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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要跑路勇毅侯勇毅侯府全文

飞天墨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勇毅侯府养着的通房丫鬟,世人皆知通房都是少爷们的贴身丫鬟,却鲜少知道其实通房丫鬟都是夫人们精挑细选出来的。我自十岁被勇毅侯府的老夫人买入府中,彼时,我已经开始出挑,身体开始发育,五官逐渐明朗。大家族中挑选通房丫鬟也有一套规则。需要长相端正的,那些狐媚模样的留不得,因为会妨碍主子们的感情。但又不能太丑,惹得主子厌弃。还不能有太多的心思,为人要本分,最好没有任何依靠,挑不起风浪。还需要刻意培养,如何取悦主子又如何伺候主子,主子需要时候招招手,主子不需要的时候就安安分分当个丫鬟。所以唇红齿白,长相端正,安分守己,变成了挑选通房丫鬟的标准。老夫人挑选时,觉得我长得很正派,唇红齿白,眉目清秀,颇规矩的样子,也不狐媚,并不善言语,所以独独挑...

主角:勇毅侯勇毅侯府   更新:2025-03-19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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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勇毅侯勇毅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要跑路勇毅侯勇毅侯府全文》,由网络作家“飞天墨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勇毅侯府养着的通房丫鬟,世人皆知通房都是少爷们的贴身丫鬟,却鲜少知道其实通房丫鬟都是夫人们精挑细选出来的。我自十岁被勇毅侯府的老夫人买入府中,彼时,我已经开始出挑,身体开始发育,五官逐渐明朗。大家族中挑选通房丫鬟也有一套规则。需要长相端正的,那些狐媚模样的留不得,因为会妨碍主子们的感情。但又不能太丑,惹得主子厌弃。还不能有太多的心思,为人要本分,最好没有任何依靠,挑不起风浪。还需要刻意培养,如何取悦主子又如何伺候主子,主子需要时候招招手,主子不需要的时候就安安分分当个丫鬟。所以唇红齿白,长相端正,安分守己,变成了挑选通房丫鬟的标准。老夫人挑选时,觉得我长得很正派,唇红齿白,眉目清秀,颇规矩的样子,也不狐媚,并不善言语,所以独独挑...

《通房丫鬟要跑路勇毅侯勇毅侯府全文》精彩片段

我是勇毅侯府养着的通房丫鬟,世人皆知通房都是少爷们的贴身丫鬟,却鲜少知道其实通房丫鬟都是夫人们精挑细选出来的。
我自十岁被勇毅侯府的老夫人买入府中,彼时,我已经开始出挑,身体开始发育,五官逐渐明朗。
大家族中挑选通房丫鬟也有一套规则。
需要长相端正的,那些狐媚模样的留不得,因为会妨碍主子们的感情。
但又不能太丑,惹得主子厌弃。
还不能有太多的心思,为人要本分,最好没有任何依靠,挑不起风浪。
还需要刻意培养,如何取悦主子又如何伺候主子,主子需要时候招招手,主子不需要的时候就安安分分当个丫鬟。
所以唇红齿白,长相端正,安分守己,变成了挑选通房丫鬟的标准。
老夫人挑选时,觉得我长得很正派,唇红齿白,眉目清秀,颇规矩的样子,也不狐媚,并不善言语,所以独独挑了我养在身边,为她那嫡出的孙子早做打算。
老夫人的嫡孙可谓是谪仙般的人物,老爷虽然光是儿子就有五个,可独独只有这一位是嫡出,且聪明至极,十岁在金殿上与当今圣上对答如流,十五岁便进士及第,高中状元,入朝为官。
现任从三品大理寺少卿。
虽然勇毅侯府这招牌也是数一数二的重臣门第,但终究是世袭荫封,一代不如一代。
这一代出了少爷这样一个人物,可谓是勇毅侯府满门上下的荣耀。
这般的光耀门楣,少爷的婚事老夫人自是早有打算,只是今年少爷已经二十有二,心思却不在婚事上。
老夫人急在心里,面上却不能说些什么,毕竟少爷思进取,眼看着升官在望,又不能阻止他的向上心。
……
我端了一杯雅淡的碧螺春放下,恭敬的垂手站在老夫人身侧。
老夫人合着眼,双手捻动着佛珠:“玉瑾,你今夜便去少祀那边吧。”
顾少祀,便是少爷的名字。
我心思一颤,小声应诺,又道:“少爷这两日每每与同僚在书房洽谈至深夜,只怕……”
只怕他是没那个心思。
“你也大了,少祀也不小了,你今年也十六了吧?”
“是。”
十岁入府,我一直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儿,说实话,我是感激老夫人的,因着她培养我为通房丫鬟,所以那些脏活累活都轮不到我。
她偶尔还会指点我诗书,说少爷喜欢有才学的,我总不能胸无点,惹他厌弃。
是以,我的日子比勇毅侯府中庶小姐还要好过些。
但终究我只是被拿来当少爷房事开蒙的。
一个通房的一生,一眼便能望得到头,如若少夫人是个心善的,便留我一条命,如果是个驭下甚严的,可能会寻由将我打死了事,若是不想落人口舌,大半会将我赶出去或者发卖了。
总之,下场都好不到哪儿去。
入夜,我赶到少爷院子的时候已经不早,但少爷还在书房处理公务,我没敢打扰,去了他的房间等候。
蜡烛燃烧过半,少爷才姗姗来迟。
他穿着月牙白的长袍,入夜风冷,是以多加了一件同色的披风。
纤瘦的身影被月光拉长,青年身姿挺拔,眉眸清冷,薄唇微珉。
光风霁月,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将所有世间形容美好的词放在他身上也都描述不出他的风姿绰约。
他见我在此等候,双眸微蹙:“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低下头,心想他应该是不喜的,不然也不会明知我是他的通房丫头,搁置到了十六岁也不去老夫人那里说个一言半语的讨要我。
我很小心翼翼:“老夫人见少爷日夜辛苦,特派奴婢来伺候少爷。”
“我不用人伺候,你还是回祖母身边去照顾她吧。”他独自坐下倒了一杯茶。
果然,他对这事儿不上心。
但就是因为他不上心所以老夫人才让我来的,怎能被他一句话就打发了。
如若我在他这里也没了用处,那我也就剩下被赶出去这一条路了。
我心一横,走到他身后,伺候人这事儿是从我十岁入府便开始学的。
柔夷纤细的手指从没有干过粗活重活,按捏着他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声音娇柔轻盈:“茶水滚烫,少爷当心,累了一日,让奴婢给您按按肩松松筋骨吧。”
手腕被人攥住,力道有些大,我微蹙起眉,不解的看向他。
他像是被什么灼了一下,放开手,声音仍旧清冷:“说了不用,你下去吧。”
没成。
不过能成老夫人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我矮了矮身,行了礼便去了下人房。
我虽然跟在老夫人身边儿,但还是和府里几个大丫头住在一个屋里。
因为我不善言辞,她们与我都是淡淡的关系,唯独其中一个与我不睦已久,那就是翠雀,当年她容貌出挑,却因为太爱说话,老夫人不喜,她便失了做通房丫鬟的资格。
所以她记恨我,觉着没有我她就会是那个通房丫鬟。
“哟,今日听说你去了少爷房里了?怎么?什么都没办成就回来了?看来你也不行嘛。”翠雀出口讽刺。
旁边的翠烟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说。
可越是这样她越猖狂:“怎么?她不成还不能咱们说了?也不看看少爷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被她玷污?偏偏她觉着自己在老夫人跟前养了六年,比主子还金贵了,以为少爷能看上她呢。”
“住口吧你,玉瑾是老夫人定下的人,她是好是坏以后都会留在少爷身边,有些人做一辈子的梦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另外一个大丫头翠云帮着我说话,因为她是这丫头里资质最平庸的。
不知为何,她就特别喜欢恭维我,总是要拉拢我与翠雀作对的意思。
我对着她摇了摇头,意思不要继续了。
翠雀如何说我都没关系,她们如何吵闹也与我无关。
我也并不想和她们打一辈子交道,总之这个勇毅侯府我是会出去的。
不理会她们,我甚至懒得张嘴反驳,理了被子便躺下。
第二日一早,天不亮我便起床,去了少爷的小厨房,给少爷炖银耳莲子百合羹,银耳及难出胶,我蹲在小炉子旁一边打瞌睡一边熬煮。
掐着少爷下朝的点儿端去了他的书房,他果然在,不过还有几个与他一起的同僚。
听她的话,我思绪不由被拉到了昨天夜里,明明已经六年没见,他身上的每一寸我却都仍旧熟悉。
就好似昨日纠缠是平常事,他对我则格外热烈了些。
“小姐脸怎么红了?”
我以前最喜欢碧儿有眼力劲的样子,今日却格外讨厌。
怪不得人说聪明不在点子上就会惹人嫌。
我拿了白粉扑了扑:“兴许宿醉未醒吧。”
……
前厅,一桌子人也都算自家人,表面上除了顾少祀不是。
容烟有了娘家哥哥陪伴,话也多了很多。
顾少祀吃饭时一向不喜言语,只低头吃饭,我递过去几次眼神,他都没有看我。
我心沉了沉,想到昨夜的柔情是不是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饭后无事,容烟邀请容青逛园子。
万府很大,尤其后院山水依山而建,引入山泉水打造了一个很大的湖。
非常有看头。
容烟和容青在前头走,我与顾少祀在后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心里隐隐不舒服。
昨夜一切难道只是因为他醉酒难以把持?
看来始终是我多想。
万府的园子我逛过多次,没什么兴趣,心情低落,低头只看着地上的路。
手上一热,我抬眸,他冲我笑了笑,大掌握了一下我的手,随即又放开,像极了怕被家长看见的小孩子。
我看向前面的二人,他在怕什么?怕别人发现我俩的关系?
容烟拉着容青去看梅园开的正盛的梅花。
顾少祀这才凑过来小声道:“我因为打探你的消息骗了荣兄许多次,若让他此刻知道怕是要翻脸,所以得慢慢来。”
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少爷这般风骨也会骗人?还骗了许多次?
我倒是挺好奇他是怎么骗的容青。
走着走着,便听见假山后有动静。
是容烟:“他俩凑一起没有?”
“我怎么知道,你探头看看呀。”容青接茬。
“不行不行,他们再看见咱们。”
“我瞅着啊,不行,你那闺女跟顾兄就不是一路上的人,俩人都不多看对方一眼。”
“怎么不行?你那个姓顾的快三十还没成亲不就是没人要?幸好有个二品官职,配我女儿正好。”
“你可别瞎说,顾兄虽然没婚配,那是因为他不想,上京想嫁给他的女人都排着队。”
“那想娶我女儿的男人还能饶我们万府两圈呢。”
容青伸出大拇指:“还是你女儿厉害。”
我和顾少祀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俩人跟大傻子似的争吵。
顾少祀抿唇笑着,宛如春日嫩芽生长:“看来顾小姐有不少人惦记呀。”
“不遑多让。”我扔下四个字,抬起脚步快步去追赶容烟了。
真是丢死人了,什么饶万府两圈,她到底在胡扯什么啊!
我抓着容烟就是数落,为何要说那样的话,平白让人误会。
容烟知道我和顾少祀听见了,笑的更得意了:“就是要让他知道你多抢手,他才要快点行动。”
“行动什么?”
“娶你啊,玉瑾,你才不过二十出头,不会想一辈子不嫁人守着昭儿过吧?”
“我和他……”回想起之前二人的关系,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容烟并不知道我和顾少祀的关系,她只知道顾少祀是二品官员。
等我回到院中,就看到顾少祀正陪着昭儿玩耍,父子俩在玩扔石子,看谁扔的远。
每次都顾少祀放水。
他看着昭儿的眼神带着探究,又带着慈爱。
看到我回来,他便起身过来:“昭儿很听话,很懂事,像你。”
我的儿子不像我难道像他?
我点了点头。
“刚刚奶娘跟我说,昭儿今年五岁。”他跟在我的身侧,语气里带着欣喜。
我停住脚步,昂头看他:“所以呢?”
光风霁月的公子带着志在必得的语气:“所以昭儿是我的孩子。”
“少爷,当年我可是一碗避子汤都没有落过,如若昭儿是你的,那他可真是福大命大。”
“那便是他福大命大吧,因为你也有没喝避子汤的时候。”
“什么时候?”
“我见你喝避子汤,就嘱咐了小厨房,将避子汤换成了补汤。”
脑海中轰隆一声,不敢置信。
所以……
我那时说过一句是避子汤,他就去更换了汤药?
“为何?”我声音颤抖。
“难道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只有有了孩子你在勇毅侯府才能站稳脚跟,我才能想办法将你留在身边,我的身边……”
罢了罢了,就算没有汤药,那时我也是要走的,庆幸是在走了之后才发现了昭儿,庆幸我将昭儿生下来,给了我最大的慰藉。
“他就算是少爷的孩子,也只是庶出,回到勇毅侯府不如让他在万家自在,在万家,他是唯一的少爷,没人会亏待他。”
“我不会让他是庶出,他是我和你的孩儿,他应该世袭勇毅侯府。”
我觉得他是糊涂了,想来是万府的酒太猛烈。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世袭勇毅侯府,那是嫡长子才能享有的尊荣。
可他说的那么恳切,眉宇之间皆是认真。
他是认真的,他没有骗我。
我的心再一次动摇了。
顾少祀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劝说了容青一道留在万府,原本只是小住,现在变成了借住。
我承认我有些贪恋这样的美好,每日都能见到他,他空闲的时候都在跟昭儿玩。
两个人很投脾气,连容烟都吃醋了。
说这孩子她养了五年,这一眼没看住竟然跟别人亲了。
或者,容烟似是思索的皱起了眉:“玉瑾,你说,为什么我越看越觉得顾大人和昭儿这么像呢,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有那么夸张?”我错愕,看过去,之前只觉得像,不过是因为我更知晓两人脾气相似,聪慧睿智一般无二,论长相一模一样,我倒是没看出来。
容烟点了点头,继而道:“所以我说,你和顾大人般配,不是瞎说的,你看,孩子都和他般配。”
我松了口气,原来又是打着撮合我和顾少祀的主意。
我懒散的嗯了一声,却见容烟惆怅起来。
虽说快到四十,但她保养得意,又天生是官家小姐,没吃过苦,要说没到三十也是有人信的。
听明白了,她并不喜欢我,但是她有更讨厌的人,更讨厌的人要瓜分这份财产,找到我,是为了恶心那些人。
我还是跟着她走了,回到了万家。
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既然能找到这儿,就表明她有的是办法让我在这儿待不下去。
更何况我现在待产,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是一尸两命。
我一个女人家,挺着肚子没有丈夫,往日里那些小混混已经来骚扰过几次了。
多亏了书生和郎中打发,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回到了,这个我从没有停留过的家。
豪门大院,果真气派。
有她这个官员嫡女把持,又有万贯家财撑着,万府,说是豪门可谓也不为过。
嫡母名叫容烟,不过三十多岁,却已经有了老夫人身上才有的威仪,我想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仪。
她召集了万府上下,宣告了我是万家大小姐的身份。
我原名叫万玉瑾。
老夫人曾问过我的名字,我说叫玉瑾。
她觉着是个好名字,不俗气,所以保留了下来。
这个名字是我娘给我娶的,玉瑾玉瑾,如同无瑕的美玉一般冰清玉洁。
她安排了我一个很大的院子,有山有水,比我自己买的那座宅院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还给我配备了十几个丫鬟下人伺候。
“以后万府就是你当家,但你在孕中,且又快临盆,查看账目与家中的家产等你产子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先静养为宜。”
“他们不会服我。”我很清楚,我横空降临,就凭她空口白牙,说我是万府小姐我就是么?
更何况我没有任何根基,比不得她,上有荣退的父亲,下有上京述职的哥哥。
“当然,他们巴不得将你掀翻,好瓜分万家财产,可你有底牌。”她看向我挺着的肚子。
“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分娘家财产的。”
“多好,你刚好没嫁出去,只是通房,还被还了身契赶了出来,肚子里又怀着孩子,这孩子一出生就是万家子,谁敢说没有你爹的血脉?”
她倒是将我的以前打听的一清二楚,连我是通房,拿了身契出来都知道。
也对,她有个在京城为官的哥哥,知道这些也不稀奇。
就这样,我在万府住了下来,下人们还算恭敬,毕竟他们只是拿钱干活。
可有的人就不安分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容烟说的想要瓜分万家财产的人是谁。
是万家的二叔三叔。
他们都是庶出,与我爹并不是一个母亲,老太太头一个就不待见他们,早早让他们分家出去单过了,只不过因为万家生意多且复杂,一直沟连着。
我爹死了才不过一年,他们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要分掉万家,赶走嫡母。
不过因为嫡母娘家的威势,一直没得手。
二叔三叔来的时候我正在祠堂上香。
三支香点燃递到我的手中我没有接。
容烟劝我:“人都死了,有些礼数还是要有的,不为别的,就为了给活着的人看。”
我才勉强接过香插上。
二叔三叔匆匆而来,指着我就是一顿诋毁:“你瞅瞅,老三,你瞅瞅,她哪一点像哥哥?她肯定是个野种!”
“大嫂,你不能为了万家的权利不旁落,随便找个人顶替吧?”
“再说,她一个女子,还怀着孕,弄进门来实在不知是如何贪图万家财产。”
他们一字字一句句,针对的都是容烟。
因为我是容烟找来的,因为,我站在容烟这一边,可以让他们得不到一点好处。
这样的场景她似乎已经经历过很多回了,听着他们的指责,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哪里不像你们那个短命的哥哥了?不像你们短命的哥哥,难道那刻薄相不跟去世的婆母一样?这你们看不出来?”
我怀疑容烟在骂人,但没有证据。
两个人怎么说就是不同意让我做万家掌权人。
“万家家产由万家子孙继承,这是婆母生前写下的规矩,她是万家女,腹中自然是万家子,生下来就可以继承万家家产,你们不同意,大可以泉下找婆母理论,别在这里,与我多费口舌。”
“好啊好啊,你仗着有为官的哥哥,有荣退的爹爹,竟可以这样颠倒黑白!”
我憋不住了,蹦出来一句:“两位叔叔如果有这个本事,也可以颠倒黑白。”
两个人脸色别的青紫。
容烟也侧眸高看了我一眼。
这就是强权。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很好使。
容烟可以把持万家,可以将我接回来直接放在万家小姐的位置上,可以给我管家钥匙,都是因为她有强权。
她不怕事,她有人兜底,别人斗不过她。
她就是这样自信。
可就是这样跋扈的女人,却有着让人心酸的过往。
我听贴身伺候我的碧儿说,其实容烟有个相好的男子,但是只是一个穷酸的秀才,她家看不上,她也不妥协,硬拖着十七八不嫁人。
随后祖母去世需要丁忧,她更是想要耗到二十好几老了再嫁给那个秀才,堵住她爹爹的口。
天不遂人愿,一场风寒就夺了穷酸秀才的命。
她在家乡跟随爹爹丁忧,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后来心如死灰,随着她爹安排嫁到了万家,却不想又是另外一个虎狼窝……
我爹多情,嫌弃她嫁入门已经二十好几,一年内就纳了两个妾,随着日子长远,妾室更是多了起来。
她的心已经死了,我爹纳几个女人都跟她无关。
她是为了她们荣家活着而已。
……
生下昭儿的时候是年底,寒风阵阵,府里的地龙烧的暖和。
容烟小心翼翼的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脸上的冰冷也都化作了微笑。
她说:“我也没有子孙福,这辈子没个自己的孩子,看着你生孩子我是真高兴。”
她许是在惋惜年少时的自己。
昭儿和在肚子里时一样省心,两个奶娘带着,一点都不闹人。
容烟喜欢他,陪着他的时候竟然比我这个亲生母亲陪着他的时间还要多。
我开始接手万家的生意,开始熟悉万家的运作。
其实这些我在生产前就有所接触,不过只是看账本,看店面,从来没去铺子里看过。
“顾少祀!”这俩人是要闹哪样。
昭儿虽然聪明,不过也才五岁,对这话似懂非懂。
我要回府,顾少祀也一路回来,可他一直跟到我们院子,却仍旧没有离去的意思。
我想要关上院门,他却伸手抵住,眸色柔和,眼角带着些红:“玉瑾,如果我说,我愿意十里红妆的求娶你,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去?”
“少爷,你我皆是过往,何必纠缠。”我与他,天差地别,终究没有结果。
当夜吃饭,容烟又敬酒,她知晓了白天的事,自是畅快,那万老三欺负她的宝贝孙子,没完。
原本说好过两日就送容青和顾少祀回荣府,可不知怎么顾少祀感染了风寒,天天咳嗽不停,容烟生怕别人说她照顾不周,又留了他们两天。
我的心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顾少祀一天不走,我的心一天不能安。
顾少祀这厮太会佯装,明明说感染了风寒,还来找我的昭儿玩。
本来就是亲父子,很多地方很相似,差距足有二十多岁的两个人在一起玩竟然毫无隔阂。
昭儿原本最粘着容烟,现在却最粘着顾少祀。
顾少祀会抱着他上树,会抱着他逛街,还会将他扛在肩膀上。
我实在受不了,去跟容烟提,能不能让顾少祀走。
容烟诧异我的不懂事,我向来都是稳得住的,这顾少祀在家里不过住了几日,我怎么这么不待见?
我不好说缘由,只得吃瘪。
回到我的院子,一日的疲惫席卷而来,我卸下身上的伪装,瘫坐在椅子上,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身后,温热的气息席卷,将我包裹,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我圈入。
“谁?”我心一惊。
“实在抱歉,万府太大,我走错了屋子。”带着些许戏谑,却又有几分得意。
我侧眸,男人美眸流转,贴过来:“我想了很久,还是想问问万小姐,昭儿的生父可还在?”
“他?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工具,用完了自然就无用了。”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完全不需要男人,换句话说,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拘泥于一个。
“那……你看你眼前的这个如何?也算博学,容貌尚佳,给昭儿做个继父总是可以的吧?”
我觉得他是喝醉了说的胡话。
他当朝二品大员,给一个商贾人家的儿子做继父?
我全然没往心里去,将他推开就要喊人。
“别喊。”纤瘦的手掌捂住我的唇,他眉眸中流转着深情:“别喊,我好不容易找过来的。”
好啊,上一句还说他是不认识路走错了。
“玉瑾,你如此狠心,可我却做不到,我做不到,忘记你……”
如同谪仙般的人物,勇毅侯府以后的继承人,却对我这样一个生了孩子的女子,深情相予。
他眸中倒影着我的模样,早已经不是六年前稚嫩的那张脸,此刻,我也有了上位者该有的威仪,眉宇之间也不再柔和。
而眼前的公子却仍旧眉宇高贵,光风霁月,纤瘦身子更显清冷。
“顾大人……”
“我以为你也会舍不得我,没想到是我高估我自己了。”他嗤笑,似是嘲笑他自己。
“原来我在你心中一点都不重要。”
我撇过头,不敢去直视他眸中的受伤,明明当年是他要娶妻,明明……我只是一个通房丫鬟。
他的气息再一次袭来,大掌扣着我的下巴不容许我躲闪,眼看着薄唇印上,我急道:“少爷何必!少爷应该早与内阁老董家的小姐婚配了,又何必再来纠缠,玉瑾不是良家女,却也不愿为妾!”
非要摊牌,那我只能说个明白。
他明显怔愣,眼中朦惺褪去,变的清明:“谁告诉你我和董家的小姐成婚了?”
“六年前不就下聘了?”
“没有的事!”他皱眉,随即明朗:“你六年前离开是因为听说我要娶董家的小姐?”
“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吧?”他这样的人物,娶的人总不会差的,总是要高门显赫的嫡女才能与之相配。
“没有,如果我说我尚未娶妻呢。”他红了眼眶,将我抵在门旁,声音带着丝颤抖:“如果我说我一直在等你,在找你,你是否肯接受我?”
我抬眸,撞入那满是星河的眸子,此刻,他眼中只有我。
眸光流转,满含深情。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梦我做过很多次。
总是不现实。
……
“那日我只是在宫里绊住了脚,回去却再也找不到你了,祖母说你要了身契离开,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如此狠心,我倒是没想到。”
是吧,我也没想到自己走得如此干脆,比起看着他迎娶新妇进门,我宁愿一走了之。
“少爷为何,一直没有娶妻?”我不信他是为了我,可心里却悸动着,想要一个答案。
他轻笑:“如果我说是为了一个小狐狸呢?她真是骗我骗的好惨。”
我脸发热,低下了头:“我不是……”
“我说是你了?看来你也很清楚你就是那只小狐狸嘛。”
下巴被抬起,与他对视,沉溺在他的双眸中。
这几日的相处我不是没有动心。
更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只是他再次出现,将深藏在心底的记忆翻出,又鲜明起来。
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他有备而来,今夜就是不打算饶过我。
呼吸声此起彼伏,萦绕空气中,透过床帏,身影交织,犹如两只嬉戏的鸟儿,纠缠绵延……
第二日我破天荒的起晚了,碧儿站在门口等着,我起来开门她才走入屋中。
顾少祀早不知何时离开。
碧儿却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小姐,今一早我看见舅姥爷那个朋友,顾大人鬼鬼祟祟的从你院门口路过,不知想要做什么,要不要让人留意着?”
我脸一红,干咳一声,摆摆手:“不用了,兴许他就是早起无事转悠一下。”
真没想到顾少祀走得这么晚,还被我的丫鬟看到了。
碧儿还是不放心:“要不跟夫人说一声?”
“很不用,你去说她兄长带来的朋友鬼鬼祟祟,夫人会如何想?”怎么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小姐说的有理,我来给小姐梳洗,您今日起得晚,想必是昨日累坏了,夫人同舅姥爷已经在前厅等着您用早膳了。”
我走近她,模样倒是挺俊的,明媚皓齿,粉红小嘴,翘挺的鼻梁,皮肤胜雪。
她也看到了我,似是犹豫了一下,在思考我的身份,随后递出了油纸里头的糖。
我已经十六了,早不吃这小孩子的玩意儿,但祖母不爱我吃甜食,所以我一直很克制。
不知怎么,今日看她纤细的手指捧着的酥糖,一时不想克制了。
她似是看出我的隐忍:“吃吗?这是我舅舅买的。”
“你有舅舅?那为什么还会被卖身到府里?”被卖身为奴的不都是家里没亲人或者吃不上饭的?
她摇头:“不知道,大约是因为在他看来,金钱大过亲情。”、
“那你会恨他吗?”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继续摇头:“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她有反骨!
她跟那些低眉顺眼,骨子里早已经认命的人不同,这是我见她第一面时的印象。
后来我常去找她,给她酥糖,也知道了她就是祖母给我养的通房。
那时我是窃喜的。
可随着我在朝堂上走动,知道的越来越多,我才知道人有那么多的不得已,比如臣子的婚事,有时也由不得自己,几次出入祖母那里,没有看见她,祖母却老问我有没有中意谁家的闺女,最好是内阁的,内阁在朝中举足轻重,如若和内阁的重臣结亲可以巩固勇毅侯府的侯爵之位。
我才知道,如果想要她在我身边,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是需要我付出巨大的代价和努力的。
我又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她想要的,是不是我能给的……
所以那之后我就不去祖母那里了,但我也再没有和祖母谈论过婚事。
我一心想要往上爬,爬到足够高的位置,爬到一个没有人可以干涉我婚事的位置,我甚至连怎么向皇上请旨都想好了。
她十六岁那年来了我的院儿里,举手投足间都是要跟我建立亲密的关系。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我不能确定要了她之后可以短期内给她名分地位,我还爬的不够高。
可她端了下药的酒,她那么美,身段娇柔的靠在我的怀中,娇滴滴的模样终是让我没忍住。
我只是告诉她,别后悔。
别后悔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了我,不能后悔了又离开我……
我终于得到了她,她属于了我。
她很顺从,至少在我看来,我以为她是一心一意跟着我的,我以为她是爱我的。
那日我在宫中跪求皇上赐我一道圣旨,让我迎娶我的玉瑾,只有皇上下旨赐婚,这样的荣耀才能不让她受委屈。
皇上让我第二日带她一道入宫,倒是再赐婚,他要看看是谁把他臣子的心抓的这么紧。
她不知道那一夜我有多高兴,我是多么急切的回到府中,然后再也没找到她。
近来新上京述职了一个官员,叫容青,他那个妹妹嫁了个富甲一方的富商,听说还是个地方小官,可惜刚死了。
他非但没有愁容满面,还逢人就问有没有什么优秀儿郎般配他妹妹,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哥哥,给新丧的妹妹找郎君的。
一来二去,他听说我一直未婚配,竟找到了我身上,这大咧咧的汉子,笑起来跟乐的要咬人似的。
我本着不得罪人的态度搭话,一来二去,知道了万家许多事,比如,他那妹妹认回了万家流落在外的女儿,叫万玉瑾的。
再比如,那万玉瑾刚被认回时挺着大肚子却没有郎君陪同。
再比如,她那孩子今年五岁了……
我忍不住了,我找了六年的人!
我现在就想要去见他。
我真是把这辈子的谎话都用在了容青身上。
我说现如今乱认亲戚的可太多了,尤其万家这么有钱,别是被骗,最好打听清楚来龙去脉。
于是我知道了玉瑾的身世,还有她十岁被她舅舅卖入勇毅侯府的细节。
我又说我做了个梦,梦见了个仙女,于是将那个仙女的模样画了下来,让他看看好不好看。
他看了直拍大腿,说这和他妹妹那个认回来的女儿太像了!
我嘴角扯着笑,后槽牙咬的痒痒。
好啊好啊,玉瑾,我找你六年,日不能寝夜不能寐。
你却早已经偷偷生下了我们的孩子,过起了新的生活。
我又谎称近日刚好有假期,不若跟他一起回他妹妹家。
容青乐的又拍大腿,说我见了他妹妹保准满意。
我满不满意他妹妹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满意他妹妹的闺女……
……
我终于见到了我六年来日思夜想的人儿,她比之六年前,风姿尤甚。
她还装不认识我,还装做孩子不是我的。
可她说她已与人生子孩子不是我的的时候我是真的慌了,我害怕她真的找了别的男人,那我怎么办?
于是我无耻了,在万老三的事情上我知道了昭儿是她的软肋,我天天对昭儿好,使劲儿对昭儿好,我赖在万府,我不走,我耗着,我总可以打动她的,总可以的。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碍我和玉瑾在一起,是我最敬爱的祖母也不行。
我可以被祖母打死在祠堂,但我不能不娶我心爱的玉瑾。
祖母妥协了,意料之中,我去请了那一道六年前就该下的赐婚圣旨。
不过上头的头衔要改一改了,我升了官,她也已经是富甲一方的万家掌事人。
劳烦了皇上动了动手,他就给我按了个太子少傅的差事,他那几个儿子,我是真一个都不想教,个顶个的调皮,没有一个跟昭儿一样乖。
但为了娶玉瑾,我忍了。
终于……终于……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我娶到了我十六岁那年就心悦的女子。
她现在就躺在我的臂弯里,温柔恬静,眉目柔和。
手指缓缓划过她的轮廓,心脏被喜悦沾满。
我的玉瑾,此生,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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