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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曦萧无咎

谢芸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待他心灰意冷,却又于宫外偶遇,他发现原来那人是个女子,不仅与他一番云雨,甚至也心悦他。这怎能不令他狂喜、感激上苍?但结果呢?居然只是他的一个美梦!

主角:谢芸曦萧无咎   更新:2022-09-10 2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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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芸曦萧无咎的其他类型小说《谢芸曦萧无咎》,由网络作家“谢芸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他心灰意冷,却又于宫外偶遇,他发现原来那人是个女子,不仅与他一番云雨,甚至也心悦他。这怎能不令他狂喜、感激上苍?但结果呢?居然只是他的一个美梦!

《谢芸曦萧无咎》精彩片段

水至清则无鱼,身为君王,他早就明白,很多事情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还有中间的灰色地带。


这些时日,他何尝不知自己有些事处理得有些过了?


只是,他实在难以控制得住。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


因为那个人是个男子,与自己同样的性别,于是他苦苦压抑了三年,只敢远观,不敢近处。


好不容易,他想要靠近一点点,然而,刚刚表达完心意,对方却马上避他如蛇蝎。


待他心灰意冷,却又于宫外偶遇,他发现原来那人是个女子,不仅与他一番云雨,甚至也心悦他。


这怎能不令他狂喜、感激上苍?


但结果呢?


居然只是他的一个美梦!


梦醒了,那人依旧对他只有君臣之谊,而无半分情意。



世间还有比这更嘲讽的事吗?


枉他身为大离天子,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在你以为得到后又再次失去。


他清醒又理智地活了二十三年,但这一次,他实在是愤怒至极、伤心至极,只觉满心的悲凉无处发泄,因此,才会于近日做出不同于以往脾性的事来。


“李茂全,你曾做过梦么?”年轻的君主幽幽地问自己的贴身太监。


梦?


这是哪一出啊?


即便李茂全自幼跟着萧无咎,也猜不透他话里的含义。


但是无需他猜,对方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朕曾做过一个美梦,梦中,谢卿变成了一个女子,峨眉如黛,长发如藻,胸脯高耸,双腿修长,说不出的动人,犹如古文中描述的洛神、山鬼一般。”


这下,李茂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还是因为谢大人。


于是他笑道:“皇上,您乃大离之君,万万人之上,您若当真喜欢谢大人,便随便找个由头让他常住宫中也就是了。前朝的时候,大周天子不也是喜欢他的宠臣吗?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秒后,他烫着般飞快地甩开手。


“滚出去!”他寒着脸,厉声道。


“臣告退。”


谢欺程心中一松,知今日这关算是过了,忙躬身低头退了出去。


刚刚退至门口,便听到内殿传来“呲呲”的响声,似乎是有什么被撕碎了,他脚步滞了一下,瞬间便想到了方才的那幅丹青。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放衙,谢欺程一刻不停地往家中赶。


回了府,他先去了谢芸曦的清苑。


“妹妹,”屏退了下人,谢欺程对谢芸曦道:“皇上今日果然召见我了。”


谢芸曦正在绣一个鸳鸯枕套,这是谢夫人交代的,说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亲手绣的枕套,可保佑将来夫妻二人和美,情浓如鸳鸯。


听见哥哥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问道:“怎么样了?”


“我故意顺着皇上的话引出我是男子的事,皇上起先不信,”说到这里,谢欺程微微有些尴尬,他堂堂的谢府少爷,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摸重要部位,不过这已经过去了,何况那时他心中只有紧张,也忘了尴尬,于是继续道:“后来他自己亲自动手检查了,这才信了。”


说完,他摸摸谢芸曦的头,笑道:“这下,你可放宽心了罢?别再多想了,只管安心准备出嫁吧。”


明明是期待的消息,然不知为何,谢芸曦却高兴不起来。


想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伤心、失望、难过的神色,她就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微微垂睫,掩去眼底的痛楚,谢芸曦浅笑道:“如此便好。时辰不早了,哥哥你去换身衣服,准备用晚膳吧。”


“好,我这便去。你也别绣了,晚上光线不好,仔细伤了眼睛。”谢欺程叮嘱着,这才出去了。


人一走,谢芸曦出了会儿神,过了半响,她慢慢地摊开手,看着自己的食指。


只见原本光洁的指头上,一大滴鲜血正慢慢地沁出来,顺着指尖缓缓滴下,一直滴至那大红的绸布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代表着喜庆与美好的枕套,鲜红如血,一如那日萧无咎右腹的伤口,红得直欲刺伤人眼。


看着看着,一滴清泪蓦地从谢芸曦的眸中流了出来。


紧接着,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越流越多。


房内无人,她积攒多日的不舍与难过终于得到了释放。


再也忍不住,她埋下头,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自那日亲自给谢欺程验身之后,大离朝年轻君主的脾气达到了空前地暴烈,其喜怒无常之程度,堪称登基以来之最。


在朝堂上,凡是有为景王求情的臣子,一律降三级。凡被举报贪污受贿的,一经查实,立马从重处罚。


在后宫中,动辄打翻珍宝古物的次数更是数之不尽。不仅让内务府头疼不已,也让一干伺候的人心惊胆战。


这日,在萧无咎再次摔碎一个价值连城的玉杯之后,李茂全终于大着胆子上前道:“皇上,奴才冒死问一句,您这些时日心情不好,到底是所为何事?”


他话落,萧无咎一个眼风便冷冷地扫了过来。


“李茂全,你如今胆子是愈发大了!”


“奴才不敢。”李茂全慌忙跪下,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多话了,然既已出口,也只有继续下去了,于是小心地解释道:“奴才只是看您这些日子每日忧心忡忡,实在担心您的龙体啊。”


他跪在冰冷的宫砖上,头低低地垂着,装出一副忠心耿耿、视死如归的模样来。


明知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但到底是自幼跟在身边伺候的,萧无咎冷哼一声,淡淡道:“起来吧。”


说完,他悄悄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谢皇上。”

谢欺程起了身,便站在原地垂手屏息,等着接下来的问话。

数日前,妹妹谢芸曦跟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哥哥,昨日我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暴露了身份,露出了女子的面貌。但是他那时正高烧,我又哄骗他说是在梦中。这几日皇上可能会召见你,你可要当心。”

想到即将出嫁的妹妹,他的唇微抿。

为了妹妹,为了谢府,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镇定,绝不可慌张。

“谢卿,”看着低头垂首的人,萧无咎的语气温和又亲密,他停下手中的朱毫,唤他道:“朕刚刚作了一幅丹青,你且来瞧瞧。”

“是。”

谢欺程忙走至案前,垂眸朝铺于其上的宣纸上看去。

一瞥之下,虽则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仍旧暗暗一惊。

只见洁白的宣纸上,一人身着绯色官服,傲然挺立,朱唇含笑,纤腰款款,仪态风流。

乍一眼看,这人跟他的五官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只是,谢欺程心中雪亮,这画上的人,是他的妹妹谢芸曦。

她的笑柔美嫣然,与他的浅笑初一看十分神似,但是细看又各有不同。

心中虽明了,但是面上谢欺程却躬身赞道:“皇上丹青之术已化臻境,臣今日有幸大开眼界。”

闻言,萧无咎笑了。

这人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客套?

他于是扬眉,含笑道:“朕让谢卿看的可不是画技,而是画中人。谢卿可看出了朕画的是谁?”

“这……”谢欺程微微沉吟,而后方道:“皇上此言可难倒微臣了。这画中之人的五官与臣略有神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仔细一看,这画中人唇粉如樱,腰细如柳,似乎是个女子。而微臣,却是男子。”

总算是将准备多日的话说了出来,谢欺程一时心中忐忑,这般犯上,也不知自己的下场如何?

果然,他话方落,萧无咎便面露不豫之色,方才还含笑的眸子,蓦地便冷了下来。

“哦?谢卿是说……自己是个男子?”

“皇上,”谢欺程紧张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躬身道:“臣不明白皇上何意,但臣的确是个男子。若皇上不信,可唤公公进来给臣就地检查。”

他那紧张的模样,他那惧怕的神态,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喉结……一瞬间,又让萧无咎恍惚了。

难道,那晚真的只是他的一个梦?

可是,如果是梦,又怎会那般真实呢?

真实到他甚至在回宫后在自己背上看到了指甲的掐痕。

想到此,萧无咎又再次坚定了起来。

他蓦地从椅上站起,走至谢欺程身前,淡淡道:“不必了,朕亲自检查。”

他不想让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即便是已经绝了子孙根的太监。

话毕,他伸出手,按上谢欺程的胸口。

只按了一下,萧无咎脸色已然变了。

面前的人胸膛平坦、坚硬,分明是男子的躯体。

这怎么可能呢?

他黑着脸继续手往下探……



一秒后,他烫着般飞快地甩开手。

“滚出去!”他寒着脸,厉声道。

“臣告退。”

谢欺程心中一松,知今日这关算是过了,忙躬身低头退了出去。

刚刚退至门口,便听到内殿传来“呲呲”的响声,似乎是有什么被撕碎了,他脚步滞了一下,瞬间便想到了方才的那幅丹青。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放衙,谢欺程一刻不停地往家中赶。

回了府,他先去了谢芸曦的清苑。

“妹妹,”屏退了下人,谢欺程对谢芸曦道:“皇上今日果然召见我了。”

谢芸曦正在绣一个鸳鸯枕套,这是谢夫人交代的,说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亲手绣的枕套,可保佑将来夫妻二人和美,情浓如鸳鸯。

听见哥哥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问道:“怎么样了?”

“我故意顺着皇上的话引出我是男子的事,皇上起先不信,”说到这里,谢欺程微微有些尴尬,他堂堂的谢府少爷,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摸重要部位,不过这已经过去了,何况那时他心中只有紧张,也忘了尴尬,于是继续道:“后来他自己亲自动手检查了,这才信了。”

说完,他摸摸谢芸曦的头,笑道:“这下,你可放宽心了罢?别再多想了,只管安心准备出嫁吧。”

明明是期待的消息,然不知为何,谢芸曦却高兴不起来。

想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伤心、失望、难过的神色,她就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微微垂睫,掩去眼底的痛楚,谢芸曦浅笑道:“如此便好。时辰不早了,哥哥你去换身衣服,准备用晚膳吧。”

“好,我这便去。你也别绣了,晚上光线不好,仔细伤了眼睛。”谢欺程叮嘱着,这才出去了。

人一走,谢芸曦出了会儿神,过了半响,她慢慢地摊开手,看着自己的食指。

只见原本光洁的指头上,一大滴鲜血正慢慢地沁出来,顺着指尖缓缓滴下,一直滴至那大红的绸布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代表着喜庆与美好的枕套,鲜红如血,一如那日萧无咎右腹的伤口,红得直欲刺伤人眼。

看着看着,一滴清泪蓦地从谢芸曦的眸中流了出来。

紧接着,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越流越多。

房内无人,她积攒多日的不舍与难过终于得到了释放。

再也忍不住,她埋下头,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自那日亲自给谢欺程验身之后,大离朝年轻君主的脾气达到了空前地暴烈,其喜怒无常之程度,堪称登基以来之最。

在朝堂上,凡是有为景王求情的臣子,一律降三级。凡被举报贪污受贿的,一经查实,立马从重处罚。

在后宫中,动辄打翻珍宝古物的次数更是数之不尽。不仅让内务府头疼不已,也让一干伺候的人心惊胆战。

这日,在萧无咎再次摔碎一个价值连城的玉杯之后,李茂全终于大着胆子上前道:“皇上,奴才冒死问一句,您这些时日心情不好,到底是所为何事?”

他话落,萧无咎一个眼风便冷冷地扫了过来。

“李茂全,你如今胆子是愈发大了!”

“奴才不敢。”李茂全慌忙跪下,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多话了,然既已出口,也只有继续下去了,于是小心地解释道:“奴才只是看您这些日子每日忧心忡忡,实在担心您的龙体啊。”

他跪在冰冷的宫砖上,头低低地垂着,装出一副忠心耿耿、视死如归的模样来。

明知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但到底是自幼跟在身边伺候的,萧无咎冷哼一声,淡淡道:“起来吧。”

说完,他悄悄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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