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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小将军成超品皇后啦结局+番外

奶小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将离立刻心领神会的将怀中干净的帕子递到了苏扶云的手中。苏扶云一脸冷凝的擦拭着自己方才碰过沈廷弈的指尖,眼底满是抑制不住的厌恶。“去查查看方才和沈廷弈在屋内的那个婢子是谁?”“是。”将离应声。苏扶云将目光落到两人的身上,随后将帕子丢在脚下,似乎碰都不想再碰一下。“让蜀锦去。”“奴婢?”蜀锦愕然,心中还有些紧张。她还以为皇后娘娘不喜她......“如今的凤宁宫就是一个筛子,处处都是旁人送进来的耳目,将离性子刚直,她若去探查,难免露出破绽。而你?自小就跟在阿妤的身侧,想必有些事也见得不少了,应当知晓如何从他人的口中套话吧?”“奴婢明白的!”蜀锦瞧见苏扶云这般深信她的模样,眼眸顿时一亮。苏扶云挥了挥手,“去吧,让将离伺候本宫洗漱休息便好。”...

主角:苏扶云沈廷弈   更新:2025-04-03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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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扶云沈廷弈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后,小将军成超品皇后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奶小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离立刻心领神会的将怀中干净的帕子递到了苏扶云的手中。苏扶云一脸冷凝的擦拭着自己方才碰过沈廷弈的指尖,眼底满是抑制不住的厌恶。“去查查看方才和沈廷弈在屋内的那个婢子是谁?”“是。”将离应声。苏扶云将目光落到两人的身上,随后将帕子丢在脚下,似乎碰都不想再碰一下。“让蜀锦去。”“奴婢?”蜀锦愕然,心中还有些紧张。她还以为皇后娘娘不喜她......“如今的凤宁宫就是一个筛子,处处都是旁人送进来的耳目,将离性子刚直,她若去探查,难免露出破绽。而你?自小就跟在阿妤的身侧,想必有些事也见得不少了,应当知晓如何从他人的口中套话吧?”“奴婢明白的!”蜀锦瞧见苏扶云这般深信她的模样,眼眸顿时一亮。苏扶云挥了挥手,“去吧,让将离伺候本宫洗漱休息便好。”...

《替嫁后,小将军成超品皇后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将离立刻心领神会的将怀中干净的帕子递到了苏扶云的手中。
苏扶云一脸冷凝的擦拭着自己方才碰过沈廷弈的指尖,眼底满是抑制不住的厌恶。
“去查查看方才和沈廷弈在屋内的那个婢子是谁?”
“是。”将离应声。
苏扶云将目光落到两人的身上,随后将帕子丢在脚下,似乎碰都不想再碰一下。
“让蜀锦去。”
“奴婢?”蜀锦愕然,心中还有些紧张。
她还以为皇后娘娘不喜她......
“如今的凤宁宫就是一个筛子,处处都是旁人送进来的耳目,将离性子刚直,她若去探查,难免露出破绽。
而你?自小就跟在阿妤的身侧,想必有些事也见得不少了,应当知晓如何从他人的口中套话吧?”
“奴婢明白的!”蜀锦瞧见苏扶云这般深信她的模样,眼眸顿时一亮。
苏扶云挥了挥手,“去吧,让将离伺候本宫洗漱休息便好。”
“是。”蜀锦屈身一拜,快步地就走了出去。
在她走后,将离露出一副犹疑的神情,“娘娘当真要把此事交于蜀锦吗?”
“宫中人心诡谲,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她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该送回苏家去了。”
苏扶云眸色淡淡,站起身来就走到了窗台边的软塌上。
她方才所言自是骗蜀锦的。
她自幼身份隐秘,身侧服侍之人都是苏家的死士。
甚至连在苏家时给她端茶倒水的奴仆,也是签了死契的哑女哑婆。
将离是祖父送到她身边的人,这些年更是随她在边疆征战,平日里也不知要应对多少人,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苏扶云之所以说这些,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
想要仆役忠心护主,偶尔的甜糖蜜饯也是必不可少的。
“你去妆箱里拿两床褥子来,本宫今夜就在这睡了。”
苏扶云慵懒的倚靠在软塌之上,抬手就推开了眼前紧阖的门窗。
门窗一开,殿后的清池就映入了眼帘。
清池之下,几朵娇莲在月光下绽放,随风摇曳。
“娘娘要在这睡吗?这紧临池子,夜里会寒的。”
“怕什么?”苏扶云含笑转头,“你可别忘了,当年我们在边疆之时,莫说这小小清池了,便是大江大河也是要淌过去的。”
听着苏扶云意有所指的话音,将离垂下眼眸,憋闷的话语从口中溢出。
“可奴婢不甘,娘娘天生将才,本该如雄鹰一般翱翔于天际,如今却被困在这一方宫廷成为了这笼中雀鸟,奴婢替娘娘不平。”
将离掐紧着自己的掌心,眼中的泪珠顺着眼尾落下。
瞧见她哭,苏扶云立马直起了身子,冲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将离委屈的走到苏扶云的跟前蹲下。
苏扶云抬手就为她拭去了,面上的泪痕,“将离,本宫且问你,我们在边疆征战出生入死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将离听到此话,忽的想起了和自家娘娘方去边疆的那一年。
她们看到的是尸殍遍野、易子而食。
那时娘娘曾说过一句话,她道:“我苏扶云要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我要让百姓不受战乱之苦!要让他们朝有食!暮有所!倾其一生虽死不悔!”
多年前的话语,就算在此刻想起依旧振聋发聩。
苏扶云见她不曾言语,但却想通的模样,勾起了唇角。
“将离,在边疆也好在宫廷也罢,边疆时本宫身为将军,可以为百姓平定一方,在宫廷依旧能以皇后之身为百姓行事。
本宫生在苏氏,已经受尽了天下万民几世都得不到的益处,既受了那便要懂得在其位谋其职的道理,所以本宫不觉得苦。”
世族门阀矜贵,可是这些都是建在百姓的血肉之上。
苏扶云自认为自己出身世族,无法真正铲除其中的毒瘤,因此她便要一步步改变如今的现状。
世族百年,权势如参天大树一般根深,因此绝不可倒,若是一倒天下也会大乱。
不论身份几何,人心总有好坏,世族内也不乏清正之人,她苏扶云要做的,就是建造自己的势力,将这些人提拔而起携寒门并立,如此才能稳住世族的地位,又能护天下百姓无忧。
苏扶云这番话一出,将离这两日来的愁绪瞬间消散。
她起身朝着苏扶云一拜,“是奴婢局限了,多谢娘娘教诲,娘娘安心,不论今后刀山火海!将离都愿陪着娘娘一块前行。”
“乖,时候不早了,先歇息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是。”
......
翌日。
苏扶云刚醒,将离和蜀锦就端着洗漱器皿走了进来。
苏扶云坐在妆台前任由蜀锦给自己梳了个惊鸿髻,山月眉一上,面靥花钿轻描,一副惊鸿‘美人图’就出现在了镜中。
“娘娘真的......生的极美。”
蜀锦站在身后望着苏扶云,心底满是震撼。
皇后娘娘虽和二小姐生得一模一样,可两人身上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二小姐清贵,好似含苞待放的寒莲。
而皇后娘娘却如一把隐匿剑鞘中的利剑,有着震慑天下之气。
这一刻,蜀锦才真正明白,这个位置合该皇后娘娘来做的。
只有皇后娘娘这般的人,才能在宫中稳步渐行。
若是她家小姐还活着,看到这一幕也定然会万般欢喜的吧?
小姐她......最喜爱的便是自己这位长姐啊。
自打皇后娘娘前往边疆,二小姐便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日日都在询问她的阿姐何时归家,她要带阿姐看这繁华的盛京。
可没想到,二小姐终是没有等到这一天。
蜀锦喉头一哽,侧首就抹去了眼中落下的泪珠。
苏扶云透过镜面瞧见此景,敛上眼睑遮去了眼底的动意。
“查的如何了?”
此话一出,蜀锦也顾不得哭了,连忙转过身来。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查清了。”
这么快?
听到蜀锦这应答,将离对她也有几分另眼相看了。
“说说看,查到什么了。”
苏扶云往头上簪着珠钗轻声说道。

“臣妾参见陛下。”苏扶云也不介意,直接走到红纱外对着床榻上的沈廷弈行了个礼。
还不等沈廷弈出声,她便直接站直了身躯,饶有兴致的望着里头隐约的景象。
也不知是苏扶云的声音刺激到里头的女子,还是不言语的沈廷弈让她不甘于心。
在苏扶云说完话后,女子的声音便愈发的大了起来。
苏扶云蹙了蹙眉。
这声音......怎么说呢?比边疆晨起早叫的鸡都唤得难听。
好像被人掐着嗓子嘶吼出声却又要装作娇柔的模样。
“好看吗?”
就在苏扶云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之时,一道清冷到没有丝毫情欲的声量传入了苏扶云的耳中。
她抬眸望去,只见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掌撩开了红纱,露出了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容。
沈廷弈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胸前身后,俊逸无双的面容含着漠然又含着玩味的淡笑。
他那双丹凤眼微抬之际,好似寒凉到能刺透人心。
这就是当朝皇帝沈廷弈吗?
生的倒是好看,一点也不像一国帝王,反而像哪处青楼楚馆中走出的头牌小倌一般。
“朕问你好看吗?”沈廷弈语调幽凉。
苏扶云在他身上扫了两眼,这时才发现他身上一件衣裳都没落,端端正正的裹在身上。
反倒是那女子香肩半露,面色羞红。
“好看。”苏扶云浅笑道:“臣妾出嫁前,母亲还唤臣妾好生学习一下服侍陛下之道,如今能瞧见一场‘活戏’,自然是好看的。”
听到苏扶云这毫不避讳的话语,沈廷弈心中那最后一点玩弄的心思也散去了。
他慵懒的倚靠在床沿边,漠然的对着床上的那个女子便道:“滚出去。”
“陛下......”
“不滚?是想死在这吗?”沈廷弈眉目微沉。
女子见此,忙不迭的就捡起了自己散落的衣裳,快步的下了床。
“奴婢这就告退。”
话落,女子急匆匆的就朝外跑了去。
跑出之前,还一脸怨怪的看了苏扶云一眼。
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迟早要被陛下废了的,居然敢扰她好事!她差一点就能成的!
奴婢?
苏扶云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跑出的背影,眼底尽是荒唐。
“陛下可真是好兴致呢,身子不适还能巫山云雨?”
苏扶云回首,缓步就走上了木阶,走到了沈廷弈的跟前。
她伸手朝沈廷弈而去,沈廷弈半分未动,好似想要瞧苏扶云究竟想做什么一样。
苏扶云也不露怯,直接抬着素白的柔夷,一点点的将沈廷弈胸前微开的领口阖上。
她道:“陛下莫要再着凉才是。”
“苏扶妤。”沈廷弈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好像......不一样了。”
沈廷弈自小就知道,他们这一代皇子有个命定的皇后。
那就是——苏家女。
先帝道了,不论是谁坐上皇位,最终都要娶苏家女为妻的。
因此他也见过苏家女几回。
苏扶妤生的极美,可每回见她,她都似一个包子一样任人揉捏。
长得再好看又有何用,一个无能之人,明明背靠苏家这棵大树,却连欺辱自己的人都不敢返回。
这般的性子,怎配为他的帝后?
而且他沈廷弈此生最厌恶的便是受人掣肘,所以他很讨厌自己这个皇后。
讨厌自己娶妻都要被人安排。
可此时,沈廷弈却觉得眼前这个苏扶妤不一样了。
若是从前?恐怕苏扶妤瞧见眼前这般景象就要落荒而逃了吧,怎的还能这么淡定?
沈廷弈怀疑的眯起了眼眸。
“陛下,您好像不太了解臣妾,或许臣妾本身便是这副脾性呢?”
苏扶云俯身就轻靠在沈廷弈的耳畔低声道。
她从未想隐藏自己的性子。
她今后可是要将这个宫廷搅得一团乱,此时隐瞒今后怎能成事?
届时再突然改了脾性,那才更为怪异。
在她入宫前,祖父早已处理好了一切,她根本不担忧自己的身份会被人查出。
就算是沈廷弈,在短时间内也绝对不能。
就算今后他真的查出了,到那时苏家和自己也定是他动不得的了。
“是吗?”沈廷弈轻笑一声,抬手一拉就将苏扶云推到了床榻里。
沈廷弈微凉的指尖一点点的抚过苏扶云的面容,“那你从前为何要装作那副模样?嗯?”
“因为......”苏扶云勾起唇瓣,抬手就环住了沈廷弈的脖颈,“臣妾以为陛下喜欢这样的,臣妾从初见陛下之时就心悦陛下了啊,可怜陛下从未瞧出臣妾之心。”
苏扶云道此,面上故作一副伤怀的神情。
但她的心底却满是讥嘲。
她的阿妤才不喜欢沈廷弈呢。
幼时,阿妤参宴见过众位皇子之后,回府同她说的第一件事,便是厌恶沈廷弈此人。
因为她瞧见沈廷弈恶劣到将一个得罪他的小姑娘推下了池塘,还威胁阿妤不要说出去,不然就绞了她的头发。
后来沈廷弈登基,阿妤的信中满是泪痕。
她说她瞧见沈廷弈就害怕,害怕到根本不敢同他说话。
她的阿妤从骨子里就厌恶惧怕眼前的男人。
“初见?你还记得和朕初见之时?”沈廷弈试探道。
苏扶云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沈廷弈朝自己压来。
她微红的唇瓣在沈廷弈的耳边张张合合,“怎么会不记得呢?陛下当年还说还绞了臣妾的头发呢,害的臣妾担惊受怕了好多年,可是陛下......臣妾真的好喜欢你。”
“滚!”
沈廷弈一把拉开苏扶云,眼中满是嫌恶。
他此刻已经确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苏扶妤,当年那件事只有苏扶妤瞧见了,旁人绝对不得而知的。
“陛下不继续吗?今日可是您与臣妾的新婚之夜呢。”
“新婚之夜?”沈廷弈恶劣的扯起嘴角,“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也是一件‘美谈’呢。”
说完,沈廷弈淡漠的瞥了苏扶云一眼,快步就走出了屋内。
在他出去之后不久,将离和蜀锦连忙跑了进来。
“娘娘......”
“帕子。”苏扶云朝将离伸出手去。

苏扶云在殿外坐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殿门就被人从里头打了开来。
苏扶云便知,自己方才所言是入了太后的耳了。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进去。”张嬷嬷再次出来,面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高傲。
“多谢。”苏扶云面色淡淡,扶着将离的手就站起了身来,缓步走入了殿内。
一入寿康宫正殿,苏扶云就瞧见了正坐在上首阖眸倚靠的太后。
苏扶云缓步上前,端着的朝太后行了个礼。
“臣妾见过母后,给母后请安。”
“平身吧。”太后缓缓睁开眼眸,当瞧见眼前的苏扶云之后,眼眸顿时微眯了起来。
“你身上这衣裙瞧着不像是宫中所制。”
那云绫锦便是她一个太后都难得的。
“回母后的话,此裙乃是家中祖母为臣妾准备的及笄礼,今日六局送来的常服不妥,臣妾怕污了母后的眼,便没有换了此衣。”
“苏家倒是钱权聚手呢。”太后意有所指的道了一句,随手便挥了挥,“坐吧,你方才说六局送来的常服有碍,出了何事?”
“是。”苏扶云淡笑着就在下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六局之人不懂事,竟出了纰漏在衣裙上绣了蝶戏牡丹图,臣妾已经命人去查,顺道连带惩戒了六局。”
“蝶戏牡丹图?!六局竟如此胆大?皇后倒是处置的快。”
太后一掌拍在身侧的案上状似怒意,但言语中却带着对苏扶云的阴阳怪气。
苏扶云毫不介怀的笑笑,一副没有听出太后言中之意的模样出声,“是啊,臣妾也觉得六局胆太大了,怕是以往掌管六局之人不利吧。”
怕是以往掌管六局之人不利?
太后神色带嘲,“你可知从前掌管六局之人是谁?是陛下的贵妃秦氏,你此言莫不是想收回中宫之权?
虽说中宫之权理应由皇后掌管,可你终究是方入宫,宫内有许多事你都不曾知晓的,哀家怕你担不得。”
看来太后此意是不想给她中宫之权了?
不过苏扶云也不甚在意,毕竟她今日来此,也没有打算直接收回。
有些东西还需要徐徐图之才可以尽数在手啊。
思及于此,苏扶云抿唇一笑,“母后误会了,臣妾自知如今没有能力全权接管,但秦贵妃连六局都掌管不好,实属难担大任,所以臣妾想另寻一人来协助臣妾管理中宫。”
“哦?另寻一人,你想寻何人?”太后一听到此话,瞬间来了兴致。
只见苏扶云的目光在太后身上一落,“自是贤妃娘娘,贤妃娘娘贤名在外,臣妾在闺中之时就多有听闻,若是有贤妃娘娘协助臣妾,臣妾定然无忧。”
“你要贤妃帮你协理六宫?”
听到此话,太后都有些愕然。
她还以为皇后皇后所言是为了收回中宫之权,没想到竟是要寻人协理?还寻上了贤妃。
“是的。”苏扶云装作羞怯的模样一笑,“臣妾与贤妃不相熟,信的不是她,而是母后。
母后身负母仪天下之姿,贤妃身为母后的嫡亲侄女,自然是不俗的,臣妾信母后。”
苏扶云此言一出,瞬间取悦了太后。
让原本对她不满的太后都眸含柔意了起来。
要知道太后在先帝时期不过是个柔妃,连四夫人的位置都没有达到。
只不过是因为其子沈廷弈坐上皇位之后才被封为了太后。
当初先帝的皇后可是苏扶云的嫡亲姑母——苏鸢。
若非苏鸢早死,如今的太后应当只能成为圣母皇太后。
太后这一世都没有坐上过皇后之位,心中自是不平,如今苏扶云一句称她有母仪天下之姿,倒是让她心头畅快了许多。
“你倒是个乖觉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便依你吧,稍后哀家就让人去同贤妃说一说。”
太后满意一笑,看向苏扶云的目光都比方才好了许多。
“多谢母后。”苏扶云颔首。
她坐在殿中陪太后聊了稍许,直到两刻后,她才带着将离和蜀锦走出了寿康宫。
寿康宫外。
蜀锦正想将苏扶云扶上车辇。
苏扶云抬手一挡,“不坐了,去御花园走走吧。”
她这些年一直在边疆征战,还未曾停下来细细看过天下景貌,如今入宫也总得瞧瞧这皇宫的模样吧。
“是。”
将离和蜀锦两人走在苏扶云的身后,将离对着身后的宫人就示意了一眼。
宫人们顿时缓下了步伐,直至距离一丈远后才跟着缓步渐行。
“娘娘,您为何将中宫之权让出一半呢?何不如尽数揽于自己手中。”
“你觉得本宫若不分出一半,本宫还能拿到这中宫之权吗?”
苏扶云看了一眼蜀锦又道:“比之秦忆卿,太后肯定更忌惮本宫这个坐在后位上的人。
本宫要是不与贤妃分之,怕是连另一半都落不到本宫的手中,况且谁说本宫分权是只为了拿回中宫之权?”
“那是?”蜀锦一脸疑惑。
“往后你便知道了。”
苏扶云笑笑并未为蜀锦解惑,而是抬首看向了天际落下的白雪,轻声呢喃:“阿妤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季了。”
她说冬季严寒,天下又不知要死多少孤苦百姓。
可她偏偏死在了自己最厌恶的季节里。
......
御花园内。
苏扶云领着人刚行至到这,就瞧见一群华衫着锦的妃嫔们正坐在亭内煮茶闲谈呢。
为首之人,容貌娇艳,身上着着的衣饰也是华贵非常。
而她的两侧还坐着另外两个女子,一个端艳持重,眉宇之间还有几分太后的模样。
另外一个则身姿纤弱,一眼望去好似凛冬迎风而开的寒梅一般,带着孤傲。
可细瞧之下却又不像,因为她的面上尽是一副惹人怜爱之态,倒是有几分无病呻吟的模样。
真真是毁了一眼望去的傲姿。
她们三人的身后还随着好几位叫不上名号的妃嫔。
没去请安,原来都聚这儿来了啊。
苏扶云似笑非笑的扯起嘴角,正想缓步上前之时,就听到了亭中传来的‘闲谈’声。

秦忆卿这个借口寻得蹩脚,但她也笃定‘苏扶妤’就算知晓是假的,也不敢当面点破她。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之人早已不只是当初那个任她欺辱的苏扶妤了,而是向来有仇必报,以杀止杀的苏扶云。
“原来如此。”苏扶云淡笑道:“到底是这寒菊天下一绝,能让众位妹妹一时兴起延至这般之久。
看贵妃这模样应当很是喜欢这菊色了,将离,还不快请贵妃在亭外站着,也好近距离瞧瞧这寒菊之清傲。”
“让我去亭外站着?!”秦忆卿听到苏扶妤这话,礼教都顾不上了,直接惊愕大叫道。
如今可是正直寒节大雪纷飞之际,‘苏扶妤’居然让她去亭外站着?
“看来秦家教子不严啊,定国公乃是江南文流之首,未曾想到教出来的孙辈竟也是个礼教不顾,不敬君臣的主。
来人,贵妃既然不喜站在御花园中赏花,那便押到亭外跪着赏吧。”
什么?!跪着赏花?
众人猛地瞪大了眼眸,一个个眼底皆是难以置信。
从前她们只能瞧见秦贵妃欺辱未成皇后的苏二小姐,没曾想到......今朝居然颠倒过来了。
“苏扶妤!你敢?本宫可是陛下亲封的贵妃!”
“贵妃?”苏扶云撩起嘲弄的眉眼,“本宫可是先帝亲封的皇后,你说本宫敢不敢?”
此言一出,亭中许多人的面色顿时僵硬了下来。
是啊。
‘苏扶妤’身为苏家女,乃是先帝亲定的下一任皇后,不论今朝坐上帝位的人是谁,后位永远都是苏家女的。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她也不是这个......”
就在亭中因这话而寂静无声之时,一旁的白落突然站出了身来。
可还不等她将话给说完,便被苏扶云给打断了。
“德妃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在这风雪中久站了,都退下吧。”
此话之意不言而喻。
白落脸上的笑意一凝,下意识的朝江闻语看去。
只见江闻语冲她微微摇了摇头,她这才屈身拜礼,“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身子虚弱不宜在风中久待,这便先行告退了。”
“都退下吧。”苏扶云淡漠扬唇。
白落和江闻语见此,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朝着苏扶云俯身一拜,而后带着亭中众人就离开了御花园。
不过在众人离开前,她们纷纷回首望去,只见一向高傲的秦贵妃已经随着她们离去的步伐被人押至到了御花园中跪着。
漫天的白雪之下,她一脸的不甘与怨毒。
在众人走后,蜀锦温了杯热茶就捧至苏扶云的跟前。
“娘娘,奴婢听闻这秦贵妃的祖父乃是陛下的老师,她与陛下更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想必感情甚笃。
若是让她在这风雪中跪上许久,奴婢怕陛下怨怪娘娘您。”
“你错了。”
苏扶云端着热茶轻抿了一口,满脸玩味的望着跪在雪中脸上尽是隐藏不住恨意的秦忆卿。
她又道:“青梅竹马未必情深,让她跪上一刻吧,死不了人的。”
倘若沈廷弈当真对秦忆卿有这青梅竹马之情,又怎会任由秦忆卿在宫中嚣张跋扈引得众人生恨?
这里头的文章怕是大着呢。
道此,苏扶云便不再言语了,她转首笑看着这御花园的景象,眼底笑意逐渐浮现。
这宫廷的景象委实不错呢。
一刻钟后。
苏扶云摆了摆手,立马就有人将秦忆卿扶入了亭中。
“皇后娘娘可满意了?”秦忆卿咬牙切齿的望着苏扶妤。
苏扶云淡笑,点了点自己右手边的位置,“坐下歇歇吧,本宫有几句话想要同贵妃闲谈一番。”
“恕臣妾不能奉陪,皇后娘娘还是一人在这赏景吧。”
秦忆卿说着就想要转身离去。
可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苏扶云幽幽的声量再次传了过来,“贵妃,本宫觉得你该忌惮怨恨的人不是我。”
这话一落,秦忆卿顿时止住了脚步。
她拧眉回首,“皇后这话是何意?”
苏扶云挑眉,示意了一眼。
秦忆卿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按着苏扶妤的旨意坐了下来。
在她坐下来之后,苏扶云推着一杯热茶就至秦忆卿的跟前。
“今早尚寝局做错了一件事,贵妃可知是何事?”
“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虽执掌六宫权柄,可六局之事大大小小也有成百上千件,臣妾哪能事事顾忌?没有捅到臣妾跟前的事,臣妾自然是不知晓的。”
秦忆卿往苏扶云身上的衣裙上一瞥,便知今日之事未成。
瞧着她这副‘诡辩’的模样,苏扶云也不在意。
她笑道:“是啊,贵妃今早未来请安自是不知的,可本宫方才去寿康宫之时,此事已经传入了太后的耳中。
太后见贵妃执掌六宫不利,便命本宫收回这中宫之权,与贤妃一同掌管。”
“你说什么!”秦忆卿听到此话,口中乍然传出了尖锐的质问。
太后居然让贤妃协理‘苏扶妤’?!
中宫之权理应由皇后所管,就算让人协理也该是她这个贵妃来!
太后怎能凭那一点小事就夺了她的管事之权给贤妃?!
瞧见秦忆卿浮于表面的怨恨,苏扶妤低笑的勾起了唇角。
“所以本宫觉得贵妃忌惮的不应是本宫才对。”
“你究竟想说什么?”秦忆卿抬起眼看着苏扶云。
只见苏扶云柔笑出声,“贵妃不如想想,你我都是世族出身,苏家与秦家在朝中分庭抗礼自成一派,陛下和太后心中对两族早已忌惮颇深。
本宫方入宫,你我就争斗不休的话,谁才是最后得利者呢?苏家若倒,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自然是秦家。
秦忆卿猛地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祖父早就同她说过了,秦家虽是陛下扶持而起的,但这些年秦家势大,陛下早已对他们心存芥蒂了,朝中也隐有寒门拔起之势。
“贵妃想必也是知晓其中的关窍,与其你我互相针对,不如止戈停伐。”
苏扶妤抬手沾了分茶水,在石桌上就写下了个江字。

远山别庄,风雪下得凄凉。
苏扶云手持长枪,从白马上踏下之时,望入眼的就是别庄之上,大雪倾盖了檐梁,好似白幡一般挂在上头让人喘不过气。
“啊!!!阿妤!我的儿啊!”
别庄内传来的凄厉声,炸响了苏浮云的耳畔。
她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奔走入堂,就瞧见正堂之中摆着一张金丝楠木所制的棺椁,她的母亲苏白氏正扑在上头嚎啕大哭,而祖父、祖母、父亲三人正一脸悲痛的立于堂间。
“这究竟怎么回事?”苏扶云哽咽上前。
“阿云!你回来了!”
众人听到她的声量回首,苏白氏一瞧见她,直接往她怀中扑了去。
她紧紧的攀住苏扶云的肩膀,哀嚎着:“你妹妹......你妹妹被人所害!丢入了乞儿窝,等我们寻到她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啊啊啊......”
苏白氏哭噎着说不出话来,苏越见此,上前就揽住了苏白氏咬牙切齿的艰难出声。
“陛下登基三年,迟迟未立后,等的就是我苏氏女入宫,我们苏氏一族百年荣昌!陛下更是苏家一手扶持起来的,皇后之位本该落到苏家的头上。
明日便是苏家嫁女,帝王封后之日,可谁知!你妹妹在府中被人掳走,丢去了那等肮脏之地!我们将她带回别庄之后没多久,她便......自戕了。”
被人掳走?丢入了乞儿窝?自戕?
这些如同一把刀刃般,捅入苏扶云的心间不断的搅动着。
她丢下手中的长枪,赤红着双眸就走到了棺椁旁。
苏扶云垂眸望去,只见棺椁之内躺着一个与她面容无异的女子。
本是最娇俏的年岁,可却魂断九泉。
看着她,苏扶云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这些年的事迹。
她与妹妹一母同胞,同日而出,这一代也就只有她们两个孩子。
可苏家势大,没有男子镇府是不行的。
所以在祖父等人的商议之下,便在她们姐妹二人中择出一个作为苏家嫡子。
她苏扶云便是被选中的那位。
成为苏家‘嫡子’之后,苏扶云就担起了苏家重任。
苏扶妤要学的琴棋书画,她要学。
苏扶妤不学的兵法武术,她亦要学。
十二岁之前的日子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因为她不能出府,只能一直待在苏家以病体对外称之。
十二岁后,祖父突然让小叔带她前往边疆,试验一下这些年教养的成果。
不出意外,她从一个‘药罐子’成为了震慑天下的苏小将军。
有她所在之处,外族纷惧。
苏扶云也在边疆呆了三年的好时光。
这三年,她时常收到苏扶妤的信件。
每一张都是在娇嗔着,说她也想自由自在,说她在京中发现的趣事,说她好想自己。
从前她最难熬的时候,也是苏扶妤陪在自己的身侧。
比之自己的冷心冷情,她就好似天上的骄阳一样让人见之生喜。
她痛苦了十二年,却自由了三年。
她的阿妤,自在了十多年,却也只有这十多年......
“谁干的?”苏扶云握紧棺椁边沿,嘶哑的声量从喉头溢出,杀伐之意寸寸蔓延。
瞧见她如此,在场之人都吓了一跳。
“阿云。”
苏老太师敛去眼中的水光,走到她的身侧,“我们也不知是谁,能从苏家掳走阿妤,就说明这人势力不小,无非就是宫中那几位。”
“宫中那几位?”苏扶云猛地抬首。
苏老夫人也上前叹了口气,拉着苏扶云的手就强撑着,“贵妃、德妃、太后,甚至......”
“甚至皇帝?”苏扶云直接将苏老夫人没有说下去的话给道了出来。
苏老夫人悲痛的颔了颔首。
“你这三年一直在边疆,所以并不知晓,苏家这些年被皇帝削弱了不少的权势,贵妃是秦家女,秦家乃是皇帝一手扶持起来的。
至于德妃又是陛下心爱之人,盛宠无边,若说宫内有谁不希望阿妤入宫为后,她二人必定为前。”
“那太后呢?”苏扶云问道。
“太后希望自己的侄女成为皇后,她的侄女便是当今的贤妃。”
“哈,哈哈哈!”
听完这些话,苏扶云忽的笑出了声。
她将自己的手从苏老夫人的掌中抽出,俯身就摸上了苏扶妤那张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
“阿妤,是阿姐来迟了,阿姐竟也不知你这些年过得这般胆战心惊,你别怕......阿姐一定会查出害你之人是谁,阿姐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话落,苏扶云眼眸一闭敛去了眸中的戾气,再次睁开之时眼底只余无尽的寒凉和漠然。
她转身看向身后之人,“祖父,孙女该如何做?”
苏太师歉疚又满含复杂的望着她,“阿云,你该入宫了。”
......
翌日。
苏扶云坐在布满红绸喜字的屋内,细长的指尖含着粗粝的薄茧缓慢的抚摸过身侧的软塌。
“大小姐......”蜀锦呜咽的看着眼前之人,眼中的泪珠不断的落下。
苏扶云淡漠的眉眼从她的面上扫过,示意的看向了一旁的将离。
将离是自幼跟在她身侧的婢子,而蜀锦则是阿妤的贴身之人。
“莫哭了,这世上没有苏家大小姐,从今往后也只会有苏二小姐,苏扶妤一人。”苏扶云漠然的说着。
从她回京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后位不能落到旁人的手中。
苏家势大,早就成为了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后位不是苏家女坐上,苏家必然败落。
所以阿妤死了,她苏扶云就要替嫁而上。
她不止要稳住苏家的百年荣昌!更要入宫查清楚到底是谁杀了阿妤!
她要让害死阿妤的人,千百倍的偿还!
“是,小姐。”蜀锦呜咽的低下了头去。
将离缓步而上,低声说着,“小姐,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影卫替您镇守边疆,幸而您在边疆三年都带着面具,无人知晓您真正的模样,有苏将军在,您无需太过担忧。”
“有小叔在我自然是安心的,宫内之事查的如何了?”苏扶云指尖轻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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