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198文学网 > 女频言情 > 重启1959:饥荒年我把媳妇养的白胖陈建东何冬梅后续+完结

重启1959:饥荒年我把媳妇养的白胖陈建东何冬梅后续+完结

飞天鲨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建东端着鸡汤进入院子就仰头大喊了一声。老丈人何铁柱和岳母杨改花正在屋子里吃饭,当听到这道声音,吓的他们手里的碗都掉落在地上。何冬梅心里也带着揣揣不安的心情跟着陈建东进入屋子。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陈建东真的打爹娘,那她敢阻拦吗?她肯定不敢。因为只要阻拦,陈建东肯定就会对她一阵狂风乱炸的暴揍。可若是不阻拦,难道就看着陈建东这样打自己的爹娘吗?“建......建东,冬梅......你们怎么来了,来之前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老丈人何铁柱双手颤抖着,手里的碗筷都拿不起来。岳母杨改花更是吓得坐在那里哆嗦,吓得都快尿裤子。他们这个女婿是真的恶。如果他们有一点不对的地方,绝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拳打脚踢都是轻的。老丈人何铁柱就怕陈建东一边踩...

主角:陈建东何冬梅   更新:2025-04-19 12:5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建东何冬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启1959:饥荒年我把媳妇养的白胖陈建东何冬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飞天鲨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建东端着鸡汤进入院子就仰头大喊了一声。老丈人何铁柱和岳母杨改花正在屋子里吃饭,当听到这道声音,吓的他们手里的碗都掉落在地上。何冬梅心里也带着揣揣不安的心情跟着陈建东进入屋子。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陈建东真的打爹娘,那她敢阻拦吗?她肯定不敢。因为只要阻拦,陈建东肯定就会对她一阵狂风乱炸的暴揍。可若是不阻拦,难道就看着陈建东这样打自己的爹娘吗?“建......建东,冬梅......你们怎么来了,来之前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老丈人何铁柱双手颤抖着,手里的碗筷都拿不起来。岳母杨改花更是吓得坐在那里哆嗦,吓得都快尿裤子。他们这个女婿是真的恶。如果他们有一点不对的地方,绝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拳打脚踢都是轻的。老丈人何铁柱就怕陈建东一边踩...

《重启1959:饥荒年我把媳妇养的白胖陈建东何冬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陈建东端着鸡汤进入院子就仰头大喊了一声。
老丈人何铁柱和岳母杨改花正在屋子里吃饭,当听到这道声音,吓的他们手里的碗都掉落在地上。
何冬梅心里也带着揣揣不安的心情跟着陈建东进入屋子。
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陈建东真的打爹娘,那她敢阻拦吗?
她肯定不敢。
因为只要阻拦,陈建东肯定就会对她一阵狂风乱炸的暴揍。
可若是不阻拦,难道就看着陈建东这样打自己的爹娘吗?
“建......建东,冬梅......你们怎么来了,来之前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老丈人何铁柱双手颤抖着,手里的碗筷都拿不起来。
岳母杨改花更是吓得坐在那里哆嗦,吓得都快尿裤子。
他们这个女婿是真的恶。
如果他们有一点不对的地方,绝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拳打脚踢都是轻的。
老丈人何铁柱就怕陈建东一边踩着他断掉的腿,一边狠狠打骂他。
那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
“爹娘,我们......”
何冬梅看了看自己眼前浑身颤抖的爹娘,又看了看站在自己前面的陈建东,她刚想说出口的话,一个激灵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不敢开口。
因为她不敢抢陈建东的话。
以前她有一次回来抢了陈建东的话,率先给爹娘打招呼,直接迎来的是陈建东的两巴掌。
在那以后她回一趟家就心惊胆颤。
可有的时候,陈建东也会嫌她不先说话。
若是不先说话,也会被陈建东狠狠打,因为陈建东嫌她不会办事。
陈建东现在看着老丈人何铁柱和岳母杨改花颤抖的样子,心里也是叹息。
尤其是看到两人桌子上吃的饭。
两人吃的饭,跟昨天小雨吃的黏糊糊一模一样。
这是用野草,红薯藤,糠混在一起的东西。
以前这种东西都是用来喂猪的。
在来的路上,陈建东跟冬梅聊了一会儿,冬梅说今年饥荒村里养猪的都养不下去了,邻居剩下的猪饲料给了爹一些,爹才拿过来了一碗。
现在看到老丈人家吃的饭,陈建东知道老丈人和冬梅没撒谎。
看来老丈人家真的是吃不起东西了,除了这些猪饲料再无其它,所以昨天下那么大雪才会上山去挖野菜和打猎。
“爹,娘......建,建东昨天晚上在山上打猎打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他说给你们送过来。”
冬梅见陈建东不说话,她硬着头皮赶紧接话。
她这句接话,声音都是颤抖的,因为她也不知道这句话接的对不对。
陈建东赶紧点头。
“对,爹娘......昨天运气好,打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子。”
“昨天晚上我在山上看见爹了,要不是爹下的那个筛子,我估计我也抓不到这只兔子。”
“爹跑的时候,在路上掉了一捆小根蒜,我顺便也带过来了。”
“野鸡我炖了一只,给你们带过来了一点肌肉和鸡汤,你们老两口尝尝好不好吃。”
陈建东赶紧把手里端着的鸡汤放在饭桌上。
他又撇了一眼何冬梅。
冬梅这才赶紧把手里的兔子和小根蒜放在桌子上。
当看到陈建东放在饭桌上的鸡汤和野兔,老丈人何铁柱和岳母杨改花,人都吓傻了。
老丈人何铁柱吓得两手都在颤抖。
他惊恐的看着鸡汤赶紧往陈建东那边推了推。
“建东,你......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有吃的你们吃就行,我和你娘没事,你们不必想着我们。”
“昨天晚上我眼神不好使,我也没看见你,我要知道是你,我就陪着你一起待会了。”
老丈人何铁柱赶紧解释。
其实昨天晚上他刚开始确实没看清是陈建东,要不然他也不会去抢那两只鸡了。
他是听见陈建东喊了以后,才知道这个人是陈建东。
当他知道来人是陈建东,吓得魂都没了,撒腿就往山下跑。
最后跑丢了一捆小根蒜。
没办法他只好把剩下的一捆小根蒜给了冬梅。
他只是没想到,女婿陈建东今天会找上门来。
女婿陈建东找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端来鸡汤又是什么意思?
这鸡汤里面不会是有毒,要给他们老两口下毒,送他们归西吧?
现在老丈人何铁柱都快吓死了。
陈建东见老丈人如何害怕,又如此客气,他心里不是滋味。
以前他是真的坏,有事没事就按着老丈人何铁柱和岳母杨改花就打。
现在他重生了,肯定不会再那样做了。
“爹。”
“以前是我不对,我游手好闲,没事总是欺负冬梅。”
“不过你放心,现在我已经改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欺负冬梅和小雨了。”
“而且我不仅不欺负冬梅,以后我和冬梅也会好好孝顺你们老两口的。”
“至于你们吃的这些猪食,你们也别吃了,从今天起,我陈建东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陈建东一边说着,顺手又把桌子上喂猪的饲料扔在地上。
扔完以后,他把鸡汤又往老丈人那边推了推。
可他不扔猪饲料还没事。
他这一扔。
把老丈人何铁柱吓得脸色煞白,心脏都快跳出来。
“噗通!”
一声闷响,腿断了的何铁柱直接跪在了陈建东的面前。
岳母杨改花见何铁柱跪在陈建东面前,她吓得也赶紧双腿跪地,拼命给陈建东磕头。
“建东啊!有什么事你就饶了我吧,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真不知道那是你,我要知道,我也不敢去抢那两只鸡啊......”
“建东......我求求你,你别打我们老俩口了,也别让我们死行不行?”
“我们生了冬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
“你放心,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和你娘一定攒下来,过去孝敬你,只要有我和你娘在,我们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行不行?”
老丈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那眼泪都吓得不断往外流。
他是真的怕了。
刚才陈建东说以后让他们老两口吃香的喝辣的,那怎么可能?
陈建东不打他们就是好的!
看着老丈人和岳母突然痛哭流涕给自己跪下,陈建东脸色顿时一沉。
“爹娘!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给我起来!”

陈建东语气明显不悦,他可以同意老丈人把钱给自己大舅哥花。
毕竟这是亲生的。
可把钱给一个外人花,这叫什么事,而且还是借钱。
现在屋子里面,何冬梅和岳母杨改花也沉默了。
她们两个听到这件事同样不可思议。
两人眼神盯着老丈人,在等老丈人的回答。
老丈人何铁柱看着陈建东,何冬梅,妻子杨改花,都盯着他,他额头的冷汗又多了几分。
尤其是陈建东。
陈建东的眼神明显就是不悦了。
“建......建东,刘寡妇是个好女人,她自己带个儿子不容易。”
“你也知道,以前我和刘寡妇关系不错,经常帮她的忙,她现在需要钱找我借,我总不能不帮忙。”
“建东你放心......刘寡妇说了,以后肯定会还我的,这点你放心。”
老丈人何铁柱说这句话,明显就心虚。
陈建东一眼也能看的出来。
“爹......”
“你这帮忙怕不是帮到床上去了吧,你腿脚不利索,还能上炕呢?”
陈建东丝毫不惯着老丈人,直接把脏话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老丈人何铁柱一张脸瞬间就涨红了。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的,老丈人何铁柱肯定翻脸。
可这句话是陈建东说的,他丝毫不敢有半句反抗,若是反抗,绝对会迎来陈建东的一阵狂风暴雨。
扇耳刮子都是轻的。
没准会用脚踩着他的断腿,铁一样的拳头狠狠砸他脑袋。
何铁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建东......你别打我,我是真看刘寡妇可怜,我才这样做的。”
“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们俩有有感情,我不能看着她因为一点钱而着急上火。”
“我应该为她分担困难。”
老丈人痛哭流涕的赶紧求饶。
陈建东瞬间就怒了。
“爹!......”
“刘寡妇可怜?难道你和我娘就不可怜......你看看你们老两口吃的是啥?”
“你们老两口现在吃的是猪食,你觉得她可怜?你怎么不觉得你们俩可怜?”
“你们俩有啥感情?”
“搞破鞋的感情?”
“你和她本来就不应该有感情,她一个寡妇,是你该去管的?人家别人怎么不去管她,偏偏你去管?”
“小钱?”
“爹!......”
“你觉得二十块钱是小钱?你现在给我拿出二十块钱来,我看看!”
“一个男人最起码要对自己的家庭付得起责任,现在你和我娘连饭都吃不上,在吃猪食,你却说给别人二十块钱是小钱?”
“你办的这是啥事?”
陈建东实在忍不住怒火,指着老丈人何铁柱的鼻子吼了起来。
这一吼,差点把老丈人给吓尿了。
“噗通!”
老丈人何铁柱再次跪下:“建,建东......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找刘寡妇去要。”
“你放心......我肯定去找刘寡妇去要钱,你别打我行不行?”
老丈人何铁柱真是吓傻了,他真怕陈建东打自己。
他只能下跪求饶。
若是打自己那就完了。
陈建东看着老丈人何铁柱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这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怕了。
“爹,刘寡妇的钱是我给你去要,还是你自己去要?”
陈建东上一世经历了那么多,当上了那么大的大老板,他什么事没经历过?
刘寡妇那样的女人不可能真心喜欢老丈人何铁柱。
老丈人就算给她多少钱,那也是白扔。
况且,像刘寡妇这种女人,如果老丈人给不起她钱,恐怕她会第一个把老丈人踹了。
陈建东现在就想着替老丈人去要钱。
毕竟老丈人去要钱,肯定是要不出来的。
按着刘寡妇的尿性,没准直接拉着老丈人跑到床上,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哪个男人经得住这些?
即便瘸子也不行。
老丈人何铁柱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欲言又止,有什么想说又不敢说的。
陈建东脸冷下来。
“爹!......你是不是还有啥没告诉我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我可不干!”
“这笔钱你也别去要了,我替你去要,我倒要看看刘寡妇给不给!”
“她要不给,你看我不弄死她!”
陈建东下了死命令,让老丈人何铁柱说清楚。
他知道,如果不吓唬老丈人肯定不行。
老丈人早被他打怕了。
只有吓唬,他才肯说实话,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老丈人何铁柱见陈建东脸色铁青,拳头都攥了起来,他吓得都快尿了。
“砰砰砰!”
他赶紧跪在地上连连对着陈建东磕头,响声震天。
“建东啊!”
“是我对不起你和冬梅,你可别打我,都是刘寡妇的主意。”
“我给她钱,也是没有办法。”
老丈人何铁柱跪在地上,拼了命给陈建东磕头。
陈建东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
老丈人这是干了什么大坏事?
“砰!”
陈建东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满是狠意。
“爹!你给说清楚,要是不说清楚,今天我就把你这里一把火给烧了,你们老两口谁也别想在这住!”
“哗!”
一句话彻底把老丈人何铁柱吓瘫,岳母杨改花吓得浑身无力又从椅子上瘫下来。
老丈人何铁柱身子都直不起来了,他痛哭流涕。
“建东啊......这件事你可别打我,刘寡妇那边真的是遇到难事了。”
“她儿子要结婚,她一个寡妇家里又没钱,我只好给她借了二十块钱。”
“我现在也不能去要,就算我去要,刘寡妇也不给,她说如果我要,就让我把冬梅嫁给她儿子。”
“她说冬梅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屁股大哪都大,嫁给她儿子正合适。”
“只要我把冬梅嫁给她儿子,她就把那二十块钱给我,建东......冬梅是你媳妇,我也不敢让你们俩离婚啊!”
“所以这二十块钱我也不打算要了,就当让刘寡妇她儿子娶媳妇了用了!”
老丈人何铁柱痛哭流涕的解释。
他那身子瘫软在地上,就像一摊烂泥,吓得根本起不来。
冬梅可是陈建东的媳妇。
刘寡妇想让冬梅嫁给她儿子,那不是妥妥的想骑在陈建东头上拉屎吗?
陈建东这次也不装了,彻底怒了。
“爹,你真牛逼啊,算盘居然打到我头上来了。”

何冬梅跪在地上给陈建东求饶,脑袋用力磕在地上,生怕陈建东打她,那脑袋磕的一片鲜红。
她被陈建东打怕了,陈建东打她的时候绝对是下死手,毫不留情,拳头砸在她脑袋上就像是铁锤砸她似的。
她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他用拳头砸出来的。
陈建东眼里含泪,心里五味杂陈。
没想到再次见到冬梅和小雨,居然是这种场景,他用力攥着拳头,痛恨自己以前为什么那么不是东西。
他身为一家之主,家里只要有吃的,就必须先给他吃,如果他吃不到,冬梅和小雨绝对会迎来一场猛烈的拳打脚踢。
后来冬梅吓得实在不敢偷吃,这也导致小雨一个马上快五岁的孩子营养不良,就跟两三岁小孩似的。
何冬梅见陈建东一直不说话,她吓得更恐惧,她一把将小雨拉过来。
“小雨!快把吃的给你爹,等你爹吃完你再吃!”
小雨畏畏缩缩抱着破碗不肯放手,她知道只要把碗给爹,那她就再也吃不上了。
可她也害怕爹揍她,陈建东的巴掌抽在她脸上,能让她肿好几天。
思来想去,她赶紧端着破碗来到陈建东面前,小心翼翼举起手里的肮脏的黏糊糊。
“爹,你吃......你先吃,你吃完能不能给我留一点,一点点就行。”小雨仰着头泪汪汪的恳求陈建东。
陈建东实在忍不住了,他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大手一把就向小雨打过去,直接她把手里的肮脏的黏糊糊拍倒在地。
他二话不说就往屋子里面走,这动作可把何冬梅吓坏了。
她惊恐的赶紧用力按着小雨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建东!你别打小雨,我求求你别打她,你要打就打我,以后有吃的我肯定先给你留着,我求求你了!”
“小雨,你赶紧给你爹磕头,别让你爹打你,你给你爹保证以后肯定不吃饭了。”
何冬梅拉着小雨拼了命跪在地上磕头。
陈建东心都碎了,他从简陋一贫如洗的屋子里拿起一根破绳子和家里唯一一个带电的东西手电筒就往外面走。
“冬梅,你别让她吃这些东西了,我给你娘俩去山上打猎去,一会儿你烧水炖肉吃。”
陈建东拿着手电和破绳子就往外面走。
这个破手电是他抢别人的,平时晚上出去打牌他就拿着,别看他对冬梅和小雨娘俩抠抠搜搜,但是对他自己一点也不抠。
冬梅和小雨看着陈建东离开的背影,两个人没反应过来。
小雨举起肮脏冻裂的手抹了抹眼泪。
“娘,爹说他要去干什么,他是不是说要上山打猎,让咱们一会儿烧水炖肉?”
小雨用力咽咽唾液,她已经很久没尝过肉是什么味道了。
以前过年大伯会偷偷塞给她几块肉,她能藏好几天,后来爹看见以后,直接去大伯家把大伯给打了,大伯一个多月没下床。
从那以后谁也不敢给她们娘俩东西,生怕被陈建东揍一顿。
何冬梅抹了把眼泪,心惊肉跳的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陈建东去哪了,但是她不太相信他会去山上打猎。
以前她给陈建东说过打猎的事,可只要一提,陈建东举起拳头就揍她,她被打晕过去十次都不止。
面对与这种恶魔,她实在不敢相信他会突然转性去打猎,他不打她们母女就是好的。
大雪封山。
陈建东轻车熟路来到了山里,下雪以后山里的路更难走。
陈建东心里没有抱怨,反而斗志昂扬,他想打一只肥鸡回去好好给何冬梅和小雨补补身子。
刚才他看到小雨和冬梅的样子心都碎了,现在已经是三九天,俗话说三九四九冰上走,现在基本上是最冷的时候了。
可冬梅和小雨还穿着特别薄的衣服,家里连个炉子都没有。
小雨刚才吃的黏糊糊,那是给猪吃的东西,小雨却吃的狼吞虎咽,可想而知她们娘俩饿成什么样子了。
他这一家之主真的太不合格!
陈建东咬着牙往山上走,发誓要打一只肥鸡回来,别看是下大雪,其实这时候也是打野鸡的最好时机。
打野鸡和捉野兔不一样。
野鸡可以下网子,可以用弹弓,用石块,甚至可以用腿。
下了大雪的冬天,野鸡不仅饿的饥肠辘辘,而且冻得飞都飞不动。
只要体力好一点,肯下力气追,像一条猎犬一样执着,迟早能抓住一只野鸡。
但前提你要找到一只野鸡才行。
上一世在何冬梅死后,陈建东曾经一个人在山里游荡过很久。
他自己琢磨了一套抓山珍野味的办法。
野鸡通常栖息在针叶林或阔叶混交林的灌木丛中,避风向阳隐居。
只要找到这种地方,就有很大几率找到野鸡。
说实话,在五几年这时候,真的算是饥荒年。
自然灾害是其中之一。
人民积极性上也有一点小失误,这时候太强调钢铁等重工业,忽视了农业发展,导致农民生产积极性下降,粮食产量降低。
这时候上山打猎尤为重要,尤其是这种偏远地区,没有人管的地方。
如果有一身打猎本事,绝对属于十里八乡中上流水准。
陈建东的老丈人,也就是何冬梅的父亲当年就因为会点打猎的本事让他们家过的非常富裕。
只可惜他不小心摔断了腿,让他们家里条件一落千丈。
结婚后何冬梅也教过陈建东打猎的本事,但只要何冬梅一提到打猎的事,他准几个耳刮子抽上去。
现在陈建东想起这件事,就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嘴巴子。
冬梅多好的媳妇,怎么就嫁给他这个好吃懒做的臭流氓。
陈建东心里深知对不起何冬梅,这回重生,他必须要让何冬梅过上好日子。
他要是没让何冬梅过上好日子,他陈建东就不是人。
陈建东翻过几个小山坡,终于在一处低点的沟里看到了一个野鸡窝。
野鸡窝由于被斜坡挡着,积雪并没有覆盖过来,上来还留着浅浅的脚印。
陈建东往斜坡下面的土沟看去,土洞里面竟然有两只山鸡窝在里面,目光呆滞。
由于灌木丛挡着,再加上是个斜坡下面,这个土洞非常不容易被发现。
陈建东两眼放光!
“这回真没白来,这里居然有两只野鸡,只要把这两只野鸡抓住,肯定能让冬梅和小雨补补身子。”

陈建东声音有点愤怒,他并不想让老丈人何铁柱和岳母杨改花下跪。
他今天来就两个目的。
第一个是给他们送鸡汤和野兔,第二个就是问问老丈人为什么从刘三那借了五十块钱。
何冬梅,见陈建东声音变的愤怒,她吓得眼泪掉落下来。
“噗通!”
一声闷响,她也赶紧跪在地上。
“建东!你有什么事别打我爹和我娘,你打我吧,你打死我都行,你别打他们了。”
“我爹和我娘年纪都大了,经不住打了,你再打会打死他们的!”
何冬梅跪在地上,赶紧对着陈建东求饶。
那声泪俱下的样子,看着甚是可怜。
陈建东脸色更难看。
他内心深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这可是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两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给自己下跪求饶。
自己媳妇也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这成什么事了?
院子外面有小心翼翼扒着墙根看热闹的邻居。
他们当看到老丈人何铁柱和岳母杨改花跪在地上向陈建东求饶的样子,全都吓得把头伸回去,不敢再看。
他们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每次陈建东一来,都会欺负的何铁柱一样哭爹喊娘不成样子。
他们不敢多看。
生怕多看一眼,会被连累,怕被陈建东殴打。
他们心里只能叹息,为何铁柱和杨改花祈祷,希望陈建东打的不重。
陈建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哀。
“爹,娘......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是冬梅的爹和娘,我打你们做什么?”
“我真是端来鸡汤过来孝敬你们的。”
陈建东说着又赶紧看向跪在地上的冬梅。
“冬梅。”
“你这又是干什么,你这不是瞎搅和吗,没事也能让你搅和出事来。”
“哗!”
此话一出,何冬梅吓得脸色煞白,雪白的身子开始剧烈抖动。
“建......建东,对不起......是我的错,求求你了,别打我爹娘......”
“你要是想打死我,那你就好好照顾小雨,小雨可怜,你别再让她受委屈......”
何冬梅哭的梨花带雨。
她看到陈建东这么生气,心里已经认命了。
只要陈建东生气,那绝对是一番恐怖的狂风暴雨。
陈建东口中说过打死她这件事,绝对不是说说玩的。
何冬梅跪在地上哭着不断求饶。
陈建东一拍脑袋,心中满是火焰。
但他知道不能怪冬梅和老丈人岳母,因为以前他做的太过分了。
他打他们打的太狠,到现在他们都心有余悸,害怕恐惧。
陈建东深吸一口气。
“冬梅,你先起来吧,我不打你,你放心吧。”
一边说着,陈建东也蹲下身子,两只手搀扶住老丈人何铁柱的一条胳膊和岳母杨改花的一条胳膊。
“爹,娘......你们两个起来,以后只有我和冬梅跪你们,不能你们跪我。”
“你们这样一跪,那不是折煞我命呢?”
陈建东赶紧把老丈人何铁柱和岳母杨改花搀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突然坐在椅子上的何铁柱和杨改花,坐如针毡,浑身颤抖。
根本不明白陈建东这是什么意思。
“建东......你,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你放心,只要你有事情让我和你娘办的,我一定答应,绝无二话。”
何铁柱颤抖着询问。
陈建东见老丈人何铁柱如此害怕,他也知道说再多改变的话也没有用。
既然没有用,那不如就直接问问老丈人为何找刘三借了那么多钱吧。
“爹......”
“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把鸡汤和野兔给你,另外有一件事想问你。”
“这件事你得如实回答,如果骗我,我肯定会生气的。”
陈建东一说‘生气’两字,何铁柱瞬间一个激灵,身子都直了。
“建,建东......你说,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好......”
“爹,其实也没什么事,昨天晚上刘三去我家里被我打了一顿,他告诉我你从他那借了五十块钱,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你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陈建东直接问了出来。
此话一出,老丈人何铁柱脸色瞬间白的比白纸还白。
他双腿双手都在颤抖着,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渗出来。
陈建东一看老丈人何铁柱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借钱了。
“爹......”
“这件事你可别骗我,要不然我可真生气!”
老丈人何铁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额头的冷汗刷刷掉了下来。
“建东......这件事我也是有苦难言,你可别怪我。”
“我确实借了五十块钱。”
“但这五十块钱我一分钱没花,有三十块钱给了冬梅她哥了。”
“另外二十块钱,我给了刘寡妇了。”
“我不给冬梅她哥不行啊,如果我不给,她哥就要打我,冬梅她嫂子还要跟她哥离婚。”
“建东!”
“我也是没办法啊......”
老丈人何铁柱哭哭啼啼把事情说了出来,那颤抖的身子生怕陈建东打他。
陈建东听完,火气就上来了。
冬梅有个亲哥,但这个亲哥向来不务正业,干活也懒。
自从娶了个媳妇,基本上就没回过家,一回来就是要钱。
老丈人何铁柱和岳母杨改花,两人一心觉得没生过这个儿子。
可没想到,他这个儿子越来越过分,不给钱就敢打爹了?
这件事他倒想找他这大舅哥问问。
说真的,他跟这个大舅哥也没有多少交集,如果有肯定也是框框一顿揍。
不过......大舅哥要钱说的过去,毕竟何铁柱是他亲爹。
但老丈人何铁柱借钱给了刘寡妇,这他娘的算是什么事?
刘寡妇就是老丈人的姘头。
以前老丈人腿没断的时候,跟她搞得火热。
老丈人何铁柱连着几天不着家,就是住在她家里。
两个人就像是两口子似的,也不嫌别人说闲话。
陈建东甚至听说过,刘寡妇家里半夜传出她和老丈人的声音,那声音让周围的人都难以入眠。
现在倒好,老丈人何铁柱这么多年了,这是还没跟刘寡妇断掉呢?
他腿都断了,还借钱给刘寡妇花?
二十块钱啊!
那可不是小数目。
“爹,我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借钱给刘寡妇花?”

1959年,冬。
“东子,给你只野鸡和半瓶酒,你把冬梅给我们哥三玩玩呗,你别小看这只野鸡,我们三弄了小半天才逮住它。”
“我们知道你刚出狱,身上没钱买下酒菜,只要你答应,前两天你欠的赌债就不用还了。”
三个身上裹着破烂棉袄的壮汉,坏笑看着陈建东,他们满是补丁的破烂棉袄都漏风。
陈建东精神恍惚晃了晃脑袋,眼前是一张放满牌九的破桌子。
屋子里面还有烧着柴火的炉子,炉子上面放着烧开水的水壶和散落的花生。
土墙上面贴着泛黄的年画娃娃,窗户都是用纸糊的。
呼呼的风,往里面灌,幸好有烧柴火的炉子不断加劈柴,才让屋子变的暖和不少。
陈建东看着眼前的场景,瞬间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是重生回到了他最后悔的那一天。
没重生之前,陈建东是个十恶不赦的地痞流氓。
他是家里老三,上面有一个姐姐一个哥。
受尽宠爱的他,不仅没有学好,反而到处打人,一不顺心连自己的母亲都打。
大哥陈建北忍受不了,就在陈建东结婚以后分了家。
分家后,母亲跟着大哥陈建北这才不再过那心惊胆颤的日子。
可这也苦了嫁给陈建东的何冬梅。
何冬梅是隔壁村的,长得特别漂亮,身材又好,但家里条件很差。
爹是瘸子,娘的脑袋不太好。
以前她爹的腿没瘸之前,能上山打猎,家里过的还算富裕。
可自从一次打猎在山上摔断腿以后,她们家的生活一落千丈,吃饭都吃不起。
何冬梅嫁给陈建东就是看上了他人高马大,觉得以后肯定能打猎养家,这样父母的日子也可以好过一些。
但嫁了以后她就后悔了,原来陈建东的人高马大不是上山打猎,而是对她拳打脚踢。
结婚五年,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淤青,别说没能让父母的日子过好,就连她和闺女都两三年没正经吃过肉了。
陈建东是个嘴馋的货,他上次被抓进去就是因为偷了人家的山羊杀着吃了。
这次看着刘三手里的野鸡,陈建东眼睛都是湿润的。
因为上一世,他为了这只野鸡答应了刘三的要求。
他觉得自己媳妇被别人玩了又不掉块肉,还能换只鸡,这是多好的事。
可当他把鸡杀了带回家之后,却发现冬梅早已经被刘三他们玷污,就连自己的四岁的女儿都被杀了。
冬梅躺在床上光着身子,眼神尽是绝望,鲜血在床上流了到处都是。
他还以为冬梅在装傻,他气的给了冬梅两巴掌,让她去把鸡给炖了烫,还骂冬梅装什么蒜,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可惜冬梅和女儿小雨没有任何回应,身体早就凉透了。
从那时候起,陈建东才清醒过来,慢慢学会打猎以打猎为生,再后来的几十年里,创业成了房地产老板。
可即便有多少钱,他也没有再婚,他心里一直何冬梅和女儿小雨感到愧疚。
或许老天爷是看在他把所有家产都捐了的份上,让他重生到了这一天。
既然回到这一天,他一定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砰!”
陈建东拿起桌子上的半瓶酒,一瓶子砸在刘三脑袋上。
“去你娘的!”
“刘三,你们要是敢打我媳妇主意,我弄死你们!”
陈建东一脚踢翻土屋里的火炉子,激动的就往外走。
外面雪下的很大,像鹅毛般轻飘飘地慢悠悠落下来。
陈建东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里别提多激动。
“老天爷给我这次机会,一定得把握住,这辈子我肯定不能再让冬梅和小雨受委屈。”
陈建东赶紧激动往家走。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上纷纷扬地飘落下来,村庄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回到熟悉的家门口,陈建东心里一阵酸楚,别人家院子外面起码有个漂亮的大门。
而他家的大门口就是一个用小木棍绑成的栅栏,手脚好的一翻就能走进院子。
陈建东走进院子,里面空荡荡的连根野草都没有,漫过脚腕的厚重积雪中间有一条扫出来的小路。
看到什么都没有的院子和这条小路,陈建东眼眶湿润。
家里实在太穷了,就连院子里的野草都被冬梅煮着吃了,至于门前扫出来的小路,也是冬梅害怕挨打,特意给他扫出来的。
前几天陈建东回来,被院子里的积雪滑倒摔了一跤,陈建东按着何冬梅的脑袋就往地上揍,揍的何冬梅鼻青脸肿。
从那以后,冬梅吓得没事就出来扫一扫门前的积雪,生怕把陈建东摔着。
陈建东心里不是滋味,慢慢走进屋子。
进门是做饭的锅台,右手边的屋子里面是睡觉的炕,平时做饭烧大锅屋子里的土炕也暖和。
但他们家太穷了,平时都揭不开锅,就算用大锅台铲一锅雪烧烧热水也是奢侈的事,因为陈建东太懒了,他根本不去山上劈柴,最多是冬梅在外面捡点柴火拿回来烧。
走进睡觉的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上披了一件破花棉袄的漂亮女人。
女人的皮肤太白了,破花棉袄下面是一个短背心。
她正看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狼吞虎咽吃一碗花花绿绿黏糊糊的东西。
陈建东突然闯进来,把两人吓了一跳,何冬梅连忙把碗藏在身后,脸吓得惨白恐惧。
“建......建东,这是我爹给送过来的饭,小雨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她还没吃多少,要不剩下的给你吃。”
何冬梅颤抖着把碗从后背端出来,陈建东看了一眼差点吐了。
这哪是人吃的东西?
里面就是用杂草,红薯藤,花生蔓乱七八糟砸碎混成的糊糊。
平时这些东西都是喂猪的,这种东西怎么能给自己女儿吃?
“谁让你们吃这个的?”
何冬梅吓得两腿发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
“建东!你别打我,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小雨好几天不吃东西了,咱们家什么都没有,她要是再不吃饭,她就饿死了。”
“我知道咱们家有东西先给你吃,但是我就让小雨吃了两口,剩下的都给你,求求你别打我和小雨行吗?”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