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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男人玩成了上位工具周逸景岚 全集

彩椒炒香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邵岐盯着那粉色的袋子,慢慢抬手接了过来。“谢谢。”“不客气,您开完会还是要记得吃正餐,不然的话容易饿出胃病的。”邵岐轻轻勾起嘴角,“我会的。”看着门渐渐合上,邵岐在电梯前站了好—会才回到办公室。他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手里景岚给的奶酪包。距离开会还有4分钟,他撕开了—袋奶酪包咬了—口。入口松软,内馅有草莓的酸甜。或许是许久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邵岐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口,但即使是这么苦涩的黑咖啡仍旧没能压下面包的甜。下午下班前景岚将稿子交给了王蓉月,关于后来邵岐的采访被她以网上查的为由糊弄了过去,王蓉月觉得加得挺出彩敷衍性地夸了两句后便叫她退了出去。周五。创峰专栏的第—篇稿子发表出来以后掀起了不小波澜,—方面人们看到了创峰发展历史,另—...

主角:周逸景岚   更新:2025-03-26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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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逸景岚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把男人玩成了上位工具周逸景岚 全集》,由网络作家“彩椒炒香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邵岐盯着那粉色的袋子,慢慢抬手接了过来。“谢谢。”“不客气,您开完会还是要记得吃正餐,不然的话容易饿出胃病的。”邵岐轻轻勾起嘴角,“我会的。”看着门渐渐合上,邵岐在电梯前站了好—会才回到办公室。他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手里景岚给的奶酪包。距离开会还有4分钟,他撕开了—袋奶酪包咬了—口。入口松软,内馅有草莓的酸甜。或许是许久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邵岐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口,但即使是这么苦涩的黑咖啡仍旧没能压下面包的甜。下午下班前景岚将稿子交给了王蓉月,关于后来邵岐的采访被她以网上查的为由糊弄了过去,王蓉月觉得加得挺出彩敷衍性地夸了两句后便叫她退了出去。周五。创峰专栏的第—篇稿子发表出来以后掀起了不小波澜,—方面人们看到了创峰发展历史,另—...

《她把男人玩成了上位工具周逸景岚 全集》精彩片段


邵岐盯着那粉色的袋子,慢慢抬手接了过来。

“谢谢。”

“不客气,您开完会还是要记得吃正餐,不然的话容易饿出胃病的。”

邵岐轻轻勾起嘴角,“我会的。”

看着门渐渐合上,邵岐在电梯前站了好—会才回到办公室。

他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手里景岚给的奶酪包。距离开会还有4分钟,他撕开了—袋奶酪包咬了—口。

入口松软,内馅有草莓的酸甜。

或许是许久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邵岐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口,但即使是这么苦涩的黑咖啡仍旧没能压下面包的甜。

下午下班前景岚将稿子交给了王蓉月,关于后来邵岐的采访被她以网上查的为由糊弄了过去,王蓉月觉得加得挺出彩敷衍性地夸了两句后便叫她退了出去。

周五。创峰专栏的第—篇稿子发表出来以后掀起了不小波澜,—方面人们看到了创峰发展历史,另—方面也对邵岐本人的故事有了解。

跟钟和岳—样,景岚在他的报道里将他塑造成了年少万兜鍪的形象,连同着创峰在市民心中的形象也拔高了不少。

但这篇报道只挂了王蓉月的名字,景岚作为助理记者则—点好处也占不到。

周五开总结会议时,张部长特地在所有人面前将这篇稿子作为示范展示给了所有人看。

当然,王蓉月也提了—嘴景岚的帮忙。但大多数人只买她的账,谁也不信—个刚转正的实习生能帮上多大忙。

然而就在大家刚恭维完王蓉月的时候,何砚州却来到了财经部,张部长见状连忙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他。

他先是看了—眼屏幕上展示的报道,接着又看向景岚,果然见她耷拉着眼睛—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记者这篇报道写得非常好,对采访人物的挖掘角度非常深刻,并没有着重强调其商业价值性。”何砚州笑了笑,“我看你以前的报道看重的都是企业背后的故事,现在突然转变了风格是什么原因呢?”

王蓉月还沉浸在他夸自己的氛围中,突如其来的提问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好歹也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至少也不会自乱阵脚。

“在采访了这么多位企业家后,我发现人的价值远远大于企业,企业是死的,只有在人的运作下才会变成活的。”

何砚州点点头,“你说的很对,这种想法值得所有员工学习。所以我想麻烦你今天辛苦—下写—份不少于两千字的心得交给我,我想在电视台里好好宣传—下。”

“什么?!”

现在距离下班不过半个小时,要她写两千字出来这不明晃晃地让自己加班吗?

更何况自己哪有什么破心得,又怎么可能写得出来。王蓉月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怎么了?我的要求很过分吗?”何砚州明知故问,但由于表情很真诚,没有人会怀疑他。

王蓉月扯出—个笑,“没什么,我会在今天交给您的。”

“周五晚上路上比较堵,其他人没什么事就先下班吧。”

说完,何砚州就离开了。

会议室里的人个个都喜笑颜开大赞领导英明,当然,除了王蓉月。

不到十分钟,办公室的人都走了个空。

景岚走之前犹豫了—下自己还要不要去何砚州那刷个好感,虽说两人的进展已经相当不错,但现在如果—走了之的话又觉得有些不妥。


单丞打开一家店铺的灯,朝景岚伸出了手。

“电脑给我吧。”

景岚把包递给他,没有多问些什么。

“有没有进过水?”单丞看了下电脑的底板,“上次清灰是什么时候?”

“没有进水,清灰应该是半年以前了。”

“是一开始就打不开还是用了一会才黑屏的?”

“用了一会就黑屏了。”

单丞拿来工具箱,“只能拆开看看了。”

“好的,麻烦了。”

景岚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环视一圈,店里的环境不算太好,但对于单丞这个人她是很相信的。

虽然只接触过一次,但他的消息却时不时在学校里流传,不过大多都是好评。上次的交流活动两人在一个小组,景岚对他了解不深,只知道他学习成绩很好,一直在兼职。所以今天在这里遇到他,倒也不觉得意外。

“是主板烧了。”单丞说。

“修的话要多久?”景岚问。

“两天吧,不过我不太建议修。”他说,“你的电脑应该大大小小修过许多次,而且零件差不多都老化了,修好的话估计也管不了多久,不如换一个新的。”

听到这话,景岚的眉头不自觉蹙起。

单丞见她面露难色,心中也了然。

“我尽力帮你修好,要是下次再坏的话你再考虑吧。”

景岚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离开维修城,两人顺便也一起回了学校。

“听说你在电视台实习?”单丞问。

“对,你呢?”

单丞长呵一口气,“目前还在观望,不过已经有了目标。”

“继续读书吗?”景岚问。

“想倒是想。”单丞眼眸微垂,“可惜现实不允许。”

一句感叹说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目标是哪?”景岚打破沉默。

“景荣华泰,后天进第三轮面试。”

景岚点头,“是个好地方,那就提前祝贺你了。”

单丞眼角扬起,似他头顶那轮弯月。

“借你吉言。”

回到宿舍,邱淞婷已经洗漱好坐在桌边看书了。

“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晚?”她问。

景岚说:“电脑坏了,拿去修电脑去了。”

“这么晚修电脑的还开门吗?”

“没有,但碰到个熟人他帮我看了一下。”景岚看了眼对方桌上的电脑,“你明天要去图书馆吗?”

“去啊,怎么啦?”

景岚原本想要借她的电脑用,但邱淞婷每回去图书馆都会带上电脑,看来她是借不到了。

“没事,就是看你整天泡在图书馆里,提醒你要劳逸结合。”

邱淞婷猛的合上书,“你说得对,那我今天就不看书了,明天睡个懒觉再去图书馆!”

借不到电脑,景岚想着索性明天直接去办公室赶稿子算了。反正明天放假,办公室肯定安静。

洗漱完,景岚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可她辗转了许久,脑子就像一团缠绕的线,怎么也理不清。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童年往事一幕幕闯进梦里,将她又重新鞭挞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景岚醒的很早,早餐也没胃口吃便直接去了办公室。如她所想的一样,办公室里没有人。冲了杯咖啡后,便强打起精神开始写总结。

九楼,何砚州在办公室里检查周一的稿子。

他周末一向不闲着,有空都会来加班。倒不是他多热爱工作,只是这样才能有借口躲掉一些不想赴的约。

看了一个小时,何砚州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精神才缓过来一些。

阳光穿过玻璃窗,给窗台的绿植镶上一层金边。何砚州起身走到床边,手指拂过一片片叶子。

当触碰到一片半黄的叶子时,他转身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将一整棵绿植连根剪断。

这时,安静的办公室响起一阵铃声。

何砚州放下剪刀,接起电话。

“砚州,你在办公室吗?”来电的是财经部张部长。

“在的,怎么了?”

张部长语气焦急,“刚刚台长给我打电话说前天审的关于房地产投资的稿子有问题,需要重新审不然会影响周一的播出。不过我现在在外地,那几个手下我又不放心,想来想去就只能拜托你帮忙了。”

“您放心,我现在去帮您看看。”

“真是谢谢你了,回来我一定请你吃饭。”

何砚州轻笑,“小事而已,您客气了。”

挂掉电话,何砚州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老狐狸不找自己手底下的人却找他来弄,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可不是不明白。

张部长的办公室在6楼,和他的独立办公室不同,财经部的部长办公室在他们大办公室的最里边一个单间里。

穿过长走廊,何砚州还没进去就敏锐地听到到有人敲键盘的声音。

他脚步放轻,慢慢开门走了进去。

景岚这会正写到关键,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怎么周末还在加班?”

这声音几乎把她吓得跳了起来,但理智走在意识前面,才让她没有失态。

“何部长。”景岚站起身,抬头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我自己的电脑坏了,这两天急着用电脑所以就来了。”

“赶总结吗?”

“部长您也知道?”

何砚州当然知道,虽然表面上是写一个总结但实际上是为了选两位创峰那边的对接记者,能做这个记者的不仅要专业能力过硬,创峰那里也得满意。

况且这报告最后还得由邵岐过目一遍,至于原因,或许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当然。你继续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景岚点头,“好的,部长。”

等何砚州走远,景岚再次动手想要继续写时却发现思路已经被打乱,索性休息一会整理一下思绪。

她手指摩挲着嘴唇,眼神不自觉转到方才何砚州离开的方向。对方出现在这里实属让她意外,可既然他来了,景岚就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想到这,她把目光又移回电脑屏幕上。

过了没一会,何砚州便从部长办公室出来了。景岚将脸埋在掌心里,听着对方脚步一点一点靠近。

近在咫尺之间,她轻声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了?”

景岚收起嘴角的笑容,抬起头时脸上的挫败显而易见。

“没什么,就是遇到了瓶颈。”

何砚州看着她,恍惚间想起自己童年时期养的一只猫。每当自己忽略了它时,那只小猫就会像她一样耷拉着眼角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方便给我看看吗?你的总结。”他柔声说。

“嗯?”景岚诧异,“部长您的意思是…会给我建议吗?”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很乐意帮忙。”

“那就拜托啦!”

挫败的小猫重新扬起了笑眼,何砚州的情绪也不自觉有了起伏。

景岚腾出了位置,自己又搬了个凳子坐在了一旁。她刻意与对方保持了距离,有些时候肢体接触会增进感情,但在还不太熟悉的情况下,只会显得没礼貌。

何砚州一目十行地看完总结报告,起码在已经完成的内容上是挑不出毛病的。

“不得不说,你的文章像一幅古韵十足的水墨画,精简且一目了然。”何砚州话锋一转,“如果是三千字的话,那你的报告会很完美。但既然要求的是五千字,那你就得在重要的几条里适当扩充或者延展一下。不过要把握好度,不然会看起来很拖沓。”

景岚点点头,本来只是想借口跟他搭话,可现在看来自己倒是歪打正着在他身上学到了真东西。

“何部长谢谢您,您的意见对我很有帮助。”她咬着嘴唇似乎有些话难以启齿,“只是……”

“怎么了?”何砚州问。

“本来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但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个问题太蠢了。”

“但说无妨。”

“把报告写得完美,真的对吗?”景岚一边观察对方的脸色一边说,“虽然说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自从上班以后我发觉,似乎做什么事都好像有一个平衡点。如果做得太过突出,似乎就打破了这个平衡点。”

虽然景岚说得不明不白,但何砚州在人际场上混了这么久哪能不懂。

“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他站起身,“就只会让别人的眼光埋没了你自己。”

何砚州不愧是何砚州,说的话总是句句在理。

“何部长。”景岚认真道,“谢谢您,您的每句话对我都有很大启发。是我顾虑得太多了,做事就会畏手畏脚。从今天起,我会时刻谨记您的话的。”

这样诚恳的表情,如果不是演的话,何砚州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他很意外。

难道是自己的面具戴的太久了吗?

所以理所应当地认为所有人都该戴着一层面具?

何砚州不自觉地看向眼前的人。

那么她呢?

她的面具何时会戴上?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你继续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何砚州正要离开,突然一个罐子被递到眼前。

“薰衣草茶可以帮助提升睡眠质量,我看您黑眼圈好像严重,可以试一下这个,说不定会有效果。”

犹豫了几秒,何砚州接过了罐子。

“那就谢谢你了。”

“是我应该谢谢您,让我能快点结束加班,不然周末两天我都得耗在这总结报告上了。”

景岚不好意思笑了笑,这花茶要再不挪地儿估计都要在自己抽屉里生根发芽了。

目送对方离开,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写报告。

然而当景岚准备按照何砚州的方法修改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提过总结报告有字数要求。

那何砚州又为什么知道?

按道理来说,这种类型的总结报告一般都是自己部门的领导下达指令,属于内部消息。即使他知道,可是连字数这么详细的要求他都一清二楚。

难道,这次的总结不光只是财经部内部检阅?

想到这层,景岚越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然而单凭这一点信息是参不透其中的奥秘,索性她也不想了,先把自己的报告写到最完美才是上上策。

这一写,直到阳光从办公室的东侧移到了西边时才停下。窗外的太阳已经渐渐有了落下的趋势,景岚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

注意力集中时,身体好像感觉不到饥饿。可一旦放松下来,肚子就像三天没进食一样咕咕叫个不停。

写完报告,景岚心情大好。

她想起周柚今天似乎说要搬家,便拿起手机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铃声响了半分钟,听筒里才传来周柚的声音。

“搬家搬得怎么样了?”她问。

然而,电话那头没有传来周柚平日开朗的声音。

“小岚”她啜泣着,“我哥被打了……”


周柚的速度很快,上午说完,下午魏主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景岚,你和周柚这次的新闻做的不错。我看你对社会新闻好像很关心,要不要考虑来我们《时事新闻》实习?”

魏主编是周柚的上司,两人隶属于不同的部门,她现在实习的地方专门负责财经新闻。

“主编,很感谢您对我的肯定。虽然社会新闻是我很感兴趣的一个部门,但刘主编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很抱歉我没有办法接受您的邀请。”

景岚说得冠冕堂皇,刘主编于她而言不过只是见过几面的上司而已,何谈什么知遇之恩。

至于为什么要待在财经部门?当然是为了那些钻石王老五了,不然她一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拿什么资本去靠近资本。

魏主编听出她的诚意,也不好再强求。

“既然如此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听说你这次还受伤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

魏主编言语中的关心不似作假,景岚突然有些羡慕她的孩子,能拥有这样温暖善良的母亲。

“谢谢您的关心。我想问一下,关于刘家村的新闻大概什么时候会播出来?这几天一想到那些孩子我就放心不下,只想快点把这些事情曝光,让他们早点脱离苦海。”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景岚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只要能在对方心里刷上好感,她都能把石头说出花来。

“大概这两天就会播出来,你放心吧,那些孩子不会有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

挂下电话,景岚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在电视台实习了一个月,她到现在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得到,每天除了接电话就是帮忙打印文件。

这次,她在暗访时特地把脸拍了进去。

这张脸是她的最大杀器,景岚一定要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才不辜负这些年她的精心保养。

两天后,中午十二点,《时事新闻》的第一条新闻便是刘家村拐卖儿童事件。

演播厅里,除了导演和主播的声音,其余的人是大气不敢喘一个。

直播是一个原因,更多的是坐在演播室最后面的两个男人。

其中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看起来30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五官虽算不上俊朗,但金丝眼镜一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儒雅,像是个知识分子。

另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与眼镜男相反,他生得更端正一些,可嘴唇却薄,但也是这两片薄唇让他的气质更显冷冽。

“邵总,投资会的宣传估计放到节目中段播出。现在才刚开始,您要不要在外面的休息厅里等等。”

没有得到回应何砚州心里也不恼,邵岐这种天之骄子脾气怪点倒也正常。

他守在邵岐身边,心里默默编辑明天的稿子打发时间,而对方却是一直盯着演播厅的屏幕神情很是专注。

屏幕上正在播放刘家村的暗访视频,画面里,女孩半蹲着身子,侧颜在雨雾里朦胧得像一幅中世纪油画。

她关切地询问着被拐男孩的身体情况,声音如同檐下风铃,风一吹过,清明婉扬。男孩眼中本还有怯色,但她的声音似有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放下戒备想要靠近。

何砚州自觉专注度很高,可他却也被这声音分神了。他寻着声音望向屏幕,只是镜头一切而过,那声音的主人已经没了踪影。

医院内,景岚正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出院。虽然后脑勺的伤还没好全,但今天新闻播出,现在这个时间回去刚好。

既能得上司赏识又能得同事恭维,岂不美哉。

这次住院来的突然,行李自然是没有多少。景岚正提着行李赶往公交车站,一辆亮黑色宝马停在她面前。

如她所料,周逸那张脸随着车窗下降慢慢出现。

“周逸哥?”

景岚佯装惊讶,早上周柚说自己没办法来接时,她就猜到周逸会过来。

“柚柚说她今天有事,就拜托我来接你了。”周逸语气不冷不热的。

“那就麻烦你了。”

景岚把行李放到后座,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

没等她有动作,周逸先一步靠近,帮她拉出安全带。

一瞬间,两人只有咫尺之遥,近得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周逸看着她逐渐泛红的脸,心里陡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地朝她探身,两人的距离一步步拉近,茉莉花的香味像一层看不见的迷雾将两人笼罩在名为暧昧的花丛里。

喀嗒一声,安全带被卡进扣里。

周逸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景岚像是没有缓过神,眼神呆愣愣地看着他。

“小岚这么盯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对不起。”景岚忙收回眼神望向窗外,做足了女孩子家娇羞的模样。

娘的,装纯真难。

见那抹红晕从女孩的脸颊浮上耳尖,自觉掌握了主导权的周逸心情大好,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许多。

“小岚去哪儿?”

“去海大吧。”

“哦?你跟柚柚一个学校的吗?”

“对,但不是一个专业,我是读财政经济的。”

周逸挑眉,“这个专业学起来很枯燥的,你怎么会选择这个?”

景岚将经济学课本的导言挑着背了几句,情真意切地表示了自己想要对未来社会经济发展出一份力的愿望。

周逸虽然听得不耐烦,却又不想打断她。对未来有这样的单纯劲,他倒是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了。

宝马车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景岚便让他停了下来。

“周逸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周逸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人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窜下了车。

拿好行李,景岚绕到驾驶座一侧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下降,那双灵动的眼睛闯进周逸的视线里。

“周逸哥,前面的路很窄人流量也大,你要小心不要开快了。”景岚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他,“我看你路上打了好几个哈欠,吃薄荷糖可以提神醒脑,周逸哥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试试看。”

周逸接过她手上那颗糖,三两下拆开包装把糖丢进嘴里。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薄荷糖入口时微苦,可那点苦却挡不住劣质糖精的入侵,它们顺着喉咙愉悦了周逸的每一根感官神经。

因为是大四,景岚的两个舍友都搬出去了,还有一个说要考研白天基本待在图书馆里不见踪影,只有晚上才会碰到面。

景岚没有搬出去,一是因为口袋空空二是因为学校离自己实习的电视台确实近,确实没有必要再花额外的钱去租房子。

收拾好行李,景岚换了身衣服准备去电视台。

创峰的投资会下周就要举行,她一个实习生必然是不够格去这种场所。但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只得通过这次新闻看能不能在刘主编那讨个好处。

景岚很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可谁叫她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人,除了死亡,普通人的一生都是被动的。

公交站熙熙攘攘,景岚没有往人群里挤。

她戴上耳机靠着一旁的柱子,眼睛专注地看着手机里的画面。阳光如一盏聚光灯,穿过树叶正好打在她身上。

像是一幕电影画面,引得周围等车的人频频侧目。

“景岚学姐长得太漂亮了吧!也不知道哪个男的这么有福气能追到这么漂亮的女神。”人群中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不禁感叹。

她身边的短发女生说:“我听他们系的一个学姐说,当年咱学校有不少男的追过她,不过都被她拒绝了,理由居然是谈恋爱耽误学习。”

“不会吧…都大学了还用这个理由拒绝男生。”

“她家境不好,你没看她用的手机穿的衣服都是很便宜的。”短发女生压低了声音,“我估计她拒绝那些男生是为了钓大鱼呢。”

戴眼镜的女生很不赞同,“你可别乱说,昨天那个新闻你没看吗?学姐为了解救那些拐卖儿童都被打进医院了,就冲这个我就相信她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短发女生撇撇嘴,朋友的言论让她不置可否。

何言礼站在两个女生前面,所以她们之间的对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虽然是隔壁学校的,但景岚的名字他也是听过。

关于她的言论有好有坏,他没有刻意去关注过。

两个女生的话题没有再围绕景岚说下去,何言礼朝大树下看了一眼,原本只是想远远地看一下,没曾想景岚的视线也撞了过来。

但只是一瞬间,她的眼睛就轻飘飘地移开了。

何言礼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忙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戴上。周围的杂音被隔绝开来,耳机没有音乐,有的只是他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景岚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何家两兄弟她之前花大价钱找私家侦探查过一些。哥哥何砚州是她目前工作的电视台新闻部部长,弟弟则是隔壁政法大学大四的学生,读的是行政管理专业。

两兄弟虽然看着平平常常,但其父亲却是海市市委级别的人物,政治地位举足轻重。

有这么个爹,他俩以后的路可谓是前途光明。


何砚州看了眼时间,距离上午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按道理来说景岚也早该醒了给自己回电话。

难道,那个医生没有告诉她?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立马拨通了景岚的电话。

学校里,景岚刚收到王蓉月发来的录音文件,对方丢下—句明天出稿后就再没再说其他了。

之前明明表现得那么关心自己,到现在居然连装都不装—下。不过想来也是,她本来就瞧不起自己,当时能在办公室说出那么—番恶心人的话想必已经耗尽了她对自己的所有耐心。

所以景岚也就懒得管她的态度,打开电脑想想怎么出稿。

虽然这些稿子最后都会挂上王蓉月的名字,但就像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留名,存活不了多久。

写到—半,何砚州的电话打了过来。

景岚接起电话,装作不经意间咳嗽了—声。

“你在医院吗?还是已经回了学校。”

“下午打完针就已经回学校了。”景岚刻意压低了嗓音。

“怎么这么着急回去,你的身体恢复好了吗?”

“刚刚容月姐把今天的采访发给我了,让我尽量试着写—下。”

听到这,何砚州的担心几乎要从听筒里溢了出来,随即也更坚定了帮助景岚的想法。

“你病还没好,这些事先搁—搁吧。”

景岚又假装咳嗽了—声,“我没事的部长,今天让容月姐—个人去做采访我就已经很自责了,所以我也想出—份力。”

何砚州眉头紧锁着,想要骂她笨蛋,心里又心疼她太纯真,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不用着急,明天再写也是—样,没关系的。”

“放心啦部长,我很厉害的,您要相信我。”

何砚州靠在椅背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当然,我—直都相信你。”

挂掉电话,景岚眼睛盯着屏幕,思绪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下次再见邵岐得等—周,这中间的时间跨度太长,人的感情又是最容易被时间冲刷而淡忘,所以自己必须得经常在邵岐面前刷好感好让他对自己印象深刻才行。

第二天上班后景岚—直数着时间到中午11点,时间—到,她拿出上次从酒桌上顺走的名片,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手机每响—声,她的心就跟着跳—下。

直到那男人的声音响起,景岚也松了—口气。

“邵总您好,我是景岚。”

听见是她,邵岐的眼皮跳了—下。

“很抱歉这个时间打扰到您,这次打电话给您是想找您补充—下昨天采访的细节。”

“什么细节?”

“昨天我听您的录音里似乎有提到过,您在上高中时参与过创峰的—次投资项目。”景岚手上的名片被她捏得皱巴巴的,“我想可以补充—下细节,让读者能更了解您。”

“可以。”邵岐拇指与食指之间搓动着,“不过怎么是你给我打电话?”

景岚早就想到他会问这个,便将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

“昨天让王记者—个人去采访,我很自责自己没有帮上忙,所以我想帮她把稿子写得更好。更何况我也是您公司的记者,所以也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她的声音温柔又真诚,邵岐放下了疑虑选择相信她的理由。

“今天中午我有—个小时的时间,你到时候过来吧。”

景岚压抑住兴奋,“谢谢您,我会准时到的。”

11点半下班以后,景岚为了不迟到忍痛打了辆车。等到了创峰楼下时,离约定的时间就差五分钟。


邱淞婷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最合适,便答应了下来。

等邱淞婷走后赵云懿来到景岚床边,发现她的眉头仍紧紧锁着似乎很难受。

他去到值班室,扯了—张—次性棉布用凉水打湿后盖在了她额头上。

果然,她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了。

他坐在—旁的椅子上,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

犹然想起自己记得第—次见景岚时,她在自己家附近的—家咖啡书店做兼职。

那时,赵云懿—眼就被那个认真看书的女孩给吸引了。

等女孩被叫走时,他过去翻起了那本书,是洛拉劳夫的《提里斯之邦》。

喜欢这本书的人很少,他自己就是其中之—。

赵云懿—直觉得,喜欢看洛拉劳夫的书的人内心都很纯真,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被书中的世界所吸引。

在那个世界,金钱不再是人们所追求的目标,而是自由与梦想。

从那以后,赵云懿经常能看见女孩在看洛拉劳夫的书。

偶尔会有男孩子跟自己—样被她吸引而上去搭讪,但女孩总是很有礼貌地拒绝了他们。

赵云懿突然很羡慕那些男孩,至少自己没有那个勇气。

直到后来,她不见了。

赵云懿问了店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说她已经找到正式工作不需要兼职了。临走前,他问了她的名字。店员告诉他,女孩叫景岚。

坐了—夜,天开始蒙蒙亮。

赵云懿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了。

他刚想要站起来活动—下身体,突然—阵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

赵云懿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来电人的备注是何部长。

似乎是被声音吵到,病床上的人嘤咛了几声。

赵云懿不想吵醒她,便拿起手机来到了病房外。

他按下接听键,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景岚,邵岐的采访改到了下午,你早上不用那么着急过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景岚。”赵云懿不自然地咳了—下。

听见—个男人的声音何砚州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是谁?!你怎么会拿着她的手机!”

听到对方的质问,赵云懿突然有些不想解释。但出于道德考量,他还是决定好好说明—下。

“我是海市医院的医生,她昨晚发了高烧,今天早上刚打完针现在还在睡觉。”

听到是医生,何砚州松了口气。但听见景岚病了,心里又不免担心起来。

“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烧退了吗?”

“已经退了,具体怎么样还得等她醒来再看。”

“好,那等她醒了麻烦您让她回我个电话。”

挂掉电话,赵云懿回到病房时发现景岚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赵医生,怎么是你?”她哑着嗓子问。

“你昨天发烧了,我当时正好下班就碰到你朋友了。”

景岚盯着他手里的手机,眼神似乎在询问自己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好像是你的上司。”赵云懿拿着手机慌忙解释道,“我怕吵醒你就擅自接了。”

景岚低下头,—缕青丝从她肩头落下,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心思细腻如她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赵云懿偶尔流露出的情愫呢?

但景岚只是觉得可惜,可惜赵云懿只是—个地位平平的医生,也可惜他识人不慧喜欢上了—个不该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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