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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丹青

燕霓南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非浅自幼丧父,没多久母亲丢下她改嫁,在那之后,她便一直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大学毕业之后,她成为一名职场新人,原本打算大展拳脚,可是竟然遭到职场潜规则!江非浅不吃哑巴亏,随即递交了辞呈。从此斜杠女青年化身自由职业者,带着画笔带着奶奶,回到了老人家曾经生活过的长寿村……

主角:江非浅,刘云清   更新:2022-07-15 2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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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非浅,刘云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水墨丹青》,由网络作家“燕霓南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非浅自幼丧父,没多久母亲丢下她改嫁,在那之后,她便一直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大学毕业之后,她成为一名职场新人,原本打算大展拳脚,可是竟然遭到职场潜规则!江非浅不吃哑巴亏,随即递交了辞呈。从此斜杠女青年化身自由职业者,带着画笔带着奶奶,回到了老人家曾经生活过的长寿村……

《水墨丹青》精彩片段

楔子

奶奶离开长寿村已经快四十多年的时间了,在她的记忆中,这小村庄虽然风景秀丽,但房子却是破破烂烂的。她记得,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到处都还是土坯房,偶尔能有砖瓦房,已经算是村里的富贵人家了。

可现在呢?到处都是二层小楼,错落有致,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栋又一栋的小别墅。

糕点厂、制衣厂也都建成了,在这绿水青山间格外显眼。

立在不远处的是一座中式民宿,颜色古朴,设计雅致。青砖黛瓦、雕花精美;树木高耸,枝叶葱茏。乍一看,像是饮酒烹茶的诗意园林。

学校也不再是旧时的模样了,孩子们穿着白色的校服,戴着红领巾,奔跑在蓝天下,奔跑在红色的塑胶运动场上,笑声穿过校园,传到她的耳边。将她儿时的记忆,瞬间唤醒.......

四十年过去了,旧貌换了新颜,繁盛取代了落后。

可她知道,不管这里怎么变,这都是她的家乡——长寿村。

东边挺拔的东云山没变,南边的清荷池也没变,就连不远处的那条小溪,也仍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非浅见奶奶一直站在原地,不肯再向前走,还以为她是走错了路不好意思,刚想着怎么化解尴尬,就看到立在不远处的那个路牌,眼睛顿时亮了:“奶奶,咱们没走错路,这就是长寿村!您看,路牌上写着呢!”

刘云清顺着非浅手指的方向看去,当她看到“长寿村”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傻丫头,你还真以为奶奶老年痴呆忘了路呢?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忘记?”

是啊,这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怎么可能真的忘记?

她这次回来,就是要和自己的孙女一起用心来感受这片土地上的魅力,用双手来传递这片土地上的美丽。

第一章

奶奶老了,真的老了。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容光,头发白了,眼角也满是皱纹,深深浅浅、长长短短,像是一道道沟壑。

大概是年纪大了,又是独居,她这些年很少笑,总是独自一人对着窗户外面那一片香樟树发呆,看着鸟儿在那深棕色的枝桠上跳来跳去,不厌其烦地听着它们的叫声。本是很愉悦的鸣叫,但奶奶听了却并没有笑,甚至在脸上看不出一点儿的欢欣喜悦。

她的脸上,写满孤独和落寞。这种孤独和落寞,不知从什么时候爬上她的眉梢眼角。总之这一刻,仿佛和她的身体长在一起似的。

由于她看得过于专注,以至于她的孙女江非浅外面推门进来,她都浑然不觉。

非浅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背后,然后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用小时候的语气逗她:“猜猜我是谁,猜不到我就不松手。”

非浅话音未落,奶奶就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突然绽开,像是九月菊的花瓣儿,她用嗔怪的语气说道:“还能是谁?除了你这个傻丫头,还能有谁来看我?”

非浅听罢,只觉得心头微微一顿,随即便松开手。

确实,最近这些日子,很少有人来看奶奶,包括非浅。

自从她的所在的公司搬离建设七路之后,也只能是周末才回来。

奶奶转过头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江非浅,然后伸出手来,像她小时候那样捏了捏她的脸:“又瘦了,这脸上的肉都没了。姑娘家,脸上少了肉,就等于少了福气,知道不?”

“知道。”江非浅应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只要有奶奶陪着,我就是有福气的!”

非浅五岁时父亲去世,随即母亲就改了嫁,所以她算不上有福气的孩子。

后来,她被过继到自己的叔叔家,起初叔叔婶婶待她还好,可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顾不上非浅了。非浅就只得到奶奶家,和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名叫刘云清,老伴儿三十年前就走了。直到她上大学之前,就一直和奶奶住在一起,祖孙二人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非浅看出奶奶孤独,所以每逢周末,一下班她就迅速赶到奶奶身边,生怕晚了半步。

虽然奶奶时常告诉她,她一个人很好,不用陪伴。但非浅知道:那只是奶奶担心连累她,故意找的借口。

此刻,祖孙二人又聚在了一起,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非浅发现奶奶好几次又走了神儿,两眼放空,神色沉静而凝重,不知道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之前特地针对这种情况咨询过医生,医生说老人一个人待久了,是会发生这种情况,俗称“老年空心病”,没有追求,也看不到任何希望,对未来也没任何期待,找不到生存的意义。久而久之,人的精神就会变得涣散,身体状况也会受到影响。如果能多陪陪她说说话,或者找一些感兴趣的事来做,激起她对生活的热情,可能能够缓解这些症状。否则,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于是,非浅只要一回到奶奶身边,便开始找各种话题,比如上班的各种糗事啦,和朋友之间的各种琐碎啦,一件不落地说给奶奶听,一边说还一边笑,希望通过自己的情绪影响奶奶,让奶奶也笑起来。

今天也一样,她说着说着,就突然冒出来一句:“如果有一天我不用上班了,可以通过自己的特长养活自己,就可以每天陪着奶奶了。奶奶,开心吗?”

“不开心。”刘云清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哪儿有人不上班的?现在年轻人,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儿!”

江非浅想了想,说道:“不上班不代表不工作啊,如果我能发挥自己的特长,有自己的工作,甚至是事业,还能持续精进,那不是三全其美的好事吗?”

“我才不要听你讲这些大道理,我就知道人得有个正事儿干!”奶奶反驳道。

江非浅继续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奶奶,我刚不是说了吗?不上班并不代表不工作,而是为了发挥特长,为了让自身价值最大化,将自己打造成一个IP......”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刘云清打断了:“什么是挨批?不听话就挨批吗?”

江非浅被刘云清给逗笑了,但看着奶奶那一脸蒙圈的样子,她还是决定讲一讲:“所谓个人IP,就相当于个人品牌,有影响力,有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

刘云清听罢,依旧是一脸懵。

非浅只得继续解释:“这么说吧,就是标签!标签您总知道吧?当一个人具备相当的能力和价值,自然就能发挥相应的作用,也就能通过自己的价值惠及别人,从而进行变现。在这个过程中,可以把自己变得更好,也能帮助更多的人达成自己的目标,明白不?”

刘云清又摇了摇头:“不明白。你想要标签,自己贴不就行了,想贴多少贴多少。”

刘云清再一次把非浅给逗笑了!与此同时,她也有些拿自己的奶奶没办法,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懂。

这就是代沟,年龄的代沟,思想的代沟,无论怎么努力始终无法逾越的代沟!

既然解释不通,那就不再解释了。

她自己的心思,自己明白就行。她虽然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照顾,但却一直挺看得起自己的。无论任何时候,她都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她永远都要做一个心中有梦,眼中有光的人!

但她却不知道,其实她刚刚说的那些,奶奶未必真的不懂。她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阻止非浅辞职罢了。

而非浅的心思,奶奶却很明白:她想抽出更多的时间来照顾自己。

可她怎么心甘情愿地看着自己无比疼爱的孙女因为照顾老人而耽误了大好前程呢?

此刻,刘云清以为非浅只不过是耍耍小性子,随便说说。

却不想,她竟一语成谶,真的辞职了,就在半个月之后。


江非浅从艺术院校毕业之后,进入一家室内设计公司工作,业余兼职做国风绘画画手,属于工作稳定且有追求的斜杠青年,在业余兼职这一块儿收入基本稳定。

她之所以能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坚持绘画,其因有二:一是想要培养一项长期且有益于成长和发展的兴趣;二是让身处职场的自己一旦处于两难的境地,随时能有退路。

本来,她在装修公司工作得好好的,业绩也挺不错。但坏就坏在,她遭遇了职场潜-规则。对方是设计部的总监朱杰,听说此前朱杰也骚扰过其它女下属。只是,那些女孩子初入职场,怕丢工作,只得忍气吞声罢了。

非浅性子直,属于眼中容不得沙子的类型,她遇到这种事不但没忍气吞声,还抬手给了对方一个大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把她一个月的奖金给打没了!

巧的是,就在非浅被扣奖金的当天,突然碰上了一件好事,有个名叫“南之岛屿”的民宿主,对她国风作品很感兴趣,并表示想要下一个大单:以“荷”为主题,画三十幅国画,他全要了,价格从优。

虽然非浅这几年来经常能接到订单,但这个订单无疑是所有订单中最大的,待遇也是最好的。

而且,她很喜欢荷花。

自古以来,荷花在艺术创作中,一直丰富多姿、风格各异的。清末张大千的《出水芙蓉》脱俗雅致,元代张中的《芙蓉鸳鸯图》个性生动,南宋冯大有的《太液荷风图》高洁清丽,明朝周之冕的《莲渚文禽图》淡雅清隽.......

总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已经被太多太多的名家描绘过。所以,这次非浅想来点儿不同的,她想用更时尚、更现代的手法来描绘荷花,写景写意,传递美感,并且能达到让人眼前一亮又不落俗套的感觉。

从她答应接单的那一刻开始,脑子里就已经有了作品的雏形。

和对方聊了想法儿之后,一切都很顺利,并且签下了合约。

那个时候,她感觉这个名叫“南之岛屿”的人,简直就是她生命中的“救星+福星”,在心中默默感激他无数次。

然而,就在她正沉浸在顺利签约的激动之中时,突然听到奶奶突然晕倒的消息。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跑到了医院。

刘云清有高血压,突然晕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又是邻居张阿姨发现将她送到医院的。

非浅赶到的时候,刘云清已经苏醒,除了看上去有些虚弱之外,其它方面和平时的状态并没有太大不同。

见到非浅,刘云清便开始责备她:“都说我没事了,你还非要跑过来,你这是闲着没事干还是咋的?”

奶奶总是这样,总会担心非浅因为她耽误了工作。

可她越是这样,非浅心里就越是难过。

没有说话,拉着张阿姨走出了病房,先是道了谢,然后问道:“张阿姨,我奶奶这次是怎么晕倒的?”

张阿姨叹了口气,说道:“从外面买菜回来,上楼梯的时候估计太累,突然就晕了。我发现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正面朝上躺在楼梯过道上,手里还拎着个菜篮子......”

非浅听到这里,只觉得鼻尖儿一酸,眼泪差点儿下来了。

但她一向坚强,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软弱,更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流眼泪。

她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和张阿姨又聊了一会儿,但大多是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这话是真的很有道理!哪怕有子有孙,如果不在自己身边,在关键时候也很难指望得上。

张阿姨临走的时候,还在感叹:“人年纪大了,身边没能依靠的个人,是肯定不行的......”

如果说突然突然遭遇潜-规则以及突然接了大单,让非浅有了辞职想法的话,那么奶奶突然晕倒,无疑是坚定了她的这个想法,并且直接将想法变成了决定。

当非浅再次回到奶奶并非的时候,刘云清正在输液,眼睛微微闭着,像是睡着了。那条苍老的胳膊上,扎着针管。

她看着针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最终流入奶奶的身体的时候,非浅的脑子有些乱,她突然想到小时候,奶奶用这一双胳膊抱着她去上街,想到每天清晨,她会用这双手为她做饭、蒸蛋羹;哪怕是在学校被老师批评,她也是用这双手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曾经被打的疼痛,她今天还记得。只是,这双手已经不像当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渐渐失去了气力;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手上的肌肉和皮肤都开始变得松弛。

一想到这些,莫名的伤感就会从心里袭来,措不及防,来不及准备。

就在非浅思索间,刘云清突然醒了,看她站在那里发愣,没好气地问了一句:“你这丫头,怎么还不回去上班?”

非浅听到声音,回过神儿来,看着奶奶那一脸的嗔怪,她反问道:“我回哪儿上班啊?”

奶奶愣了一下:“当然是回你公司上班!”

非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朝着奶奶的床头迈近了一步,然后缓缓坐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刘云清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又问:“你这丫头,盯着我看什么?我这张老脸上难道有花儿呀?”

非浅笑了,用手托着下巴,继续盯着刘云清的脸看:“对呀,就是有花儿!我想每天都看,行吗?”

“傻丫头,还真就是个傻丫头!”刘云清故意把脸扭到一边,避开她的视线,“傻也就算了,还特别没出息!”

非浅也不生气,她定了定神,突然问了一句:“奶奶,我跟你说件事吧?”

刘云清的后背微微僵了那么一瞬,没有回头,问道:“什么事?”

非浅顿了顿,说道:“奶奶,我辞职了。”

声音很轻,但她确定奶奶能听到。

刘云清确实听到了,她愣了几秒之后,缓缓转过身,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辞职报告都交了?”

“嗯。”非浅点头,“交了。”

她话音未落,刘云清突然抬起手,想给非浅一个巴掌。

但那巴掌最终却悬在半空中,许久没有落下来......

非浅多希望那巴掌能结结实实地落在她身上啊,就像她小时候那样。

可是,偏偏没有。

紧接着,她看到奶奶流泪了,唇角嗫嚅,语气倔强:“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回去把你的辞职报告给我收回来!好好给你领导认个错,表个态,以后不能再犯......”

“收不回来了。”非浅打断了奶奶的话,“手续都已经走完流程了。”

刘云清愣住了,那只在半空中悬了许久的手,像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缓缓落了下来,最后疲惫地耷拉在床沿上。


在接下来的半分钟内,刘云清没再说一个字,眼中带着无助和莫大的失望。

非浅明白:奶奶是在担心她,担心她没有收入,担心她耽误了自己的前程,担心她以后再难找到像之前那样好的工作。总之,她就是担心非浅过得不好!

“奶奶......”非浅终于打破了这沉默,“其实我辞职也不完全是因为您,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您。”

非浅一边说,一边观察刘云清的神色。但奶奶脸上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再也看不出别的情愫。

非浅继续说道:“是一件好事,我突然接到一个特大订单,能赚好多钱。如果我一直和对方合作,在接下来的好几年里,我什么都不用愁......”

她话还没说完,刘云清就没好气地问道:“你还是想当个什么自由职业者?”

“是的,自由职业没什么不好,或许能有更好的发展。这个道理,我很早就跟您讲过啊......”

“好得了一时,能好得了一世?”刘云清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我这么大年纪,什么都看到过,什么都经历过。你还太年轻,很多事你只是想得好。遇到了大坎儿,你哭都没地儿哭,知道不?”

非浅笑了笑,只要奶奶肯听进去,肯回应,就说明她心里多少有些动摇。

于是,她继续说道:“奶奶,您说得对。不管做什么,都可能遇到困难,哪有顺风顺水的人生呢?但是遇到困难,不就应该想办法克服吗?克服了一次困难,能力不就提升了吗?一个人想要成长,逆商是不可缺的呀!奶奶,您看我像是那种怕困难的人吗?”

她这一问,倒是把刘云清给问住了!

从小到大,虽然她性子有点儿倔,虽然言语带刺儿,但绝不怕困难。非但不怕,甚至有点儿不服输的劲头。

“反正奶奶你放心,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一定会做好。”她顺便给奶奶吃了个定心丸。

她话音未落,刘云清又问:“能比之前的工作好?”

非浅没有马上回答。

其实,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比之前好。但既然奶奶问了,她就必须肯定地告诉她,比之前好!不但比之前好,还比之前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她只要努力,一定比之前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与此同时,她也明白:追逐梦想需要能力、激情、勇气、耐性,缺一不可。即便是这些全都有了,依旧很难,依旧走在充满未知的路上。但,只要不断前进,总会看到曙光。

“奶奶,您觉得如果不比之前好?我能把工作给辞了?”非浅轻描淡写地问道,仿佛一切早已反复斟酌过,也早已深思熟虑过。

刘云清终于不闹了,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个老不中用的,管太多也没用,你也不听我的!”

安顿好奶奶,非浅回到公司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提交辞职报告。

在离开公司之前,设计部几名曾惨遭朱杰“毒手”的女生向她发出求助信号:希望她能在离开之前,做一件好事,将朱杰的种种劣迹报告到大领导那里。

非浅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觉得答应了她们。

她的想法很简单,观点也很明确:做错事的人,理应受到应有的惩罚!

后来,朱杰确实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降职处理,并警告处分。

这对设计部的女孩子们来说,算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了!

为此,她们特地“设宴”为非浅送行。

席间,同事小刘拿非浅的绰号调侃:“非浅,听说你是属刺猬的,还有个绰号叫‘刺猬小姐’,是不是真的?”

非浅笑了:“当然是真的!”

小刘也没忍住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徒有虚名呢,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真的!临走的时候,还帮我们除暴安良,好样的!”

说罢,特地举起酒杯:“我祝愿你离开之后,能有更好的前途。也祝愿你身上的刺儿越长越具杀伤力,专扎坏人!”

小刘话音未落,现场便笑声一片。

非浅也跟着大家没心没肺地笑,但没人发现,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淡淡的伤感。

大家以为非浅性格生来就带刺儿,其实不然。

她只不过是因为年幼时便没有父母的庇护,时常被一些不懂事的孩子欺负。起初她也躲,后来发现“躲”起不了作用,别人会追着她闹......后来,她不但不躲避,还和别人对抗。她能说会道,总是能将那些欺负人的“坏小孩”给说得无地自容。

久而久之,在别人的印象中,非浅牙尖嘴利,像个刺猬,所以特地赠与雅号——刺猬小姐。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之所以性格带刺儿,只不过是因为缺乏安全感。为了不被人欺负,她只能用一层厚厚的盔甲将自己包裹,以防御外界的侵袭。

......

刘云清出院之后,非浅的离职手续及后续工作也都交接了,她正式从斜杠青年变成了职业画手。

她一边画画,一边照顾奶奶,虽然忙,但一切也算得心应手。

刘云清起初对她的决定还有些质疑,但当她渐入佳境时,也开始支持她,鼓励她。

刘云清年轻时是美术老师,对国画有一些了解,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开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

现在看到自己的孙女走上了职业画手这条路,她忍不住对她说:“非浅,你好好画,越画越好。说不定哪天,你就能办一场画展了。”

刘云清的话语中,带着期待,也带着几分羡慕。

奶奶的心思,非浅听得出,也看得出。

她一边用画笔描绘着荷花瓣,一边说道:“奶奶,如果有一天我真办了画展,你去不去?”

奶奶想了想:“我去,我也去看看。”

“那可不行!”非浅说道,“哪儿能光看看啊?”

“那还能怎样?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刘云清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失落。

非浅已经将荷花瓣描好了,尖尖的花瓣像是美人的脸,美人脸的那一抹浅浅的红像是刚涂上的胭脂.......她自我陶醉了几秒之后,便放下画笔,转过头对奶奶说道:“我觉得啊,您应该参与其中!”

“参与?怎么参与?”奶奶问话间,眼中萌生了些许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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