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微滞，刚刚的话秦年是不是都听到了？
而这时，秦年双眼放光的跑过去。
“爸爸，你来啦，秦年想你了！”
话落，孩子炮仗一样冲过去抱住季哲彦的腿。
秦年弯腰抱起孩子，尔后扫了一眼林岁：“等会聊聊。”
“好。”
林岁的语调空前冷淡，季哲彦不禁又扫了她一眼，眉头微拧。
给孩子洗完澡后不久，凡凡就窝进秦年臂弯里直接睡着。
林岁忙完回过神，却愣住。
秦年修长的身材在一米五的小床上根本无处安放，可他依旧半躺着哄睡孩子，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拍打节奏。
此刻，他像极了一个好父亲。
林岁心里微痛，那他后来为什么变了？
见她进来，秦年扯开毯子给凡凡盖上，而后起身走向林岁：“为什么当着孩子面胡说？”
林岁望着秦年，眼眸平静的如同一潭黑水，“我没有胡说，反正你我之间没有感情，离婚不是正如你所意？你又在犹豫什么？”
屋内一时寂静，连屋檐下的滴水声都能听清。
秦年凝着林岁的目光发沉，就好像这才正视她说的话。
昏黄的灯光下，林岁的脸色依旧苍白，他这才发现，短短两三天，她瘦了一大圈，原本的大眼睛大的亮人。
秦年莫名有些无法和她对视，挪开视线说：“如果你不愿意住家里，我可以带你去研究所里住，你别闹了。”
林岁微怔，上辈子自己一心为他好，生怕打扰他工作，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提一句去研究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