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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陆廷舟

陆廷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宁看着周围满地狼藉,原本将她掳走的那些人,已经躺在地上,尽数断气。她放下茶盏站起身:“可查清都有那些人想要本宫的命?”“是那阮幼渔与陆家母女所为!摄政王已经将此事上奏圣听,皇上,太后震怒,正准备下旨处置他们!”

主角:阮宁陆廷舟   更新:2022-09-10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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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宁陆廷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阮宁陆廷舟》,由网络作家“陆廷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宁看着周围满地狼藉,原本将她掳走的那些人,已经躺在地上,尽数断气。她放下茶盏站起身:“可查清都有那些人想要本宫的命?”“是那阮幼渔与陆家母女所为!摄政王已经将此事上奏圣听,皇上,太后震怒,正准备下旨处置他们!”

《阮宁陆廷舟》精彩片段

片刻后,陆玉屏推门走进书房。

陆裴庭看了看她,把手帕收进衣袖,蹙眉问:“进来为何不敲门?”

陆玉屏瞥见那属于阮宁手帕,不乐意撇了撇嘴。

而后骨故意装作担忧问:“这么晚了还不睡,可是为明日太后寿宴烦心?”

陆裴庭闻言,更是心下一阵烦闷。

方才他就是为此事发愁。

太后寿宴在即,也不知那阮宁跟摄政王说过些什么,若是明天在宴席之上,摄政王在陛下面前说出些什么,他的前途可就都毁了。

陆玉屏看着陆裴庭那副模样,当即便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故弄玄虚说道。

“兄长的担心,我都替你解决了,你该怎么好好谢谢你妹妹我?”

陆裴庭蹙眉,抬头看着陆玉屏问道:“什么?”

“你担心的不就是阮宁那个女人吗?放心吧,我已经将她控制在了京郊外,就连摄政王也找不到她,明日寿宴你大可放心。”

陆玉屏满脸得意之色,陆裴庭见状,连忙问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就放心吧,这长公主,咱们家是娶定了!”

……

京郊之外,竹林内。

阮宁坐在一旁的大石之上,手里端着茶盏微抿,里面盛的是金贵的六瓜安片,盖子触碰杯沿发出脆响,与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和打斗声格格不入。

半刻钟后,周围安静下来。

为首之人跪在阮宁面前:“回禀长公主,歹人皆伏法,还请您决断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此人,是陆廷舟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

阮宁看着周围满地狼藉,原本将她掳走的那些人,已经躺在地上,尽数断气。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可查清都有那些人想要本宫的命?”

“是那阮幼渔与陆家母女所为!摄政王已经将此事上奏圣听,皇上,太后震怒,正准备下旨处置他们!”

“现在就让他们死了,多无趣。”阮宁望了一眼状元府的方向,“先让他们高兴几天,然后再把他们给本宫的折辱,百倍还回去!”

八月十六,太后寿辰。

宫中,宴会之上。

陆裴庭带着盛装打扮的陆夫人陆玉屏来到了大殿之上,刚踏入殿门,便有人上来恭维着陆裴庭。

如今皇上欲赐婚一事,早已传遍了朝野。

文臣们纷纷上来祝贺这位即将上任的驸马爷。

“状元郎,恭喜你啊!听闻皇上今日就要赐婚你与长公主,这以后啊,该叫你驸马爷了!”

“皇上太后一向对长公主宠爱有加,能舍得让长公主嫁给你,定然是对你十分看重,看来状元郎以后的官路亨通啊!”

“状元郎可真是人中龙凤啊,也难怪被长公主选中!”

陆裴庭背脊挺得笔直,将那些官员的奉承话都听了个遍,眼里是止不住地笑意。

那些个官员的夫人们,也将陆夫人和陆玉屏围住,将陆玉屏夸上了天。

陆玉屏还藏得住眼中的得意之色,那陆夫人更是得意忘形,笑声毫不遮掩,丝毫没有一点端庄的样子,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心里泛着嘀咕。

这驸马家的老夫人,像极了村妇。

不久,门外传来内侍官高喊——

“陛下到!”

“太后到!”

“长公主到!”

众人纷纷向殿门外看去。

皇上身着金色四爪金龙服,表情严肃,不怒自威。

他亲自搀着太后,太后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慈眉善目,但眼里却带着威严,神色有些冷漠。

阮幼渔挤开嫔妃们,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力图证明自己的尊贵。

只见,皇上带着太后踏入殿门那一刻,百官纷纷跪拜。

“陛下万安,太后万安!”



陆夫人和陆玉屏哪见过这种场面,连忙趴跪在地上,毫无仪态可言。

皇上带着太后走上正堂上坐下,垂眼看着下面,声音高昂:“众爱卿平身。”

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尽显威严。

待众人纷纷落座后,皇上才沉声说道。

“今日是太后寿辰,借着这个好日子,朕要赐一道圣旨。”

陆夫人闻言,乐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转头看着坐在皇上下首的阮幼渔,神色十分得意激动。

阮幼渔却一脸的阴郁,连连看向门口。

她这几天不断给摄政王陆廷舟示好,甚至还送了情诗香囊过去,可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但他没有拒绝,应该也是对她有好感。

她原本想着,到时候拖陆廷舟下水,来拒绝皇上的赐婚圣旨。

可陆廷舟怎么还没有来?

这二人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隐晦,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后正垂着眼睥睨着她们,眼里尽是嫌恶。

一旁的内侍官上前,高喊着。

“陛下口谕:赐长公主阮幼渔与新科状元郎陆裴庭择日完婚。”

阮幼渔听到内侍官的口谕,眉头微微一皱,觉得有哪里不对。

赐婚长公主,怎么也要颁一道圣旨,上书详细,而不是简单的一道口谕了事。

不过这对她而言是好事,没有圣旨,等会儿陆廷舟来了,她才更容易反口

陆家三人却迫不及待跪拜,冲皇上行了个大礼:“谢陛下赐婚!”

陆夫人嘴角更是咧到了耳后根。

太后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三人,眼里的嫌恶要溢了出来。

“慢着!”太后出声说道,“皇帝刚才赐了一道圣旨,哀家也要来一道懿旨。”

陆夫人心里早已乐开来,想着这好事成双,这太后是要升他儿子的官,好与那长公主相配。

连陆裴庭都是这么想的,脸上的激动掩藏不住。

却见内侍官缓缓从袖中拿出一道懿旨,高声说道——

“长公主阮幼渔,欺君罔上,谋害皇家,意图鸠占鹊巢,此乃大不敬之罪,即刻起,褫夺长公主封号,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入宫,钦此!”

阮幼渔闻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跪倒在地上:“母后!您听我说,我没有鸠占鹊巢,是皇兄——”

“放肆,你叫朕什么?”

皇帝出声,龙颜一怒,百官吓得跪拜:“陛下赎罪!”

“皇……皇上!”

陆夫人还不明白什么意思,陆裴庭已经变了脸色。

皇上刚下了圣旨赐婚,就将长公主贬为了庶人,兜兜转转,他还不是娶了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的女人?

陛下这是何意?

陆裴庭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内侍官又是一声高呼。

“摄政王,长公主到!”

众人一怔,连忙向殿外看去。

屋里的这个‘长公主’是假的,那门外的那个可不就是真的长公主?

“快,还不快出去迎阿宁进来!”

太后连忙对内侍官说道,语气中颇有些急切。

陆裴庭转身看去。

只见阮宁身着明黄色公主朝服,头戴着金步摇,仪态端庄,款款走了进来。

身边的摄政王陆廷舟同样穿着朝服,眉目清冷,俊朗轩逸。

百官见状,连忙跪在地上,齐声道——

“参见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随后百官又拜——

“参见摄政王!”

随后,阮宁和陆廷舟走进大殿。

“皇妹寿宴来迟,还请皇兄恕罪!”

阮宁向高座上的皇帝太后跪地行礼,沉声说道。

陆裴庭连连后退几步,脸色变得惨白。

而陆玉屏和陆夫人也一个瘫软,跪坐在了地上。

那原本死了的阮宁,此时正站在这里,成了长公主!

“我的阿宁,快快起来。”

太后见了阮宁,脸上露出疼惜之色,全然没了方才的冰冷。

“儿臣为母后求来了一尊长寿菩萨,已由得道高僧开过佛光,祝母后长寿安康,寿辰吉祥。”

一旁的内侍官迈着小步上前,呈上了一个檀木锦盒,太后打开来一看,一尊金身菩萨雕刻的栩栩如生。

“我的阿宁有心了,快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阮宁起身上前,路过阮幼渔时,垂眼冷瞥了她一眼,阮幼渔面色惨白,心里便全都明白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是长公主!”



陆夫人此刻满脸惊恐,瘫坐在地上颤抖着问道。

宫中嫔妃们纷纷看向陆夫人,眼中都是厌恶之色,亏她还是状元母亲,竟一点礼数都不懂,太后皇上面前也敢乱说话。

太后垂眼,睥睨着陆夫人,一个眼神,便震得那陆夫人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此时陆裴庭一脸惊诧,万万没想到,与自己成亲三年的乡下村姑,怎么就成了当今的长公主!

皇帝手放在膝头,眼神里尽是威严,开口说道。

“朕当年出征,阿宁被贼人掳走后失踪,太后因思虑大病,朕不得已从宫外找回一个与阿宁相似的女子以此安抚太后。”

说罢,皇帝冷扫了一眼陆裴庭和阮幼渔,意有所指地说道。

“却不想阿宁被有心之人陷害,吃尽了苦楚。”

阮幼渔趴跪在地上,头不敢抬起,连声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再也不敢了!”

陆家人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自己是阴差阳错,将真的长公主捡回了家,而他们却把她休了,赶出了家门!

陆夫人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合着她们废了半天力,娶回来了一个假货!

皇帝垂眼看着阮幼渔,声音威严:“念你安抚太后有功,死罪可免。”

阮幼渔闻言,连连叩首,发出‘咚咚’地响声。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方才太后和皇帝的目光太过震慑,惊得她浑身发抖,此时还有些不能回神。

阮宁站在太后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陆裴庭,眼里尽是淡漠。

陆玉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跪在地上连忙抬头看向皇帝,开口就问。

“皇上!既然阮幼渔不是长公主,让之前赐婚给我哥,是不是就不作数了?”

陆裴庭闻言,也看向了皇上。

阮宁一声冷笑,她早就猜到了,陆家人知道真相后,定然会死缠烂打,她便早做了准备。

一旁的内侍官看向陆玉屏,眼睛一竖:“放肆!皇上面前,可敢质疑圣旨!”

陆玉屏吓得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妄言。

“咱家方才念得圣旨还不够明白吗?皇上下旨,赐的就是阮幼渔。”

陆裴庭的脸色一变,那内侍官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择日便成婚,状元爷,可莫要辜负了圣上的旨意。”

此话一出,陆家所有人彻底变了脸色,他们要去的是长公主,可不是什么阮幼渔!

可现下在皇上百官面前,谁也不敢说些什么。

原本恭维着陆裴庭的那些官员们,此时也在低声议论。

陆裴庭侧目,看着那些官员们正低声附耳对其议论着他,那目光深深刺痛了他,陆裴庭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脖颈上溢出青筋。

他抬头看着高座上的阮宁,也觉得她此时冰冷的目光中带着嘲讽。

宫宴继续进行着,而他们陆家此时就像个落败的斗犬一样,勉强撑着颜面继续在宴席上为太后祝寿。

宫宴结束后,陆裴庭便带着陆家人离开,内侍官将其拦下。

“状元爷,皇上让我来给您带个话儿,这成亲的日子太后已经选好了,阮幼渔怎么也叫过太后几年的母亲,她自然要送上一份厚礼。”



陆夫人见此时皇上太后不在,对着一个公公跋扈了起来。

“皇上说了,要给我们赐婚的是长公主,现在把一个庶人嫁给我儿子算是怎么回事啊?!”

那内侍官原本谄媚地笑脸瞬间收起,转着眼珠子瞥向陆夫人,眼里带着阴冷,掐着嗓音问道。

“听陆夫人这意思,是想抗旨不成?别怪咱家没提醒您,那违抗圣命,是砍脑袋的罪,您不想活了不要紧,可别耽误了咱状元爷以后的前途!”

那陆夫人被吓得连忙噤声。

那内侍官冷哼一声:“状元爷,那咱家就不耽误您出宫了,先走一步。”

说完,手里的拂尘一挥,昂着头颅走了。

陆裴庭看着眼前一个公公都敢如此看他笑话,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哥,现在怎么办啊!”陆玉屏拉着陆裴庭的衣袖问道。

陆裴庭皱着眉头,冷声道:“回府!”

……

皇宫内,祈云殿。

外面阴云密布,大雨倾盆。

阮幼渔被皇上下令,禁足在寝殿内,不得外出,直到她出嫁才可以踏出寝殿的门。

阮幼渔看着门外把手的侍卫,他们像囚犯一样把她关押在这里,此时宫内已经没了宫女伺候着,只有送饭时阮幼渔能看到她们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

她平时跋扈惯了,现在被贬为了庶人,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阮幼渔将寝殿内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忽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参见长公主!”

阮幼渔向门外看去,随后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把门打开。”

下一秒,阮宁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阮幼渔直直冲了上去,想要抓住阮宁,还未等靠近她,就被门口的侍卫一把按住,阮幼渔跪倒在地,昂着头看着阮宁。

“放我出去!”

阮宁看着眼前的阮幼渔,她此时发髻散乱,一副狼狈模样,全然没了当时做公主时的仪态。

“放我出去!我要见太后!”

阮幼渔面如狰狞地看着阮宁,她哄了太后三年,太后仁心,定然不会让她如此受苦。

阮宁弯下腰,冷笑着看着跪坐在地上的阮幼渔,薄唇轻启,语气冰冷,不带有一丝情绪。

“母后不想见你,她吩咐我来,为你送上一份厚礼。”

阮宁吩咐宫人,将所说的厚礼呈进来。

阮幼渔看着外面进来的宫人,手上呈着一件喜服,阮宁端着手,走到阮幼渔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开口说道。

“这件喜服,是由宫中七十六位绣娘缝制而成,原本母后就是想用它来送你出嫁。”阮宁看了看那喜服,又说道。

“只不过,如今这喜服的里面缝制了上百根暗针,它们就藏于喜服之中,母后说了,如果你明日能穿着它,踏进陆家的门,就饶你一命。”

阮宁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阮幼渔一脸惊恐地摇着头,慌乱说道:“你胡说!皇上已经说了,免我的死罪,太后宅心仁厚!你不能杀我!”

阮宁垂下头看着瑪麗付費獨家她,眸光渐渐变冷:“你当了三年的长公主,陪伴在母后身边,难道不明白,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个道理?”



阮幼渔闻言更是气愤,回手便狠狠给了陆玉屏一个巴掌。

“放肆!那可是摄政王,岂容你在这里编排!”

陆玉屏连忙跪了下来,惶恐地说道:“长公主息怒,是我眼拙嘴笨,说错了话。”

陆裴庭也被陆廷舟的身份惊到,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求情。

“舍妹骄纵惯了,一时口无遮拦,还请长公主息怒。”

阮幼渔咬着牙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对陆裴庭冷冷放下一句:“本公主现在没空搭理你们,滚吧。”

说罢,便乘了轿辇,对内侍官说道:“回宫。”

陆裴庭看着阮幼渔消失在宫门外,不禁握紧了拳头。

……

入夜,陆府,书房内。

陆玉屏来回踱着步,不断地转悠着,陆裴庭皱紧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不耐烦。

“够了!别在我眼前晃悠着!”

“哥!你怎么就不急呢!”陆玉屏面带急色看着陆裴庭。

“阮宁那个贱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你要娶长公主了,便勾搭上了摄政王,她一定是要报复我们陆家!”

陆玉屏说这话时,恨不得咬牙切齿。

陆夫人也急声道:“那贱蹄子攀上摄政王了,还不翻了天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已经娶过亲了,就是欺君,那咱们陆家就完了!”

陆裴庭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透过烛火,陆玉屏看着陆裴庭渐渐抬起头,阴恻恻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阮宁若敢不听话,那就让她永远无法开口!”

翌日,城外护国寺。

阮宁从佛堂内走出来,她刚刚拜访完这里的高僧。

三年前,这位京城的高僧曾下山游医,恰逢路过陆家镇时,为当时重伤的她医治,是她的救命恩人。

来了京城后,她有空就过来拜访,为护国寺添些香火。

不料,这次刚出寺院,她竟然看到陆裴庭站在寺门外,似乎是等她。

陆裴庭看着眼前的阮宁,身形一顿。

他原本是想来对阮宁下手的。

原本的阮宁每日身着素衣棉麻,干着活计,一张脸也永远苍白。

可如今的她虽然穿的素雅,可一身月白流光裙却将她衬的白皙如玉,头上的白玉发簪也相得益彰。

她就像变了个人,美得像是画内出来的神仙妃子。

陆裴庭不由想到,两人刚成亲时她的含羞笑靥,一时心头缱绻。

若是阮宁乖乖听话,一辈子藏在他的后院不出来见人,他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

相处三年,阮宁哪还不知道陆裴庭此刻想的是什么。

她厌恶蹙眉,有些后悔没让侍卫跟上来。

陆裴庭却恍若未见她的不耐,上前抓住阮宁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阮宁一把甩开陆裴庭的手:“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陆裴庭终于察觉阮宁的嫌恶,眉头微微一皱,面带不悦。

但想到今日的目的,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

“阿宁,摄政王那等人物同你只是玩玩,绝不会给你名分,你不若同我回了陆家,我愿意给你一个贵妾的身份。”

“就像我们从前那般,我会好好养着你,如何?”

阮宁闻言,一声冷笑。

“养我?你如何养我?陆裴庭,你别忘了,当日就连你上京的盘缠都是靠我做绣品一点一点赚来的。”

陆裴庭脸色一变,他如今已是新科状元,不同往昔,最厌烦他人说他靠着女人养。

随后,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摄政王只是与你图个新鲜,若是知道你嫁过人,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你玩弄他?到时候——”

“你也配和摄政王相提并论?”

阮宁只觉得陆裴庭不可理喻。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陆裴庭本想跟上去,可见到不远处已经走来的侍卫,只好停了脚步。



一个时辰后,玉石坊内。

陆玉屏陪在阮幼渔身边,为她挑选着首饰。

阮幼渔看着眼前的首饰,脸上露出些许嫌恶之色,这些东西跟宫内相比,简直差得远了。

这三年,她在皇宫里吃穿用度都习惯了,自然再也瞧不上宫外的东西。

两人刚出了玉石坊,便看到陆廷舟正将一女子从马车上扶下来,陆廷舟神情温柔,动作细心,生怕摔了那女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并肩进了一家酒楼。

阮幼渔脸色一变,陆玉屏顺着阮幼渔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那阮宁,当即就对阮幼渔说道。

“长公主,那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勾引我哥的贱胚子,那日在马车里勾引摄政王的女人就是她——阮宁!”

阮幼渔将玉石坊刚买来的首饰都摔在了地上。

一旁随行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喘,陆玉屏看着地上粉碎的首饰一阵心疼,随后上前,谄媚地对阮幼渔说道。

“长公主,您是不知道那阮宁有多下贱,之前一直赖在我们陆家也就算了,知道我哥有了婚约还一直死缠着我哥不放。”

陆玉屏看着阮幼渔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又说道。

“长公主,阮宁那种贱人给摄政王提鞋都不配,您可一定要把那女人解决掉啊,免得阮宁污了皇家的名声。”

陆玉屏暗暗想着,长公主这么不待见阮宁,若是能借公主的的手除掉阮宁,那可就太好了。

“你说得容易,她如今就在摄政王府,本公主如何除掉她!”

陆玉屏见阮幼渔上钩,连忙献计。

“那女人每逢十五,都会偷偷去城外的慈幼局给那里没人要的小乞丐送衣服,我们提前守在那,不怕她不来。”

阮幼渔点头,眼里浮现出杀意。

“你的主意很不错,那本宫明日就派人却城外的慈幼局守着,我要她永远消失在京城!”

入夜,状元府。

陆裴庭坐在书房内,手上拿着阮宁曾经的绣帕细细抚摸着,眼含眷念。

门外,陆夫人和陆玉屏透过门缝,看着房内的陆裴庭的样子,皆变了脸色。

陆夫人握紧了衣袖,咬着牙关低声对陆玉屏说道。

“阮宁这个女人不能留了,不能让她一个村妇,毁了我儿的大好前程。”

“此事,先瞒着你兄长。”

陆玉屏也没想到,陆裴庭竟对阮宁还有留恋。

“放心吧娘,长公主已经下了命令,要除掉那贱女人,阮宁活不过明晚了!”

两人眼里皆闪过毒辣之色。

……

翌日,城郊之外。

阮宁往慈幼局内走去。

她从前看着这些孩子们便觉得可怜,所以每月十五,她都会缝制一些衣裳送来给这里的孩子们。

如今恢复了记忆,阮宁依然没将这个习惯改掉。

阮宁刚踏入慈幼局内,便觉得哪里不对。

往昔这里都是极为热闹的,大一点的孩子见她来了,早都扑上来了,如今却格外冷清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阮宁皱了皱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开口唤了两声,却无人答应。

忽然,屋内飘来一阵怪异的味道。

阮宁仔细嗅了嗅,随即脸色一变。

不好,是迷香。



可慈幼院向来都只有一些孩子在,不会招惹什么旁人,能用上迷香的,定然是冲她来的。

阮宁当即便想到了陆家。

只有陆家的人才知道她每月的这个时候来这里。

她倒要看看,那一家子到底要做什么!

随后阮宁屏住呼吸,假意中了迷香晕倒过去。

待她倒在地上后,身后立刻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两个时辰之后,皇宫内。

阮幼渔坐在妆奁前对着铜镜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蒙脸的暗卫跪在地上禀报:“禀公主,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

“哦?阮宁那贱人死了?”

“是!”

阮幼渔勾了勾嘴角,眼里露出满意之色:“你做得很好,去领赏吧。”

“谢公主!”

待那暗卫退下,阮幼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勾唇笑着,将发簪别入自己的发髻上,幽幽说道。

“一个乡野村妇,也配跟我争?陆哥哥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另一边,状元府。

陆玉屏也收到了阮宁已死的消息。

陆夫人听闻,脸上瞬间带了喜色:“不愧是长公主,这办事就是干净利索,这下为娘终于放心让你兄长出席明日太后的寿宴了。”

陆玉屏得意道:“那是自然!有我出谋划策,阮宁绝对活不到明天!”

“不过,那贱女人死了的事,先别跟你哥说,昨日他那副样子你也看见了。”

陆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陆玉屏打断。

“我知道了!哥那边我已经想好了说辞,你放心好了。”

……

片刻后,陆玉屏推门走进书房。

陆裴庭看了看她,把手帕收进衣袖,蹙眉问:“进来为何不敲门?”

陆玉屏瞥见那属于阮宁手帕,不乐意撇了撇嘴。

而后骨故意装作担忧问:“这么晚了还不睡,可是为明日太后寿宴烦心?”

陆裴庭闻言,更是心下一阵烦闷。

方才他就是为此事发愁。

太后寿宴在即,也不知那阮宁跟摄政王说过些什么,若是明天在宴席之上,摄政王在陛下面前说出些什么,他的前途可就都毁了。

陆玉屏看着陆裴庭那副模样,当即便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故弄玄虚说道。

“兄长的担心,我都替你解决了,你该怎么好好谢谢你妹妹我?”

陆裴庭蹙眉,抬头看着陆玉屏问道:“什么?”

“你担心的不就是阮宁那个女人吗?放心吧,我已经将她控制在了京郊外,就连摄政王也找不到她,明日寿宴你大可放心。”

陆玉屏满脸得意之色,陆裴庭见状,连忙问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就放心吧,这长公主,咱们家是娶定了!”

……

京郊之外,竹林内。

阮宁坐在一旁的大石之上,手里端着茶盏微抿,里面盛的是金贵的六瓜安片,盖子触碰杯沿发出脆响,与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和打斗声格格不入。

半刻钟后,周围安静下来。

为首之人跪在阮宁面前:“回禀长公主,歹人皆伏法,还请您决断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此人,是陆廷舟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

阮宁看着周围满地狼藉,原本将她掳走的那些人,已经躺在地上,尽数断气。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可查清都有那些人想要本宫的命?”



“是那阮幼渔与陆家母女所为!摄政王已经将此事上奏圣听,皇上,太后震怒,正准备下旨处置他们!”

“现在就让他们死了,多无趣。”阮宁望了一眼状元府的方向,“先让他们高兴几天,然后再把他们给本宫的折辱,百倍还回去!”

八月十六,太后寿辰。

宫中,宴会之上。

陆裴庭带着盛装打扮的陆夫人陆玉屏来到了大殿之上,刚踏入殿门,便有人上来恭维着陆裴庭。

如今皇上欲赐婚一事,早已传遍了朝野。

文臣们纷纷上来祝贺这位即将上任的驸马爷。

“状元郎,恭喜你啊!听闻皇上今日就要赐婚你与长公主,这以后啊,该叫你驸马爷了!”

“皇上太后一向对长公主宠爱有加,能舍得让长公主嫁给你,定然是对你十分看重,看来状元郎以后的官路亨通啊!”

“状元郎可真是人中龙凤啊,也难怪被长公主选中!”

陆裴庭背脊挺得笔直,将那些官员的奉承话都听了个遍,眼里是止不住地笑意。

那些个官员的夫人们,也将陆夫人和陆玉屏围住,将陆玉屏夸上了天。

陆玉屏还藏得住眼中的得意之色,那陆夫人更是得意忘形,笑声毫不遮掩,丝毫没有一点端庄的样子,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心里泛着嘀咕。

这驸马家的老夫人,像极了村妇。

不久,门外传来内侍官高喊——

“陛下到!”

“太后到!”

“长公主到!”

众人纷纷向殿门外看去。

皇上身着金色四爪金龙服,表情严肃,不怒自威。

他亲自搀着太后,太后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慈眉善目,但眼里却带着威严,神色有些冷漠。

阮幼渔挤开嫔妃们,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力图证明自己的尊贵。

只见,皇上带着太后踏入殿门那一刻,百官纷纷跪拜。

“陛下万安,太后万安!”

陆夫人和陆玉屏哪见过这种场面,连忙趴跪在地上,毫无仪态可言。

皇上带着太后走上正堂上坐下,垂眼看着下面,声音高昂:“众爱卿平身。”

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尽显威严。

待众人纷纷落座后,皇上才沉声说道。

“今日是太后寿辰,借着这个好日子,朕要赐一道圣旨。”

陆夫人闻言,乐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转头看着坐在皇上下首的阮幼渔,神色十分得意激动。

阮幼渔却一脸的阴郁,连连看向门口。

她这几天不断给摄政王陆廷舟示好,甚至还送了情诗香囊过去,可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但他没有拒绝,应该也是对她有好感。

她原本想着,到时候拖陆廷舟下水,来拒绝皇上的赐婚圣旨。

可陆廷舟怎么还没有来?

这二人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隐晦,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后正垂着眼睥睨着她们,眼里尽是嫌恶。

一旁的内侍官上前,高喊着。

“陛下口谕:赐长公主阮幼渔与新科状元郎陆裴庭择日完婚。”

阮幼渔听到内侍官的口谕,眉头微微一皱,觉得有哪里不对。

赐婚长公主,怎么也要颁一道圣旨,上书详细,而不是简单的一道口谕了事。

不过这对她而言是好事,没有圣旨,等会儿陆廷舟来了,她才更容易反口

陆家三人却迫不及待跪拜,冲皇上行了个大礼:“谢陛下赐婚!”

陆夫人嘴角更是咧到了耳后根。

太后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三人,眼里的嫌恶要溢了出来。

“慢着!”太后出声说道,“皇帝刚才赐了一道圣旨,哀家也要来一道懿旨。”

陆夫人心里早已乐开来,想着这好事成双,这太后是要升他儿子的官,好与那长公主相配。

连陆裴庭都是这么想的,脸上的激动掩藏不住。

却见内侍官缓缓从袖中拿出一道懿旨,高声说道——

“长公主阮幼渔,欺君罔上,谋害皇家,意图鸠占鹊巢,此乃大不敬之罪,即刻起,褫夺长公主封号,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入宫,钦此!”

阮幼渔闻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跪倒在地上:“母后!您听我说,我没有鸠占鹊巢,是皇兄——”

“放肆,你叫朕什么?”



京都北巷,状元府。

陆廷舟升官回府,阮宁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点心送到书房,可陆廷舟却递上了了一纸休书!

“啪——”,瓷盘掉落摔碎。

“你要休了我?”

阮宁看着那纸上‘休书’二字,无措的颤。

“……为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陆廷舟冷漠打断:“你没错,我只是厌倦你了你这副寡淡无趣的模样。”

阮宁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只觉得有千万利针在心头扎着。

“可你从前明明承诺,你此生要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陆廷舟只沉着脸,眼里依旧是寒霜。

阮宁上前,抓着陆廷舟的衣袖低声说道:“我可以改的,裴庭,我可以改成任何你喜欢的样子……”

陆廷舟一把抽出衣袖:“我已经不是陆家镇那个穷乡僻壤的秀才,你一介村妇,配不上我堂堂状元郎。”

“给你三日时间,收拾你的东西离开状元府。”

他的无情让阮宁明白,他是铁了心要赶她走。

她垂着眸将眼泪含了进去,又将地上碎裂的瓷片拾起,出了书房。

阮宁没走多远,就在走廊上撞见了自己的小姑子。

陆玉屏见阮宁失魂落魄的模样从书房出来,便知发生了什么,高傲一笑,开口便是阴阳怪气。

“皇上已经有意赐婚给我哥,他马上就要迎娶长公主了,你马上啊,就要沦为丧家之犬咯。”

阮宁闻言,怔愣在原地,手上一紧,那碎裂的瓷片将她指尖划开,渗出鲜红的血。

“……迎娶长公主?”

“哟,还不知道呢?阮宁,我可真佩服你,明明知道我们家没人待见你,还非要巴着不放。”

陆玉屏拍了拍衣袖,冷冷一笑:“我劝你识相点,最好滚出京城,别碍着我哥迎娶长公主。”

阮宁忍着难堪:“我从未犯过七出之条,按照律法你们不能赶我不走!”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三年前失忆,我们家把你捡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一个乡巴佬,难道还妄想做官夫人?”

“有你这样的嫂子,我在外连头都抬不起来,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遮不住的穷酸味!”

阮宁咬紧了唇,只觉得一阵麻木,怎么也不及心上的疼。

此时陆夫人走来,满脸都是不耐。

“吵什么吵?阮宁,你怎么还在这偷懒?有这个闲工夫就把你那绣品拿出去换点钱去!”

陆夫人满脸嫌恶地看着阮宁喝道。

阮宁收起眼里的湿润,低着头应了句:“我这就去。”

说罢便似逃一般转身离开,不愿再听陆玉屏多说一句。

她三年前醒来,别的都不记得了,唯独刺绣的手艺一绝。

这三年来,都是她以绣品换钱,供陆家这一大家子。

半个时辰后,绣品店铺。

手里拿着刚换来的钱,阮宁走出店铺大门。

屋外此刻正下着倾盆大雨。

一旁,檐下的摊贩吆喝着:“姑娘,雨太大了,买把伞吧!”

阮宁看了看那摊子上的油纸伞,又看了看手里刚换来的钱,婆婆要是知道她花了这钱,又该骂她了。

她摇了摇头,转身冲进了大雨中。

奔跑间,她和一脸奢华的马车擦肩而过。

那马车悬挂的铜铃都泛着金贵的颜色,车帘用的也是上好的丝绸锦缎。

车夫却回头凝着穿着葛布衣袍的阮宁,诧异冲马车内回禀——

“王爷,那好像是三年前失踪的阮宁公主!”



马车内,陆廷舟霍地睁开眼,一双黑曜眼眸比他身上的玄衣金龙还要冷冽。

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睨向雨幕中的阮宁。

“立即去查!”

……

阮宁回了陆府,将银子交给了陆夫人。

陆夫人眼睛一斜那银子,便满脸怒容,瞪着阮宁,尖着嗓子喝道。

“才这么点?!要你有什么用!”

阮宁垂头,咬着唇不吭声。

陆夫人却还不解气,又刻薄埋汰。

“还好我儿子马上就要把你休了,我也眼不见心不烦!”

闻言,阮宁红着眼抬头:“母亲,我是真心爱裴庭的,明日我便多绣一些拿去卖,求求您,让我留下吧。”

陆夫人鼻子一哼:“我呸!你的真心值几个钱,能帮助我儿飞黄腾达吗?”

“我们陆家收留你三年,那都是我们心善,你少哭哭啼啼恩将仇报!”

说着,她还啐了一口,颇带着她从前在乡下时的泼辣蛮横模样。

“想留下来啊?行啊!那你给我儿子当个通房丫鬟,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

阮宁再也受不了此番羞辱,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尖都发白。

“你凭什么这么做!我与裴庭有婚书,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有官府盖章,我是裴庭的结发妻子!”

她嫁入陆府三年,别说反抗,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如今这一反驳,倒是惊到了陆夫人。

反应过来后,陆夫人伸手便推搡着阮宁,将人推倒在地。

“凭什么?!就凭你没有当长公主那个命!配不上我儿子!”

“你们这么欺负人,就不怕我去大理寺告你们吗?!”

“你敢?!”陆夫人大喝。

阮宁握紧手,指尖陷入手心之中,起身便要往门外走去。

此时,陆廷舟和陆玉屏听到争吵后闻声赶来,陆玉屏听到阮宁要去大理寺状告,连忙上前,从背后狠狠推了一把阮宁。

被这么一推,阮宁整个人失去重心,头狠狠磕撞到假山上,殷红色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陆夫人和陆廷舟的议论声。

“儿子,干脆把她扔进乱葬岗!让她自生自灭!”

而后,一道阮宁极其熟悉的沙哑嗓音接话。

“皇上马上就要下旨给我和长公主赐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先把她扔进柴房里。”

这声音冰冷,听得阮宁一阵绝望,

‘长公主’这三个字,更是刺得阮宁头痛欲裂。

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一方面,阮宁又感觉自己被人拖动。

虚虚实实,叫她分不清梦和现实。

直到,“嘭”的一道关门声,缠绕她脑海中的屏障忽然被打碎!

她终于恢复记忆了!

她根本不是什么乡野村妇,自己才是当今长公主,西京公主阮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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