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
“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顾席州一梗，想回答，却想不起。
乔怡喏不意外，再开口问：“那你记得我们是哪天正式交往的吗？”
顾席州依旧答不出。
他看着乔怡喏没有笑意的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道我很忙，这些事都是助理替我打理，但每年我都没有忘。”
确实，他没有忘过，因为每年的每个节日，乔怡喏都会收到一笔巨额转账。
六年，到现在为止那张单独的卡里差不多有上亿的存款。
可惜那都不是乔怡喏想要的。
对于顾席州，她一退再退，从没礼物没关系，到不回来没关系，生生活成了一场丧偶式婚姻。
想到这儿，乔怡喏轻嘲了声，拿过手边酒杯一饮而尽。
她站起身：“顾席州，那些你记不住没关系，但我希望你记住今天。”
顾席州坐直身子：“什么意思？”
乔怡喏举起左手，在他愈渐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将钻戒取了下来。
“因为往后每年的今天，是我和你的离婚纪念日。”
“顾席州，我不要你了。”
第五章 配不上
无声的安静，如同死寂。
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滞。
顾席州脸色微沉：“离婚不是儿戏，别说气话。”
乔怡喏当做没听见，将戒指推到他面前：“明早八点领证，今晚你睡客房。”
说完，她转身朝二楼卧室走去。
背后，顾席州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想好了？”
“是。”乔怡喏脚步未停。
而顾席州也再没说话。
夜，无声的寂静。
主卧里。
乔怡喏坐在床上，身前被子上摆着两本结婚证。
她和顾席州的名字并排写在上面，其上照片上的两人郎才女貌，般配万分。
她不由得想起，当年结婚时，也是自己向顾席州先开的口。
而他也像今天只问了两句话。
第一句：“你想好了吗？”
第二句：“确定要结？”
那时候，她没有丝毫犹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于是她被顾席州带回了顾家。
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认定她了，谁也不能改变。”
现在想起来，当年因为这一句话掏心掏肺甘愿洗手作羹汤的她，真是单纯的可笑。
还有当时顾家人见到自己时的态度，现在也都有了解释。
将结婚证扔在一旁，乔怡喏躺倒在床，侧目望着窗外渐落的雪，缓缓闭上了眼。
而此时，客卧内。
顾席州看着手机通话页面上的“蒋慕言”三个字上。
他想知道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气到想要离婚！
可耳边“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的机械女音环绕着，却始终没有人接电话。
顾席州脸色越来越冷，最后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和乔怡喏在一起六年，她向来懂事，很少发脾气，以至于现在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哄。
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顺着她来。
大不了等她反悔，再复婚也一样！
有了决定，顾席州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睡觉。
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乔怡喏和顾席州就开车前往民政局。
昨夜雪下了整夜，街道上的积雪很深。
两人一路开着车，用了一个小时才到民政局。
相比起结婚处的喜意，离婚处显得有些冷清。
顾席州蹙眉看着几步外争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夫妻，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乔怡喏。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吗？”
闻言，乔怡喏看向他：“顾席州，你觉得我长的好看吗？”
顾席州一怔：“好看。”
这是实话，乔怡喏肤色白皙，柳叶弯眉，一双杏眼勾人魂魄，却又带着几分清冷，如山巅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