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陈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顾衍陈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瓜瓜搞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都是自己的儿子,只不过一个从小养在身边,另一个小时候被人贩子抱走卖到了小山村里面,待遇却如此天差地别。因为不想小儿子嫁给一个植物人守活寡,所以找回了流落在外的大儿子,让他去代替小儿子嫁人。燕行躺在浴缸里,边摇头边咂嘴:“瞅瞅,这是人干事?”“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到了这家可好,燕行都算不上手背,说是指甲盖都行……”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也叫【燕行】,燕行及时把话头止住了。洗完澡后燕行站在浴室的洗漱台前,只见镜面里倒映出的少年唇红齿白眉目俊秀,细长的桃花眼潋滟多情,吸人心神。和这副多情模样不同的是,他身上萦绕着一股圣洁又遥远的气息,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又让人心生崇敬不敢染指。“燕行,就让我来帮帮你,让你看看——”少年手指抚摸在镜面...
《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顾衍陈墨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明明都是自己的儿子,只不过一个从小养在身边,另一个小时候被人贩子抱走卖到了小山村里面,待遇却如此天差地别。
因为不想小儿子嫁给一个植物人守活寡,所以找回了流落在外的大儿子,让他去代替小儿子嫁人。
燕行躺在浴缸里,边摇头边咂嘴:“瞅瞅,这是人干事?”
“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到了这家可好,燕行都算不上手背,说是指甲盖都行……”
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也叫【燕行】,燕行及时把话头止住了。
洗完澡后燕行站在浴室的洗漱台前,只见镜面里倒映出的少年唇红齿白眉目俊秀,细长的桃花眼潋滟多情,吸人心神。
和这副多情模样不同的是,他身上萦绕着一股圣洁又遥远的气息,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又让人心生崇敬不敢染指。
“燕行,就让我来帮帮你,让你看看——”少年手指抚摸在镜面里人影的下巴上,嘴角绽放出一朵惑人的笑,“什么叫他人不敢指手画脚的人生。”
镜面很快被热气氤氲出一片雾,少年的身影也模糊不见。
缭绕的白雾间,隐隐可见的只余下一只巨大的白色兽类身影,和普通兽类不同的是,它眼睛周围画着五彩而又古老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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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你怎么还不起来!再过半个小时顾家的人都要到了!你不是反悔不想嫁了吧!”
第二天一早,燕行房门就被敲得震天响,外面的陈墨宛若夏天扒在树上叫得没完没了的知了,喊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燕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猛地拉开门,盯着陈墨阴沉沉地道了已一句:“扰人清梦者下十八层地狱,知道吗?”
陈墨一时被那眼神镇住,心底无端端涌上一股恐慌,下意识地倒退两步,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燕行默了一瞬。
燕行你堕落了啊!
一只活了上千年的神兽,你居然跟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屁孩计较!
毛都没长齐的臭屁孩才讨人厌呢!
难道你忘了穷奇来你家做客时,带来的那只幼崽了吗?
差点一把火把你洞都给烧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熊孩子就该从小教育!
“没什么,”燕行打了个哈欠,随意说了句,“就是提醒一下你,觉一定要睡饱,不然走路的时候容易眼花摔倒。”
隐隐压在心头的恐慌消失,陈墨腰杆也挺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最好现在起来好好收拾一下,化妆师……”
话说这里陈墨猛地一顿,看着燕行的眼睛里又多了几分妒恨。
昨天还是脏乱不堪的模样,谁知道洗了个澡丑小鸭居然成了白天鹅?
呵,不过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
还不是马上就要嫁给顾衍那个废物植物人了!
不过看着这张脸真是让人不爽!
“化妆师还等着给你化妆呢,虽然你是山沟沟里来的,但毕竟是嫁到顾家,还是得收拾出个人样才行。”
陈墨假模假样地说完,心里想的却是一会儿让化妆师给燕行化得丑一点,最好能丑到顾家人一看到他这张脸,就作呕!
陈墨冷哼一声,下楼时还不忘白燕行一眼,贬低他两句:“山沟沟里来的就是没教养,这都快九点了还在睡,哼!”
燕行:“???”
山沟沟里来的怎么了?
山沟沟里山清水秀能人众多,随随便便搬出一个就是穷奇九尾狐凤凰应龙blabla,你竟然敢看不起山沟沟里来的人,啊不,神兽?
燕行瞅着陈墨的背影,下一刻陈墨的脚踏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那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落在燕行耳朵里却是相当悦耳。
看着趴在地上哀嚎的陈墨,他双手抱胸遗憾地摇了摇头:“我都说了,不睡饱容易摔倒,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这回知道了吧?下次一定不要打扰别人睡觉,走路的时候眼睛也注意看路,如果实在用不上,那捐给有需要的人也行。”
小插曲过去,顾家很快来接人。
燕行跟着人上了车,期间一句话没说,只有在上车前,深深地望了一眼罗玉梅和陈祥平的方向。
少年眼角微红,眸中闪着不舍,他咬了咬唇,最后微笑着无声地道出了再见二字。
罗玉梅被少年眼神牵动,下意识地在那车开走之时追了两步:“祥平,我们这样对行行,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祥平目光沉静:“不牺牲他,难道你愿意把墨墨拱手送给顾家?更何况,顾家……我们惹不起。”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燕行被带到了顾家祠堂。
在进祠堂之前,那些人还专门带他去换了衣服,也就是成亲时所用到的喜服。
供奉着顾家列祖列宗的祠堂里挂着几条红布,平日里祭祀的白蜡烛也换成了新人成亲时所用的红烛。
顾家奶奶坐在红木雕的椅子上,面目慈祥眼神却难掩锐利。
她打量了燕行几眼,随即走过来握住燕行的手拍了拍:“孩子别怕,你嫁给小衍后就是我们顾家儿媳,顾家一定会好好待你。”
说罢她对一旁的司仪点点头:“吉时已到,开始吧。”
“是,老夫人。”司仪恭敬地弯弯腰,而后吊高声音喊道,“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入场——”
话音刚落,从祠堂门口推进来一张轮椅,停在了燕行身旁。
燕行抬眼看去,只见轮椅上的男人高鼻剑眉,唇形薄美,五官轮廓分明且深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眼闭着没有睁开,让人觉着面前这副躯体没有丝毫人气,活像雕塑。
男人身上还穿着和燕行一样的红色喜服,看来这就是要和他成亲的疯批反派顾衍了。
容貌倒是出众,却可惜是个植物人。
三个木牌已经有了归属,那接下来就算卜卦了。
所谓的卜卦有很多种方式,比如说梅花易数、六爻预测、奇门遁甲、四柱预测、排盘或者三世书等。
常用的道具也有很多,比如说铜钱、龟壳或者等等。
燕行观察了一下,那个张大师采用的方式是六爻预测。
在很早之前,六爻预测是用蓍草进行占卜,到后期才慢慢地转化为铜钱。
“小岩。”张大师对着林岩招招手,“可以开始了。”
林岩点点头,先给了那个面容清隽的女人一些铜钱:“你需要将三枚铜钱放在手中,双手紧扣,然后心中想你所求之事,之后合掌摇晃后投入卦盘中。”
“这里一共有十八枚铜钱,你需要掷六次以成卦象。”
说罢他看向女人身后的其他两个拿着木牌的男人:“你们两也是一样。”
林岩往后退了两步,让出空间:“开始吧。”
女人按照指示,先将三枚铜钱握在手里,而后闭眼在心中祈求:我想知道,我的丈夫是否还活着,他……是否还能平安回来。
六次成卦象。
张大师对着那卦象看了半晌,期间又对林岩看了眼,这才慢悠悠地道:“这位女士,我想您要问的,应该与家庭有关吧。”
宋雪闻言一惊,眼里都亮了起来:“没错!大师我今天想问的就是……”
“女士,还请稍安勿躁。”张大师举手打断她,“我知道您想问的是什么,您想问的,应该是家人的吉凶祸福吧?”
宋雪听到这话,差点就没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
她跪在地上,向张大师的方向膝行两步,猛地磕了两个头:“大师!大师您果真是高人在世!您说的没错,我想问的是我丈夫!”
“三天前他和朋友出海海钓,结果遇上了大风浪,直到现在也没找到踪影,我想问您,我丈夫他还活着吗,他还能平安归来吗?”
宋雪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原本是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的,她相信人定胜天,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靠着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可丈夫失踪数日,她心里着实难安。
朋友见她天天以泪洗面,就跟她说了张大师的事,让她过来算上一卦。
宋雪也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死马当着活马医地来了。
没想到这个张大师是真的有本事,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是都算到了!
而周围人看着这一幕,也都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
“看吧!大师果然是大师!”
“大师真的神啊!明明这女的什么都没说,大师却是一下子就算出来了!”
“就是!”大腹便便男白了眼燕行,“也不知道某些人现在脸疼不脸疼。”
燕行对这波冷嘲热讽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虽然他觉得张大师这货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垃圾货色,不过对于他能解读出一两分卦象也不觉得稀奇。
毕竟身边跟了个能预测吉凶祸福的毕方,还学不到一两分本事,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不过他不确定的是,这只毕方到底是自愿跟在这张大师身边的,还是说出于某种原因被圈养了。
张大师此时再次开口:“女士您不必过于担忧,您的丈夫会回来的。”
宋雪激动坏了:“真的吗!大师您说真的吗!您不会骗我吧!?”
站在她身后的大腹便便男不耐烦地打断她:“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大师都给了你答案,你怎么还问东问西的,你要是不信大师,你跑来问什么卦啊!”
宋雪有些无措:“不是,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大腹便便男再次打断她:“行了行了,你都问完得到答案了,就麻溜儿点去交钱吧,别耽误我们后面的人问卦!”
“好,好。”宋雪连道了两个好,转身对着张大师的方向又是弯腰又是鞠躬,“大师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宋雪一走,那个大腹便便男立马走上前,腆着一张笑脸:“大师,到我了到我了!大师您放心,我的问题简单得很,我就是想问……”
“这位先生!”林岩不悦地打断他,“请您掷卦!”
“哦哦哦!好的好的!”大腹便便男被小了几十岁的少年摆脸色,也不生气,倒是弯腰道歉了起来,“对不住对不住,我现在就掷卦!”
男人按照之前宋雪的步骤掷了六次卦,而后眼巴巴地望向张大师:“大师,我掷好了,您帮我看看我这事能不能成啊?”
林岩瞅了眼地上的卦象,眼里情绪由不悦转换成厌恶。
燕行也踮脚看了两眼,然后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合着他还以为这位有什么惊天大事要问,结果问的就是这种恶心巴拉的事儿?
古人云,饭饱思那啥欲,这话果然还是没说错。
张大师接收到林岩的目光,对着大腹便便男点头道:“这位先生,您想问的是和婚姻相关吧?”
“对对对!!”大腹便便男小鸡逐米似地点头,“大师没错!我想问的是就是婚姻!您看我那……”
张大师不等他说完,抬手打断他道:“先生,您同那位女士一样,也不必过于忧心,您想要的是和妻子离婚,这件事您会得偿所愿的。”
“好啊!”大腹便便男激动得满脸放光,“老子终于能摆脱这个老娘们了!真是大快人心!”
大腹便便男高高兴兴地去交卦钱了。
于是剩下最后那个身穿银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这男人一言不发地掷了六次卦,而后就安安静静地站着等待张大师解卦。
林岩看完那卦象,眼中情绪复杂,没忍住对男人看了又看,最后才和张大师交换了个眼色。
张大师了然地点头:“这位先生,您想要问的,应该是姻缘吧。”
段城西和其他两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他反应很淡,只是目光颤动地点头,应了一声:“嗯,还请大师答惑。”
张大师故弄玄虚地顿了半天,然后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位先生,您所求的姻缘,怕是要落空成为遗憾了。”
“您所求的那位,并非是您的良人,先生还是早日放手,另求伴侣吧。”
段城西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面目没有多大的表情浮动,只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燕行,还是看到了那双紧握成拳头了的手。
段城西深吸一口气,道谢转身离开:“如此,便多谢大师了。”
燕行看到这儿算是忍不住了,大声叫道:“我说你算个什么玩意儿的大师啊,知不知道什么叫他人命格擅勿插手啊!解卦解个一半,你还不如不解!”
张大师还真的在道观学过一点六爻。
不过他资质不够,加上还不努力心术不正,自然没学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被赶出了道观。
这些年要不是林岩在背后帮他出谋划策,他都不知道早死在云城哪一块旮沓了,哪还能开个什么卜卦馆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林岩抱有主观能动性,有些时候面对来求卦之人,给出的答案并非是完整的。
比如说今天来求卦的三个人,林岩给出的答案都是既定的事实。
当然除了最后一个段城西。
要不说小毕方还是小毕方呢?
毕竟才活了三四百岁,一点没见过人世间的虐恋情深。
不像他燕行,博览群书。
见识过无数玛丽苏杰克苏渣攻贱受等戏码。
人段城西前期虐妻一时爽,后期那是要火葬场的。
再说这火葬场都才刚刚要开始,你怎么就能给人家的姻缘直接判死刑呢?
那话怎么说来着?
她跑,他追,她插翅难飞!
追和跑的情节刚刚才展开,那自然是要拭目以待了!
话说回来,这边张大师看着地上的卦象,压根就看不懂。
他转头看向林岩,一如既往地向林岩索要答案。
只是这一次,林岩并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张大师急了,在心里破口大骂:“林岩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早就饿死了你知不知道!赶紧把卦象的结果告诉我!”
林岩仍旧安静地看着他。
丝毫没有要张嘴的迹象。
事实上他就算想张嘴也没办法张嘴,因为刚才那只他叫不出名字的兽,把身上那一团黑雾甩到了他身上。
现在他全身都被黑雾包裹着。
但凡有一点想开口的迹象,缠绕着他的黑雾就准备对他实行恶灵诅咒。
虽然他是一只毕方,并不怎么害怕恶灵诅咒。
可他只是一只三四百岁还没成年的毕方!没办法做到能完全无视,再说他不保准他开了口,那只他叫不出名字的兽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人……不,兽的确要知恩图报。
但知恩图报的前提是得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不是。
林岩瞅瞅对他笑得灿烂的燕行,又瞅瞅缠在他身上对他虎视眈眈的黑雾,决定闭上嘴做一个乖乖仔。
燕行对此甚是欣慰:“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非得逼哥哥出手。”
他又对着黑雾抬头:“顾……”
话到嘴边,想起某团黑雾死不承认自己是顾衍的模样,燕行话锋一转:“小黑,给我好好盯着他,要是他敢说话,就可劲揍。”
小黑郑重点头:“嗯!”
林岩:“……”你们俩不觉得这很像是在绑架吗??
张大师喊了林岩半晌,都没得到回应,额头上的汗跟发了河似地,疯狂往下滴。
燕行忍不住催促:“我说大师,你这到底行不行啊,这卦象你都看了半天了,一句话都不说,该不是解不出来吧?”
张大师急忙反驳:“我怎么可能解不出来!”
燕行:“你行那你倒是赶紧上啊,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张大师支支吾吾,转头又看了眼林岩,见后者真的没有一点点要开口的迹象,咬咬牙豁出去了。
他想起方才程毅叫他少夫人,眼睛一亮想到了妙计。
“你叫陈墨,是陈家备受宠爱的少爷,因为气运很不错,在前段时间被顾家迎娶回去用以给顾衍冲喜,做了顾衍的妻子,成了顾家现在的少夫人。”
燕行听完这话,心里更加确定了。
果不其然陈墨和顾衍的婚事是这个狗东西搞得鬼。
青年脸上的笑意减淡,冷冷地道:“看来大师果然是有几分本事啊,能知道这些。”
程毅忍不住:“什么有本事,这事是老太太过来求的,也是经过他的手办成的,所以他知道顾家少夫人的身份并不稀奇。不过……”
程毅瞥了张大师一眼,对这个所谓大师的能力产生了浓烈的怀疑。
如果这人真有本事的话,此时在算燕行命格时,得出的结论应该是燕行的真实身份,而不是把燕行说成陈墨。
程毅嗤笑:“我看先前少夫人说得对,这人多半是个坑蒙拐骗之人。”
张大师急了:“你说什么!什么坑蒙拐骗之人!要不是我,你以为你们家少爷现在……”
燕行打断他:“说到这个我倒是想问问大师,既然大师知道借用气运之人的好运帮顾衍冲喜或许对顾衍有所帮助,那绑红线的方法应该也是你教奶奶的吧?”
张大师似是没想到燕行会提到这个,脸色当即煞白。
深吸一口气,他安慰自己,这个方法是他意外从一本古书里看到的,他连林岩都没说过,这个小子怎么可能知道。
“没错,的确是我教顾老太太的,”张大师坦然承认,“不过那又如何?”
燕行冷笑:“那又如何?你知不知道红线的绑法大有学问?如果一个人想借另一个人的气运,那红线就该绑在前者小拇指后者大拇指上,可这一点你并没有对奶奶加以强调,所以在成亲当晚,奶奶差点绑错方向。”
“如果当时红线真的绑在了我的大拇指顾衍的小拇指上,那就不是顾衍借用我的气运了,而是我吸取他的气运。就凭顾衍现在的状态,被人吸取气运那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好好强调,你到底是想要帮顾衍,还是要害顾衍的性命?”
张大师真没想到燕行居然这么懂,脸上一瞬间血色全无。
程毅看到这儿哪还能不明白,他上前揪着张大师的衣领,恶狠狠地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心肠歹毒之辈!我们家老太太诚意相求,你不仅不真心实意地相帮,居然还想害我家少爷性命!”
“天啊!不是吧!张大师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你们看他脸都白了!辩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看来那个青年说的是真的!”
“什么大师!什么神算子!我看就是个想谋财害命的社会败类!”
“没想到我居然对这样一个人崇敬有加,我真是瞎了眼!”
“就是就是!”
刚才对张大师追捧有加的众人这时立刻对他抨击不止,言语间全是对他的唾骂,
所谓天上人间,一念人间一念地狱。
墙倒众人推,说的怕就是现在的张大师了。
燕行适时开口:“另外,我要跟你说一下,我并不是陈墨,而是燕行。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你并没有猜对我的命格,而我却是猜中了你的,这场比试,终究是你输了!”
“依照我们先前所言,你答应我的彩头,此时也该兑现了吧!”
燕行并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了。
也并不知道他走后,一直跟着他的那团黑影却留在了陈家大宅内。
“原本想利用今天和知行哥更近一步的,我连酒都准备好了!都怪那个乡下来的贱野种!没事回什么门?真当陈家是他娘家了吗!”
陈墨看着顾家带来的那一堆礼品,气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地就踢了一脚过去。
摆放整齐的礼品被他这么一踢,顿时四散倒下。
陈墨像是不解气似地,又特地多踹了一脚,这才阴着脸骂骂咧咧地回屋,接着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黑雾翻滚着,比之前几天要浅了不少,甚至能隐隐地看出那是个人的模样。
不过平日里表现得很正常的黑雾,这时的翻滚速度有些快的吓人,明明周边一圈是很浅淡的黑,可越往里走,那黑就越纯粹。
像是宇宙黑洞,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它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礼品,又望向陈家紧闭的大门。
那厚重的淡红铁门并没有什么稀奇,只不过落在黑雾眼里的,却并不是那扇门。
而是门后楼梯上,正往二楼走上去的陈墨。
“话说知行哥不会真打算给燕行份子钱吧?他一个穷山村里来的野杂种,也配拿这份钱?最好笑的是这钱竟然还是他自己开口要的!真是好笑死了!”
陈墨气冲冲地走上二楼,把自己砸进床上,抱着被子翻了两个滚。
然后越想越来气。
“我说他是不是没见过钱啊!开口闭口都是钱啊钱啊的,最让我无语的是顾家给的彩礼钱他居然都想要!他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横竖不就是代替我嫁给顾家那个废物的替代品吗?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牛啊牛啊的,真以为嫁到顾家自己就能一步登天变凤凰了?呸!”
“还有那个什么程毅,看着就晦气,竟然还敢拿顾衍跟我的知行哥比,知行哥帅气又温柔,而且又多才多艺,哪一点不比那个躺在床上的废物植物人强?”
陈墨骂骂咧咧,丝毫看不见一团猛烈翻滚的黑雾正坐在位于他正上方的水晶吊灯上。
“呵,不过燕行一个山沟沟里来的野杂种,配顾衍这种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靠输液吊命的废物,也算是绝配了。”
“而且等顾家那个老太婆死了之后,顾家没有掌家人,下场绝对是被云城的各方势力蚕食殆尽,到时候我看燕行还拿什么横!”
“哈哈哈哈。”
陈墨一想到燕行和顾衍到头来惨兮兮的现状,就乐得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吊灯上的黑雾却停止了翻滚。
它伸手握住吊灯的吊顶位置,歪了歪脑袋,看不出情绪地道了个字:“死。”
吊灯的吊顶位置突然开始松动,水晶吊灯开始无风自动地左右摇晃起来,白色墙粉也跟着扑簌簌地往下落。
“诶!什么东西落我眼睛里了!”陈墨伸手去抹眼睛。
结果抹完刚缩回手,那水晶吊灯乍然脱落,笔直地朝他砸了下去!
“啊啊!”陈墨卯起嗓子喊出一声堪称凄厉的惨叫。
水晶吊灯哐当一声砸在床上,玻璃水晶也四散地炸裂开来散在地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耀在那些细小的碎片上,折射出碎钻似的光点。
而陈墨惊恐的脸,就倒映在这片光影中。
他靠在墙边,手脚止不住地发抖,而脸也被刚才迸溅的碎片刮伤,正在哗哗地流着血。
他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如纸,偏偏从伤口处流出的血迹湿湿嗒嗒地往下淌,很快沾湿染红了衣襟。
陈墨极其缓慢地咽了口口水,尝试了几次想要站起来,却都因为腿太软而没能成功。
太……太可怕了!
刚才要是他反应快,很可能就被这水晶吊灯给砸死了!
先前面目丑陋地在用各种言语辱骂燕行顾衍的陈墨,此时脸上已然不复那种快意的笑,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心惊肉跳。
而他不知道的是,砸在他床上的吊灯上,正坐着一团在猛烈翻腾的黑雾。
“没死。”黑雾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像是对这个结果不满,它想要再次动手时,却是仿佛受到了某种牵扯。
绑在它小手指上的红线一明一暗地闪,甚至还发起了烫,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召唤。
黑雾盯着陈墨看了数秒,最后消失在了陈家大宅。
另一边。
“诶?这好像不是咱们回家的路啊。”燕行扒在后窗户上,眼睛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景物。
“哦,是这样的少夫人,”坐在副驾驶座的程毅给他解释,“今儿您不是说没有手机么,老太太让我带您去买一个,顺带再买一些您这个年纪喜欢的电子产品。”
燕行眼睛噔地一亮:“给我买手机吗!?”
程毅从后视镜瞅见他的表情,没忍住笑起来:“诶,对,给您买手机。”
燕行眼睛更亮了:“真给我买啊!”
话说完他眼睛又暗了下去:“可是我没钱啊,没钱怎么买手机?陈家不把我的彩礼钱给我,沈知行说要给份子钱也没给,还拖着,没有钱啊没有钱!”
他记得人世间的东西都是要拿钱来买的。
很久之前是白花花的块状的银子,后来又变成什么银票,然后就变成圆形的一块一块的什么大洋。
以前他还能用个小法术变一变,后来混迹人间在人间做生意的貔貅告诉他,人类开始学聪明了,给钱加了个什么什么防伪码。
燕行也不知道那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只记得貔貅说有了那个东西,他们变出来的钱就都是假的,不能用。
还说万一要是被查出来是假的,还得抓去坐牢。
燕行寻思着自己是只好兽,那肯定不能做这些违法的事,所以那之后再也没变过钱。
程毅见燕行这个失落的样子,又听到那些话,笑意就更大了:“少夫人,不用您掏钱,您现在都是顾家的少夫人了,那平时的日常开销和零花钱,老太太那边都会划给你的。”
“真的吗!”燕行表情重新亮起来,“那我以后是不是也会有那个卡片啊。”
程毅不太明白:“卡片?”
古玩店里古色生香的东西不少。
卖的大多都是有了年代感的东西。
比如说彩釉的花瓶,碧绿透亮的玉镯子,以及一套朱砂色的茶具等等。
燕行看上了那套茶具,找到老板询问。
老板是个穿着灰色长衫留着垂腰长发的……男人,那张脸好看的有些雌雄莫辩,燕行一时没分清他的性别,还是看见了他的喉结这才确定是男的。
老板听到他的话,看了一眼那套茶具,对他微微颔首:“抱歉,那套茶具有人预定了。”
“预定了?”燕行很意外,“我看你这店里人烟稀少,好像很久无人问津,生意差得好像是要黄,怎么就被别人预定了?”
秦塬当老板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聊天的客人,一时有些无语,半晌才答话:“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店里来很多人,一般货品都是挂在网上售卖,这套茶具一个星期前就被人预定了,你要是想要,找买家商量一下,看他肯不肯转让吧。”
说罢挂在门口的风铃叮铃铃响起。
走进来一个高瘦俊逸的青年。
待人走到柜台前,秦塬便将那套茶具拿出来,放在台面上对燕行道:“这位就是买主,你要是想要,跟他商量吧。”
青年看见燕行很是惊讶:“燕行?你怎么在这儿?”
秦塬有点意外,不过很快释然:“既然你们认识,那这事儿就更好解决了。”
青年看了眼台上搁着的茶具,又看向燕行:“你想要这套茶具?”
燕行掰了一块鸡蛋仔放进嘴里:“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沈先生,真是许久不见。”
不错。
面前这个人正是沈知行。
古玩店里边的灯光昏黄,影影绰绰让人看不太清,沈知行刚才进来时没注意到燕行的存在。
直到秦塬出声,他才发现站在阴影里的燕行。
于之前第一次见面相比,燕行好像又漂亮了几分。
落日夕阳一样的橘黄灯光落在他脸上,将那份清澈洁白拉下了云端,粉红薄唇在灯光的照耀下,无端端显出一股色气。
这样的人,怎么就嫁给了顾衍那个半身不遂的植物人了呢?
沈知行笑道:“是挺巧的,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见你。听老板说,你也想要这套茶具是吗?”
燕行也不拐弯抹角:“是挺想要的。”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既然已经物有所属了,我也不好意思夺人所爱,告辞了。”
见燕行转身就要走,沈知行急忙拦住:“相逢即是有缘,如果你真的想要,这茶具就送你吧。”
“送给我?”燕行真没想到沈知行居然这么大方,很是诧异。
沈知行大笑:“没错,虽然君子不夺人所好,但同样也可以成人之美。难得遇见和自己同样眼光的知己,就当结个善缘,送你吧。”
这套茶具其实也是沈知行无意中发现的,他父亲很喜欢喝茶,原想把它为礼物送给他父亲。
不过现在嘛……
茶具什么时候都能找到,但人就未必了。
常言道,有便宜不占的是傻X。
燕行当然不是傻X,而且不占白不占,还不用他掏钱。
既然沈知行要来这么一出孔融让梨的戏码,那他也来一出顺水推舟。
毕竟古往今来白嫖得来的东西往往是最香的。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沈先生了。”
沈知行见燕行收下茶具,笑容更加明媚了:“
你我岁数相差不大,叫沈先生着实有点见外了,不如就叫一声大哥吧。”
林岩:“???”这突然袭来的一股子骚味是怎么一回事?
让他一只两千九百多岁的兽叫一个二十出头的人类大哥,这事儿放在以前,燕行绝对干不出来。
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燕行很快就把那点节操彻底抛之脑后:“多谢沈大哥。”
沈知行手落在燕行肩上拍了拍:“客气,既然这么有缘遇见了,现在午饭时间也到了,不如我请你吃饭?”
天底下还真有白吃的午餐!?
听到请吃饭这三字,燕行连考虑都没考虑,当即答应下来:“好啊。”
林岩听见这话整只兽都快麻了。
大哥啊大哥!
这男的满脸都写着图谋不轨四个大字!明显对你有所企图!
你还答应他去吃饭!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而且你老公从你跟这个男人说话开始,就已经很不爽了!
就在你答应他去和他吃饭的时候,你老公的煞气已经蔓延覆盖了方圆百里的位置!
你感受不到吗!!!
林岩真是欲哭无泪,极其想逃离这种能堪称为修罗场的现场。
可是——
他好想逃~
却逃不掉~~
沈知行是个很有格调且很会玩浪漫的人。
与生俱来的家世让他成为了天之骄子,也拥有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他善于掌握人心,更懂得利用别人的优缺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于是他带着燕行和林岩去了一家五星级的餐厅。
他不认识林岩,燕行给他的解释是:林岩是他的表弟。
沈知行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林岩身上显露出来的那份与大城市格格不入的乡村感,和燕行简直一模一样。
而对于在贫穷山村里出生长大的孩子,对于大城市的向往当然不言而喻。
他们没见过世面,只知道大城市美好繁华,却没有切身地体会过这一份繁华。
今天他就要让燕行看看这云城到底有多繁华,也让燕行看看他沈知行的风度翩翩和温柔体贴。
沈知行看了眼菜单,将其递给燕行:“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直接点就好了。”
菜单倒是简洁,不过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作为常年居住在深山老林里的留守老兽,燕行很成功地一个字都没看懂。
跌什么都不能跌面儿,燕行把菜单递还给沈知行:“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你点吧。”
沈知行没错过燕行眼里一闪而过的茫然,嘴角微微上扬。
“好吧,那我替你们点。”假装仔细看了一遍菜单,沈知行对一旁的服务员道,“来一份波士顿龙虾,诺曼底生蚝,帝王蟹......”
这一顿饭沈知行摆尽了自己的绅士风度。
又是帮忙布菜,又是帮忙切牛排,那真是热情得不要不要的。
林岩心思浅,又是个干饭王。
在上菜那一瞬间,就彻底忘了之前自己对沈知行的态度,大夸他是个好人。
一顿饭下来他被林岩发了好人卡xN,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把心思和目光都放在了燕行身上。
饭局接近尾声。
沈知行拿着洁白的餐巾纸优雅地擦嘴,还不忘询问燕行:“怎么样,今天这顿饭吃得还算合心意吗?”
燕行还没开口。
目睹了全场的黑雾再也憋不住,一瞬间从巴掌大的圆球扩成两米八。
站在桌子上张牙舞爪地怒吼:“不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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