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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传,御史台监察御史,顾晨,传太子。”
其实,他学的是宋朝的交子。
如今天下才刚刚初定,民间还有边疆都不太稳当。
国库也不是很充足,他和户部日日都为各方的钱粮筹措问题而发愁。
造钱的铜、银都有些少,根本就不够用。
所以,他这才想着,用大明宝钞来代替银钱,并推行到全国。
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多少钱,他就能印多少钱出来么?
可顾晨说的也很对啊,若是防伪做的不够好的话,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印钱了么?
若是不控制印钱的数量,那不是容易变成废纸一张么?
“来来来,顾家小子,来,坐,云奇啊,快,来给顾大人上茶,就上那个咱平时喝的茶。”
顾晨敢保证,这是老朱对自己最客气的一次了。
这也是,他还是第一回,被老朱给赐了座。
果然,你要是有用。
别说是朱屠夫,就是阎王来了,也得对你客客气气的,自己这不就从顾晨变成顾家小子了吗?
听着就亲切。
他抬头看向太子,却见朱标正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目光中还带着欣赏和微微的鼓励。
顾晨心中定了定,太子是个好人,自己一定要牢牢抱着太子的大腿,最好是把老朱给熬死。
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安安全全的了。
“咱从前还以为御史就是嘴还行。”老朱拿着他那把玉如意,又让人拿了把椅子坐顾晨对面:“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小子,给咱说说,你说的那几条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解决,你要是能给咱解决好了咱有大赏。”
“对了,老大,中书省左丞相是不是还空着呢?”
虽然他自己准备,把左丞相这个位置给胡惟庸了。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不能用这个位置给别人画大饼啊。
“陛下抬举,臣不敢……”
顾晨听到这话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连连摆手拒绝,甚至手脚不听话地站起来想跑。
他疯了还差不多,当猪、当狗、当牛也不兴给朱元璋当丞相啊。
“诶,你坐着嘛。”
老朱也是打过仗的人,伸手轻轻一使劲就给人摁回了椅子上,看的朱标忍不住微微抚额。
“顾晨,你要有法子,你就说,你放心,就算是说错了,孤和父皇,也不会责备你就是了。”
父皇或许粗鲁,看孩子吓得,嘴皮子都要泛白了。
“对对对,随便说。”
老朱难得笑得这么慈爱,那双憨憨的大脸写满了期待。
顾晨深吸了口气:“陛下和太子殿下既然信得过臣,那臣就直说了,臣确实有法子做防伪。”
不就是搞个变色墨,这东西可是难不倒他的。
只不过,以后会不会被人学去,从而伪造假币他是不知道的,反正到时候再想法子就是了。
这种技术的东西,说的顾晨口水都说没了这父子也不懂。
顾晨:“……要不,等臣做好了,献给陛下看看就知道了?”
这不白浪费口水么?
然后就是数量问题,要知道纸币其实就是公信力的问题,还有就是什么币也阻止不了金银铜才是硬通货。
满清为什么不造纸币?
因为大明隆庆开关的时候,把世界上三分之二的银子,都给弄进了大明,所以没必要弄什么纸币出来。
只有让纸币,紧跟着金银印,这钱才不会贬值。
“可是,这样一来,钱还是不够用啊。”
老朱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为以后的钱币感到犯愁。
顾晨拱手:“陛下,金银都是慢慢的还能造的,可是一但宝钞贬值,就再也回不来了。”
朝廷重视抓贪,百姓们就能硬气一些告状。
若朝廷不重视抓贪,百姓们自然有委屈往肚子里咽。
生怕惹了权贵,全家都因此而遭殃。
“那么,何为保密协议?”
字面意思朱标是懂的,可他没听过这个说法,便还是让人解释一下,免得是自己会错了意。
顾晨轻声道:“自然是让工匠们全部签字画押,并且承诺保密印钞司的一切事务。”
“但凡泄露,砍头处置。”
“免得到时候他们铸成大错之后,又怨东怨西,说自己是不知者无罪。”
“签字画押之后,大家心里头,自然也就有杆秤了。”
别的地方还好说一些,可印钞一事,却是万万不可以马虎的。
若让大家知道,多说一个字要砍头,那么除了亡命之徒,想必大家伙都是不敢如此的。
“甚好。”
朱标首先表示赞同,可一旁的老朱却还有更好的想法。
“砍头太便宜他们了,给咱改成诛杀全族。”
既然要多要自己的俸禄,那自然要从严治理才行。
闻言,朱标深吸了口气,无奈地摇头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反驳,显然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顾晨:“……是。”
还是老朱你比较狠,和你比起来,朱小四都要仁慈不少。
从奉天殿出来,顾晨有点怀疑人生,为什么老朱今个儿,不说要赏赐自己,明明他都准备好要什么。
那就是去管印钞司,总比日日在御史台骂人好吧?
殿内。
“爹,顾晨立了大功,爹就不赏赐他点什么?”
朱标不理解,也不赞成,有错当罚,有功自然该奖。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赏什么?”
对于赏赐这种事,老朱向来小气,他笑呵呵把纸币给揣进自己怀里,准备一会儿给妹子拿去瞧瞧。
他看向不高兴的儿子,解释道:“这小子不仅聪明,还有颗赤诚之心,且没有他师父韩宜可迂腐。”
“韩宜可太直,咱准备,过两年就调他去别处,否则得罪之人太多,恐怕是不好保命。”
“顾家小子,看着刚直,实则心里头自有把算盘,却又不似陈宁那么奸猾,是个干御史的干苗子。”
说白了,他就是不喜欢骂的太狠的老韩。
可是他又知道老韩是对的,所以就想出这么个法子。
找个嘴巴没那么毒的人上位,如此自己心里舒服了,也不耽误他治贪,岂不是两全其美?
顾晨回御史台,需要路过吏部,谁知刚撞见陈宝船从里头,垂头丧气地出来,表情颇为难过。
“顾兄,吕大人不肯答应我去定远。”
这位吏部尚书吕本,是太子次妃吕氏的爹爹。
顾晨疑惑道:“理由是什么?”
按道理说只要陈宁肯放人,吕本没道理要把人扣着。
“他说我不适合当地方官。”陈宝船多少有些委屈:“你说我,已经入朝四年,这四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
“从不告假,从不迟到,从不会得罪哪位大人,不知道为何,吕大人要如此为难我。”
虽然偶尔摸鱼,可是谁不摸鱼,干啥就针对自己。
说着,陈宝船甚至都想哭出来了。
“不,不是,不至于陈兄,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顾晨有些无语,不就是一件小事么?
“男人,男人就不能哭了,你前些日子还在太子殿下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呢。”
陈宝船委屈得要死,明明说了同级官员都可去定远。
别人都不愿意去收拾烂摊子,自己愿意去吕大人还不让?
凭什么啊?
“好了,你先别着急。”顾晨沉吟了一下以后,轻声道:“我帮你想想法子,你先回去忙你的。”
总之不管怎么说,好友都不能再和陈宁在一块了。
和陈宁在一起,迟早都会被拉下水的。
回到御史台,顾晨见大家一脸喜气,不禁问道。
“可有什么好事,陛下给咱们涨俸禄了么?”
一片寂静,涨俸禄?
可能么?
最后还是韩宜可解释道:“刘先生要回来了,这下胡惟庸可不好胡作非为,朝政亦可再清明一些。”
要知道,如今胡惟庸一家独大,长此以往可不是什么好事,刘先生既然肯回来那自然是好的。
“真的?”
闻言顾晨也有些高兴,胡惟庸是洪武十三年死的。
离现在还有六年呢,他可不想在黑暗中度过六年。
太难捱了。
“可不是。”高以然捋着护着,显然对比也很高兴:“青田先生刘伯温,一身的清明与孤傲。”
“只要有刘先生在,谅那位胡惟庸也不会多费口舌。”
顾晨心里盘算开来,刘伯温可是浙东派的头头。
只要他肯回京城,老朱为了制衡也会让他和胡惟庸平起平坐。
既然是平起平坐,那陈宝船想外放一事或许有些眉目。
不是只有刘伯温的路子走,只是顾晨不愿意,好友走胡惟庸的路子而已。
顾晨望着自己官服上的图案,若不是自己已经在老朱面前显露了本事,想来自己也能求个外放。
唉,官海浮沉,明日会如何,谁又会知道呢?
韩国公府。
李善长刚从新纳小妾身上爬起来,就听闻胡惟庸深夜登门,他无奈扶着腰起身穿衣。
“这个胡惟庸,都当相爷了,怎还学不会稳重?”
对于自己提拔的人,李善长其实还是蛮重视的。
毕竟,他是自己推出去的,淮西派的带头人。
整个淮西勋贵的荣辱,可全都在这个家伙的手上。
“老爷,可能相爷,是有要紧事。”
小厮混儿提着灯笼,在前方为自家老爷引着路。
要紧事?
李善长心里一动,莫非,是青田那边的事?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步伐不由地迈快了一些。
胡惟庸得了刘伯温要回来的消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深夜来拜访了韩国公府。
“老师,刘伯温要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李善长便忍不住凝了凝眉。
“他回来了,你不是……?”
给他下毒了么,怎么没有给毒死?
“按刘伯温的脾气,学生算准了他定然会吃药,让陛下怀疑学生,可他却好好地回来了……”
“听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意思,左丞相的位置……”
原本左丞相的位置一直空着,便有流言说是给刘伯温留着的,如今一看果然是如此。
“惟庸啊,不是我说你,你办事也……”
太不果断了吧?
李善长有些无奈,人都回来了你还能怎么办?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杀人,那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你也别急。”不过很快,李善长就冷静了下来:“刘基的性子,陛下不喜,他人又清高。”
“我觉得,用不了多久,他又会主动告老还乡的。”
从刘伯温投上位开始,便数不清有多少次告老还乡了,陛下最讨厌的也正是这一点。
“只能但愿如此了。”
胡惟庸虽然满是不高兴,可最终也只能暂且忍耐下来。
离京一百里处,刘基坐在自家的毛驴上头表情悠闲,身旁的刘链也骑着一头毛驴伺候着。
“父亲好容易归隐,脱离纷争,何必又要回到漩涡里去,要知道盼着您出事的人可多了。”
刘链摸了摸驴的耳朵,表情颇有些不理解。
“万一,他们给我们下药呢?”
顾清风还是有些犹豫,最关键的是,他可是御史台的人,去这种地方,不合适不是么?
“有道理。”陈宝船被今天的事吓到,连忙跟着点了点头:“那咱们今晚上的压惊酒?”
还喝吗?
最终,顾晨去小摊上,买了二两榛子仁和一斤猪头肉,打了两斤烧刀子,共花了一百个铜板。
“这钱,还真是不禁花。”
当言官实在是太惨了,要不自己还是另谋个出路吧?
靠这几个钱,以后老婆孩子都养不起。
虽然明朝是四品以上才不能经商,可他天天忙成狗?
哪里有空打理?
看来啊,还是得尽快把媳妇娶过来,让她来打理最好。
回到租赁的小院子,两人才刚刚推开门就见墙上被贴了一张字条,上面用朱砂写着六个大字。
“今天只是警告。”
不用想,这肯定是背后之人,故意这么干的。
嚣张!
实在是太嚣张了!
“顾……顾兄……”陈宝船说话打劫,语气有些害怕:“你……你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不过也是,今日的事看着凶险,其实也还好。
要是对方来真的,随便给你小院子塞点什么东西。
然后再参你一本,你喊冤都没地儿喊去。
“陈兄,你也知道,我每个月大部分都只参两本。”
一本是随大流,复制粘贴版的喷人家的那本。
如此,既干了事儿,也不会只得罪某个官员。
因为,法不责众。
而这种本子,他上个月参的蓝玉大将军跋扈。
可蓝玉大将军,不可能逮着那个大鱼不动。
偏偏,要动自己这个小虾米。
还有一本就是参个小官,当然他喷的情况都属实。
以此来向朱老板证明,自己在御史台不是吃白饭的。
平时的时候,他就是跟着同僚轮流值班。
偶尔暗访一下青楼,看看有没有官员嫖妓的……
顾晨坐在桌子前,开始仔细思考自己参过的人。
“等等,宿娼……”顾晨坐直了身子,忽然想了起来:“上个月,我查到一个户部给事中宿娼的叫钱益的。”
“可是,可是,我也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啊……”
不过是个从七品,官职比自己还低,对于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业绩,顾晨当然不会对他客气。
奏疏当晚递上去,那家伙第二天就挨了六十仗。
“钱益?钱益?”陈宝船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大惊失色:“顾兄,你差点摊上大事了。”
“胡相两个月前新纳了一位贵妾,钱益就是那贵妾的哥哥。”
“你,你参了人家舅哥,还害人家被打了六十板子。”
这胡相只是警告一番,已然是非常客气有礼了。
还好,这不是正经的舅哥,不然的话顾兄可就惨了。
“胡相?”
胡惟庸?
听到这个名字,顾晨的冷汗那是唰唰地流。
虽然他知道,胡惟庸这个家伙是嚣张不了几年,他会在洪武十三年的时候,被老朱弄死。
可是,人家没被弄死之前,权力大的吓人。
还能擅自决定官员们的生杀和升降,后世不是有传言说,刘伯温就是被他弄死的么?
那是伯爵,也难逃厄运。
自己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人家捏死自己还不跟捏死蚂蚁一样。
“胡相纳小老婆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没人通知他这事,你说他也没能上去跟人送个礼。
“害,那姑娘出身读书人家,觉得当妾有些丢脸,就没有大办,深更半夜的一顶小轿子就给抬进胡家了。”
“这事,我也是前几日,无意中听陈大人说起,才知道的。”
陈宁身为御史中丞,对他们这些新人一向关照。
可顾晨却知道,陈宁是胡惟庸的人,是御史台的老大。
那封奏疏,八成是他放在陈兄奏疏的。
然后他又和自己说,陈宝船参了自己一本。
贼喊捉贼啊这是……
“这官,可真是不好当。”
顾晨用手捏起了一粒榛子仁,丢进自己口中,又喝了口烧刀子,语气也有几分惆怅。
“陈兄,不然的话,你说我干脆上辞呈回家算了,当个商人,也比干这活爽快多了。”
他有许多挣钱的法子,还一直没能来得及实施呢。
“辞官?”
陈宝船摇了摇头,却根本就不认可这个做法。
“你要是辞了官,那苏县丞,还愿意把姑娘嫁给你么?”
当年,原主中了举人,在街上与县丞之女看对了眼。
那苏县丞觉得,他是科举有望的人。
于是便也没有拒绝,可也没有答应,就那么拖着。
次年,自己穿过来以后,顺利中了进士当了小御史。
官职虽小,却不容小觑。
因为皇帝上早朝,都是六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上朝。
但是言官,和记录的史官文书却是例外。
虽然品级不够,却能上朝面见皇帝,商谏皇帝,下喷,不是,参百官勋贵。
苏县丞心里高兴,便也就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
顾晨虽然对人家没感情,可看着姑娘含羞带怯的模样,也知道她和原主两人情深不移。
如果自己不答应,还不知道这姑娘怎么伤心呢?
他是个好人,怎么舍得人家姑娘难过呢?
于是呢,就勉为其难地定下了。
可因为家贫,一直没能凑够聘雁,这亲事就耽搁了三年之久。
若是自己再没了官,那苏县丞肯定要闹着退婚。
“当男人真难。”
怎么办?
去哪里搞点钱来?
不会被人陷害,也不会被人盯上的那种?
谁知道第二日,李谨就亲自带着银子登门了。
见他住的果然贫瘠,吃的也是米汤加白面馍馍。
“你们现在能吃白面馍馍,已然是圣恩浩荡了。”
“顾大人可不能不知足,要知道民间许多百姓还吃不饱嘞。”
他说的是实话,可多少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是,天使大人说的是。”顾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下官也是贫苦人家出身,这已经是极好的了。”
“若没有陛下的恩德,下官别说是白面馍馍了,就是黑面馍馍也不一定能吃得上……”
你这个当大太监的,天天好菜好肉,哪里晓得他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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