月红身边靠了靠,小声说。
“这可难说,惦记三少爷的小姐多了去了,外面的我不清楚。
就咱们这府上,国公夫人的外甥女就住在府里。
还有二房和三房那边也有内亲女眷住着。
虽说二房三房住在东边和西边两个大院子,但三少爷偶尔也会过去与他的堂兄弟们聚一聚。”
月红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她只是一个三等丫鬟,平日里接触的也都是下人。
苏姨娘就是她见的最多的那位主子了,至于二房的老爷夫人们,她是见不到的。
想想也是,就她在乡下阿爹也有兄弟,更别说这偌大的国公府了。
这时,小桃端着重新热好的避子药走进来,一股浓浓的药味弥漫在屋子里。
“月红,快过来趁热喝了。”
“谢谢小桃。”
都是一起来国公府的,月红与小桃也很熟悉。
只是这种事还要小桃代劳,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但也没有办法,她住的那处可没有小厨房用来熬药。
连打水洗澡还得去下人们的大厨房那边。
月红接过药碗,深吸一口气,一仰头喝了下去。
苏姨娘看着她喝完,满意地说:
“这就对了,日后也能少些麻烦,那药还有一副,明日你再过来喝。”
月红从小桃端着的盘子里拿了一颗蜜饯放在嘴里,才好受了些。
在她记忆里,中药就没有好喝的,也不是多苦,就是特难喝。
但与不小心怀上孩子相比,这种苦又算不得什么了。
三少爷不过一时的兴致。
哪会管她会不会承担什么后果?
想想三少爷马上就要走了,月红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那一百五十两也在向她招手。
过了今晚,就不会再被他欺压在身下了。
“小桃,你去给我把那套粉色罗裙找出来熨一下,今晚家宴就佩戴那支翡翠宝石簪子吧!”
苏姨娘对小桃吩咐着,小桃福了福身就忙去了。
月红赶紧起身。
“姨娘有事,奴婢就不在此打扰了。”
“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今晚府里众多主子为三少爷明日出发,设了家宴,你这丫头,急着走作甚?”
苏姨娘笑着嗔怪道。
月红又福了福身。
“姨娘这儿忙着准备,奴婢怕添乱,奴婢也得回住处收拾收拾,为赎身回家做准备了。”
苏姨娘闻言一笑。
“你这丫头还是个急性子,说起来,京城距离你家那么远,你一个单身女子可怎么回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人都要走了,还要囚禁自己。
月红愤愤不平的想着。
不过她的不忿很快消散。
只因厨房的厨娘送来了丰盛的饭菜。
那色泽诱人的豉油皇乳鸽、龙井虾仁、佛跳墙、珍珠鱼丸、肉片鲜笋、绿油油的蔬菜....
无一不冲击着月红的味蕾。
她静静的坐在桌边,拿着筷子不知先从哪道菜开始。
突然又悲从心来。
想她家中的爹娘弟妹可能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美食。
不要说吃了,只怕听都没听过。
要是能带回去让他们也尝尝该有多好。
思绪一念间,桌上的盘碟突然消失不见。
月红都惊呆了,无措的眨眨眼,自己是眼花了吗?
盘子呢?鸽子呢?那么多好吃的呢?
怎么只剩下手里的筷子?
月红站起身,满屋子里寻找,哪里找的到?
月红害怕起来,自己莫不是撞邪了?
哪位菩萨仙人吃腻了香火味,来与她这个小丫鬟抢吃的?
你吃就吃,大不了自己饿一餐,可你连盘子都不剩下算哪门子的事?
太匪夷所思了,月红都想去叫来那位侍卫大哥帮着她找。
想到那侍卫大哥生人勿近的表情,月红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重新回到桌子边坐下,用手点着桌上的一处。
“鸽子,你应该在这个位置,你给我回来。”
然后,一盘色泽诱人的豉油皇乳鸽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受到二次惊吓的月红拔腿就跑了出去。
闹鬼了闹鬼了,她不要留在这里。
长随依旧把守在门外,看到月红惊慌失措的跑出来。
他皱了皱眉。
“月红姑娘这是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月红瞪着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放我走,要么去将三少爷给我找回来。”
长随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丫鬟好生大胆,竟然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对自己说话。
自己好歹也是三少爷身边最得力的侍卫。
一巴掌就能将她拍飞。
可是不行啊!
这小丫鬟是少爷心尖尖上的人,要是得罪了她,她给少爷猛吹枕边风。
自己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和女子。
长随犹豫再三,拍了拍手掌。
很快过来一个小厮。
长随对小厮吩咐道。
“在这里看着她,无论如何也别让她出这个院子,我去找少爷说事。”
小厮忙点头哈腰。
“哥您去吧!这里有小的在,保管她出不去。”
长随走了,小厮如临大敌般的瞪着月红。
好似月红胆敢硬闯,他就敢暴起伤人。
经过这么一打岔,月红害怕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又后悔这时把三少爷叫回来做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依赖他了?
别说三少爷这会陪伴家人们共进晚餐。
就算他真的回来,自己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大变餐盘出现不成?
不理会那小厮的贼眉鼠眼,月红转身回屋,按照记得的菜肴重试。
不消片刻,那些消失的菜肴又出现在桌子上。
月红被这怪异的现象闹得没有胃口,直愣愣的盯着菜肴发呆。
它们刚刚去了哪里?怎么她一个想法又出来了。
月红突然想起了今日下午那个梦境。
那个胡子比头发还多的中年男人对着她吼。
“二月红,还愣着干啥?这是给你们小队准备的物资,你快收进你的空间。”
难道那梦境真与自己有关联?自己就是梦里的那个二月红?
还有中年男人说的空间在哪?
月红突然又想到了左肩上那朵红玫瑰。
这红玫瑰印记是今日才有的,而她第一次做那个奇怪世界的梦,是在与三少爷有了亲密接触之后。
也就是说,她被破了身子,那梦境和印记就随之而来。
如果这红玫瑰印记是个空间?
月红尝试着看向那盘鸽子,边想边说。
“收进去。”
那盘色泽诱人的豉油皇乳鸽再次消失。
“哎呀,发财了啊!”
月红兴奋的找到三少爷送给她的红宝石金步摇。
“收进去。”
手里的金步摇不见了,随着月红一个念头,又出现在她手上。
“哈哈哈哈。”
月红高兴的笑出了鹅叫声。
......
与月红的高兴不同,三少爷陆沉有些郁闷。
本来与二叔三叔几位堂兄弟喝酒聊天,很是轻松自在。
但很快就变了味儿。
他感受到三位住在府里的表小姐对自己的关注。
那目光远远的投来,像奇货可居那般打量自己。
陆沉侧过身,与大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没想到先是二婶带着那什么玉茹表妹过来与他见礼。
接着又是三婶带着另一个表妹过来介绍。
还有那给自己下过药的司徒秀,也不顾姑娘家矜持的了。
独自过来,与自己话别,说是想为自己送行。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都安生点不好吗?
瞧这晚膳用的没滋没味,酒倒是没少喝,一会熏着小丫头了怎么是好。
老夫人瞧着三少爷见过几位表姑娘了,就想叫三少爷过去问问他可有中意的。
这时三少爷的长随走了进来,在陆沉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众人都没听到长随说了什么,就见三少爷陆沉站起身,给长辈们行了一圈礼。
“祖母、母亲、二叔、三叔、二婶、三婶,对不住了。
沉儿不胜酒力,明日又要早些出府与大军汇合,就先行告退了。”
老夫人在大事小情上还是很拎的清。
她点头说道。
“也好,沉儿你快些去歇息吧,切不可误了明日的要事。”
陆沉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国公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本想跟出去问问。
但又怕儿子与自己说起关于丫鬟之事,便打消了念头。
出了大殿,长随紧跟其后,陆沉脸上有了笑容,低声问道:
“她怎么了?这会就想本少爷了?”
长随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噎的不轻,讪讪的答。
“属下也不知道月红姑娘怎么回事,一会闹着要走,一会闹着要您回去。”
陆沉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用宠溺的化不开的语气说道。
“调皮,想必她又使小性子了,明日本少爷就要走了,她难免心下不舍,一会本少爷定要好好陪陪她。”
长随.....
少爷您赶紧恢复正常吧!
小的看那月红姑娘好像是真的想走。
不过这些话他终究没说出口,少爷他不爱听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月红点了点头。
“姨娘放心,月红都明白。”
“月红,牛嬷嬷说会为你办好赎身文书和路引,只是你一个人,可怎么回去啊?我这两日就愁这个。”
在苏姨娘面前,月红没什么可隐瞒的。
当下就将国公夫人派马车送她的事都告诉了苏姨娘。
苏姨娘听后,沉默许久才道。
“国公夫人...我其实也很忌惮,她待人时而如沐春风,时而又冷酷无情,硬是让人捉摸不透。”
说着话锋一转。
“不过,送你回去对国公夫人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对你来说却是莫大的恩情,倒叫我放心不少。”
“姨娘尽管放心,月红会照顾好自己的。”
月红亲昵的看着苏姨娘,心中的不舍在不停的蔓延。
她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的说道。
“月红走后,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时常来探望姨娘,姨娘您.....也要照顾好自己。”
这话引起了苏姨娘的伤怀,为一个常年不在身边的男人,将骨肉家园齐来抛开。
要问她有没有后悔过?
她后悔过无数次了。
怪只怪那时英雄情结作祟,短暂的欢爱终究成就不了一辈子的心安。
苏姨娘垂头不语,空气似乎都变的安静。
小桃这时从内室走了出来,将手里的一个大包裹交到月红手上。
“月红,你别担心,姨娘还有我陪着。
倒是你,回了家后,只怕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这里面是姨娘给你准备了几身衣服,方便你路上换洗。
姨娘说国公府丫鬟统一的衣服,你赎了身就不再是府里的丫鬟。
那些衣服最好不要穿出去,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一些碎银子,你也拿着傍身。”
月红看着小桃和苏姨娘为自己准备的东西,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姨娘和小桃对我真好,月红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苏姨娘用手帕轻轻为月红擦去泪水。
“傻孩子,说什么报答。
只盼你今后能平平安安,过上舒心的日子,我们也就放心了。
对了,包裹里还有一封书信,你要是方便,就帮我转交给我家中母亲。”
苏姨娘的娘家就在清水县城里,距离柳家村也不是多远,带封书信不过是顺道的事。
“姨娘放心,月红一定会将书信转交给苏夫人。”
月红重重地点了点头,将东西都收拾好。
看了看苏姨娘眼底的不明显的乌青。
“听说府里的主子们今日一大早为三少爷送行,想必姨娘也没休息好,月红就不在此打扰了。”
苏姨娘微笑着点头,伸了个懒腰。
“也好,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既然是府里的马车一早送你走,我看能不能起得来,起得来就去送送你。”
月红福了福身。
“多谢姨娘,那月红先告退了。”
月红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仔细清点行李。
她把苏姨娘和小桃准备的包裹打开。
里面有五套衣裙,其中有三套是粗布麻衣,颜色比较暗沉,非常适合在路途穿戴。
另外两身颜色鲜艳些的是细棉裙衫,回到乡下穿属于上好的衣服了。
苏姨娘准备的这几身衣服不贵重,却是用了心的。
衣服下面有一封书信。
月红认得字,她识字算数还都是苏姨娘教的,看了看,信封上简单的写着“母亲亲启”。
她将书信收进空间,在包裹里又看到一些散碎银子。
将它们拢到一起数了数,竟有十八两之多。
这.....
月红心中五味杂陈,苏姨娘从没在意过她的赎身银子吧?
顿时脸色一沉。
“怎么?还不跟上,想让本公子抱着你走?”
月红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模人样的公子才是真正的登徒子好吧!
三少爷与他相比都要自叹不如。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也想找国公夫人问问赎身的事,去就去吧!
大不了就被打一顿。
月红心一横,快步跟在那位公子后边。
到了锦绣阁。
在院外跟几个管事婆子说话的牛嬷嬷眼看着他俩一前一后的过来。
不自信的揉了揉眼睛。
自己没看错吧?
今个儿一早,府里所有的主子们刚送走三少爷。
这月红丫鬟就跟在大房的庶子身后了?
庶子那也是府里的主子。
牛嬷嬷打发走那几个管事婆子,迎上几步对那公子行礼道。
“大公子,您这会过来可是有事?”
国公府里嫡出的论嫡出的顺序,嫡出子被称为少爷。
庶出的论庶出的排顺序,被称为公子。
这少爷和公子看似差不多的意思,可这里面藏着一个爷、一个子的内涵。
这样的称呼能够清晰地展现家族内部的等级差异和身份地位的不同。
大公子对这位牛嬷嬷不敢不敬着些。
他不过是在府里丫鬟们面前表现出不可一世的高姿态。
牛嬷嬷虽说也是府里的下人。
但她是国公夫人身边的大红人,下边那些庶子庶女姨娘们哪个不敬着她。
大公子笑着说道。
“有劳嬷嬷转告母亲一声,本公子想要这个小丫鬟在身边伺候,不知可否?”
牛嬷嬷闻言冷冷瞥了月红一眼。
三少爷这会大概还没走出京城,你俩昨晚睡过的被窝还没凉透呢!
这就找到下家了?
月红刚想上前为自己狡辩,就听牛嬷嬷不冷不热的说道。
“哎哟,大公子,这事老奴可作不得主,要不您先进待客厅里候着,老奴去问过夫人再说。”
“也好。”
大公子说着示意月红跟着他进去。
月红.....
恨不得上去呼他一耳光。
你装出咱俩很熟的样子给谁看?
可来都来了,她总不能站在外面候着,那样更没有给自己辩解的机会。
她只得跟在牛嬷嬷身边走进锦绣阁。
锦绣阁比三少爷的青竹苑大出不少。
不愧是主母的宫殿,里面的装饰更是奢华无比。
说起来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锦绣阁。
可能是上次那个石榴姐走的太快,以至于她都没时间打量。
牛嬷嬷将他俩带进待客厅,吩咐了丫鬟们上茶,便进了内殿。
大公子随意往靠背椅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斜睨着月红说道。
“过来,给本公子捶捶腿。”
月红杵在那里纹丝不动。
这坏胚子没安好心,她要是过去给他捶腿,让国公夫人看见就更说不清了。
不去,坚决不去。
这时有二等丫鬟送来茶水点心,上了茶就在一旁低头垂目的站着。
大公子也不好当着人对月红动手动脚。
只是那一双眼睛总是在月红脸上和她那饱满的胸脯上打转。
想象着一会将她带回去怎么收拾的服服帖帖。
月红被他看的一阵恶寒,缩着胸转向另一边。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与眼前这位大公子猥琐的视线相比,三少爷简直就是清风霁月。
呸!
这狗公子有什么资格与三少爷相提并论?
三少爷比他帅出十条街!
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国公夫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到待客厅。
来者正是国公府的另一位姨娘,林姨娘。
她进府比苏姨娘早好多年,如今也有三十好几的年岁。
今日那位想收月红做通房丫鬟的大公子,就是她所生。
大公子在国公夫人的锦绣阁挨了打,她不敢去找国公夫人理论。
就跑来苏姨娘这里撒气,谁叫大公子看上的是苏姨娘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呢!
儿子被打的皮开肉绽,可都是因为这个贱皮子。
林姨娘环顾四周,嗤笑道:
“妹妹这留香居可真是冷清啊,怎么就这一个小丫鬟侍候。
不是还有一个长得不错的狐媚子吗?听石榴说那丫鬟名叫月红。”
月红因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没告诉苏姨娘,她与府里大公子产生矛盾的事。
是以,苏姨娘这会听林姨娘问到月红,心下虽然有些诧异,但面上却依旧平静。
“姐姐说笑了,姐姐此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吧?”
林姨娘走到软榻旁坐下,慢悠悠地说道:
“哼,苏姨娘,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儿因为你那丫鬟挨了打,你倒在这装无辜?”
苏姨娘一头雾水,转头看看小桃,小桃也是一脸茫然。
苏姨娘只得帮着月红打着马虎眼说。
“姐姐怕是误会了,这当中定有什么差错。”
林姨娘猛地一拍软榻扶手。
“差错?那月红若不是*引我儿,能有这档子事?苏姨娘,你可别护着她。”
这话苏姨娘就不爱听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月红的性子苏姨娘还是清楚的。
月红长的是好看,但她从来没想过以色示人,甚至从不打扮自己。
但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便她只是擦一些防干裂的膏脂,依旧能让人见之惊艳。
定是被那好色的大公子瞧见了,才引发的事端。
苏姨娘皱眉道:
“姐姐莫要血口喷人,月红向来规矩,怎会做出这等事?”
林姨娘冷笑道。
“规矩?若真规矩,能让我儿为她痴迷?
苏姨娘,你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小桃忍不住说道。
“林姨娘,您可别冤枉好人,我们月红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
与大公子何干,能打大公子的也只有夫人,您不去问夫人,来留香居做甚?”
林姨娘怒视小桃,小桃这话戳到了她的痛处。
这国公府除了老夫人和国公爷,谁能大的过国公夫人去?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跑去国公夫人那里兴师问罪。
苏姨娘与她一样同为姨娘,可苏姨娘膝下无子,在林姨娘看来就很好拿捏。
这会见她身边的丫鬟也跳出来蹦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着小桃就啐了一口。
“这里哪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儿!”
苏姨娘护在小桃身前。
“姐姐何必跟一个丫鬟计较。此事我定会查个清楚,若真是月红的错,我自会给姐姐道歉。”
林姨娘整理了一下衣袖,在软榻上扭了扭身子,比苏姨娘更像这留香居里的主子。
“谁有空等你慢慢查,你这就将那月红叫出来。
我倒要看看她个狐媚子长什么模样,我儿一身伤可不能白挨,总要让她也受点教训。”
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坚硬的钗子。
那架势好像要用这钗子割花月红的脸。
苏姨娘心中一惊,连忙说道。
“姐姐息怒,月红此时不在这院里,姐姐便是要教训,也得等我把事情弄清楚。”
林姨娘哪里肯信,站起身来逼近苏姨娘。
她不过是想凭着努力多挣些月钱和赏钱,从未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攀附主子。
但她也清楚,府中主母一旦发话,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国公夫人见她犹豫,脸色一沉,厉声道:
“怎么?这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莫要不识好歹!”
月红身子一颤,心中天人交战。
那五十两赏银的诱惑确实极大。
她若是答应下来,不但有了赎身银子,还有了回家的盘缠。
从京城到南部边境小陲的柳家村。
这一路靠她一个小姑娘用脚走,只怕要走三五个月之久。
都说穷家富路,没有银子傍身怎么能行?
想到家中的困境,月红闭了闭她那纯净的双眼,为自己争取道。
“夫人,奴婢愿意伺候三少爷,事成后接受那五十两。
但那通房丫鬟的许诺能不能改成让奴婢提前赎身回家。
奴婢也是不得已,家中捉襟见肘,父亲身体又不好,全靠母亲在地里劳作。
上有年迈的祖母、下还有年幼的弟妹需要照顾。
实在是等不了奴婢慢慢攒钱赎身,还望夫人成全。”
月红说着,苦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国公夫人错愕了一下。
这丫头......
近在眼前的荣宠生活不眷念,心里担忧的竟是贫穷的家人。
倒是个孝顺的!
“罢了,若你真能帮了三少爷,本夫人特准你提前赎身回家便是。”
月红心中一喜,连忙磕头谢恩。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进去吧!里面只有三少爷一人,你尽心尽力的伺候即可。”
眼瞧着又耽误了一些功夫,国公夫人急切的挥了挥手。
月红起身,迟疑稍许,终是缓缓走进了垂花门。
“夫人,可要让下人们提前准备好避子汤?”
牛嬷嬷等月红进去后,凑近国公夫人身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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