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说最快下个月就会开庭审理。”
“那很好。”
我点点头,“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雨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转向我,神情严肃,“这三个月来,你觉得我们之间...有希望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
这三个月,我努力重新认识这个变得更加沉稳、更加内敛的程逸。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爱开玩笑,但更加细心,更加体贴。
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忧郁,但也多了一份坚定。
“有。”
我最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我需要坦白一件事。”
“什么?”
“前段时间,我一直在纠结,甚至去医院做了心理咨询。”
我深吸一口气,“我害怕...害怕再次被抛弃。
每次你晚回复我的信息,或者突然取消约会,我都会陷入恐慌。”
程逸眼中满是心疼:“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赎罪,却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不,这不是你的错。”
我摇头,“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反应,需要时间治愈。
我在努力克服,因为我不想让过去的阴影影响我们的未来。”
程逸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我可以等,无论多久。
这一次,我发誓绝不会离开你。
除非...你让我走。”
我靠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别再发誓了,只要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那一刻,两年的痛苦和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我们紧紧拥抱,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案件结束后,程逸接受了一家医学研究所的聘请,专注于神经科学的伦理研究。
我则继续我的工作,同时开始写一本关于我们经历的书,希望提醒人们科技发展中的伦理边界。
半年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程逸带我去了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地点——城市植物园。
“还记得吗?”
他指着一棵大树,“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在这棵树下看书,我问你借铅笔。”
“然后你故意不还,为了约我第二次见面。”
我笑着补充。
“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程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支精致的钢笔。
笔身上刻着一行小字:“此笔不还,此情不渝。”
“这是...还我的铅笔?”
我哽咽了。
“是的,虽然迟了四年多。”
程逸单膝跪地,从另一个口袋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