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仓促地半坐起身,睁开眼就是沈渊劈头盖脸的质问。
“你对笙笙做什么了!”
庄笙笙靠在他身上哭哭啼啼。
“我刚醒!能做什么!”我没好气地吼了回去。
大抵是我之前看他有病,柔声细语地惯了他太多次。
我的凶狠让沈渊有一瞬的错愕,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把庄笙笙的胳膊拉到我身前,掀起衣袖,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红疹。
“笙笙的衣服只有你洗的时候碰过!”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我轻蔑地嗤笑出声。
这么多年,他本该最清楚我的为人,可是他却接连偏信旁人,数次冤我。
既如此,我何必还与他多费口舌!
“这才是我做的手脚。”
我快速拔下头上的簪子,在庄笙笙的小臂上划下一道深长的伤口,盯着沈渊淡淡开口。
屋子里响起刺耳的尖叫,散开猩甜的血气。
鲜血从庄笙笙的手臂上汩汩流出。
“你!”沈渊毫不犹疑地将我扇倒在床上。
我本能地捂住滚烫的脸颊,耳边蜂鸣不已,翻覆了几下才坐起身来。
他横抱着青梅走了,走之前,下令把我锁进柴房。
柴房里,雨后的潮湿中掺杂着浓郁的腐气。
我不安地探寻着源头。
最终在一处草堆里找到了阿黄,我和沈渊一起养的小狗。
我把流浪的它带回家,它整日黏我。
此刻它却四肢全被折断,死状惨烈,肠子和内脏全被刻意地掏到了身外。
我不受控地干呕不止,然后直直地跪在它身前。
我抬手想帮它合上眼。
它的身子却僵得很硬。
我大概能猜到是谁做的。
庄笙笙把一堆衣服扔在我身前视我为奴的时候,阿黄追着她凶吠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