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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退婚

容瑾芈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说主人公是的书名叫《你要退婚》,是一部关于主人公的火热小说,凭借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看着他手中的退婚书,我伸手想要接过,却发现他捏得死紧,连手指骨节都有些泛白。可偏偏他面上还是一副淡然澹静的模样,跟块稀世美玉似的,没有丝毫瑕疵。

主角:容瑾芈妍   更新:2022-09-11 0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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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瑾芈妍的其他类型小说《你要退婚》,由网络作家“容瑾芈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主人公是的书名叫《你要退婚》,是一部关于主人公的火热小说,凭借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看着他手中的退婚书,我伸手想要接过,却发现他捏得死紧,连手指骨节都有些泛白。可偏偏他面上还是一副淡然澹静的模样,跟块稀世美玉似的,没有丝毫瑕疵。

《你要退婚》精彩片段

无意间发现未婚夫容瑾要造反,吓得我连忙赶去退婚。

谁知他竟同我想到一处,连退婚书都给我备好了。

看着他手中的退婚书,我伸手想要接过,却发现他捏得死紧,连手指骨节都有些泛白。

可偏偏他面上还是一副淡然澹静的模样,跟块稀世美玉似的,没有丝毫瑕疵。

「世子既然想同我退婚,这又是在作什么?」我平复情绪,垂着头轻声质问他。

容瑾长睫微敛,盖住其中神色,跟谈天似的惬意:「妍妍不要我了?」

一股委屈冲上头,我恨不得抓住他的衣襟破口大骂。

明明是他这三个月来从不见我,我甚至当街拦过他的车马,都只得到他冷冷的回应。

淡漠得好像过去十多年情意转瞬灰飞。

更别说仙京到处都传他移情别恋,看上了定远侯府的嫡小姐谢从容。

可多年修养让我忍住,微微欠身福了个礼:「芈妍同世子也算青梅竹马,这些日子走到这一步,大约也是去时年少,把朝夕相处兄妹之情错付,倒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也好过往后成了一对怨偶,彼此搓磨。」

容瑾撩起眼皮子瞧了我一眼:「兄妹?」

他说这话时嘴角还不自觉噙了些笑意,但神色已经寡淡到让我莫名脊背发凉。

「是臣女高攀。」我赶忙屈膝行礼。

退婚书被搁在了桌上。

他好像看了我一会儿,又好像应了一声便走了。

总之门关上的时候,我的视线模糊了。

水滴落在了长绒地毯上,不见一丝痕迹。

1、

我和容瑾退婚不过两月,成王府就被抄了,府里百多口人,尽数流放宁北。

容瑾好白衣,素有美名,这么一个翩翩佳公子,戴着镣铐被押送离京,自然万人空巷。

骑马朝郊外赶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想,这些日子,他这样对我,是不是料到自己会有这般下场。

可我看到谢从容一身白衣牵着马跟在押送队伍旁的时候,这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全都变成了一声讽笑。

拉了拉马缰,减缓速度,靠近了队伍。

「芈小姐,这不合规矩。」领头的侍卫要来赶我走。

我拿出同太子殿下借的玉佩晃了晃,侍卫便识趣地退开。

容瑾即便是手脚都戴着镣铐也不见半分狼狈,郊外荒茫俱是他的背景。

只是此刻他偏着头,并没有看我。

我只能瞧见他半个侧脸。

如兰亭水榭,流畅雅致。

大概是他与谢从容都是一身白衣,都没有多看我一眼,我总觉得此刻多一分关心都是对自己的羞辱。

所以我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曾经尊贵的世子殿下,从背后卸下装了干粮银钱的包裹,扔给了他身后的人。

「太子殿下怜惜公子,又不方便出面,我奉命前来,还望公子珍重。」

说完这句话,我多一刻也没停留,生怕他零落成泥还要拒绝我的好意,以便在心上人面前自证清白。

到了东宫的时候,太子容烬正坐在窗前批奏折。

容烬素来身体欠佳,面色有些苍白,我见犹怜。

窗外的海棠探进来,把他衬得好似要乘风归去。

我上前行礼,递上玉佩:「多谢殿下相助。」

容烬不曾抬头,只轻轻应声:「嗯,无碍,放着吧。」

我放下玉佩之后,不见他说话,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又不敢出声打扰他处理公务,尴尬至极。

偏偏容烬好像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又好像把我当成了他身边的侍从,十分自然地吩咐我:「磨墨。」

我只得上前挽着袖子站在他身侧替他磨墨,直至天色渐晚。

「是孤疏忽了。」容烬推开奏折看到我的时候,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显出几许尴尬和歉疚。

我连连摇头:「替殿下磨墨,是臣女的荣幸。」

「是吗?」容烬挑了挑眉,倒叫我不知如何回应。

好在他不曾为难我。

「时辰也不早了,便留在宫中用膳吧。」容烬说话总是淡淡的,既不像询问,又不像建议。

叫人不好拒绝,又不敢拒绝。

「只唯恐家人担心。」

「孤命人传个话去。」

罢了,御膳房的厨子自然比我芈府的厉害多了。

就吃顿好的,权当排解心情了。

只是这一留不得了,仙京到处都乱传容烬看上了我,只等半月后选妃宴点我做太子妃。

这哪跟哪啊?

别说容烬没那个想法,便是有,我也是当不成太子妃的。

成王被废流放不说,我这成王世子前未婚妻,还是被退的,轮到谁也轮不到我当太子妃啊。

我娘这些日子在家中为我嫁不出去这件事都快愁白头了。

但凡有点志气,想升官发财的人家,谁敢娶我?

更遑论咱们大夏金枝玉叶的太子殿下。

寻常人当真了不要紧,坏就坏在宫里人都当了真。

太后一道懿旨宣我入宫,把我娘都给急哭了。

「当今太后是个狠角色,当年其实应该是成王继位,偏偏被太后截了胡,妍妍你去宫中一定要谨小慎微。」我娘泪眼婆娑地提醒我,连皇家秘辛都说了出来。

到了太后寝宫,我在外头等上一盏茶的时辰才被宣进去。

果然太后是想敲打我。

忍不住苦笑。

我爹好歹也是官拜一品的内阁首辅,我娘更是瑜郡李氏的嫡小姐。

更何况从前仙京人人都要赞我一句才貌双全,当是仙京第一世家小姐。

偏偏就落到如此田地。

瑾郎啊瑾郎,你真是待我不薄。

掐紧手指甩掉乱七八糟的情绪进去行礼。

太后尊贵不已地坐在上头,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让我起身。

「芈家丫头长得真是灵巧。」太后笑着夸了我一句,倒显出几分和蔼。

「谢娘娘夸奖,臣女不敢。」

太后闻言瞥了我一眼,懒得和我周旋,直接切入了正题:「哀家近日听到些传闻,说南伯侯的二公子陈远属意你。

「哀家就是想问问丫头你怎么看?若也有意,哀家便当回媒人如何?」

哪有这些传闻,太后分明想要我就这么嫁了。

陈远此人貌若好女,虽无不良癖好,却也胸无点墨不思进取,整日就爱栽花遛鸟。

若是……若是没喜欢过容瑾,这样平平淡淡与旁人相敬如宾也不是不可。

但如今,我倒宁愿在父母跟前,也不想再碰新人,唯恐再被辜负。

「臣女不曾听闻。」我忍住心中些许害怕,强作镇定。

我以为太后会怎么为难我,她却只是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和蔼道:「那是哀家弄错了。」

甚至给了我一些赏赐,便让我离宫。



回府之后我爹娘听说竟是这般有些诧异。

「这些日子小心些,先走一步看一步,爹娘绝不会让妍妍受委屈。」我爹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

「我家好好的一个姑娘,竟要遭这些罪。容瑾那小子也太不是东西!」我娘噙着眼泪骂了两句。

若是成王府没有被抄,我与容瑾退婚倒也不难看。

若是我与容瑾没有退婚,按日子算,我这刚嫁过去就得跟着被抄家了。

总归如今下场也算是折了个中吧。

在家闷了几天,都无事发生,外头风言风语也散了。

正逢四月十九,每年这个时候我娘都会带着我去普云寺斋戒三日,恰好出去透透气。

我爹这次总有些不放心,特地把自己的近卫都调给我们,甚至还多安排了一队兵。

「虽然爹爹也许小题大做,但还是要多多注意,明白了吗?」我爹送我和我娘上车的时候还在叮嘱。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心。

一路无恙。

鸟语花香。

心情都明媚了些。

进寺庙就能看到右手边一大片桃林,思绪突然飘走,就想到了当初同容瑾来的场景。

和容瑾逛进桃林,愈走愈深,我不由有些害怕。

踩碎一根断枝,周围静谧不已。

看着他清瘦挺拔的背影,我忍不住上前抓住他的袖子。

「回去吧。」我的声音有些颤。

容瑾垂眸看了一眼,眼底染上笑意:「又是你要进来,怎么又要回去?」

「看完了,没什么意思。」我眼神飘了飘,强装镇定。

「那带你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可好?」他微微低头,靠我越来越近。

我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容瑾眸色却更深,像藏匿深处的野兽,不受控制地要逃出。

他清冽的声音难得有些哑:「跑什么?怕我?」

「没……没有。」

容瑾挑着眼笑了一声,想要把人魂勾走似的:「不准怕我。」

还没等我说个明白,这人就伸手把我捞进怀里。

腰被箍住有些难受。

可是这带着桃花香气的吻是这个人给的。

即便侵略性极强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吞掉,又舍不得退开半点。

「妍妍,怎么哭了?」我娘焦急地看着我,用手帕擦我眼角的泪,一下子将我从回忆里拉回。

我一惊,立马笑着安慰她:「没事儿,娘,风吹的,快些进去吧。」

用完斋饭,礼佛诵经,沐浴就寝。

普云寺的时光,总好像比外面慢上许多。

现在不是什么旺季,就算普云寺是皇寺,也没有太多人。

只是最后一天偏偏碰上了南伯侯的女眷。

南伯侯二公子大约闲得厉害,居然也来了此处。

虽然仙京并没有我与他的传闻,但想到那日太后的敲打,我同娘亲跟南伯侯的人见了礼之后,就特地避开他们。

总归只剩一天,小心些,当不会出什么乱子才是。

我待在房中抄完了佛经,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

如今正是桃花开得好的时候。

容瑾惯爱藏匿自己的喜好,只有喝我酿出的桃花酒的时候,会稍稍眯起眼睛,跟个大猫似的。

这般想着,我居然已经走到了桃林处。

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物是人非,就丢了手艺,采回去,酿些分给爹娘也行。

提起裙边朝桃林里走了走。

抬头摘花,却听到身后有树枝断裂的声音。

顿时头皮一阵发麻,我假装没有发现,用余光观察逃跑路线。

偏偏就在这时被人一把拉了过去,刚刚采的桃花撒了满地。

来人居然是南伯侯二公子陈远。

「陈……」我声音有些抖,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他就把我摁在树上意图不轨。

他什么话都没说,眼睛却是血红的,显然是中了药。

但我想不了那么多,拼命地反抗大喊。

陈远再怎么游手好闲也毕竟是个男子,他用膝盖压住我,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撕裂我的裙装。

眼泪止不住地朝外掉,我害怕得甚至有些脱力,却还是拼命地推拒着他。

求求,来个人救救我……

救救我……

他带着灼热呼吸的吻落下,我的嗓子已经哑了。

突然,陈远倒在了我身上。

劫后余生。

我猛地推开他就想跑。

可是腿软得又栽倒在地。

磕破了膝盖和手掌,我忍着疼痛伸手探了探陈远的鼻息,没死。

也就是此刻,桃林里涌入了一大片人。

我跪在地上泪眼蒙眬地看着他们,心里清楚地知道,我完了。

太后娘娘真是好算计。

手指不自觉地抠进泥土,喉口一片腥甜。

我似乎隐隐约约品味到了恨的滋味。

娘没能把我带走,皇寺留的侍卫将我送压去了应天府。

坐在天牢潮湿的地面,我裹紧破碎的裙装,听着外头看守的议论。

「首辅大小姐,仙京第一美人的滋味,真就不尝尝?」

「你他妈真是色胆包天!」

「怕什么!她就是一破鞋,仙京都传遍了!更何况南伯侯二公子可是都死在她身上了,她还有活路?」

陈远死了?

我原以为太后只是想逼着我嫁给陈远。

没想到是想要我死。

脑子沉沉的,我找不到情绪。

可那两个看守进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朝角落退去:「不要碰我,就算我会死,我也会在临死前告诉我爹的。」

看守似乎有些怕,顿住了。

尖嘴猴腮的那个显然更大胆些:「呵,美人儿,你要真会死,我们就提前割了你的舌头,没有人会知道的。」

说完他就朝我扑了过来。

已经一天没有进食进水,我没什么力气,却还是费力哭喊。

天牢里阴气很重,我感到胸口一片冰凉。

牢门被打开,两个看守顷刻之间死在了我面前。

我木然地推开身上的尸体,看着一身藏蓝色锦衣的容烬,哑声道:「谢太子相救。」

容烬站在阴暗的天牢里,站在窗口投下的阳光里,宛如天神。

我却没有一丝一毫被救赎的心动。

甚至有些讨厌他。

讨厌他那天留我用膳,招来这些无妄之灾。

可是他扔下剑,走到我身边,蹲下,用手肘上搭着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把我裹起来。

然后伸出手,让我牵他。

我就莫名地哭了。

抱着披风缩在角落里像小兽一样呜咽。

容烬就蹲在我身旁,一言不发。

直到哭声渐止,他才开口:「是孤的错,孤会补偿你。」

就算我能活着离开这里,也不再是从前那个芈妍了。

容烬扶着我出去,换了一间干净些的牢房。

「等会会有人过来给你送衣裙和膳食,你先好好休息。」容烬伸手好像意图摸我的头,又顿住收回。

虽然我的眼神有些空洞,找不出焦点,但他这样的动作,却让我读出了一些秘密。

原来,金枝玉叶的太子殿下,真的对自己从前的弟妹,存着不一样的心思。



当今圣上软弱无能,朝政大权几乎都把持在太后手中。

太后极为宠爱看重容烬,容烬甚至在这个太后的一言堂中有属于自己的地位。

我不知道这件案子是怎么判的,我只知道,我被送到了普云寺,一生青灯古佛。

我还知道,我娘在出事那天急昏过去,一直都没好起来,听说我要永远当尼姑的时候,就这么去了。

而我彼时还压在牢里,连为我娘守孝的机会都没有。

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像一夜之间把眼泪流干了。

又好像一夜之间忘记了什么叫爱,只知道恨意难平。

普云寺是皇寺。

太后想让我过得不好太容易了。

我每天天不亮就被叫起来挑水,天黑了还在洗衣服。

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我却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一晃半年,我开始逐渐对自己的遭遇感到麻木。

只是偶尔期待容烬所谓的补偿,大概那就是我唯一的翻身机会。

天寒地冻,只有一床薄被,我连衣袍都不敢脱,就钻进被褥里。

偏偏这时,门被敲响。

不知道大半夜又有什么磨搓人的差事儿,我没敢犹豫,踩着鞋就跑去开门。

容烬一身白色狐裘就这么站在漫天风雪里。

他身子骨一向差,大概踌躇了很久才敲门。

脸色是苍白的,甚至唇色亦是如此。

更别说眉梢都染了雪。

「殿下?」我的心跳快了快。

不是心动,是一种机会掉到眼前,即将要抓住的感觉。

「孤明日来接你。」容烬垂眸看着我,声音很轻。

接我?

我侧开身子让容烬进门:「殿下先进来吧,外面风雪大。」

容烬眸光闪了闪:「进姑娘家闺房,不合规矩。」

说不清的酸涩和难受漫上心头。

再怎么呵护我礼重我又怎么样。

我不是首辅嫡小姐芈妍了,我只是普云寺的思静。

不再说话,我就顿顿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最终叹了口气:「开着门,我也冷,殿下请进吧。」

他这回倒是没有推脱,走了进来,目光在我破旧的衾被上停了停,坐在了桌前。

「孤同皇祖母谈好了,纳你入东宫,做良媛。」容烬说这句话的时候,耳尖有些红。

太子良媛,我也是高攀了。

手在身侧握紧,我多想傲气地拒绝,可这偏偏不能。

我芈妍,怎么能做人人可以践踏欺辱的杂草。

「谢殿下。」

「是孤委屈你了。」容烬微微收着下巴,显出几分脆弱美态。

容烬走了很久我还在想,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太后松了口,甚至一夜没睡。

直挨到被接走的时候,我看着两边开道的侍卫,居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孤先送你回芈府,首辅大人在家中等你。」容烬扶着我上了马车之后就维持了一个极其守礼的距离。

我点了点头就开始发呆。

其实我还没有那么坏。

人遭遇了一切之后也不会变厉害。

我不知道怎么和太后争,怎么报仇。

我只知道我恨那高坐明堂的女人,甚至连她捧在手心里的太子也连带着恨。

但是我又知道,乖乖地被容烬抬进东宫,是最正确的决定,也是能让太后不顺心的决定。

马车停在芈府,撩开帘子,我爹就这么站在门口。

这么长时间,我没机会看他哪怕一眼。

原来我的爹爹已经这样老了。

明明先前还是满头黑发,却已经变得花白。

明明先前还挺拔高大,却已经变得佝偻。

「爹。」我下了马车,小跑到他面前。

他伸手扶住我,看到我皲裂的手,居然哭了。

我爹偏开脸不让我看,哑着声音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没再管门口的马车。

跟着爹爹进了芈府。

用了膳之后,跟着爹爹去了宗祠,跪在娘的牌位前,终于把这么些日子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太子良媛穿不得正红。

只是容烬送来的嫁衣竟然是红色的。

他要我绣盖头。

可我觉得我们不会有好结果,我没绣。

一夜无眠,直到天明。

梳好妆正打算盖上盖头的时候,门被敲响。

是府中侍女。

送来了一顶绣好的盖头:「小姐,这是殿下刚刚差人送来的,说小姐要是不会绣,就用这顶。」

我接过盖头看了一眼,绣工尚可,但也只是尚可。

估摸着是临时加工出来,以备万一。

随手盖上盖头,在吹吹打打的声音中,被我的表哥背进花轿。

只是很久没见,他好像瘦了些,肩背比我印象中要薄,以至于背我都有些吃力。

这么想着,到了花轿处时,我便靠在他耳边轻声道了谢:「多谢表哥,保重身体。」

「好,妍妍也是。」表哥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没再多想,钻进了轿子。

花轿穿过了两三条街,我突然想起来,表哥从来没叫过我妍妍。

猛地掀开盖头,撩起花轿的帘子想要看。

可是光透进来的时候,我却苦笑着收回了手。

这队伍,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

远到再也看不见想看到的人了。

外面议论的声音传进来,我才知道,容烬竟然用了娶太子妃的规格娶了我。

聘礼更是抬了二百二十六箱,我的生辰。

人人都说我命好。

原来,这就叫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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