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奴婢私以为,无论如何陛下都不应该把奴婢关起来。」
她早便问过系统,这疫症是通过血液传播的,只要她不是身上有个什么伤口,又沾上了他的血还是没那么容易感染上的。
「一来,奴婢是陛下的人,照顾陛下本来就是应该的。」
殷绥心头猛地一跳。
「二来,奴婢又是医者,陛下把奴婢放在身边总要比放着其它人有用得多。」
「这第三……在太医来之前奴婢已经不眠不休照顾了陛下一个晚上了,如果要传染上了早该传染上了才对。」
「然而奴婢并没有。也因此奴婢才斗胆猜测,这疫症并不是这么容易染上了。」
「就连陛下……不也是在西郊转了圈,沾了人血才感染上的吗……」
殷绥轻轻应了声,声音听不出喜怒:「所以你便如此大胆?」
宁遥沉默了半晌,眼一闭心一横,硬着头皮道:「还请陛下恕罪,奴婢也只是......只是......」
「心悦陛下。」
殷绥心头的燥意竟不知为何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心口也发起烫来,像是一瞬间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倒流回了心口。
他竟说不出话来。
潞门这些日子热得不行,明明已经是九月了,太阳还像是一盏灯一样挂在天上,整个白天都是明晃晃、金灿灿的。
雨更是见不到一丝一毫,连吹过来的风都是干燥的。
又闷又热,闷得人心都是躁的。
宁遥这些天非常不对劲。
她和殷绥似乎陷入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氛围中。
自从那天夜里她激情表白了一波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那天那些个侍卫宫女太监倒是在她的求情之下免了责罚,可是她却……
宁·胆大心粗·直女·遥终于后知后觉开始没脸见人了起来。
而殷绥那边……她也说不准他是个什么想法。
殷绥倒是把她放出来了,至于其它的,他什么也没说,似乎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随她的意。
而她……
本来应该是个刷好感度的绝佳机会,她倒是扭扭捏捏了起来。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本来是为了攻略他为了找补才脱口而出的喜欢,可每每想起来便觉得脸红心躁,像是偷了什么似地。
这大概就是骗人的后遗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