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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鸡公主

殷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大殷有名的废物公主,文武双不全,空有好皮囊。因而我英明的父皇大手一挥,把我送给了大齐皇帝。听闻齐国这位圣上阴晴不定,怪癖众多,尤其好杀美人,杀得后宫空荡荡,空无一人。

主角:殷娆齐砚   更新:2023-01-12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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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娆齐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养鸡公主》,由网络作家“殷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大殷有名的废物公主,文武双不全,空有好皮囊。因而我英明的父皇大手一挥,把我送给了大齐皇帝。听闻齐国这位圣上阴晴不定,怪癖众多,尤其好杀美人,杀得后宫空荡荡,空无一人。

《养鸡公主》精彩片段


我是大殷有名的废物公主,文武双不全,空有好皮囊。


因而我英明的父皇大手一挥,把我送给了大齐皇帝。


听闻齐国这位圣上阴晴不定,怪癖众多,尤其好杀美人,杀得后宫空荡荡,空无一人。


齐砚给我展示他用美人骨做的扇,一手轻揉我发顶,似笑非笑,“害怕了吗?怕的话,现在跑回你们殷国还来得及。”


我拽他衣袖的手微微发抖,闻言却还是摇了摇头:“不,不回去。”


齐砚放在我头顶的手向下压了压,“哦?为何?”


我对上他微眯的眼眸,吐字道:“懒得跑……”


齐砚:“……”


开玩笑,从齐国跑回殷国,很累的好吗……

我叫殷娆,是殷国,啊不,用我父皇的话说,是“大殷”的有名的草包公主。


其实殷国是个弹丸小国,挨着大齐边上,纯粹是个附庸。


但父皇说国家已经这么小了,名头就要喊得响亮一点,要叫“大殷”,仿佛这样就能和大齐对标一样。


笑死,大齐根本懒得理。


倒是父皇成日担忧,怕日益壮大的齐国哪日心情不好,就把咱们这儿吞了。


毕竟在这之前,已经有三个比咱们大的小国成了人家的一个县了。


但是殷国将不良兵不足,别说进攻了,防守都吃力。


于是我聪明绝顶的父皇一拍脑瓜,说试试三十六计的美人计,转手把我送到了齐砚床上,并给了我一个任务:祸国殃民就不指望了,能劝住齐砚不把殷国吞了就成。


我来之前就听闻,大齐这位皇帝勤俭执政,治国有方,一举开启齐国盛世。只是他怪癖颇多,尤其好杀美人。无论谁送进去的美女,最终都会玉陨香消,一命归西。


因而不少人都猜测,这皇帝是否会断子绝孙,而将来的大齐又将何去何从。


我一路听着这些八卦,外加舟车劳顿,昏昏欲睡,还被来接我的嬷嬷提醒了一句:“公主,等会就要见陛下了,您先清醒一点……”


我非常敷衍地点点头,坐在床榻上半梦半醒。


叫我彻底清醒的是齐砚的手,冰冰凉凉,正慢条斯理地抚摸着我的脸。


我对上他幽黑的眸子,连行礼都忘了,愣神地眨眨眼,“陛下。”


“很困吗?”他的声音清冽,像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绣着金龙的玄衣穿在他身上,都流露出一股仙气。


难怪不近女色,看着就不像食人间烟火的。


“现在也不是很困了。”


毕竟这手吧,真的挺凉的。


他的指尖慢悠悠下移,向后绕,停在我的后颈处。


我感觉,他随时能掐死我。


但看他神情,又不像是想掐死我。


于是我就呆呆地看着他,任由他不轻不重地揉捏我的后颈。


时间一长,你别说,还挺舒服。


半晌,他仍神色淡淡地问我:“不怕朕?”


我被他揉得舒服,半眯着眼哼唧两声,“不怕。”


他勾唇笑了,“那若朕说要杀了你呢?”


“那陛下就动手吧。”


我吧,没别的优点,就是心大,就算有糟心事,自己闷头想一会儿也能想通,然后就过去了。


况且被送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多半是活不了多久的,所以听他这么说,也不是很意外。


齐砚盯了我一会儿,笑道:“你倒还不值得朕亲自动手。”


我努力思考了下,伸出双手,眨巴眼,“那陛下要叫人把我拷走吗?”


齐砚:“……”


“罢了,”他松开我的后颈,转而去解我的腰带,“殷国如此美意,朕也不好辜负。”


我也不知他怎么解的,复杂的衣带不多会儿就松垮下来,等我回过神,他都已经把我压在床上了。


“都说殷国长公主容貌倾国倾城,”他的手指在我的腰上游弋,可眼中不见分毫情欲,“如今一看,除了脸上,身上也是好风景。”


他的手实在太凉,我不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被他看到,就又笑我:“怕了?”


我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让人怕他,而且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虽然还是黄花大闺女,但也是看过彩绘,知道流程的。


对我来说,重要的只有一件事:“陛下。”


他已经埋在我的肩窝处,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闻声轻哼了一声:“嗯?”


“等会儿,臣妾可以不出力吗?”


据我了解,这种事,会很累……


齐砚掐我腰的手收紧了两分。


我以为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又解释道:“额……臣妾无能,希望陛下能……自己动。”


齐砚:“……”


齐砚可能也不想动,他默了会儿,翻身躺到一旁,搂着我的腰,毫无感情道:“睡吧。”


一派清心寡欲,仿佛刚刚费力挑逗我的不是他。


我想了想,默默拉起被子把自己半裸的身子遮住,再想了想,顺便也盖住了齐砚,然后闭眼睡觉了。


齐砚虽然手冰冰凉的,身子倒是暖和得很。春寒料峭,我睡着睡着,就滚到了他怀里,梦到自己抱着个大火炉,好不自在。


一觉醒来,身旁已无人,宫女告诉我,齐砚封我做了贵妃。


她比我还激动:“娘娘,您可是我朝第一位贵妃!”


“那之前进宫的那些人呢?”


宫女哽住:“都没什么位分……娘娘您千万别介怀。”


我了然点头:“嗯,我懂了。”


大概就是还没混到什么位分就归西了。


那这么算,我混到了贵妃才归西,也算是给我殷国长脸了。


就是不知道齐砚打算什么时候杀我。


他好忙,自那日抱着我睡了一觉以后,连着半个月都没有踏进后宫一步。


这要是我父皇,半个月不上朝才比较正常。


宫里人势利,一开始以为我得宠,还会巴结我,后来见我也不过如此,就又纷纷开始冷落我。


连着吃了三天寡淡的饭菜,我寻思了会儿,吩咐两个还比较听我话的宫人,把我殿前那块空地翻新一下。


这边就要先说一下,因为齐砚的后宫凋零,那些个宫殿也都像个冷宫一样,杂草丛生,简直浪费了这么好的泥土。


我摸出从殷国带过来的种子,让宫人帮我种下,然后再吩咐她们浇水、施肥、除草等等。


小翠是最亲近我的宫女,站在一旁好奇问:“娘娘,陛下这么久没来看您,您怎么还这么高兴?”


我盯着那一小块菜地,舔舔嘴唇,“有人帮我种地诶,这还不高兴吗?”


以前在殷国,我也不受宠,吃食自然也不怎么样。而且庙小妖风大,我父皇宫里的人可比齐砚这儿的还要过分,我只能自己种菜,就真的……很辛苦。


如今终于能当甩手掌柜,太幸福了。


齐砚终于想起我时,我正蹲在菜地里,喜滋滋地抚摸刚长出来的嫩芽。


小翠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娘娘,陛下来了!”


话音刚落,一双金边黑靴就出现在嫩绿的新芽旁边。


我抬头,他背着光,神情看不分明,张口就是:“听下人说,你想……养鸡?”


哦,确有此事,因为御膳房送来的荤菜实在不尽如人意,我就想自己养几只,正巧宫殿后面有块空地很适合养鸡。


至于我怎么会养鸡?


只能说,都是生活所迫。


我把自己的农业计划简略告知齐砚,却瞧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吓得旁边的宫人齐齐跪下。


“为何不来告诉朕?”他的语气还是很平淡,甚至冷了几分。


“陛下近日不是忙于朝政吗?”我有点莫名其妙,“而且这都是小事。”


以前在殷国,我父皇得知这些事,也没管我。


毕竟他光女儿就有八个。


“小事?”齐砚嗤了一声,“我大齐难道落魄至此,要让堂堂贵妃自己种地养鸡了吗?”


说着他身边的太监就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御膳房的人办事不利,让他们自行去领罚。”


齐砚端详着我的脸色,叫住了小太监,转头问我:“看你有话想说,想为他们求情?”


我没想到他一直看着我,愣了下,随后摇头,“没有,臣妾只是好奇,陛下打算怎么罚他们?”


他眼中莫名其妙多了一丝兴味,“你想让朕怎么罚他们?”


顿时感觉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看着我。


我斟酌着开口:“要不……让他们帮我种地和喂鸡?说起来人手是有点不够了。”


齐砚:“……”


后来宛若死里逃生的小翠告诉我,以往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齐砚问那些美人怎么罚下人。


为下人求情的,就把美人杀了;说要罚下人的,就当着她的面用刑,然后往往,美人就被吓坏了。


小翠与我描述那些血腥场景时脸色苍白,显然心有余悸。


而我看着正帮我喂鸡仔的御膳房太监,陷入了沉思。


这个齐国皇帝,好像真的很怪哈。



「白日奴婢看那个良妃面色不善,想来不是好对付的,淑妃倒是安静,可是娘娘您也得小心,这咬人的狗不叫……」

也不知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强烈的宫斗欲望,我听得头疼,打断她,「今晚上的鸡喂了吗?」

小翠:「好的,我马上去……」

耳根清净了。

快就寝时,齐砚来了,也不干吗,就是搂着我的腰打算睡觉。

睡之前埋头在我颈间嗅了嗅,突然开口:「你换了熏香?」

我都快睡着了,撑着眼皮道:「没有,臣妾从不熏香,许是白日见了两位妹妹,带上气味了吧。」

我有气味也顶多是小白菜的气味……

白日淑妃身上倒是有股香气,清幽好闻,据说是她家的秘方。

齐砚却不乐意了,将我拽起来,「去沐浴。」

「臣妾洗过澡了。」我打了个哈欠,只觉得他有毛病。

「去把头发洗了,」他语气淡淡的,却不容置喙,「或者朕不介意拉着你一起洗。」

再大的瞌睡也没了,我又恹恹地爬起来,草草地洗了个头发,还湿漉漉的就想睡觉,被全程监督的齐砚一把拉住,「过来。」

我真的犯困的时候完全忍不住,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我睡觉的那种。

齐砚靠在床上,我忍着困意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想了想,干脆挤到他怀里,额头抵着他胸膛睡觉了。

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他叹了口气,要来一条毛巾帮我擦头发。

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抱着大火炉睡得可香了。

第二日醒来,小翠告诉我,齐砚免掉了每日的请安,还特地嘱咐淑妃没事别来我宫里。

我本就不想早起只为听几声请安,乐见其成。

但是淑妃不乐意,三催四请地说既然她来不了我宫里,就希望我能去她宫里坐坐。

我不想去,但是小翠一直在我耳边念叨:「娘娘,这可是下马威的大好时机啊。」

我头疼,只好带着一碟桃花酥去了。

淑妃叫梁知意,原是梁国最小的公主。据说梁国被吞并后,她的宗族里成年男女被一律斩杀,只留下她和她的幼弟留在梁县。

现在几年过去,她被她的亲弟弟送进宫了。

梁知意的长相是江南水乡女子那般,身形也单薄,单是坐在凉亭处,就像一幅水墨画。

「皇后娘娘万安。」见我到来,她柔柔地向我行礼,「嫔妾早听闻娘娘美名,一直想与娘娘亲近,昨日匆忙,未能与娘娘多说两句,故今日请娘娘来听雨轩一叙,娘娘不会介怀吧?」

她的声音温婉动听,带着点吴侬软语,加上身上的那股幽香,我身子都软了半边,「不会不会。」

小翠捏了捏我的手,暗示我要有点皇后的威严。

我才懒得管,兴高采烈地把桃花酥递给她,「我宫里做的点心,你尝尝。」



我神游天外,好一会儿才听清梁知意在问我什么。

她问我齐砚喜欢吃什么,她想亲手做点送过去。

我想了片刻,不确定道:「可能是……鸡蛋羹?」

梁知意:「?」

晚间齐砚又来了,来得比昨日早一些,因而一下就闻到了我身上的气味。

「去见淑妃了?」他问是这么问,但似乎不意外,然后转头就吩咐人伺候我沐浴更衣。

我拢着湿发出来时,他一把将我拽过去,拿过手里的毛巾为我擦发。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我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靠在他怀里。

我后知后觉,「陛下不喜欢淑妃身上的香气吗?」

他音调懒洋洋的,「朕不喜欢。」

「哦,那以后陛下要来就提前说一声,臣妾先沐浴洗干净。」

他动作顿住,轻笑了一声,「不好奇朕为什么不喜欢?」

「陛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主要还是懒得问,万一触及什么陈年往事可不好。

他离远了些,抬起我的下巴,笑道:「那皇后总要提前准备也辛苦,不如为了朕,不与淑妃来往可好?」

我很老实,「大家都在一个宫里,不太现实吧?」

齐砚的眼神渐深,嘴上虽有笑意,但眼睛冷冰冰的,像冬日暗夜里被冻住的湖面,映着幽幽月光,假装自己还在缓缓流动。

我再傻也能看出不妙,瞬间示弱,「若是陛下要求的,臣妾听从就是。」

那湖面的光闪了闪,「这么听朕的话?」

我点头如捣蒜,「嗯嗯。」

毕竟你才是宫里老大。

而且听雨轩真的离得很远,我确实也懒得走……

齐砚:她好听话,她心里有我。

殷娆:男人还不如一只老母鸡实在

从那晚开始,齐砚每日都宿在我宫里,也不干吗,就抱着我纯睡觉。

于是我也一步都没走出宫,一来是怕又染到什么气味被他强制要求二次沐浴,二来主要还是懒。

等到了初夏,前朝有大臣又在操心齐国未来,进言道圣上子嗣凋零,不可不未雨绸缪。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据小翠从前线打听来的情报说,大臣就是不满我独宠这么久,新人是招进来了,可齐砚一次都没去看过。

「妖女啊,妖女!」小翠学那个大臣下朝后的神态,神情激愤,「之前就听闻殷国长公主生得狐媚样,倘若真的迷惑了圣上的心智,将来再诞下有殷国血统的皇子,这可如何是好?」



「陈年旧事,我……朕!朕早就忘了!」

又是一脚。

他吐出一口血,蜷缩在地上。

三哥别开眼,「之前就已约定好,你若不说,什么下场你自己清楚。」

他仍在含糊地咒骂:「逆子……逆女……」

骂完后,在昏暗的牢房里,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起往事。

早年间,殷韦还是个皇子的时候,曾乔装打扮混入齐国,不慎遭受暗算,身负重伤。

我娘就是在那时出现的,山野田间,荒无人烟,我娘心生不忍,便救下了他。相处之中,殷韦对我娘心生爱慕,一番表白后却听我娘道明别无他念,一时心生怨怼,竟在伤愈之际迷晕了我娘,强绑去了殷国。

若我娘是个乡野妇人,那齐国也不会察觉此事,奈何我娘其实全名为齐心姚,是定国公的小女儿,因自幼体弱便养在乡间不问世事,却不料因此遭难。

那会儿齐国皇室正乱,定国公忙于安稳各方势力,又因我娘身边向来有暗卫保护,便没有多问。不想殷韦也带着一队人马,用肮脏手段将暗卫尽数斩杀,强取豪夺。

待定国公发觉此事,我娘已改名换姓,困于殷国深宫。

殷韦自暗卫出现后便知我娘身份不凡,但色胆包天,终究下了毒手。

我娘醒后,恨死了他,用过各种手段逃跑,都被抓了回去。

殷韦爱她,又恨她不爱他,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均无成果。于是后来,他就冷落了她,哪怕得知她怀孕,生下公主,他都不愿再踏入她的宫门半步,甚至得知我娘死讯那一刻,他也只是愣了一瞬,便拥着新宠,笑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我不曾知道这般详细的过往,也不知我娘受了这么多苦难。记忆里的她向来是温婉的,偶尔眉间会笼上一股愁绪,但目光移向我时那一切就都消散了。

她只会轻轻唤我:「杳杳,过来,娘今天教你别的。」

种菜和养鸡的技能便是我娘教我的,除此之外,她还会编蚂蚱、捉麻雀等等。我一直以为她就是普通的农妇,不承想她原是定国公的女儿。

再看到对面的糟老头子,我觉得有点恶心,也真的吐了出来。

「杳杳,没事吧?」三哥担忧地拍了拍我的背,叹气,「这些事本不打算告诉你的,可……」

可齐砚知道,而且希望我也知道。

我突然明白了齐砚的目的,望向那个罪魁祸首,笑道:「我要去谢谢他,灭了你的国。」

殷韦脸色变了又变,突然大发雷霆,「你这个不孝女,你在说什么!朕是父皇,你却不知孝道,同你娘一样可恶!朕是她夫君,她却……」

后面都是些疯言疯语,我不想再听,便与三哥一同离开了。

出来后,我看了看正好的太阳,问三哥今后打算,他苦笑着说:「难道这能由我做主吗?」

哦,是了,殷国灭亡,如今殷家人,都是亡国奴,阶下囚,万般都由不得自己。

可我如今有了私心,至少不希望三哥落得与他们一样,便道:「三哥若是信得过我,我能帮三哥做主。」

他愣了下,「你要怎么?」

我十分认真,「色诱一下齐砚就好。」

殷临:「?」

这段话必然传到了齐砚耳中,他故意派人通知我今晚他不召人侍寝,自己一个人睡。

这么点破事也值得他昭告天下,我多少有点无语。

小翠知晓我要去「色诱」齐砚后表示大力支持,花了半天工夫打扮我,奇装异服让破抹布都吓了一跳,直接不认识我了。

我:「……」

这丫头争宠的心果然没有消失!

小翠很是满意,「娘娘貌若天仙,必定讨陛下喜欢。」

于是我就被这么送到了齐砚的寝殿,到达时他还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便留我一人在寝殿里等人,一如刚来那日。

可惜人娇惯了,顶着满头珠翠,穿着奇怪的裙衫,我很不适应,想着与齐砚什么样都见过了,我就自作主张把小翠的心意全部脱了下来,穿着单衣在床上等齐砚,然后等睡着了。

醒来时齐砚正躺在我身侧,用指尖描我的眉,见我睁眼便勾唇,「你就是这样来『色诱』我的?」

我尚未完全清醒,什么「色诱」更是早已抛在脑后,现在只会习惯性往他怀里滚去,想顺势抱住他劲瘦的腰。

手刚触到布料就被他推了回来,声音微凉,「朕可说过今晚不召人,皇后怎么敢明知故犯?」

我眨了眨眼,终于清醒了,讨好地看着他,「没有陛下,臣妾一个人睡不着。」

「是吗?」他坐了起来,离我更远了,「朕来的时候皇后已经睡得十分香甜,并不像是彻夜难眠的样子。」

我:「……」

那不还是你批奏折批得太晚。

我心里嘟囔,面上不敢显现,把姿态放得更低了些,向他抛媚眼,「陛下,墨之……长夜寂寞,真的不可以陪一陪杳杳吗?」

齐砚瞬间面色难看,「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顺从地恢复正常,「你看,我确实做不到,没这个能力知道吧?」

色诱,我从出生起就没做过这种事,第一次做肯定很恶心。

嘻嘻,就是故意恶心齐砚。

齐砚气笑了,勾起我脱下的放在床边的一件衣服,对我挑眉,「杳杳,要显诚意,便穿这件给我看吧。」

那是小翠宣称的绝密武器,一条半透明的纱裙……

我纠结了会儿,顺从地拿过这件裙子,然后当着齐砚的面慢吞吞换衣。

齐砚看我的目光越发幽深,最后一把将我拽过去,「杳杳,若我要下地狱,就拉你一起好不好?」

我:「齐砚,我想活着……」

他笑了,并堵住我的唇,「如今你可选不了。」

我……那你问我干啥?

一夜荒唐,第二日醒来,我才想起要帮三哥求个官职。

都怪齐砚,害得我忘了。

他下朝时便见我一脸幽怨,了然道:「你三哥的事,我会给你安排好的。他本就是个有才之人,心中也有抱负,我不会屈才。」

齐砚给三哥安排的官职便是掌管原先殷国的土地,也算了却他心中一桩憾事。

重点是,这道旨意前几日就有了,也就是说,我色不色诱都一样。

齐砚再次笑得找打,「昨晚那件纱衣很配杳杳,我会命司衣局多仿制几件,都送到你宫里去。」

我完全一副「都行,你开心就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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